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章 贱人生的小贱人
次日,安笙和慕云深先是去烈士陵园看安宇轩,然后又去了公墓看爷爷奶奶。 “爷爷奶奶,阿笙来看你了,对不起,这几年阿笙太不孝了,除了清明节之外,都没有来看过你们。” 安笙站在墓碑前,她一定是这世上最不孝的孙女了,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却只来看过他们一次。 慕云深站在安笙身边,握着她的手,沉声道:“爷爷奶奶请放心,云深一定会照顾好阿笙的,如珍如珠的宠着她,当成生命来爱她。” 安笙侧头看慕云深,慕云深也望向她,两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一切尽在不言中。 安笙把花放在墓前,和慕云深鞠了三个躬,“爷爷奶奶,你们放心,以后我会经常来看你们的,反正临安镇离江城也不远,才两个小时的车程。” “以后我陪你经常来,我们走吧。”慕云深牵着安笙的手往回走,安笙回头看了墓碑上的两张遗照,笑了笑,就跟着慕云深走了。 回到镇上,慕云深知道安笙心心念念临安镇的各种小吃,就领着她去了临安镇的美食街。 叶遇紧跟着他们,其他的人换了便衣隐藏在人群里。 “这个看着好好吃啊,云深哥哥你要不要尝一尝?”安笙对着一个煎饼摊子咽口水,闻着都好香啊,这个煎饼她小时候没有吃过,在江城也不见有这种煎饼。 慕云深皱着眉看了一眼,看着摊贩老板的手,他真的不愿意让她吃这东西,怕吃坏了肚子。 “云深哥哥,你不吃,那我自己吃。”安笙知道慕云深不喜欢吃这种小摊贩的东西,可以说是嫌弃。 “老板,给我一个煎饼,叶遇你要不要?”安笙回头问身后的叶遇,叶遇每天保护他们,挺辛苦的。 “我不要了,小姐自己吃吧。”叶遇笑了笑,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毛爷爷递给摊贩老板,老板笑呵呵的把煎饼给安笙,又接过叶遇的毛爷爷,随后又低头给他找钱。 安笙高兴的跟在慕云深身后,小口小口的咬着煎饼,看着走在前面的慕云深,坏心思一起,拉住了慕云深的手臂。 “云深哥哥,来,尝一口嘛,很好吃的。”安笙把煎饼递到慕云深嘴边,她就是想要看看云深哥哥吃不吃的下去,总是嫌弃小摊贩的东西,这是不好的,要上得了感激餐厅,也要下得了街边小摊贩。 慕云深皱着眉把脸扭过去,淡淡的说:“你自己吃吧。” “云深哥哥,你在嫌弃我的口水吗?”安笙嘟着嘴问,一脸的不高兴。 慕云深看着的样子,无奈的叹了一声,小小的咬了一口,嚼都不嚼一下就咽下去了。 安笙看着慕云深,笑嘻嘻的咬了一口煎饼,慕云深刮一下她的琼鼻,宠溺的说:“现下高兴了吧?快吃吧,吃完了再去吃别的东西。” “嗯嗯,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安笙猛点头,继续吃她的煎饼,慕云深牵着她的另一只手往前走。 俊男靓女走到一起,自然是吸引目光,更何况俊男还一脸宠溺的看着靓女,回头率更是高了。 “安笙,你来逛街啊,要不要尝尝我家的美食,保证你吃了还想吃下一次。”一位妇人认出了安笙,昨天安笙回临安镇的消息已经散开了,知道慕云深是有钱人,不少人都想借此在他面前露脸呢。 “不用了,我不太喜欢吃果脯,先过去那边了。”安笙歉意一笑,挽着慕云深的手就走了,叶遇跟在后面忍不住的想笑。 现在知道小姐身后是先生,所以人人都想巴结,怎么不想想以前他们是怎么对小姐的。因为莫家是临安镇的首富,所以眼睁睁的看着年仅十三岁的小姐被安雅赶出家门,没有一个人愿意替小姐说一句话。 “呵,神气什么,不过是豪门公子的玩物罢了,早晚有一天会被抛弃的!”妇人冷哼一声,脸上是不屑的笑。 安笙停了下来,转过身走到妇人面前,笑了笑道:“豪门公子的玩物?看样子阿姨你是深谙此事啊,阿姨年轻时候应该没少经历过吧?” “你……你这个贱人,你胡说什么呢!”妇人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的,她想不到才短短六年不见,那个安静半天不说一句话的安笙,竟然变得伶牙俐齿起来了。 “啊!” 一声尖叫,只见妇人的手腕被叶遇捏着,拉着她出来,“给我们家小姐道歉!” 敢骂小姐贱人,真是不想活了。他记得那些骂小姐是贱人的人,都被先生暗地里偷偷的收拾了,那下场真的是惨不忍睹啊。 “你们这是强盗,她原来就是贱人,贱人生的小贱人!”妇人面目狰狞的骂,可不就是小贱人吗? 当初如果不是月妤姝这个贱人,那么安宇轩就会是她的,因为月妤姝的出现,让她和安宇轩没有了可能。 她是月妤姝生的女儿,当然也是小贱人了,龙生龙凤生凤,贱人生小贱人! “叶遇,还愣着做什么,需要我教你怎么做吗?”慕云深阴着脸说。 叶遇踢了一下妇人的膝盖,妇人一下子跪在安笙面前。 安笙黑着脸看妇人,把手里的煎饼扔进一旁的垃圾桶,扬手就给妇人两个耳光。 “让你嘴里不干净,让你骂我mama,这临安镇的人谁不知道你爱慕我爸爸,嫉妒我mama。只可惜我爸爸眼不瞎,才不会看上你这种破鞋!你嫉妒我mama又怎么样,你往我mama身上泼脏水又如何,我爸爸至死都只爱我mama,而你是谁,只怕是都不记得!” 原本笑嘻嘻的女孩子,变起脸来,所有人都怕了,这样严词厉色的安笙,真的已经不是当年任人欺负的安笙了。 “小贱人,都是因为你mama,你爸爸才会死,都是因为月妤姝这个贱人,安宇轩才会英年早逝,月妤姝就是个扫把星!”妇人挣扎着要起来,她被迫跪在安笙面前,这是一种耻辱,一种前所未有的耻辱。 “你知道了什么?”安笙沉着脸问,为什么她会知道爸爸的死和mama有关系?她在这其中又扮演什么样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