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节
女子听烟老头问,便解释说她是学美术的,到这里来一方面也是为了采风,说着,她又拿过自己的背包,从包里取去几块板子,板子上正是她画的几张画。 烟老头点了点头,说了声不错,而后却又问女子是不是身上没带电话,所以也无法跟朋友联系。 女子却摇了摇头,从兜里取出个手机,说她手机是带了,可惜刚好也没电了,所以才无法跟朋友们联系。 烟老头则忙说自己带了手机,可以帮女子联系她的朋友。 女子顿时面露欣喜,将她朋友的电话号码告诉了烟老头。 只是烟老头一播女子朋友的电话,却是发现对方竟然关机了。女子忙又说了另一个号码,结果对方仍是关机。 女子顿时一脸疑惑和失望,又有些紧张,喃喃地说她那几个朋友是不是也还没走出森林,甚至迷路了或者说遇到了什么意外。 接着女子还是跟烟老头要了电话,给她学校同学打了个电话,报了声平安。 烟老头接着又问了一些看似无关痛痒的问题,其实却一直在试探女子,女子却是随问随答,没有丝毫犹豫,也不露丝毫可疑之处。 烟老头也渐渐放下心来。当然,烟老头也没因为确认女子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而为先前的怀疑感到什么抱歉,像他这样的人,保持对陌生人的怀疑和警惕是最基本的要求。 叶夏回来后,女子则也问了叶夏他们是干什么的,叶夏正有些为难,因为他向来不擅撒谎,刚才也没想过女子会问起他和烟老头的身份,好在烟老头却是驾轻就熟,帮叶夏回答说他们是祖孙俩,在老家是当赤脚医生的,这次来广西这边找人。 虽然烟老头的话半真半假,也说得有些模糊和简单,不过女子却没怎么在意,噢了一声,一脸恍然大悟,她看了看自己的脚,又看了看叶夏,说叶夏原来是个医生,怪不得知道怎么治毒蛇咬伤。 叶夏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说实话,这还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独力帮人治病或者说解毒。 相比叶夏,女子大概因为见叶夏他们也不是什么心怀不轨的人,而且还帮她治疗了毒蛇咬伤,所以没了先前的拘谨,反而大方了许多,脸上也多了丝笑容,开玩笑似地说自己好运气,恰好能在遇到危险时又碰到两个医生。 只是女子虽然现在已经没了危险,却又面临着另一个难题。她脚上的伤口刚刚处理好,也不宜走动,否则伤口上的残毒也会随着血液加剧流动而加速扩散到其它地方去,虽然这点残毒倒构不成大危险,但也不利于她的恢复。 烟老头说,依她的情况,至少要等六个小时以后,棱角草将她脚上的残毒祛除得差不多了,她才能够自己走动。 而现在不用两三个小时,天就要黑了,另外这里人烟罕至,毒虫猛兽颇多,她一个人呆着也实难说安全。 最后烟老头想了想,看了看叶夏,说道:“阿夏,要么你背着她走吧?” 听烟老头这么说,女子的脸又红了红,小声说道:“我还是自己走好了,没事,等回学校了多休息几天就好。” “不不不,还是小心点的好。”烟老头却道,又看了看叶夏,笑呵呵道:“别看我家阿夏瘦瘦的,力气可不小。” 女子看了看叶夏,脸却更红了一些,不过却也没再坚持要自己走。 叶夏却是没什么太多想法,既然女子这般情况,在他以为也是不得不帮,又总不好让烟老头背着女子走出森林来着? 于是乎,叶夏接下来便是背着女子,跟在烟老头后面,而女子背上则还背着她那个大大的登山包,照叶夏估计,那登山包至少也有几十斤重。 所以叶夏虽然确实力气不算小,但女子加上登山包至少也有着百多斤重,他也走得气喘吁吁,一脸大汗。 更让他有些不自在的是,从小到大,他还从没跟女子有这般亲近过,感受着背上女子传来的体温和香暖,他却感觉如芒刺在背,身子也绷得紧紧的。 而叶夏背上的女子似乎也跟叶夏差不多的心思,双手拄着叶夏的肩,尽力将甚至支得直直的,不敢太贴近叶夏。 只是大概她背上的包实在有些重,没过多久,她还是被压得越来越贴近叶夏的背,坚持了几次后,她大概也没什么力气,又或者说也是放弃了,便索性自然了些,贴在叶夏的背上。 叶夏只感觉背后传来一阵酥软,他的身子也不由绷得更紧了,脸上也变红了些,脚下却走得更快了。 好热!