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节
施秋试探着询问，李照壁却没有半点隐瞒的意思，“不是成都不清净，而是最近我们袍哥会的一个头头在家中被人杀了，现在还没有弄清楚，究竟是仇杀还是其他原因，所以我让大家都小心点，时代不同了，袍哥会在四川，看样子是有些站不住脚了！”听李照壁的语气，多少有些感慨，施秋当然不会认为袍哥会在四川会真的站不住脚，毕竟是有着大量群众基础的组织，就连开国时候那段日子都没有能够将袍哥会彻底清除，就证明了这种松散组织强大的生命力。闲聊之中，李子总算是把车停下，施秋一瞧，地方却是城南有名的酒吧一条街的背后，想想也正常，这种地方，鱼龙混杂，最是适合袍哥会这种组织安营扎寨。 “走吧，地方简陋，兄弟莫怪啊！”李子开门，李照壁率先下车，拉着施秋走进一栋房子，施秋注意到，当他们进入房子的时候，两旁窗户里有人影晃动，应该是袍哥会负责“打望”的人手，既然是个堂口，就绝对不会敞开门户。这房子是被夹在两条街当中，估计前面就是酒吧，这后面么，反正在李照壁的带领下，施秋是跟着他走进了地下室。 “照我说啊，这人是越活越退化了。”因为是带着施秋进地下室，李照壁颇有些自嘲的笑道：“接待个朋友，倒是找了个地下室！” 施秋不会介意什么接待不接待，他只是希望，能够从李照壁这里打听到暗黑兄弟会的消息。喝点酒，聊聊天，施秋简单的说了下自己现在的处境，就把话题转到他想知道的事情上，“李大哥，你是成都，乃至四川的地头蛇，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叫暗黑兄弟会的组织？” “暗黑兄弟会？”李照壁皱起眉头，像是在回忆，好一阵子之后，他才缓缓开口：“我说兄弟啊，你打听这样一个组织干啥？嘶，刚才我也说过，现在袍哥会在四川的影响力，那是一年不如一年，你这个组织，主要是从事哪方面的活动？” 将自己知道的暗黑兄弟会的情况说了一说，李照壁还是摇头，“照你这么说来，这个暗黑兄弟会的档次，可比我们袍哥会高出不少来，我是真没有听过，不过有个人可能知道。” 李照壁说的那个人，就是他们袍哥会专门负责情报工作的，虽然现在人不在这里，但李照壁马上通过电话，了解施秋所说的这个暗黑兄弟会的情况。几分钟之后，李照壁的神色变得有些凝重，随之挂了电话，望向施秋，“老弟，你说的这个组织，怕是有些不简单啊！” 暗黑兄弟会当然不是个简单的组织，这个不用李照壁来强调。 看李照壁的脸色，施秋只得苦笑，恐怕李照壁以前是从来没有关心过暗黑兄弟会的事情，所以才会如此惊讶。 “我刚刚问过来，不错，在我们成都，的确有个这样的组织，在活动，不过他们活动的程度很低，而且平常也不会参与到一般的经营活动，我们之所以还知道一点消息，完全是因为他们的人曾经在我们袍哥会看的一个场子里，跟我们的人发生了些小摩擦，嗯，真是个小摩擦，下面都没有人报告上来，对方事后并没有找我们的麻烦，想来也是不愿意因为这些风月场上的事情暴露过多的实力，不过事后了解，这个组织隐藏的程度很深。” “李大哥，你们哪里有没有这个组织总部的具体位置？” 施秋话一出口，李照壁就反映过来，顿时皱眉道：“老弟，你想干啥子？弄清楚他们的具体位置，难道你打算去找他们的麻烦？不行，你这种行为，那不是自己往火坑里送嘛！不错，你是很厉害，但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你单枪匹马闯进去，那就是典型送羊入虎口了，不行，就算我知道在哪里，也不会告诉你的！” “李大哥，我只是想去监视下他们，顺便看看他们在成都到底有多么强大的实力，放心，我不会蛮干的！”