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节
六己六庚阵就是这用处,能迷惑鬼魂阴物让他们不能顺利的走到想去的地方,而人却可以直接跨过铜钱围殴鬼魂——上去倒是有点用处,但是这阵法的劣势也非常明显… 它所能持续的时间根据鬼魂的阴属煞气各有不同,要是厉鬼之类的话差不多也就坚持个七八分钟了事——眼那边围殴半天没取得实质性的破坏,我心中不由得微微有些诧异了。 那人胄还是站着,拼死拼活的想把手中的铁链抡起来,虽然说身上大大小小无数个窟窿眼明白是被弄出来了,但是谁都能出这伤害并不深,也就是说还不能把这家伙彻底给废了。 这边三个人胄由于桑榆的法阵还好弄一点,所以她一刀也就戳了个窟窿,可是现在那些家伙稍稍一顿就又扑了上来! 这次我和桑榆迎上去的时候心中都有了个谱,我们只是很简单的做两件事而已,躲开铁链和踹开人胄,同时飞快的商量对策——说是我俩商议,其实第一句话我就是冲着阴童去的:“守童,你不是镇守七杀碑的么?赶快给我们说说这是什么玩意儿,该怎么弄?” 守童的声音明显带着种不确定的哭腔:“这是当初安置在这里的七星人胄,主要是对付逃跑出来的冤魂厉魄,但是…”丫突然声音提高八度‘呀’了一下,好像是骤然挥出去一爪,然后才继续说:“…我不知道它们怎么会袭击我们的啊 “你的意思是说这玩意儿和你属于一边的,现在叛变了?”我被他的话搞得莫名其妙:“人胄这东西也能叛变?尼玛,你不是在玩儿我吧?” 那边王熙立刻就接了话,显然他们现在也打得非常不爽心中颇有怨气,一张嘴他就直接嚷嚷起来了:“你他妈忽悠我吧?我为什么老是觉得你现在是骗我们过来填坑呢?告诉你,要是真被我抓住证据了,老子一定…”上去王熙那优雅的二代哥由于和我们在一起厮混久了也沾染了些恶习,一生气就直接自称‘老子’开喷,完全没有了最早那种绅士风度。 当时这话没说话桑榆明显恼了:“闭嘴!少在这里说那些有的没的她忽然朝右边一闪我也就势望左冲出去两步,把当中个甩来的铁链躲过,随后两人同时出脚踢在这货的腿上,那家伙一个正扑就摔在了我们面前。 一起朝后退了两步,桑榆这才继续:“守童,你赶快给我们说说这人胄是怎么弄的,有多少说多少,我有没有什么办法 人胄的制成方法很多,虽然统一都是这个称呼但当中的分别很大。一般来说,人胄是一种天然形成地怨蘖,如果尸体充满怨气,且尸分离,一些修仙的畜牲便会从腔子直接钻进死者的体内,以怨体的内脏为食,并以此怨体为食,而借助畜牲修仙地阴气。被占体为xue的尸身也不会腐烂。ri久天长,畜牲之体会与怨体合二为一,也就成了所谓的人胄。 但是人为制造的人胄就不是这样了,大多数时候都是分成两步:其一选择合适的身体,也就是我们所说的‘胄躯’,然后把人先是采用各种折磨、各种虐待来杀死,让人的身体中充满了怨恨、恶毒、不甘、痛苦、愤怒…等多种多样的怨气,然后用特殊的东西锁住全身经脉,把一切锁死在躯干之中;其次就是选择天地之间一个仇恨深重的鬼魂,针对需要对付的不同目标这鬼魂也有所不同,但是大多数时候是和直接目标有着深仇大恨的。把这鬼魂的三魂七魄抽离一丝来封印进行鬼祭,让其痛苦难受最终疯狂,然后由人胄的泥丸宫灌入,由此就基本上成型了。 但是这七星人胄明显有所区别,一是说意识上面应该比较清醒能准确知道自己是镇守七杀碑的,二是说他们的皮肤别说一般人胄,就连古僵也没那么坚韧,所以桑榆对此才有了这么一问。 守童还没答话就听见十三轻轻说了句:“过去说吧紧接着是一声脆响似乎他帮着挡了个什么,守童随即很快跑到了我们身边——刚来就遇上个人胄正好扑过来,于是这家伙一挥手臂哗啦在丫身上挠出来根白条条的口子。 