也不知是不是走快了的缘故,再加背着个人,叶夏只觉越来越热。 女子似乎为了缓解一下两人的尴尬气氛,咳咳了两声,又问道:“你们来这边找什么人?” “找、找人!”叶夏憋了半天,好不容易憋出了句话来,却是句废话。 女子愣了愣,又忍不住咯咯笑了两声。 这时,相比叶夏,走在前面显得悠哉游哉的烟老头,回头看了看叶夏他们,笑道:“找他媳妇,他媳妇跟他闹别扭了,逃回了娘家,我们这次是来叫她回去的呢。” 第五章 影帝烟老头 叶夏怎么也没想到烟老头竟然会编说他们来这里是来找叶夏所谓的媳妇,顿时啊了一声,停了脚步,愣在当场,脸上尽是吃惊。 他背上的女子也是啊了一声,愣了一愣,而后却是笑道:“你这么快就结婚拉?我怎么看你似乎比我还小呢?” 前面的烟老头却是笑道:“不小拉,他是娃娃脸,看着显年轻,像我们村子里,跟他同个年纪的小伙都有孩子了呢,我这当爷爷的看着急啊。” 说着,他又煞有介事地安慰叶夏道:“阿夏,也不用不好意思,事情到了这一步,也不用藏着掖着,还是快赶路吧。” 叶夏无语,白了白眼,闷声继续赶路。 女子却似乎对烟老头所说的所谓叶夏媳妇的事颇感兴趣,又笑问说叶夏的媳妇叫什么名字,娘家是在哪里,她说她就是广西人,对于这边也比较熟悉,或许说不定还认得叶夏的媳妇或者说叶夏媳妇的娘家。 也不知烟老头是不是演戏来了状态,听了女子说后,竟是喜笑颜开,连声说太好了,说正愁找不到叶夏媳妇,能够有人相帮,那是再好不过。 女子大概也是随意说说,听了烟老头这么说后,却是露出一丝疑惑表情,似乎没想到烟老头会这么说。 而烟老头却也似乎猜到了女子心中所想,打了个哈哈,面露一丝尴尬,解释道:“这位姑娘,不瞒你说,我们那边的人家都很穷,好一点人家的女儿都嫁城市里去了,像我们这种乡下人家的小伙,想要娶媳妇都是很困难的,许多人家也都是花钱买外地的媳妇。我们家阿夏也是很忠厚的人,不会谈女朋友,到最后只好花钱张罗着给他买一个媳妇。只是没想到媳妇过门没到一个月,就离家出走了,我们想她应该是回了娘家,所以才出来找他。只是我们只知道她娘家在广西大瑶山一带,却不知道具体在什么地方,所以只能一路打听着找来,希望凑巧了能够找得到。唉,那可是白花花的两万块钱啊,如果找不到的话,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可怜的阿夏,真要光棍一辈子么……” 烟老头一边说着,一边时而干咳两声,两上尽是愁苦唏嘘之态。虽然在叶夏眼里,他这番样子分明有些做作,但换做是不知情的人,却以为烟老头真是为了叶夏媳妇的事而烦恼不堪。 而女子也似乎真被烟老头所说的触动,一双眼里顿时又满含了泪水,她擦了擦眼睛,吞吞吐吐劝慰道:“老人家,你别难过,也别着急。虽然这买卖婚姻我是不赞成的,不过你家也不容易,而且现在又这么费力帮我,刚巧我老家就在大瑶山,到时候我带你们去找,不管人家怎么个意思,但这事总不能一直就这么悬着对不?” 烟老头愣了愣,而后却是面露出大喜之色,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嚷道:“好人呐,没想到我们祖孙俩还能在这么远的地方遇到贵人。” 叶夏也热泪盈眶,不过不是因为感激女子的热心,而是激动于烟老头这登峰造极的演技,烟老头演得这般入情,都让叶夏产生了错觉,感觉真的有那么回事,自己好不容易花了两万块钱买来的媳妇跑了,眼看着要打一辈子的光棍。 女子见叶夏涨红着脸,一副难受样,大概以为叶夏真的在难受于媳妇跑路的事,竟又‘善解人意’地劝说道:“这位大哥,你也不要太难过了,虽然我对你了解不多,但我觉得像你这样的好人,以后一定会幸福的。” 叶夏呜呜了两声,已是欲哭无泪。 见叶夏‘真诚’接受她的祝福,女子一脸欣慰,而后却又问前面的烟老头,叶夏的媳妇叫什么名字,多少年纪,有什么特征。 烟老头说道:“她叫洋彪儿,说是壮族的,年纪嘛,听她自己说是二十岁,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洋彪儿?壮族……”女子皱着眉头,喃喃道,似在思索着,突然,她啊了一声,脸上竟露出了一丝激动喜悦之色:“我想起来了,在大瑶山确实有一个壮族村,那里的村名大多就是姓洋的,我想那里很可能就是大哥媳妇家了吧。” 