施秋从李照壁的话中，无法分析出他是知道还是不知道，所以只能先用话来稳住李照壁，徐徐图之。 李照壁想了很久，最后经不起施秋反复的要求，才开口道：“我们是查到个地方，但后来因为双方并没有交集，就没有继续查下去，也不知道那里是不是你所谓的总部。” “哦？”施秋心中一喜，其实他一开始也并没有指望能够从李照壁这里得到准确的消息，只要能有点线索，施秋都会觉得满意，现在看来，能够有个地头，找到暗黑兄弟会的可能性就大大提高了。 李照壁将具体的位置一说，施秋马上就在脑海中勾勒出那个地方的大概情形，‘这暗黑兄弟会的人还真狡猾啊，若哪里真是个总部，倒是暗合兵法中的规矩，虚虚实实，谁能想到，暗黑兄弟会竟然是把自己的总部放在军分区旁边呢，啧啧，有胆色！’ 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东西，施秋心中负担稍减，再跟李照壁聊上几句之后，就打算告辞，李照壁挽留数次，见施秋不为所动，也就不再挽留，原本他打算让李子送施秋回去，可施秋坚持不同意，只得放施秋自己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施秋突然停下脚步，开口问李照壁道：“李大哥，你可知道，在成都有没有什么高手？” “高手？”李照壁有些茫然，“老弟，你说的高手，是指哪方面的高手？开锁的？偷车的？还是看场子的？”施秋一听李照壁的话，苦笑道，“李大哥，我说的高手，当然是指武功方面。” 第218章 修身养性论调教 “武功？”李照壁显得非常惊讶，他瞪着双眼，“老弟，你以前不是吃公家饭的么？” “怎么？吃公家饭的人，就不能提武功？”施秋笑道，“李大哥，我说真的，我就想知道，现在在成都周边，还有隐居的世家高手么？” 李照壁变得沉吟起来。 袍哥会是个历史悠久的民间组织，自然有其一套完整的运作系统，要说不认识四川那些隐居的武林世家，显然是不可能。施秋救过李照壁不错，但那是李照壁跟施秋之间的私人感情，李照壁无论是接待施秋，还是利用私人力量来帮助施秋，那都是应该的，可是若施秋的要求涉及到组织的机密，那李照壁就必须要考虑了，说的难听点，当年施秋不救李照壁，死的也就是李照壁这个人，至于袍哥会，大不了就是换个龙头掌舵，一点关系都没有。 “不错，我是知道有些武林世家，但这些人平常根本不怎么跟外界接触，就算是跟必须跟外界接触这种情况，他们也不会使用真实身份，所以...” “放心！”施秋知道李照壁担忧的是什么，在李照壁看来，那些隐居的武林世家都是些真正了不起的人，他李照壁也得罪不起。“我不会李大哥带来任何麻烦的，嗯，相信这些世家也不会不讲道理，若是我用北方世家的身份去拜访的话，他们应该不会反对的。” “啊，老弟你还有武林世界子弟的身份，可据我所知...”李照壁的话说了一半就停下来，笑了笑，“大哥多话了，既然老弟你都这样说了，我也就说说吧，其实现在外界所知的四川的武林门派，顶有名气的就是峨嵋派，但实际上峨嵋派只是个幌子，圈子里的人都知道。而私下存在的，一个世家姓‘唐’。” “蜀中唐门？” 李照壁看施秋惊讶的模样，笑道，“老弟你别乱想，人家只是姓唐，却不是小说中的那个暗器世家，也不叫唐门，而是叫唐手门，他们擅长的是唐手，而不是暗器和毒药。” “唐手？”施秋眉头微微一皱，若是他记忆没错的话，唐手，就是日本武功的老祖宗，现代日本的所谓空手道，其实就是脱胎于中国的唐手。只是听说，后来我们中国的唐手是失传了，反倒是在日本被发扬光大，施秋万万没有想到，居然在四川还隐藏着一个叫唐手的世家。 