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节
莫正哭笑不得地接过帖子，看了一眼后发现竟然是高等级的金帖，立即意识到肯定是从小姐手上弄来的，小姐与这位平民弟子的感情纠葛，一直令老爷头痛不已，自己身为老爷心腹，自然对这小子极为熟悉，要不是小姐以死相逼，这小子早被自己暗中处理掉了。想不到今天阴沟里翻船，被这小子给摆了一道。 不过转念一想又释然，以这小子的身份，确实只能雇车前来，是自己多心硬要把事情弄得过于复杂。 看了看四周的豪华座驾，莫正知道这个时候赶人只会丢莫府面子，于是招来一位小管事，没好气地吩咐道：“把这两部车带至十三号院，随便安排个座位抓紧时间回来。” 小管事会意地点点头，正待伸手迎客。 瑶琴突然掀帘而出道：“慢着，我们拿的是金帖，应该坐在一号院才对，你们为何把我们安排在十三号院？”说话时瑶琴特意运气战气，声音虽小，但却传至方圆百米内每人耳内。 莫正能做到公爵府大总管，自然有一番见识，察出话中的战气，心中一动，循声望来，目光刚一接触到瑶琴的眼神，立即全身剧震，背脊没来由地冷汗直冒。 “高手！绝世高手！”自己乃一名巅峰期武王，竟然无法承受对方的一个眼神。 强按下心中余悸，目光转回莫正身上，不确定地问道：“这位女士是跟你一起的？” 老方并未直接回话，感激地望了眼瑶琴，目光转回轻哼一声道：“刚才你没听她用的是‘我们’这个词么？这么简单的问题还要确认，真不明白你是怎么坐上莫府大总管之位的。”近半年来，老夫没少受这家伙的气，今天终于扬眉吐气了一番，心中有种莫名的激动。 莫正闻言眼中杀机一闪而过，忌惮地看了眼好整以暇盯着自己的瑶琴，立即换上一副笑脸道：“呵呵，鄙人刚才眼拙未能仔细查看帖子，既然尊客持得是金帖，自然应该前往一号院，还站在干什么，赶紧迎尊客去一号院！” 小管事被无缘无故喝了一顿，委屈地暗骂道：“自己得罪人，却拿我来撒气。有本事找正主去啊。” 莫府所有管事都得到过小姐严厉交代，敢暗中对付方先生者，她势必诛其九族。众管事见老爷都拿小姐没办法，自然不敢自讨没趣，不过如此一来，老方倒成了莫府所有人闲话家常的焦点，管事们更是偷偷调查过老方究竟是何方神圣。 一边想着，一边羡慕地看了眼咸鱼翻身的老方，客气地躬身道：“方先生，这边请。” 见到大总管都吃了憋，这位管事自然不敢怠慢，细心地将四人安置在前院最靠近主厅的一张桌子就座，见瑶琴满意地微微点头，立即松了口气退下。 老方还是第一次进入莫府，刚才那一路行来，被深深地震撼了一把，在这寸土寸金之地，莫府占地面积竟然足有十万平米，仅各种大小院子就不下二十个，其中的亭台楼阁更是数不胜数，先前莫正口中的十二、十三号院子，位置最靠近大门，自然离莫府主厅也最远，坐在那里的顾客，估计只有例行敬酒时才能见上莫公爵与莫璇一面，要真被安排在那里，自己这回说不定要白来一趟。 想到这里不禁暗暗感叹，实力果然能压倒一切。若是昨天没遇上小楚，此刻怕是连见璇儿最后一面都难啊。 这时的瑶琴，一边端起桌上茶杯浅酌，一边环目四顾，似乎在寻找什么。 楚皓则散开寂杀之镜，暗中收集莫府的地形资料。重点关注的，自然是身前不远的主厅，主厅呈长方形，面积约有四百平米，最北面是座高台，其上放置着一张不知用什么材质制成，看上去晶莹剔透的大圆桌，与其配套的十六匹椅子，也用的是同一种材质。