烟老头愣了一下,停了脚步,颇有些意外。他回头跟叶夏对视了一眼,眼神莫名,只是很快,他的脸上又堆起了喜悦的笑容,也是激动地说道:“太好了,太好了,应该就是那里了。我就说,真是出门遇贵人,刚刚我们祖孙俩还在愁着没有一点眉目,一碰到你,马上就有好消息了。姑娘,真是太谢谢你了,好人呐。” 女子则是一脸的不好意思,又羞红了脸,说道:“老人家,您太客气了,你们这么帮我,我能够回帮一点,是我的运气,等我们出了这森林,我就带你们去大瑶山,虽然我也没去过那个村庄,只是听别人说起过,但我想要找到那里也不是什么难事。对了,以后老人家和大哥就叫我小觞吧,呵呵。” 烟老头点了点头,畅快地哈哈笑了两声,说道:“好的,好的,多谢小觞姑娘了。” 只是说着,他却又似想起了什么,脸上也露出一丝为难和忧虑之色,说道:“对了,我们这里离大瑶山也有好一点路,到大瑶山去的话,不算上在那里耽搁的时间,来去只怕也要好几天,小觞姑娘在学校那边怎么办,不会耽误了功课吧?要么还是我们自己去找好了,反正既然知道了有那么个地方,要找到那里,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 小觞却是笑了笑,摇了摇头道:“没事的,老人家,我们大学里可没小学中学管得那么严,只要等下我给同学打个电话,跟他们说一声就行了。而且大瑶山很大的,地势又复杂,像你们这样第一次进去,真要找那么个村子,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有我给你们做向导,肯定要方便一些。” 烟老头噢了一声,面露感激之色,也不再多说什么。 小觞却又兴致勃勃地问起叶夏和烟老头或者说叶夏他们‘家’的具体情况来,问叶夏老家是在哪里,叶夏现在是做什么的,又感叹烟老头年纪这么大了还得陪着‘孙子’到这么远的地方,问为什么不让叶夏的父亲陪着来。 小觞问的这些问题也都由烟老头回答了,烟老头一边唉声叹气,一边说他们老家是在浙江一个偏僻落后的小渔村,而他们一家祖辈都是当地的赤脚医生,靠着一点祖传的医术糊口过日子,而烟老头又说叶夏的母亲早丧,父亲也是体弱多病,常年卧床在家,出不了远门,所以才由他这个做爷爷的陪着叶夏出来。 他煞有介事地感慨虽然叶夏这么大了,但性子忠厚老实,很容易上当受骗,让他一个人出门还是不大放心,所以他做爷爷的也是不顾年老体衰,陪着孙子走这么一遭。 烟老头看似不经意或者说不防备似地自然说道着,一双眼却是时不时地看上叶夏还有小觞两眼,看叶夏和小觞的反应。 烟老头之所以要看叶夏的反应,也是因为叶夏父母亲的话题比较敏感,虽然他编谎的手段已是炉火纯青,但还是怕一个不小心,说得过火,勾引起叶夏过多不必要的情绪;而看小觞,则是想看看小觞在听他说叶夏忠厚老实,容易上当受骗时会有什么样的反应,要知他这句话在有心人耳里听来其实也是很有点其它的意思。 叶夏自没有这般小心眼,他现在也是索性装聋作哑,任由烟老头在那里胡扯着,应付小觞的问题,心里却又不由想着以后是不是更要防着烟老头一点,像烟老头这般纯熟的撒谎本事,叶夏是被他卖了都还不知道。 而小觞却似丝毫没介意烟老头那句话里更深层次的意思,而是露出一丝尴尬和难过之色,同情似地看了看背着她的叶夏,又喃喃说没想到在全国都算最发达之列的浙江也有这么落后的地方。 只是接着,她犹豫了一下后,却又劝说叶夏有机会还是要去外面,多接触外面的世界,多学点知识和手艺,这样才能真正融入社会,而不是一辈子窝在穷乡僻壤,困顿度日,浪费大好青春。 而接着她又劝说起烟老头来,说到时候真找到了叶夏的媳妇,如果对方不想跟叶夏他们回去,还是不能勉强的,她一脸认真的说买卖婚姻是违法的,尤其按她猜测,叶夏媳妇应该是人贩子拐到浙江去,而后被叶夏家买下来的,这样的话,更是触犯了刑法,要坐牢的。 她劝说叶夏他们要想开些,毕竟叶夏还年轻,只要努力了,娶妻生子也是很自然的事,不必太纠结在心。她又说叶夏就算年纪比她大,也应该不过二十五六,像大城市里的人,三十多了才结婚也是比比皆是,叶夏也不用太急,现在应该是事业要紧。 叶夏更是无语和汗颜,心中也似慨叹不已。在小觞眼里,叶夏似乎真就是一个不思进取,浑浑噩噩度日的傻小子(本来就是?呃……)。 他也忍不住看向烟老头,一脸无奈。 