说起这个唐手，其实还有些典故，在很多老式的武侠小说中，四川最让人记忆深刻的门派，莫过于唐门，而“唐门”这个说法，始作俑者就是大师金庸，也不知道究竟金庸老先生究竟是跟四川这个唐门有所接触呢，又或仅仅是个巧合，不过据很多武林人士称，金庸老先生必然是跟武林高手接触过，否则他笔下的那些功夫，不会如此真实。 姓唐，而且专精擅长的就是唐手，唐手初创的年代，正好是中国历史上最辉煌的唐朝，这样说起来，莫非这个唐门已经传承千百年，那可是比谭腿一派的历史要悠久的多，这样一想，施秋对这个唐门不由得肃然起敬，“李大哥，等有机会，我一定要拜访唐门。” “很多人都有这种想法，”李照壁作为四川袍哥会的龙头，也曾经接待过从外省来四川的“道上朋友”，其中也不乏身怀绝技的高人，也有人提出想去唐门见识见识，李照壁一般是不会同意的，若是实在挨不过情面，他也会提供去唐门的路线，但凡是去过唐门的纳西人，回来之后都是一个表情——绝口不提。李照壁甚至不知道他们究竟有没有找到唐门的人，有没有跟唐门的人接触，完全都不知道。不过可以想象，这肯定是因为受到唐门的人叮嘱，这些人在回来之后才会一字不提。到后来，李照壁就再不肯告诉别人唐门的事情了，他总认为，以前那些去过唐门的朋友，就是吃了极大的亏，所以回来之后，才像是变了副模样。 “最重要的是，我发现，凡是去过唐门回来的人，不久之后，都会出现这样那样的意外，要么是事故身亡，要么就是锒铛入狱，却在狱中失踪，而且都是一两年的时间之内就会发生这种事情，所以我可真不希望老弟去见识什么唐门。”从李照壁的话中，能够听出对施秋的关心和担忧，关键是他不清楚施秋现在的身份，更不了解施秋的个性。 笑着跟李照壁告辞，今天晚上的时间已然不够，施秋该回去了，明天，明天他一定会先去探探那个暗黑兄弟会的总部，然后再说去唐门拜访的事情。 成都的生活是安逸祥和的，这一点，从晨练的人就能看出来。 一大早施秋带着两个女孩出门跑步，成为附近的一道风景线。附近一个公园，环境还不错，施秋早早的就带着上官世婷和韩小雨跑步来到这里，当然，上官世婷和施秋都经过了简单的易容，在上官世婷的要求下，她易容后的样子虽然不如原貌美丽，但仍是楚楚动人，至于韩小雨，施秋考虑到成都这边定然不会有人认识她，就没有再替她易容。 锻炼的内容很简单，就是跑步。 或许有人会说，跑步也算是武学修炼？ 当然是，不仅仅是，而且是非常重要的一环，当然，施秋他们的跑步，跟平常人的跑步有着截然不同的内涵。首先是对呼吸的要求。谭门的呼吸方式，施秋早早的就教导给两个女孩，但以前都是静修，或者是配合缓慢的招式锻炼，在经过一段时间的熟悉之后，现在施秋终于可以让她们在慢跑中熟悉这种呼吸方式，并逐渐加快跑步的速度。 围着公园跑一圈，没有什么人关注，跑五圈，或许有人惊讶，但当三人一跑就是二十圈，一圈接近八百米，这样一跑下来，就引起很多人的注意了，不管是在这里晨练的老人家，还是公园的工作人员，都对这三个好像一直没有减速，而且看不出一丝疲态的年轻人，投去讶异的眼神——不会是“马家军”吧？ 其实“马家军”早已经淡出人们视线多年，但来晨练的大多是上年纪的人，“马家军”这三个字，在他们的心中，仍旧很有地位，好像一说到长跑，就离不开“马家军”。 上官世婷和韩小雨真就像她们表现出来的那样，一点都不累？当然不是，只是因为她们刻意的用谭门特有的呼吸方式在呼吸，所以不像普通人那样看起来汗流浃背、两颊通红、呼吸急促，但实际上，她们的身体同样感觉到疲劳。一直跟两女跑个并肩，时刻关注着她们的呼吸，二十圈下来，施秋很满意。 “走吧，我们吃早餐去！” 施秋一挥手，让两个女孩入蒙大赦，要不是体力是在不够，估计会跳起来。 吃早餐，豆浆油条，这种富有四川特色的早餐又怎么可能错过呢？带着两个青春靓丽的女孩子吃早餐，也是一件引人注目的事情。