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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太师皱眉道:“都安静!” 药王这才道:“皇上叫我来传三殿下还有丞相太师和太傅几位大人进去。” 白太师点头道谢,抬脚走向台阶。 陆离和另一个侍卫将莫寒笙抬到台阶上,然后站在门口看着底下的大臣们。 屋内满是药的味道,几位大人不适的皱皱眉,莫寒笙却平静的转着轮子来到床边。 “父皇。” 莫皇躺在床上,转着眼珠看了他一眼,嘴里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口水也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莫寒笙拿过一边的帕子给他擦去,轻声道:“是,我没死。” “唔咯唔咦唔唔......”像是也明白自己活不长了,莫皇闭了闭眼不在说话,只是颤颤巍巍抬手指着床里边。 老太监平公公凑来问道:“陛下可是要奴才帮您?” 莫皇点点头。 平公公探身伸手摸了摸,片刻后拿出一个木匣子。 莫皇喘了喘气,指指那些大臣,又指指莫寒笙,接着拍了拍匣子,将之推到了莫寒笙的面前。 莫寒笙绷紧下颚将匣子拿过来打开——里边放着一个圣旨。 莫寒笙打开来看,几个瞬息后纸上所述的内容就已记入脑海。他抿了抿嘴,将圣旨递给平公公,微微侧头看着床上的人,而那人也正在看着他。 平公公转身将圣旨交给白太师。 白太师看了过后身子不禁往后退了两步,丞相和太傅均是好奇,接过来一起看,片刻后二人对视一眼无声叹息。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自古帝王继天立极、抚御寰区,必建立元储、懋隆国本,以绵宗社无疆之休。朕缵膺鸿绪、夙夜兢兢。仰惟祖宗谟烈昭垂。付托至重。承祧衍庆、端在元良。皇三子人品敦厚性温善,日表英奇,是以克承大统。载稽典礼。俯顺舆情。谨告天地、宗庙、社稷。于元历一一七年八月八日,立为太子。正位东宫、以重万年之统、以系四海之心。钦此。” 八月八日是他的生辰,而元历一一七年正是他十岁那年。 ...... 莫寒笙脱鞋上床抱住他,脑袋埋在他的胸前。 李铮动了动,眼皮颤了颤慢慢睁开,嘟囔道:“回来啦?” 他闷闷应了声。 李铮瞌睡虫瞬间跑了,他还是第一次见这人这么脆弱,忙低头看他,手臂紧紧的回抱着。 “怎么了怎么了,人、人没醒吗?” 莫寒笙摇摇头:“让我抱会儿。” “......恩。”这是怎么了? 莫寒笙呼吸着他身上的气息,身上的低沉逐渐散去,他抬头笑了笑:“没什么,饿了吧?” 李铮皱皱眉:“到底怎么了?” 莫寒笙叹口气,无奈把那诏书的事情说了。 李铮半晌无语,只好把人楼到怀里轻轻拍着。 人生就是这样,处处洒满狗血。 筹备了这么多年才知道那个位置早在十年前就属于自己,而又因为各种原因兜兜转转最后却以这种方式得知,任谁心里也是五味杂陈吧。 莫皇在三天后驾崩,莫寒笙虽然还未举行登基大典却已被大臣们称呼为皇上。 莫寒仲的事情李铮不清楚是怎么处理的,他近些日子好忙——忙着试礼服。 “啊,我不想试了。” 莫寒笙将人从床上拉起来抱在怀里,安抚道:“好了好了,祖父就是个老顽固,我们不试了。” 李铮闷闷笑,据说当初撺掇莫皇软禁他的就是这个白太师,却没想到居然是莫寒笙的外祖父。 “唉,这都是命啊。” 莫寒笙笑笑:“你得跟我一起走。” 李铮敛下笑容,微微皱眉:“我在上边等着你不行吗?你走上来就看到我了。”我才不要陪你走这么多路呢,大热天好热的说。 莫寒笙亲亲他:“说好陪我的。” 李铮张张口反驳不出,那天是说过这话,但是没必要干啥都陪着吧,况且...... “祭天很重要的,我在这里等你回来。” 莫寒笙见说不动他只好在其他事情上补回来。 八月初一,新皇登基,举国欢庆。 虽说不跟着他,但是李铮怎么舍得错过他的大日子。 天坛、地坛、太庙、社稷坛...... 李铮每次都在下方专注的看着他,眼里满是得意,这人真俊,是我的人呢。 每每旁边的人都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最后的时候李铮没有待多长时间,连忙赶回太和殿去换衣服。 太和殿外已经设好了红毯和乐器,因为还在丧期所以这些只设不奏。 大臣们穿着官服站在两边等着新帝回来。 李铮刚换好衣服就听到外面的呼声,婢女为他戴好发冠他便急忙走了出去。 白太师站在金銮宝座旁,旁边的红托盘上放着玉玺和诏书。 李铮慢慢踱步过去,可是等了好久都没见人上来,他看了那老人家一眼,慢慢往前走。 白太师并没有阻止,而是盯着他的背影在心里无奈叹息。 李铮走到台阶那儿脑袋一探,惊讶的微微张大嘴巴。 这人是傻了还是累着了,咋不动了? 莫寒笙见人终于来了,便朝他伸出手,笑道:“过来。” 李铮眨眨眼,看了看旁边的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