第四十五章 南祺
第四十五章 南祺 近午时,九皇子分别派人去谢府请姊颜天沉,去大理寺请谢灵,到京中有名的天香楼一聚。 待到了天香楼,正有人在等着,“谢大人,谢小姐,暮少侠,我家主子和小侯爷在楼上等着几位呢。” “有劳带路。” 旁边走来一个富贵公子,听此“谢七谢九?” 那人见了来人“这位是云南王府的世子” “是你,南祺?” “没想到昨日去拜访扑了个空,今日在这遇到了。” “多年不见,南兄如今也是翩翩浊世佳公子了,钟灵一眼竟没认出南兄。” “是啊,咱们十年没见了,姊颜还记得南祺哥哥吧?” “世子小时候乃是京中一霸,姊颜哪能不记得。” “你呀,记得你小时候不仅出了名的聪明,还长的玲珑可爱,如今想必也是个美丽大方的姑娘,干什么带着个面具呐?” “行走江湖,不过唬人罢了。这位暮天沉暮少侠是我的好友,这次也多亏他帮忙,谢家才能及时补救滨州的事。” “风云山庄是武林中几大武学圣地之一,暮少侠又少年成名,我也是神交已久,今日终于得见真人,果然出众。” “世子谬赞了,不过是借了家中的名声,蒙江湖上的人看得起罢了。” 谢灵笑道“咱们就不要在这里挡着人家做生意了,先进去吧。” 众人边走,南祺热情邀请“咱们多年未见今日又让我见到仰慕已久的暮少侠,不如我做东,在此请你们用膳。” 谢灵拒道“多谢南兄好意,我们乃是应九皇子相邀,只能改日再承你好意啦。” “这家伙倒是逍遥,罢了,我也去蹭吃蹭喝一番,今日这么多人,热闹我是凑定了。” 大堂里面的人,看到一行衣着富贵,气质不凡的人,议论纷纷“那不是南世子吗,和他说笑的是谁?看样子不是常人,京中从未见过。” “你没听说谢尚书法场被救的事?那名女子着白衣,带着金色半面面具,与旁边的男子配长剑,想必就是谢家的人,和那个名满江湖的少侠暮天沉了。” “他们初来乍到,怎么会和南世子相交。” “谢家十年前退出京城,那之前他们都是京城的天之骄子,认识也不奇怪。” “谢家十年前很厉害吗?” “那是当然,当年谢家老爷子,出任太傅,谢家大爷任威武大将军,三爷为南方节度使,四爷乃是经商天才,满门文武皆有,且不缺银钱。孙辈也是人才辈出,族中为官者数十。谢家门生遍布天下,当真是荣耀一时。就说那位谢九姑娘,是孙辈里最小的,并且是唯一的姑娘,当真比一般公主都尊贵。” “那为何要退出京城?” “这就是谢家老爷子的智慧,谢家盛极一时,荣耀到了极点,朝纲稳固不如激流勇退,带着满身荣耀回归苏越。就是如今,谢家孙辈的也还有谢运任户部尚书,得陛下信任,谢家长孙谢茗任从二品右卫大将军,镇守边疆。” 那人带路到三楼一个临窗的包间,刚敲门传来了小侯爷的声音“你们可来了,我说过帮你们接风的,来来来,快进来。”他亲自迎过来。 “咦?南祺,你们家庄子都让人烧了,你还有心情来吃饭啊。” “庄子给人烧了,只能来你这蹭饭了啊。” “不就一个庄子嘛,说的多可怜似的。” 落了座,九皇子让人添好碗筷,都退了出去。 “我就不用介绍了吧,你们既然一起来的,应该是认识过了。” 南祺倒不客气“这倒不用,当年我和钟灵还同窗学习过,咱们都算是少年玩伴了,不过是这些年,交往少了些。” 姊颜道“南世子和小侯爷当时,可是互相不顺眼啊,现在也能一桌吃饭了?” 南祺抢道“那都是小时候的事儿了,现在长大了,原来觉得这个家伙脾气火爆,头脑有些简单,如今却觉得率直可爱。” “你说谁可爱呐?啊?” “行行行,你不可爱,不可爱行了吧。” 众人哑然失笑,天沉笑着“我从小专注学武,没什么好朋友,不过来了这个据说人心难测的京城,却见各位真诚的友情,只能感叹,环境是改不了天生心性的,各位身处漩涡,却心怀纯真,当真难得。” 九皇子举杯道“为了天沉为我们的评价,也为了我们多年后的重逢,咱们得喝上一杯。” 众皆举杯一饮而尽。 “昨天不知道多少人上谢家拜访,你们却跑出去游玩,都扑了个空。” “迎来送往我们不擅长,早早的躲了出去,正好还遇到九皇子和小侯爷,痛快玩了一日。” “说的也是,京中一些自命不凡的子弟,听了江湖闻名的姊颜和暮兄来了京城,少不得琢磨着想要挑战一番呢。” 天沉道“虚名罢了。” “总有人为了虚名所累的。” “狠狠教训一番,也就没人来找麻烦了”姊颜出声。 南祺赞同道“还是姊颜看得清楚,来干杯” “听说今日父皇召大皇兄进宫协理政务了?” “可不是嘛,刚刚回来,我跟他话都还没说两句,就被叫走了。” “遇刺这件事连累你们了,我们相信你们不会做,父皇也是信任你们的。” “我知道,但是这事,必须得查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只是还不是行刺的和放火的,是不是一伙人。” “查查就知道了。” “九皇子当日不是抓了几个活口?如何了?”谢灵疑道。 “那几个原来都服过慢性的毒药,带回去没多久,就死了。” “看来对方真是处心积虑啊。” “难道当日钟灵你们也在?” 小侯爷逮着机会就呛他“我们昨日就带了几个人,没带什么高手,要不是遇到他们,我和重光今日那里还能坐在这里跟你说闲话。” “让你们两个平时注意,就是不听,有些人,是不讲道理的。” “好啦好啦,知道啦,我们以后注意,成了吧。” 南祺见他这样,也只能摇摇头,这两个身世可怜,一个自幼丧母,一个少时痛失双亲,自己和烨王,一向cao着兄长的心,却都是不听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