吃过早餐，慢慢的步行回家，然后进行下面的训练，在成都，施秋没有其他事情可以做，当然是一心一意的调教上官世婷和韩小雨。 整整一天，上官世婷和韩小雨才找到，原来以前锻炼的时候，没有师傅监督是一种多么幸福的事情，每一招一式，甚至眼神和手指的方向，都会被施秋挑剔，但凡一个地方，哪怕是一毫米的差距，也会被施秋毫不留情的找出来，纠正之后，还要求重复至少一百遍！ 上官世婷和韩小雨都被折磨到不成人型，不过也有一件让她们高兴的事情——施秋亲自下厨煮饭！继承了人rou厨子精湛厨艺的施秋，即便就是几样家常小菜，也能吃的上官世婷和韩小雨放不下筷子，直到将餐桌上的碟子一扫而空，两女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样子。 “吃东西跟做人一样，要知道分寸，你的能力不是无限的，同样，肠胃也不是！” 无论上官世婷怎样哀求，施秋也不会再去厨房，跟她哪怕煮出根面条来。吃过晚饭，休息之后，原本上官世婷以为可以好好的看看电视，或者是让施秋带着去吃吃天下有名的成都宵夜，可惜，等待她的是打坐静修两小时，现在暂时不能泡药水，等以后准备好之后，就需要在药水里泡着打坐静修。打坐完成之后，就是洗澡睡觉，一点空隙都没有。 韩小雨对于施秋的安排，没有发出半点异议，上官世婷心中虽有不甘，但没有韩小雨支持，她也只能是暗暗抗议两句之后，默默的回房间打坐，而施秋则是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在偷偷告诉韩小雨，他要出门之后，瞒着上官世婷，施秋偷偷的出了门。 他既然来成都，目的就是为了调查暗黑兄弟会的事情，当然要抓紧每一份每一秒，去找线索。昨天晚上从李照壁哪里了解到一些线索之后，今天一整天施秋心中都在盘桓着这事情。 李照壁说的那个地方，并不是个什么隐蔽的场所，相反，哪里人流量很大，因为哪里是——车站！而且是成都通向南边省内各市的最重要的车站，每天至少几十万人的吞吐量，而李照壁说的地点，跟车站仅仅一街之隔，而且是个对外经营的酒店，档次不是很高，但据说住宿费用不低，而且生意也很好。 因为都是在城南，施秋也犯不着开三菱车去，步行就好，还不容易暴露身份。 看似慢慢悠悠，实际上步履轻快，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施秋就步行到城南车站。站在十字路口，施秋很容易就能看到那栋闪烁着霓虹灯的大楼，就是那种很普通的霓虹灯，名字也土的出奇——“客来宾馆”。 若不是有李照壁的话，施秋怎么也不敢相信，一个这样名字的宾馆，居然会是神秘的暗黑兄弟会的总部所在！ 第219章 牺牲一番为暗访 “客来宾馆”，这种名字，可以说是大众化到了极点，不论城市的大小，一般都能找到个叫这名字的宾馆。 施秋就站在宾馆对面，望着那栋灯火通明的房子，霓虹灯环绕出来的四个大字，实在是让人感觉到媚俗。找个阴影遮蔽的地方，透过宾馆的玻璃大门，施秋能够看到里面漂亮的前台和打哈欠的保安，看看手表，现在是晚上十点，可是进出的客人，居然还络绎不绝，这种热闹的程度，堪比一些五星酒店。 “这兄弟会的头头脑脑们还真是会做生意，居然这样都能盈利，佩服啊！”施秋心中感慨，谁能想到这种经营火爆的宾馆，背后有着恐怖的来头。 “还是不进去了，就在这里观察观察！”为了不打草惊蛇，施秋站在那里，观察到凌晨一点，看着宾馆大堂的灯光终于暗淡下来，那个一直打哈欠的保安裹着军大衣，睡到在大堂沙发上，施秋才慢悠悠的转身，回了家。到这个点上，再观察下去，意义已经不大了。 没有收获，除了看清楚那个一开始以为很漂亮，最后发现其实年纪已经不小的前台“阿姨”之外，施秋唯一的收获就是没有看到一个身怀武功的人。