按照大陆人坐北朝南的习俗，那张桌子应该是主桌了，一般只有莫公爵自己以及地位极为尊崇者才有资格坐在那里，台下左右两边，秩序井然地各自摆着十二张豪华桌子，每桌配十二个座椅。此刻离开席还有将近两个小时，主厅内还没一位客人就座，能坐在这里的，身份肯定高贵，自然要摆谱一番，人应该是早已到了，不过只有在最后时刻才会入席。 注意力转移到自己所在的一号院，这里面积比主厅至少大五倍，摆着不下于上百张桌子，八成的桌子都已稀稀疏疏地坐着几人。这些人或三五一群，或两两成对簇拥在一起交头接耳，间或响起一阵刻意压制着的轻笑，经常会有人起身离座，绅士地穿梭于各桌间，寻到中意的话题后立即自报家门加入其中，先前之人倒也很快便接纳这位新成员。 这时瑶琴通过意识交流解释道：“这些人都是来自各地的贵族，借此机会交朋结友，所谓多个朋友多条路子，也许正因为今天之举，给以后带来许多方便。这样的场合，也是信息流通最快的地方，你要是无聊，可以暗中听听他们的话题，说不定会有些意外收获。” 楚皓会意地点点头，上身靠在椅背，闭目假寐起来。 半个小时后，楚皓无趣地收回寂杀之镜。 这其中，果然有些热心的贵族上前搭腔，四人中只有瑶琴有过这方面的经验，自然由她负责应付，瑶琴还真是如鱼得水，应对起来从容自若，既不让人感到生硬，也不予人距离，博得大多数来者的好感！ 突然附近桌上谈起了涉及到“楚悍”的话题，立即精神一振，再次展开寂杀之镜偷听起来。 话题由一名年越六旬男子挑起：“如今大陆年轻一代真是人才辈出，先有那‘幽冥公子’楚悍横空出世，后有“碧波仙子”司徒妃璇前后交相辉映，风头可谓盛极，年青一代中也只有‘影子猎手’李少明、“烈日狙客”凌锦鑫可以相比了。” 这时另一位五旬书生模样的男子接道：“项兄言之有理，在下昨天刚得到消息，据说这次巫皇宝藏之行，生还的只有四位天榜强者，其余参加的各族精英弟子全部遇难。有几个银牌家族几乎派出全部高层人员，这次算是整个赔进去了，不久的将来，大陆各势力又要进行重新洗牌了。” 最先开口的项姓男子接道：“风云雨来啊，每十年一次的遗迹打捞过后，总要进行一次势力更迭，有急速兴起者，也有走向灭亡者。这次依在下看，幽冥公子肯定要大放异彩。” 众人闻言纷纷好奇地静待他的下文，项姓男子见状脸上闪过一丝得意，显摆道：“这次巫皇宝藏的得主，就是那位幽冥公子，知道他为什么被称为‘幽冥公子’么？嘿嘿，那是因为他以令人发指的手段，屠尽了近千位精英武者。一开始大家叫他‘幽冥恶魔’，可有人却发现，那些被屠的人里面，竟然拥有大量‘地榜’高手，换句话说，这楚悍已经具备上‘天榜’的资格，慑于对天榜强者的尊重，大家才不得不去掉‘恶魔’二字，以‘公子’代之。” 此话一落，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吸气声，“天榜”强者，这是何等恐怖的存在？据说每位天榜强者，都可轻易摧毁一个管理着上百亿人口的金牌家族！ 根据历史经验，每进阶一位‘天榜’强者，必将引起整个故土大陆的震荡，若能以和平方式重新划分势力还好，若个玉牌家族不能达成共识，一场腥风血雨的浩劫是必不可免的，到时候，就看那些势力倒霉淹没在这场浩劫中了。 这时，一号大院内交头接耳声不知不觉地停了下来，众人一个个将目光落在项姓男子身上。 项姓男子见状更是高谈阔论：“我这是第一手信息，哈哈，在座的相信也有消息灵通之士，肯定已经得知三位天榜高手昨天终于脱困的事，可要说到对这楚悍的了解，恐怕这里没一个人比得过我。” 