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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无忧头脑眩晕之感传来,闭目中,他几乎都能看到丹田中那闪烁的金光愈发耀眼,隐隐似要凝聚成形。 他侧目望着暮星河,嗤笑道:“你以为我想来你暮家?” 暮星河眉眼一沉,望向暮星越,道:“你带他进来的?” 虚扶着夜无忧的手徒然握紧,暮星越眼神飘忽,看都不敢看暮星河一眼,结结巴巴道:“是……是我。” 在暮星河面前,暮星越的结巴似乎越发厉害了,连话都说不完整,身体不知觉的在发抖。 暮星越的模样暮星河实在不放在眼里,他想要的,不过是夜无忧罢了。 “夜公子,既然来了,那便安心住下,令兄那边,我自会派人去告知的。” 暮星河的狡猾夜无忧前世算是领教透彻,城府深不可测,不择手段扫除了面前所有挡路之人,暮家嫡系子弟被他清得干干净净,暮家家主之位,坐的稳稳当当,只可惜渡劫成仙最后一关始终过不了心中心魔,多年修为,付之一炬。 “多谢暮少主美意,只是出门在外无忧怎能让家人担忧,还是早些离去较好。”话说完,望着那拆穿自己身份的宁长歌,一字一句道:“宁公子不是在天道修行吗?怎么往暮家来了?” 宁长歌显得异常淡定,“做客而已。” 暮星河步步朝他靠近,眼神炙热的望着夜无忧那半裸的胸膛,如毒蛇一般,危险又令人恶心。 夜无忧他早有耳闻,而且不止一次,总是有人在他面前感叹夜家无忧如何受宠,修道之路如何平坦无虞,夜家家主曾将天下所有天材地宝奉到他面前为他增长修为,十五的年纪,轻而易举便到了辟谷期。 那时暮星河听了不过一笑置之,一个靠天材地宝堆积起来的天才罢了,莫不成这夜家还能用天材地宝铺就他的成仙之路?他甚至在听说了夜无忧上天道求道后还在等着看他的笑话。 直到后来,夜无忧被执剑长老收入门下成为入室弟子后,所有人等着看笑话的人如同被扇了个巴掌,这才不得不承认,或许这夜无忧真的是个天才。 可他暮星河也是个天才,凭什么十年前求入善业长老们下时不过一句‘种善因得善果’便打发了? 如今这个天才,不也站在自己面前,任自己宰割吗?若是能让他在自己身下求饶喘息…… 暮星河光是想想,便觉得热血沸腾,无名由的兴奋。 “夜公子,请吧。” 夜无忧一把推开搀扶着自己的暮星越,一步步朝着暮星河走去,暮星河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望着夜无忧平直凹陷的锁骨,微湿的发梢,白皙肌肤的前胸一抹樱红,喉结上下剧烈滚动。 真想将他推倒在身下,狠狠的欺负,喘息求欢,哭着求自己。 一想到夜无忧那可怜模样,暮星河更觉得内心一阵瘙痒难耐。 夜无忧不知道暮星河心中所想,他如今手脚发软,手无寸铁,他唯一的希望,便是宁长歌手中的佩剑。 一步步走近,经过宁长歌时脚下一软,朝着宁长歌方向侧倒而去,宁长歌下意识便伸手相扶,夜无忧眼角一寒,自动送上门的寒剑如何不拔,铮的一声,似摧枯拉朽般,夜无忧紧握宁长歌的寒剑,从剑鞘中拔了出来,寒光一闪,冰凉的剑锋正架在宁长歌的脖子上。 “夜少主,让我离开暮家,否则你们暮家,又要再多一个宁家宿敌了!” 其实以夜无忧的身高,抬手朝上方能将剑搭在宁长歌的颈脖处,更何况他如今双手乏力,若是宁长歌真心想逃,他绝对不会有要挟的机会。 “你当真觉得宁长歌在你手里你就高枕无忧了?他若死在我暮家,你以为你们夜家能置身事外?” “你大可以来试试。” 暮星河猛地拔出自己手中的寒剑,直勾勾的朝夜无忧刺来,丝毫没有将宁长歌考虑其中,夜无忧是真的想杀宁长歌,可不是现在。 见暮星河拔剑而来,夜无忧暗恨不已,长剑从宁长歌颈脖撤下,执剑相挡,可暮星河修为已到金丹,他如今修为跌至筑基,哪有抵抗的余地,不过一剑,夜无忧手中的寒剑便被夺了去,暮星河轻拭剑尖上的血迹,对着紧捂自己手腕的夜无忧笑道:“小孩子不乖,教训教训便好了。” 暮星越紧张的为他包扎手腕上的伤口,甚至还颤抖求情道:“哥哥,他还是个孩子,你别伤了他。” “夜家的公子,个个都是天之骄子,只要他乖乖的听话,我疼惜都来不及,哪里还会伤害他。” 夜无忧伤口见血,远方似有剑鞘凌空而来,划破长空,唰的一声从天而降,斜插入夜无忧面前,微微颤动着。 “斩渊!”夜无忧将其拔出,手腕上血迹没入斩渊剑柄消失不见,耳边传来剑灵的声音:“暮家禁地即将开启,等其开放之际,我会送你入禁地。” 暮家禁地向来神秘,传说中,当初暮家耗尽五名大乘期的长老的心血,将一件至宝,封印在了暮家禁地中,至于那至宝是何物,无人得知。 正在此时,天地间一阵轰鸣,震荡传来,众人几乎难以站立,恢弘的天穹似乎被划出一道口子,那口子里,似乎就是另一个世界。 “那就是暮家禁地的入口,时间有限,无忧,快进!” 夜无忧欲飞身而起,暮星河却看出了他的动机,执剑而上,欲要将夜无忧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