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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明白其中道理,孟翠桥心道:“鬼妇人会制冷,如今我全身guntang,她多半有所忌惮。”想着便踏前一步。 鬼妇人果然十分警惕,拉着那人慌忙往后退。 孟翠桥心中一喜,对丁群道:“快把孩儿们都带下楼去!” 丁群应了,抱起几名孩童要出门。 鬼妇人怒道:“哪里走!”手一挥,又是一把冰针打来。 孟翠桥伸手一格,那冰针还未触及他肌肤,便已融化成水, 其余年轻人已知他是帮助己方,又见鬼妇人对他有所畏惧,于是七手八脚抱起剩余的孩童,紧随丁群其后下楼。 鬼妇人哼了一声,取出一根哭丧棒,朝孟翠桥胸口击去。 孟翠桥知对方忌惮自己的内功,不敢徒手来攻,但他也知己内功只是刚好能克鬼妇人,当真正面动手,还是有所顾忌的,眼见鬼妇人哭丧棒袭来,动作迟缓,虽不知是何名堂,并不敢怠慢,忙用鸳鸯刀去招架。 鬼妇人接着再攻一招,孟翠桥又再挡格,再攻一招,又再挡格……如此拆解十余招,均是你攻我挡,毫无进展。 又再过得十余招,孟翠桥犹自有余,但鬼妇人却是越来越急躁,上中下均露出不少破绽。 孟翠桥心道:“她露这些破绽,是故意引我去攻么?”疑窦一生,更不敢随意攻击。 这时丁群已把抱下楼的孩童交给他们同伴,跑上来看见大哥,见他与鬼妇人相斗不下,叫道:“大哥,我来助你!”举刀没头没脑就往鬼妇人头上砍。 孟翠桥急道:“小心……” 一句话还没说完,鬼妇人已跃开三步。 丁群一刀没砍中,微微一怔,随即大笑道:“大哥,原来这鬼妇人武功不厉害,你破了她的邪术,她就奈何不得了。”说罢又去砍鬼妇人。 孟翠桥立于旁看二人交手,鬼妇人虽略占上风,丁群也不遑多让,可他看在眼里仍如孩童打架般,自己只要用一招“同心同德”,应当就能把鬼妇人砍倒,不过他害怕鬼妇人是不是出甚诡计,仍旧不敢贸然出击。 丁群叫道:“大哥,快来砍死这害人的鬼妇人!” 孟翠桥道:“好!”提刀上前。 怎料鬼妇人一见他上来,竟不待近身,转头抱起身后那形如僵尸的人,破窗而逃。 丁群叫道:“怎能让你轻易逃脱!”跃窗追去。 孟翠桥也跟着跃下,只一霎间就赶在丁群前头。 丁群道:“大哥,那鬼妇人不是你对手,咱们一起去把她杀了,为民除害!” 孟翠桥奇道:“她不是我对手?” 丁群笑道:“我和她打都不落下风,你自然远在她之上。” 孟翠桥一呆,随即恍然大悟。 他自跟张恶虎习武,除了与巨蛟斗过,就只和宁王交过手,巨蛟是畜牲,不用担心它使诈术,宁王倒是个人,可惜武艺平平,孟翠桥一眼就能瞧出他深浅,故能放开了打。 这鬼妇人却从头到脚透着诡异,尤其那能把人冻成冰雕的邪术,实在令人不寒而栗,加上孟翠桥被她的同伙掐脖子,因此对她更加谨慎小心。 孟翠桥武功虽高,临敌经验反倒没有丁群多,他还在疑惑不定时,丁群一刀就试出鬼妇人邪术虽然厉害,拳脚功夫却没甚了不起。 丁群也察觉到鬼妇人惧怕孟翠桥的内功,胆子陡然大了起来,心道:“待会我帮大哥按住鬼妇人,让他一刀杀了,到时他一高兴,说不定夸我几句。”当即奋起直追。 孟翠桥跟张恶虎学武,练得最好的是轻功,鬼妇人怀中抱着一人,哪里逃得过他的追赶?眼见就要追上,鬼妇人猛然回击,孟翠桥避开哭丧棒,鸳鸯刀直刺向她心窝。 鬼妇人闪身避让,未待还招,第二刀又刺过来。 孟翠桥恨她伤了三名孩童性命,一心置其死命,每刀都攻她要害。 鬼妇人功夫虽不及孟翠桥,但她只守不攻,孟翠桥一时倒杀不死她。 丁群也赶到了,正要依照先前心中所想,按住鬼妇人,让大哥一刀杀了,突然头顶一暗,一人挡在身前,他还未来得及看是谁,已被对方一巴掌拍飞甚远。 孟翠桥回头一瞧,正是适才掐他脖子那人,想来鬼妇人胜不了,又使他相助。 那人拍飞丁群,转来攻孟翠桥。 孟翠桥本想先杀了鬼妇人再说,但在他分心去看丁群时,鬼妇人早跃开了,那人又箭步至前进攻,孟翠桥赶忙招架,鬼妇人已然不知所踪。 他之前猝不及防,给那人掐住脖子,无法挣脱,差点窒息而亡,如今正面交锋,发现那人的招数与鬼妇人如出一辙,都不怎么厉害,甚至他的行动比鬼妇人更为笨拙。 不过那人力气奇大,他用的每一招,孟翠桥虽都有化解之法,却因他惊人的力气,硬生生被反破解。 又斗了十数招,孟翠桥感觉和对方手腿相触的地方隐隐生疼,心道:“难道此人身子是钢铁所铸?”见他下一招又打来,侧头避过,纵身跃上树梢。 本以为那人也会跟上追击,孟翠桥横刀身前防御,一低头,那人站在树下,既不抬头,也不寻找,定定立于原地,好像发呆般。 孟翠桥见他肌肤惨白,脸上毫无生气,而适才交手他明显动作迟缓,出招生硬异常,哪像个活人?一想到不像“活人”,登时记起在寺里脖子被掐住时,那人的双手异常冰冷,绝不可能是活人的手,暗道:“莫非当真是僵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