这时人群中响起一道声音：“据说项朋友总能获得中州凌家想要对我散步的消息，而凌家那位天榜高手又是唯一一位提前脱困的人，想来他跟迷宫主人楚悍的渊源肯定不浅，要说熟悉楚悍情况者，在场者还确实数你为第一人！” 项姓男子此刻已经收起先前的“得意”之态，双眼紧紧盯着那位发话者道：“阁下不用指桑骂槐，不错，在下确实乃中州凌家的‘喉舌’，平时的工作就是负责对外散步消息，而阁下能一眼道破在下身份，应该与宇文家的暗探脱不了关系吧？” 此话一出，场上顿时静得落针可闻，大家心中全都明白一个保身之道，只要牵扯到中州两大巨头宇文与凌家的事情，不管大小，能置身事外就一定不要去瞎参合。这次宴会估计要脱离莫家的本意了，未免被卷进去，众人一个个谨慎地闭口不语，唯恐惹祸上身。 第一百五十三章 一声怒哼 中州凌家，二执事正在自己府内议事大厅跟族长打着哈哈。 一直以来二执事代表的势力被族长死死压制，今天这位令他忌惮的族长却突然到访，委实让二执事有点莫不着头脑，谨慎地与对方虚与委蛇，生怕中了他的圈套，望着这位对凌家内部子弟也狠辣无比地族长，二执事心中发悚的同时，也在为当初支持这只白眼狼上位暗暗懊悔，要是二十年前让四房的凌翔继任族长，自己等人也不用过得如此胆战心惊了。唉，一步走错，再回首时已是置身万丈深渊。。。 这时族长话锋一转道：“二哥应该知道楚皓与楚悍不是本人这个消息了吧？” 二执事不知他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只得谨慎地点头道：“族长，昨天你当着所有执事面公布太上六长老与那楚皓对话的经过，本座自然知道这事。” 族长呵呵一笑道：“真是太遗憾了，本来还以为能分到一粒回生丹。” 二执事闻言深有同感道：“是啊，不过那楚悍既然不是凌家之人，自然没义务将自己辛苦得来的回生丹分给我们，倒是宇文家这次收获颇丰啊。” 族长突然满脸关心之色道：“二哥，您已经停在地武巅峰期二十年了，若能服用一粒回生丹的话，想来突破天位应该问题不大吧？” 一会谈起楚皓，一会又扯到自己身上，二执事有点跟不上对方思维跳跃的节奏，只得哼哼哈哈地应付道：“呵呵，本座资质愚笨，能有如此修为已然满足，岂敢奢望那遥不可及的天位。” 族长见对方如此谨慎小心，知道不下狠药是不行了，于是开门见山道：“本座也不绕弯子了，这次冒昧来访，主要是想与二哥合作谋取两粒‘回生丹’。一旦事情成功，你我各得一粒，不知二哥意下如何？” 二执事闻言双目一凝，获得一粒回生丹冲击天位，是他多年来的心愿，不过他知道没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端起桌前的茶杯猛饮一口，压下心中激动后淡淡回道：“愿闻其详！” 族长早已料到对方不可能不上钩，闻言自信一笑道：“我们凌家目前就有两粒现存的回生丹，只不过却浪费在一个村妇身上。” 二执事道：“族长指的是。。。那位楚氏？” 族长点头道：“不错！” 二执事叹息道：“当时以为能从楚悍身上得到更多回生丹，因此太上六长老亲自喂她服下那两粒时并未阻止，唉，要是早知会这样，我们定会请出老祖宗来做主，说什么也不能白白浪费掉那仅有的两粒。“ 族长摇头道：“二哥无需叹气，如今亡羊补牢为时并不晚。” 二执事惊喜道：“族长可有什么挽救之策？” 族长眼中闪过一丝狠历道：“楚氏体内毫无战气，加上服下回生丹不到半个月，此刻肯定没完全吸收掉那两粒回生丹。”语毕意有所指地望向二执事。 