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妖界扛把子的自我修养_分节阅读_5
陆湘挠挠头,说:“大家可能不认识我,我不是来自什么大门派,也不是来自各位所熟知的几大家族。是这样的,我是上个月才上了天师榜的新晋榜,还是个新人。不过虽然我只是个新人,但我还是会竭尽全力保护大家的。” 众人刚刚燃起的希望火光,顿时又灭了。 陈家村是个小村子,天机本通常都会延迟一月才传到这个村子来,因此他们根本不知道陆湘和星渊闹上衙门的光辉事迹,若是知道了,怕是更失望。 围在一起的众人又三三两两地散开,各自到角落里,哭的继续哭,叹气的继续叹气,又有人毫不避讳地当着陆湘的面讨论“再给闻人家送一封信去”或者“请思君大人”。 陆湘听到了“思君”两个字。 他知道思君,那是盘踞在天师榜总榜榜首十五年的传奇人物,即使是乡下来的没怎么见过世面的陆湘,也听说过他许多的离奇传闻。 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与姓氏,他也从不与任何大家族为伍,他就是江湖中的一个异类。 什么“天下无敌但为人冷漠行事乖张”,什么“从不收妖只要遇到害人的直接打死”,什么“全天下人仰视的对象,全天下妖恐惧的噩梦”。 陆湘淡定地听众人讨论完了,接着有精神地给所有打气道:“大家不要沮丧,在闻人大人和思君大人来之前,我会保护大家的。” 众人悠悠地看向陆湘,眼神幽怨。 陆湘接着说:“那……谁来告诉我一下发生了什么,我来给大家想对策。” 没人站出来说话,气氛顿时非常尴尬,尴尬地星渊都合上了花瓣再次装死,而陆湘好像完全感觉不到这样尴尬的气氛,依然是瞪着天真的眼睛笑盈盈地看着众人。 终于是有人看不下去这尴尬,站出来对陆湘道:“陆天师,我是陈家村的村长,您可以叫我陈伯,我来给您讲吧。” 陆湘对这位老人家行了个礼,恭敬地说:“您请说。” 陈伯将陆湘拉到一边,说:“陆天师应该也看到了,我们陈家村是个小村子,家家户户都务农养桑,没有什么大富之家,但日子也过得安稳平静。可就在两个多月之前的一天晚上,天刚黑,阿力那孩子突然不知道怎么就从村子里跑了出去,接着就失踪了。过了十天,那孩子又自己回来了,但人却像是丢了魂一样,怎么叫都叫不醒,整天就睁着个眼睛躺在床上。而且阿力回来的那天晚上,又有个孩子莫名其妙地跑了出去,这一次好多人都看到了,那孩子原本在地里干活干得好好的,突然丢下锄头急匆匆地就往村外跑,谁叫他都不理,接着他也失踪了。之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这样失踪一个孩子,最开始频率是十天,但这几日……突然变成了每夜失踪一人,已经连续三日了。” “糟了。”陆湘一下想起了刚才在路上遇到的那个年轻农夫,忙问道,“今日还有人出事?” 陈伯点点头,沉重地说:“是的,今日大牛也跑出了村子,他娘发现他眼神不对就赶紧叫了人。咱们把那孩子绑住关在祠堂里,可他像是中了邪,力气大得很,还是挣开绳索跑了。” 陆湘一下急得不行,站起来绕着圈来回走,难过地说:“刚才我来的路上看到他了!我没能看出问题,所以就没拉住他,是我的错,我当时怎么不拉住他!” 见陆湘急得脸色泛白,陈伯反倒是:“陆天师不必自责。没用的,拉不住,我们之前试过,以为将人拉回来了,可拉回家才发现拉回来的是一截木头。” “这是幻术,应该是个很厉害的妖。”陆湘走了两圈,又自己冷静了下来,回到陈伯身边问:“到现在为止,一共有多少人失踪了?” 陈伯道:“除去自己跑回来的阿力,村子里还有七人失踪。” 陆湘道:“那就是一共有八个人出事,这么严重……你们可有请天师?” 陈伯道:“有的,一个月前请了个天师来,那天师跟着中招的孩子去,想找到那只害人的妖,可去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我们估摸着那天师也出事了。在我们村里作祟的应该是个很厉害的妖,一般的天师或许没办法,我们便给闻人大人送了信去,按理信应该已经早就送到了。所以今日陆小天师来,我们便以为您是闻人大人家派来的。” 星渊在陆湘的脑袋上冷哼几声,接着说:“那些高门望族,说什么庇佑百姓都是屁话,嫌费时费力还没有油水不想来罢了。” 陈伯低声道:“也不能这么说,闻人大人贵人事忙……” 陆湘道:“没事的,我会保护你们的。” 陈伯看了眼陆湘,显然是并不信任他,但陆湘态度很真诚,他便不好意思打击陆湘的热情。 陆湘接着说:“那麻烦陈伯带我去看看阿力,先确定他是怎么了,才好对症下药。” 第3章故剑情深03 陈伯很快带着陆湘去了阿力家,是个年轻的姑娘来应的门,她长得很漂亮,只是双眼红肿,影响了原本的相貌。 陈伯引荐道:“这是阿力的未婚妻,叫小容。阿力家里没有别的亲人,他出事之后一直是小容在守着。” 接着陈伯又向小容介绍陆湘:“小容,这位是陆天师,是来帮咱们的。” 小容或许是等了太久也没有等到人救阿力,立刻对陆湘燃起了希望,她双眼含泪,也顾不得姑娘的矜持,一把抓住了陆湘的手,颤声说:“陆天师,请您一定要救救他!” 陆湘看着小容眼眶含泪,自己也觉得难受,他深深地皱眉,认真说:“小容姑娘请不要伤心了,我一定尽全力的,现在请先让我看看阿力。” 小容抹着眼泪将陆湘带到了阿力的房间,陆湘走到床前,认真地观察躺在床上的年轻男子。 他应该不到二十岁,本来是朝气蓬勃的年纪,可此时却满脸死气地躺在床上,睁着浑浊无神的双眼,张着干裂的嘴唇,面色一片蜡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