伤口或许比那边的几个甲胄身上要深,可是依旧没有伤及要害——桑榆的尺剑把这家伙落下的铁链朝外一拨,着急道:“说啊,到底有什么区别 阴童盯着那白条条的口子了几眼,突然话语中兴奋起来:“我想起来了 三百四十八节 一波又起 00604 阴童想起的事情说实话还真是有点用——他告诉我们:当初为了增加胄躯的怨毒,所以最后时刻先是把这人的魂魄拘禁魂魄之中,然后依次砍掉四肢,剖开小腹,沿着脊梁把人一块块切开……你能猜到一个人死之后不能离开身体,眼睁睁着自己被人大卸八块的那种痛苦么? 接下来等人被彻底切开之后,又用牛筋和麻绳把尸体一块块的缝合起来,脊柱和断掉的骨头由钢钉接上,随后再把这皮肤剥掉缝上一种白色的海鱼皮,极大的增强这胄躯的防御力——由此就得到了一个怨毒极深、仇恨巨大又刀枪不进的收魂人胄了! 到这个程度事情也算是个极致,连我都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能更大的增加其威力了,出这个主意的术士不是天才奇葩,就一定是个变态恶魔! 当那家伙说道这里的时候其实我明白了他的意思,从简单的来说就是人胄的躯干其实是有缺陷的,只不过被白鱼皮所遮住了而已,若是我们下刀的位置选择那些曾经砍断的地方必然可以事半功倍! 我猛然退后几步张开了阴眼,面前三个人胄的身体全部是些黑乎乎的影子,但是那影子却有一些灰扑扑的线条遍布身体各处,上去和阴童所说的差不多——于是我大喝了一声:“腋窝xue、肩颈xue、天枢xue、鸠尾xue、廉泉xue…这些地方能捅进去,赶快 话一出口我已经朝着正面的人胄扑了过去,在躲过这家伙甩出的铁链之后身子高高跃起,把手中的杀神刃朝着他的肩颈xue猛然一插,只听扑哧一声全部给扎了进去! 随后我借着下落之势就这么一拉,手上那股力量加大把这家伙沿着灰线的地方瞬间拉出巴掌宽的口子来…旁边桑榆他们也没闲着,手起刀落朝着我所说的xue位发力,只听扑哧之声不断,面前的几个人胄居然被我们切出了无数的刀口,像是个被玩坏的洋娃娃! 伤口都比较宽大,而且切面在缓缓的蠕动有种回收的势头。 不过那些切开的伤口就真的不下去了,他们体内基本已经腐烂得差不多了,像是一团团的烂泥在身体里面藏着,中间是无数白色的触手裹着这些烂泥连接到胸腔腹腔壁上,整个内壁都是肿胀腐烂不堪,各种青绿ru白的液体在噗噗的从那些器官中涌出滴落在地上,无比恶心。 “cāo我不由得骂了一声。 大家都发出了类似咒骂声,不过好在都是门内的人,嘴上不闲手上也没停着,一道道从我所说的位置捅下去之后一拉,没多会第一只被再次肢解的人胄就出现了! “加上香灰和朱砂桑榆边打边提醒,手伸进袋中也摸出了一把,当她拉出一条口子就撒上一些,上去伤口自己恢复的速度到了这个局面我们自然不客气了,大家一拥而上手脚并用,很快把这几句人胄切成了一块块的碎rou——那些碎rou在我们面前开始发黑变灰,然后真的就变成了泥! 倒不是说人胄只要被切开就会散去魂魄消失,而是因为我们这里每个人手上的武器都是法器,同时又洒进了朱砂等物,这些胄躯切开之后魂魄无所依凭加上被这些东西一冲自然扛不住就消散掉了。 按照一般的惯例和自己的兴趣,我自然和桑榆开始打扫了战场,把符纸引燃扔到泥块之上炙烧,火苗呼呼的就起来了… 眼就要烧完了,突然我耳边传来王熙大惊失色的叫声:“哇!什么玩意儿?”这一声喊把大家都吓了一跳,所有人连忙转身朝着这家伙瞅去。 靠!这是什么东西?——水面上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团团的白色触须,紧紧是大指头粗细却多得一逼,现在那些触手笼罩着一身淡淡的青绿光芒,一点点湖中朝岸边飘来! “又来了?”