二执事当即恍然，脱口而出道：“族长是说。。。‘菜人’？” “菜人”二字一出，顿时把他自己吓得倒吸一口冷气，忙不迭道：“不可，万万不可，这等上心病狂之事，我们怎能。。。” 族长开口打断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何况那‘楚氏’只是个乡野村妇，能为我们这种手握几百亿性命的上位者奉献血rou，乃她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二执事以前没少杀过人，照理也是个狠辣之辈，但此刻看到族长脸上的凶历之色，还是忍不禁打了一个寒碜，唯唯诺诺道：“这事让本座考虑下，毕竟楚氏可是太上六长老。。。” 族长冷笑一声再次打断道：“二哥不必瞻前顾后，本座既然提出这个建议，自然已有完全准备，至于太上六长老那边，只要你我两人发动各自的势力联手施压，他也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再说，族内可是有老祖宗坐镇的，一位天武再怎么蹦跶，也翻不了天去。” 二执事听到“老祖宗”三字，顿时心有所动，不过还是不放心道：“楚氏再怎么说也是凌家之人，我们这样做，老祖宗会支持么？” 族长自信一笑道：“我这个族长还没点头呢，现在的楚氏只是个托庇于凌家的外人，二哥换位思考下，若您站在老祖宗的立场，会为了一名微不足道的村妇处罚我这个族长及您这位执事么？” 二执事闻言沉吟片刻道：“太上六长老可是为天武，在凌家的低位绝不下于我俩，若他力挺楚氏，老祖宗说不定。。。” 族长笑道：“二哥多虑了，我们只需将事情先一步做实，到时手掌是rou，手心也是rou，老祖宗顶多稍微处罚下我们宽他的心，若我们能一举突破成天武，哈哈，到时候估计老祖宗高兴还来不及呢，更别说处罚了。” 二执事深知族长与第二位老祖宗的关系，为了放下心中最后一丝顾虑，不由试探道：“这事，二祖宗怎么看？” 族长莫测高深的一笑道：“二祖宗平时忙着修炼，哪有闲心理会一些琐碎小事。不过今早他老人家刚刚出关，修为似乎又有精进，高兴之下向本座承诺，只要本座能尽快突破，任何事情都可放手去做，一切后果有他担着。” 二执事听后长吁一口气，双眼射出贪婪之色道：“既然如此，本座为族长马首是瞻！” 族长哈哈大笑道：“好，二哥果然有魄力，待太上六长老回来后，本座便着手安排。”语毕起身告辞，临出门的时候，突然冒出一句两人心照不宣地话：“据说二祖宗打算在闭关室内与太上六长老探讨十天时间的武道奥秘。哈哈哈。。。” 。。。。。。 红叶城莫公爵府内，项姓男子正在口若悬河地讲述楚悍的事迹，这小子天生就是个“说书”的料，将许多楚皓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添油加醋地进行润色，在场者无不听得津津有味。 每每说到夸张处，瑶琴都会通过意识交流打趣楚皓一番，弄得楚皓尴尬不已。 要不是看在对方一直都是在为自己说好话的份上，楚皓早就暗中使力让他吃个大苦头。 那位宇文家见他说得实在夸张，不由泼冷水道：“你根本就不认识那位幽冥公子，这些杜籍出来的事就不要在这里贻笑大方了。” 项姓男子闻言没好气道：“在下虽然无缘结识幽冥公子，但刚才说的那些，都是凌家太上六长老亲口告诉我的，难道你敢怀疑天榜强者的话么？” 对方见他那天武来压自己，只得轻哼一声闭口不言，“天武尊严不容亵渎”乃骨土大陆所有人的共识，是故，宇文家虽然与凌家一直明争暗斗，但对方却不敢冒这个大不讳！ 