烟老头则是不理会叶夏哀怨的目光,而是带着一脸苦涩,喃喃说着买媳妇花掉的两万块钱该怎么办,倒似他花了两万块钱帮叶夏买媳妇还真有那么一回事,不过他心中却是暗叹小觞这人年纪虽轻,却还真是好为人师,不过她这副认真劲,倒还真有点可爱之处。 小觞则似意犹未尽,跟叶夏和烟老头讲了一番大道理后,又开始热心地给叶夏他们介绍起外面的世界来,讲大城市里是如何的现代,如何的繁华,人们是过着怎样快节奏而又充实的生活。看她样子,倒似乎把叶夏和烟老头当成了古代穿越而来的人,或者说是从深山老林里出来的野蛮人。 正在小觞说得起劲时,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小觞越说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大声,以致打搅了戒戒,先前一直藏在叶夏挎包里,很少出来的戒戒竟是慢吞吞地从叶夏挎包里爬了出来。 它探出脑袋看了看叶夏背上滔滔不绝的小觞,而后竟是激动地朝着小觞叫了一声。叫了一声后,它又从挎包里爬了出来,顺着挎包的绳子,爬到了叶夏肩上,接着又立起身子,又激动地朝着小觞叫了两声。 小觞看到戒戒后,愕然止声,一双眼睛则是睁得越来越大,脸上也尽是惊讶。 第六章 吃醋 正滔滔不绝对叶夏和眼老头有两个‘说教’着的小觞在瞥见从叶夏挎包里爬出来的戒戒后,顿时止了声,一脸的惊诧,一双眼也睁得越来越大。 在愣了一下后,她突然惊呼了一声,挣扎着从叶夏背上跳了下去,却因脚上酸软,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 她面露紧张和惊恐,嘴里吞吞吐吐叫道:“这是、这是什么东西?” 叶夏和眼老头大概也没想到戒戒突然会对小觞有此反应,一时愣在了那里。 反应过来后,叶夏忙将肩上的戒戒拉了下来,又去拉地上的小觞;而眼老头却是眯起了眼,紧紧盯着小觞,心中不由怀疑难道是戒戒发现了什么不对劲。 不过戒戒却没对小觞穷追不舍,被叶夏从肩上抓下来后,只是呜呜了两声,也没太多的表示,也不知是因为它疲倦的缘故亦或有其它的原因。 只是等叶夏将它放回挎包里后,戒戒却仍不肯躲回去,一颗圆圆的脑袋探在外面,眼睛看着小觞,嘴里则是时而叫上一声,声音虽轻,却像在示威一般。 看它样子,倒似对小觞也没什么太多的恶意。 而那小觞刚开始还显得有些慌张和害怕,似乎被戒戒吓得不清,不过在定定地看了戒戒一会后,她却又开始露出些许好奇,一脸奇怪地看着戒戒,一副稀罕的样子。 “这是什么东西,是迷你猪吗?好可爱哇!”小觞细细地看了一会后,突然叫道,脸上表情也变成了喜悦和激动。 她看去也没了什么害怕,甚至自己从地上站了起来,而后一瘸一拐地朝着叶夏这边走了过来,眼睛却只看着戒戒。 而戒戒见到小觞走近,倒也没显得太多激动,反而无所谓似地呜呜了一声,而后竟躲回了挎包里,似乎对小觞失了兴趣,而似乎它先前对于小觞所做的过激举动也只是在吓唬吓唬小觞或者说跟小觞开开玩笑而已。 小觞却又问了叶夏一声,问戒戒是什么东西,白白胖胖的,却又不像任何东西。 叶夏也编不出什么谎言,只好实话实说,说戒戒其实是条蚕。 听说戒戒是条蚕后,小觞又是一脸的惊讶,似乎难以置信叶夏的话,又问了叶夏一遍。 在从叶夏那里得知戒戒确实是一条蚕养成的后,小觞不由啧啧称奇,问叶夏怎么能养出这样的蚕来。 叶夏也不是第一次听别人这样问他,现在又听小觞问,他也感觉有些无奈,只好仍跟以前那样说自己是随便养的,戒戒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虽然叶夏说得并不尽是实话,但也不能是说他是在撒谎。 小觞却是咯咯笑了笑:“真是太奇怪了,我还以为你养了一止宠物猪,后来想想像你的话应该不会养宠物猪这样的东西。不过这小东西不仔细看的话,实在太像一条小胖猪了。” 看着小觞一脸遐想的样子,叶夏一时无语,心中却是感叹,如果早些日子小觞见到更胖一些的戒戒,那又该将戒戒想成是什么东西? 这时,本来藏进叶夏挎包里的戒戒却又突然将脑袋探了出来,而后又朝着小觞叫了几声,显得有些激动,倒好象是在抗议小觞竟然将它认做是头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