铁子差不多要哭了,这家伙你说什么时候见过这种场面,当初克拉玛依虽然有鬼只不过一回合买卖,那像是现在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脸喘息的机会都不给? 没人理他,基本现在所有人都在倒腾自己的法器,该擦擦该洗洗,重新拿出朱砂和香灰收进顺手的口袋中,然后是加紧烧掉其他的碎尸。 渐渐的那红光触手越来越近,触手下面的身躯也渐渐露出了脸,直到近处我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说实话,这东西我似乎从来都没有见过—— 这东西算是什么?一个人还是一个动物?或者说是昆虫?要不然,这是植物? 这玩意像是把人脸用一百迈的速度砸在钉板之上,然后随便揉两下就拿出来用了。他身高差不多是一尺左右,全身布满了鳞片,一个章鱼须似的独角在头上顶着,也就是我刚才认为是触手的东西。 很快这些东西就开始朝岸上爬了过来。 我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但是在这种情况下我的本能让我采取了主动进攻,反正这里的东西绝对不可能被归类到什么保护动物之中,杀了也就杀了。 每次都这样,当我想动手的时候总有人抢在我前面,虽然说王熙桑榆都扑了过去,可他们还是慢了一步——十三的飞流星呼一声就从他们身边掠过,直直打在了当前一个家伙的身上。 一声尖利的嘶叫响了起来,远远的掉进水中——这时候叫声才戛然而止。 我很好奇的朝着其他怪物去,原本想见到的是这些家伙知难而退全部跑了,但是当我按的时候才发现了不妥! 那些爬上来的家伙没有继续朝我们靠近,只不过站在那里,但是五秒钟之后我赫然发现他们的鳞片开始动了起来! 随后一点点红色的什么虫子开始出现在空中,快速朝我们扑将过来。 尼玛!原来那些怪物身上的根本不是什么鳞片,而是一片片不知道的甲虫,他们的个头虽然不大,但是全身赤红无比,在空中画出一圈圈的红晕。 由于现在距离很近,那些甲虫只不过翅膀随便扇两下就到了我们面前,我来不及防备只能胡乱挥舞自己的杀神刃,一旁边大家也都各自挥舞武器开始阻挡那些玩意儿。 “聚拢,聚拢我唯一就是说了这句话,希望大家集中在一起能相互照应一下,话一出口大家全部朝我冲了过来,那速度一个赶一个快,可是…排头的竟然还是铁子! 十三则是留在最后,一边照崔大爷的背后一边格挡着空中的甲虫! 我们这挥刀也不是徒劳的,很快就是一大堆的甲虫被我们扫到了地上,这些家伙只要一死,顿时就变成了黄白色的脓水,沿着地面嗖的就不见了。 这东西上去个头不大,但讨厌的是数量实在太多了,层层叠叠飞过来飞过去,一个不小心就可能被这家伙爬到身上。一群人全部是有什么用什么拼死挥舞手中的武器,极力靠拢一起相互照应。 “啊…”我背后突然传来了桑榆的一声惊呼,顾不上眼前我就转过了头,只见几只甲虫居然已经落在了桑榆的肩上,她正在不顾一切的甩手甩衣服,想要把这些东西给抖下来。 坏了!这时候我才想起桑榆平时最讨厌的就是蟑螂,也不知道为什么一见那玩意儿就有点毛骨悚然,现在这甲虫——我能说他妈的样子和蟑螂实在是太像了么? 我顾不上危险,连忙冲过去帮桑榆把肩上的甲虫拍掉,匆忙中似乎见自己留下的缺口被十三一个箭步冲过来堵住了。心中正有点安慰感升起,一只甲虫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我的手上,吓得我是连连甩手,好不容易把虫子甩开,眼中却得很清楚,这些东西虽然背后起和小强一般无二,但实际上它们的口器却是和个兽类的口器差不多,居然有个乌黑发亮的舌头能伸出缩进,不断的吞吐。 