这个宾馆的工作人员中，没有一个看起来像是身上带着功夫，看来仅凭在外面观察，是无法找到蛛丝马迹的。不过施秋也想了个主意，一个绝妙的好主意。 第二天一早，带着上官世婷和韩小雨去跑步之后，施秋就让两个女孩自己在家训练，他简单的收拾了个包裹，带上身份证直冲宾馆而去，既然是开门做生意，总不能不让人住店吧？ 这就是施秋昨天晚上想出来的，“绝妙”的主意，当然，韩小雨并不认为这个主意高到那里去，至少她觉得这是个送羊入虎口的馊主意。 宾馆总台迎接施秋的当然不是昨天晚上熬夜守店的那位“阿姨”，大白天的，脸上再多粉，那也没法欺骗顾客啊，所以换上了个真正年轻的小meimei，但论五官长相，也就是普通水准。 “标间已经没有了，只剩下商务间和三人间，想来先生您不会要豪标吧？”摆弄一番电脑之后，前台meimei望着施秋说道。的确，现在施秋的外貌打扮不像是舍得住豪标的人，这里一间豪标，标价那可是888元一晚上，而且但凡不说成都话的人，来住肯定没有一分钱的折扣。施秋摇摇头，“那就商务间吧！” 商务间，其实就是一张大床，带有无线网络接口，听起来比较商务，实际上跟标间没啥区别的房间，可商务间的价格，就比标间要贵，588一天。 登记了身份证，领了房卡，施秋带着自己的“包裹”去了房卡上标注的506房间。 成都城市常住人口多，流动人口大，像这种普通的宾馆，根本谈不上什么绿化啊、风光啊之类的，就连走廊上的灯光，那都是暗淡的跟鬼火似的。为什么白天还开着灯？因为走廊只有尽头的窗户可以采光，两边全是对开的房间门，现在房门紧闭，自然就没有光线。 “怎么没有半点监视手段？”施秋没有乘坐那台看起来就很老旧的电梯，而是一层层的步行上来，一路上，他根本就没有看到一台监视用的摄像头。以施秋的专业素养来说，即便是很隐蔽的摄像头，也不可能逃过施秋的眼光。走廊上的地毯显得非常老旧，甚至已经有一股淡淡的霉味，只是被浓郁的廉价香水味道压住，嗅觉差一点，未必就能闻出来，施秋慢慢走到506号房，抬头核对了一下房号，将感应钥匙放上去，“刺啦”的马达转动声过后，房门“啪”地一声打开条缝，施秋推门进去，房间里的味道很不好，让施秋感觉很不舒服。是那种经常有人住，但又不太讲卫生而留下的味道，而且其中还包含着那种长期不见阳光的霉味儿，真不知道，这种条件的宾馆，为啥生意还能那么好呢？施秋有些纳闷。 进房关好门，施秋确认房间里没有监视监听设备之后，又将整个房间细细的搜索了一遍，除了在床垫下面看到几个不知道是不是别人用过的安全套之外，没有任何碍眼的东西，施秋的心中不禁有些失望，看来自己的这588元，怕是丢到河水里了，一点效果都没有。 白天没有收获，施秋将包裹放好，装成一个即将出门谈生意的模样，离开宾馆，回家给两个刻苦修炼的女人做饭，今天一早，上官世婷就提出要求，像昨天那种程度的修炼，她实在是有些扛不住，除非每天都由施秋负责做好吃的饭菜。这个要求嘛，施秋倒不觉得为难，有人rou厨子的技艺，同时施秋也赫然将进厨房当成了一种精神上的享受，在舟山，那是没有时间和理由进厨房，现在既然空闲时间足够，施秋当然不会反对。 吃过晚饭之后，照常是打坐静修，施秋丢下两女出门，赶回宾馆，自己的房间。坐在房间里，拉起窗帘，开了一会儿灯和电视，像正常人那样，大概不到十点，施秋就关灯关电视，好像要睡觉了。 就在此时，房间里的电话突然响起来，施秋摸了摸鼻子，拿起电话，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这个电话应该是那些提供“特殊服务”的sao扰电话。 果然，电话那头是个腻腻的女子声音，开门见山就是一句：“老板，您要按摩嘛？” 