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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严无奈道:“不抛下你,我们一起走。” 康临一听话只听半句,十分无理取闹道:“不,你就是想抛下我,然后要去找别人,反正你洗翻那么多人,长得凑合你全都洗翻。”康临一气愤的自言自语,最后忽然吼道:“你眼睛有病啊,他们哪个有我好!” 季严:“……” 季严看他醉的实在厉害,一时连话都插不上,只能茫然的闭着嘴,康临一看他沉默,更觉得自己说中,满心不悦。 他非常不高兴,即便已经紧紧抱着季严,他还是不满足。他想从季严身上要更多更多的东西,只这么抱着季严,远远不够。 可康临一还不明白那更多更多的都是什么,他在季严的脖子后面不停地用鼻尖摩挲,忽然,他抬起头,哑声:“没了……” 季严问道:“什么没了?” 康临一一脸痴呆:“我的标记没了。” 季严并没有常规Omega那样的腺体,所以临时标记咬了全身才算有用,脖子那处本来就没有标记,康临一连这个都忘了,足以见酒劲儿上头有多厉害。 不过这几天季严的暂时标记确实每日都在逐渐消减,所以身上来自康临一的气味也越来越淡,难怪康临一说出这话来。 季严安慰道:“没有了就没有了,我现在已经知道了自己的情况,每天都有防备,标记可又无可,没有也没关系。” 季严本来是想安慰康临一不用担心他,哪知却正好捅了马蜂窝,康临一浑身抖了起来,信息素暴涨,疯狂的往季严骨头缝里钻。 “怎么没关系,那可是我的标记,你不在乎?你不想要我的标记?” 康临一掐住季严的脖子,迫使季严仰起头,这个动作让季严有些不适,刻在灵魂深处的原本ALpha本性让季严在同一时间反手掐住了康临一的脖子,两个人同时掌控对方的要害。 康临一掐他掐的很用力,季严便也用了点力,谁知他莫名其妙被掐还没来得及觉得委屈,康临一反倒脸色一变,大惊失色,满脸受伤的望着季严。 康临一悲伤道:“你竟然想掐洗我。” 季严:“……”啊? 康临一像个脑子抽筋的孩子,脾气也不发了,说哭就哭,但不是真哭,而是毫无眼泪的干嚎。“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对你不好吗?” 季严万分无奈:“好,你对我很好,康临一,你别对着我耳朵哭,我要被你震死了。” 康临一一边喊一边道:“我没哭,你嫌我草(吵)是吗?我话这么少你都嫌我草(吵)。” 季严要被逼疯了,他捂住耳朵,有点可怜:“怪我怪我,全都是我不好,你别闹了,你说什么我做什么,只要你听话别喊了。” 康临一总算不嚎了,他的脸严肃下来,目光灼灼盯着季严的样子总算像是恢复了一点正常。 季严某个瞬间差点以为他酒醒了,然而康临一用一副正经脸道:“我要再标记你,一万次。” 季严脑子里轰轰作响,他其实应该想笑,毕竟康临一要是清醒的时候知道自己说这话肯定会羞愤到撞墙。 可实际上他却浑身颤抖,血液不断向头脑上涌。 糟糕了。 他不应该能为学弟一句醉酒的话而心跳加速浑身发软。 作为Alpha太不应该了。 季严满脸赤红沉默了好几秒,他担心随口答应下来,康临一真迷迷糊糊咬他一口,只能道:“可我现在身体…不太方便。” 康临一得了一句类似于同意的话,呆了一会儿,不再像刚才那样发疯耍赖,而是有点腼腆羞涩:“那等你身体方便了,你就早(找)我,你一定要早(找)我。” 说完,他还不放心的叮嘱道:“你可千万别早别人。” 若是康临一纠缠上来,季严可能会自在一点,偏偏这白发人一副小心翼翼又十分期待的样子,季严也不由得局促羞涩起来。 康临一醉了。都是因为喝醉了。 季严不断地告诉自己别误会什么,这才重新鼓起劲道:“这样好了吧,放开我。” 康临一脸一横:“就不。” 季严:“你还要什么。” 康临一:“我要泡(抱)你。” 季严:“……” 不仅又回到原点,还比之前更加不依不饶,季严为难到头秃,而他此时被康临一抱了太久,力气比之前还不如。 康临一似乎还好,季严却意识越来越不集中,身上的Omega信息素也在不断往外奔涌。 他控制不住的开始渴求些什么。 在康临一怀里,他不是支配者。 他只能被支配。 季严越发躁动不安,他的信息素和康临一交缠,惹得两个人都像是野兽一般蠢蠢欲动。 终于,酒后控制力更低的康临一勒住季严的腰,用力箍进自己的身体。“季严……” 季严仅剩的理智消耗殆尽,路灯下两个人的影子也几乎重合成一人,忽然远处饭店门口传来了交谈声。 那声音宛如一道惊雷,一下子劈回了季严的意识,季严用尽全力挣扎起来。 这个时间,这个地点,他和康临一,无论如何也不该发生什么。 季严急忙道:“康临一,快放手。” 远处的人察觉到季严和康临一两个人,他们本是路过,看康临一和季严的身影以为是一对高个子情人,还觉得其中一道高瘦的身影格外稀奇,夜里还白的要发光一样,真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