把桑榆身上的虫子全部弄下来她也安心了点,重新把掉落地上的尺剑握在手上,就这样藏在我的身后寸步也不敢离开,上去依旧是心有余悸——但就算是这样桑榆也没闲着,她突然就叫了一声:“辟云,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 我放眼一大家的情况都不是很好,十三手里的流星飞舞那笼罩的范围巨大,可是近处常常有漏的虫子飞了进来搞的他不断收势回击;王熙铁子在一起也基本是为主铁子溜后面藏着——唯一上去好点的居然还是阴童和崔大爷两人。 两人基本上是背靠背在应急甲虫,不慌不忙把飞近的甲虫或者拍或敲击落,然后就是脚下脆响一声踩死,偶尔有什么漏的也不过略略侧身就躲开了。 旁边突然听见了喋喋喋喋的笑声,我一,那些刚开始头上有犄角,身后带尾巴的怪物已经差不多都上岸了,顶着个猪尾巴触手远远的把我们围在当中,一个个虎视眈眈露出满嘴白生生的牙齿… 原本覆盖在身上那些密密麻麻的虫子已经离开,我也清楚了这些东西的本来面目——应该算是个活物吧? 三百四十九节 十三的道骨 00605 这些东西上去就像是个子很小很矮,原本应该是肌rou的地方变成了腐烂流脓的臭rou,而且那些烂rou上面还有一个个的凹坑,应该就是当初甲虫所附着的位置,现在里面一股股白色的浆液从其中流出来滴落地上,顿时散布出来一种不可言喻的恶臭! 这些家伙的脸像是个猴子,只不过嘴巴很大已经裂到了后脑勺,满口尖利细碎的牙齿中是条细长的舌头,前段分叉,不时哧溜一声吐出一截,然后又猛然缩了回去。 这些家伙虽然可怖,但是神情上却很轻松,感觉上是一群等着动物死去就餐的秃鹫,只要现出体力不支的样子它们就会猛然扑将上来,把我们咬死撕碎,再一块块的吞下! 这时候还能等个屁啊,有什么能耐就使什么能耐才是王道! 我猛然把眼睛一闭,睁开之时已经贯通了阴阳,那股地府中的阴气在我的注视下渐渐抽离而出,在我们脚下的某处开始盘旋蠕动,越来越大越来越猛——眼就能引出来对付这些怪物的时候阴童突然吼了一句:“不能用这招 “什么?”我猛然一愣,随即反问道:“为什么?” “你那是地府之气,地府之气啊这家伙大声吼了起来:“这些东西都是七杀碑所镇而没有进入轮回的鬼魂化形,它们最需要的就是地府之气——只要你把地府之气灌进来,那这些鬼魂就能瞬间吸收阴冥力量发生变化,到时候更加不好收拾 这话一出口我和桑榆都有点傻眼了,原来这些东西是阴魂?我俩竟然没有出来! 那些七杀碑中镇压的魂魄太久,多少都有点朝着厉鬼变化的趋势,它们吸收了太多来至阳间的阴气已经有了些许鬼性,但是毕竟是没有接触过地府的阴气——要是从游来说就是到了转职的时候,不管现在的属性是什么,但是一旦转职必定更加厉害! 可是现在的情况颇为纠结:使用阴眼的话必然造成阴魂的变化,到时候我们面临的危险可比现在大多了;若是不使用阴阳引来地府之气,那好,光这些甲虫就可以把我们给废了。即使现在我们已经干掉了几百上千的甲虫,可对于总数来说没多大影响,感觉上是俯身从水缸中喝水,虽然你自己是涨得喝不下了,但是对于水缸没多少影响。 我恨恨的骂了一声,然后开始用尽自己的力量散掉那已凝聚的阴冥之气——这时候我突然发现了个奇怪的东西! 有种清幽的光芒在十三身上出现了! 又来了! 大家还记得我当时在小鬼子的八佰八法阵中的事情吧?十三那货突然暴起发招,把一群阵中饿鬼咔嚓咔嚓全部给掐死,同时也把自己给废了…当时我就猜测这货是传说中的道骨,而是等他醒来之后时却不怎么能确认,失忆是最起码的,然后就是身上那种淡淡的香味愈加清冽心脾,但是最后居然没有任何的异常光晕! 佛骨是淡淡的金光,道骨是清幽的蓝光,这两样别人不出来可是阴眼无碍——老爷子当时是这样给我说的。 