楚皓闻言心中雪亮，这项姓男子肯定属于凌峰一系，所以才如此卖力为自己“炒作”。 项姓男子见对方吃瘪，顿时满脸高兴之色，正待继续滔滔不绝，莫正突然从大厅内走出，拱手道：“感谢诸位朋友来此捧场，宴席马上开始，请大家就位。” 众人闻言悉数自觉回位，贵族们的良好素养在这一刻体现得淋漓尽致，只见院内一片人影穿梭，近百人的集体行动竟然未见丝毫紊乱与喧哗，一切都在无声中秩序井然地进行着。 待大家各就各位后，几十位手托菜盘的美貌侍女鱼贯而入，有条不紊地穿行于各桌间，不一会便上了十多碟冷盘。 这时大总管的声音再次响起：“各位先用些点心，怠慢之处还请见谅。”说完转身进入大厅。 楚皓见状不由一愣，暗忖这大家族的宴席正是讲究，吃顿饭都要弄得这么繁琐。 瑶琴通过意识交流解释道：“正席没那么快的，先垫下肚子吧，呆会还有许多‘节目’呢。” 楚皓没好气地回道：“这哪是吃饭，简直是受罪。” 瑶琴笑道：“慢慢就习惯了！” 大约十分钟后，几个家丁分别抬着几张桌椅进来，楚皓还以为客人太多要加桌子呢，瑶琴却解释道：“这是第一个节献礼！” 楚皓纳闷道：“献礼？” 瑶琴：“每位到场的客人，都备有一份厚礼，自然希望显摆一下，主人为了满足客人的心理，一般都会当众唱出礼品名称。” 楚皓不可思议道：“万一有人准备不足，主人这样做岂不是让人下不来台？” 瑶琴笑道：“客人若觉得自己的礼品上不了台面，可以要求不唱名。这个节目是为那些喜欢显摆者准备的。” 楚皓还是觉得难以理解，俗话说礼轻仁义重，送礼一般贵在心意，岂能以价值高低来定论，这些贵族还真是吃饱了撑着，连这种事也拿来攀比。好在自己事先有点准备，否则还真会被弄得措手不及。 这时已有人自发上前献礼，每当唱一分礼品名单，场上便会响起一阵惊叹声，有的是纯粹捧场，有的则是真心羡慕，甚至有的满怀嫉妒，不管场下诸人出自那种动机发出感叹，献礼者听到后都会露出志得意满表情，显然很是享受这种成为众人焦点的感觉。 老方见状有点信心不足地朝楚皓望来。 楚皓见状笑道：“放心吧，我可是随身携带着整个巫皇宝藏呢，不会让你当众出丑的。” 场上不时响起的惊叹声，使得楚皓不自禁地兴起显摆之心，暗忖，马上整座莫府都要属于自己了，送出的东西只是过下手而已，用不着心疼。 正想着，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名字：“夏侯家族夏侯淳公子献礼。礼品为上古物品紫金叉一支，上古物品碧玉链一副，上古物品风行鞋一双，另外，由重甲矿鳄魔核炼制的‘冲气丹’一枚。” 每唱一样礼品，场上便响起一阵吸气声。不言而喻，夏侯淳的大方狠狠震撼住了在场者。 夏侯淳此刻犹如一只骄傲地公鸡般，目光缓缓从每人的脸上掠过，心中的得意急速飙升！他这次拿的是“玉贴”，座位也被安排在厅内，本来是无需参加这次献礼的，但年轻的心却受不住一号院内不时响起惊叹声的诱惑，于是不顾随行家族长老叫他低调的劝阻，拿出这次遗迹打捞时的八成收获当众显摆一番。 楚皓此刻已是满腔怒火。 瑶琴赶紧劝道：“楚皓，小不忍则乱大谋，先让这小子蹦跶一会，待璧秀宫安排在莫府的暗间查到暗册下落，你再为伯母报仇。” 楚皓愤然道：“那枚重甲矿鳄魔核还是从我手中买的，此刻竟然拿来显摆。这小子真是无耻之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