在四川，如果是宾馆里打电话来是否需要按摩的话，潜台词大家都懂了。 “就你们这里的条件，技师水平恐怕也好不到哪里，算了吧！”施秋懒洋洋的跟电话里的女子磨着牙齿，谁知道那头女子居然很不屑的道：“老板，您放心，我们这里技师的水平，在整个成都都是数一数二的，我保证绝对不是什么乡下姑娘，而是大城市里培养出来的好货色。” “大城市里培养出来的好货色？”施秋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不是吧？人家不都说，好货色不是去了北极天上人间，那就是去了上海...” “哟，老板你还是个明白人啊，那我就不兜圈子了，不怕老实告诉您，上海最有名的菲菲山庄，您知道吧？我们这里的技师，那都是从菲菲山庄里调过来的，你也看见了，我们生意这么好，那不是没有原因的！”电话中那女子的普通话带着nongnong的四川口音，但她说的话，却让施秋心中一震：‘菲菲山庄？那就对了！’如果不是暗黑兄弟会的堂子，怎么可能从李菲菲手中调的动姑娘？ “收费怎么样啊？”虽然此时施秋心中已经乐开了花，但还得像普通客人那样，先打听打听行情。 “收费很公道，您住的是588的房间，快餐的话，我们就收588，如果您要做全套的话，就是888，过夜我们五折优惠，只要1666，您看，是不是很公道呢？” “这也太贵了吧，你们按照房间价格来收费，这不是明摆着宰客嘛！”施秋装着很有兴趣，但有好像囊中羞涩的样子，跟女人墨迹着。 “怎么可能啊，虽然我们快餐是按照房价来报，但是提供的技师水准可不一样啊，一分钱一分货啊，当然，老板您也可以要求按照豪标的价格来挑选技师，肯定是我们这里最漂亮、服务最好的姑娘。” 谈了半天，哪怕施秋一开始的目的只是想多了解情况，到最后也被撩拨的心中真是有些火辣辣的感觉，最终答应对方先安排人来，看了之后再决定做什么活。 施秋的这种想法，是属于普通人常用的方式，马上电话里那女子就答应，安排技师前来服务。 一会儿之后，轻轻的敲门声响起，施秋刚刚脱了衣服裹上浴巾，听到敲门声就过去开门。 门才开一条缝，一股凉风带着股香味儿就冲进了房间，跟走廊上那种廉价香水不同，这是卡文克莱女士系列香水的味道，绝对不是外面的大路货，想想也是，一个月收入十多万的女人，怎么可能用那些普通商场里卖的香水呢？ “老板，您还不让我进去啊！”香香甜甜的声音响起，施秋自然而然的打开门，一个窈窕的身影擦着施秋钻进房间，仅仅是这个照面的功夫，施秋已经看到姑娘的身材很曼妙，而且动作非常轻盈，绝对不是那种上了年纪的女人的感觉。 进了房间只有，姑娘很自觉地将灯光调亮，好让“老板”看清楚自己的身材样貌，来决定是否要她，以及提供什么样的服务。 施秋现在终于明白为啥这个看起来普通的宾馆，生意兴隆了——眼前这个姑娘，单凭眼看，完全不输韩小雨多少，而且那种洋溢在眼角的媚态，更是韩小雨所不具有的、能够引起男人心中猛兽的东西。施秋不由得咽了口唾沫，一半是假装的，一半是真情流露，“你...叫什么名字？” “知道我的名字，那就不能换人了哦？”姑娘微微摇动着腰身，在房间灯光的映射下，两眼荡漾着水光，勾魂夺魄。施秋诞着脸，一幅满意的模样，“好，好，你就告诉我吧，今天就是你了，老子今天也开开荤，豁出去了，包夜！” 听到施秋粗俗的语言，姑娘不由得微微皱眉，“小苏，你叫我小苏就可以了。” “哦，小苏，是不是舒服的舒啊？不错，这个名字好，一听就是专门让男人舒服的！”施秋的神情变得越来越让女孩皱眉，尤其是他边说话边望着小苏搓动双手，更是显得猥琐直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