现在我居然在十三身上见了那道光——用歌词来说就是这样:灵魂在招唤,唱着古老陌生熟悉的歌谣,天空在微笑,我的世界缤纷闪耀… 尼玛,果断有救了! 这道光的出现标致着十三那货的道骨已经完全苏醒了,虽然不会像是上次那样奔放豪迈,但是配合佛骨有个类似的大招可以用出来! 这是很早以前茅山的故事,传说中是张天师最初施展出来的,这故事法门中人很多都知道,可是一直流传到现在都没人真的验证过。不是因为说没人想验证,而是那佛骨道骨实在是太难找了,就算找到了也未必有这么多阴魂之流的来试验… 当年张天师还是少年的时候,云游之中见一高山,那上面云雾缭绕山势险峻,内中奇峰怪石更是不计其数,心中一动就上了山——当年他的目的也不是什么斩妖除魔,而是想要能不能寻到一两个道友之类拜访一下,一是交流彼此的见闻;二是增长自己的阅历。 在这种情况下他老人家就高高兴兴的上了山。 这山确实是陡峭无比,张天师花了一整个白天也不过就是到了半山之腰,由于寻找不到借宿的所在只能在一棵大松之下露宿,谁知道半夜出现了异状。 当时他正睡得很熟,突然听到了一阵锣鼓之声,醒来之后循声一路而去,转过两道弯后发现一个大大的庄园!白天的时候张天师已经过这里没有任何东西,现在出现庄园必然是有妖邪,所以他使用法力把自己的道骨隐藏起来,装作个懵懂的书生就上前敲门去了。 要说别人可能还不行,但是张天师是古往今来一大奇人,道骨和法术神通年轻时候就已经苏醒了,而且几次奇遇让他拥有了远超常人的本事——以往的历史中从来没有这种少年法师,所以他倒也是算钻了个空子。 门被敲开出来个老人,就问张天师是什么人,来这里干什么之类的问题,他只能简单的回答是上山的书生,想找个地方借宿之类的话,没想到那老人一下子就答应了。 他还笑呵呵的说道:“今天算是客人你的运气,正好是我犬子娶妻的ri子,家中备有酒菜,请不要客气,随意吃喝就好 一边说着一边把张天师引进了院中——进来一,这里居然是个大大的院子,里面摆了三四十张大红楠木的八仙桌,无数客人正在高声谈笑、大口喝酒,端得是热闹非凡喜气洋洋。 老人很高兴的就把他引到了一张桌子坐下,然后叫人招呼他,但是张天师只是一眼就出了其中的诡异。 这里的客人虽然各个衣冠楚楚人模人样,但是在张天师眼中却出其实都是獐头鼠目、面目狰狞之辈,当中还有什么露出尾巴的啊,发间有角的啊,脚上带爪的啊…不计其数;更有那席间的酒菜,竟然都是人心人肺,四肢头颅这些,血rou模糊的有,烹炸煎炒的也有,一就是人rou大餐! 张天师也不动声色,就那样坐在桌边,不言不语也不动筷子,直想后面会如何——果然,过不了一会那老人走了过来,边说自己招呼不周边给张天师布菜,热情洋溢的请他随意。 可是张天师依旧一动不动,也不说话,只不过嘴角露出个冷冷的笑容。那老人一顿时露出不悦之色,喝道:“你到我家来借宿却又不吃不喝,难道是不起我?”啪的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 这一下桌上的其他客人连忙起身纷纷劝说,有的叫老人家消消气,有的劝张天师客随主便,唱红唱白的都有,反正意思就是无论怎么样叫他还是吃一点。 张天师自小苦读《道德经》、《河图》、《洛书》领悟其奥妙,十九岁就已经设帐讲学,可见他的根基自小就有,而且极早出了神通,这种情况下难免也有点年轻人通有的毛病,就是年轻气盛——当时他不由连连冷笑,一伸手就把自己的宝剑给拔了出来,喝道:“一群邪魔外道,居然想骗我吃下这种污秽邪恶之物!且不要走,吃我一剑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