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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星璨一本正经道:“我这叫中西结合,融会贯通。” 装模作样把了半天脉,最后下定议:“没事,就是有点思念成疾,说吧,是又想哪个哥哥了,我帮你召唤他。” 艾俏愣住,二哥真的假的,连这都能把出来? 艾星璨察言观色,笑道:“不是真被二哥说中了吧?” 艾俏不知怎的就没忍住,嘴一瘪,眼泪“叭嗒”掉下来。 “哟,这是怎么了,怎么说哭就哭啊?”艾星璨慌了神,忙把她抱在怀里,轻轻拍哄,“别哭,俏俏别哭,告诉二哥到底出了什么事?” 人伤心的时候不能哄,越哄就会越委屈,艾俏忍不住哭出声来。 艾星璨一看哄不住,索性就不哄了,安安静静地抱着她,让她好好哭了一回。 眼泪是释放压力最简单有效的方法,哭一哭也是好的。 艾俏哭了一会儿,心情果然好了很多,慢慢止住眼泪,因为难为情,窝在二哥怀里不敢抬头。 艾星璨轻柔地拍着她的背:“现在能不能和二哥说说,是考试压力太大,还是真的想谁了?” 艾俏怕他一直问下去,就骗他说:“想五哥了,我都两年没见他了,因为快过年了,所以特别想他。” 不过这也不算说谎,五哥在部队服役,两年没回来,电话也很少打,艾俏确实是很想他的。 老五艾星岩是艾星璨的亲弟弟,没去部队之前,是个无法无天的二世祖,家里除了爷爷和艾俏,谁都管不了,后来爷爷就一狠心把他送到部队去了,分在爷爷原来的部下手里,三年之内不准他回家。 今年是第二年。 因为是爷爷的命令,艾星璨也没办法,只好哄艾俏说:“再等等吧,明年就可以回来了,要不咱俩给他打个电话?” 艾俏说:“别打了,他肯定不方便接,打了看不到人也没用,我就是随便想想,二哥你回去休息吧,我已经好了。” 艾星璨又安慰了一会儿,确认她真的没事了,便扶她躺下,给她盖好被子,把花放进花瓶,又帮她倒了水放在床头柜上,和她互道晚安,关灯关门离开。 屋里光线暗下来,只剩一个小夜灯,艾俏听着二哥下楼的脚步声,突然又没那么难过了。 爱谁谁吧,反正她有哥哥。 艾星璨下了楼,艾老爷子正在看电视,见他下来,摁了静音,问他俏俏怎么样了。 艾星璨说:“没事,就是快过年了,想她五哥了。” “哦,想老五啦?”艾老爷子怔怔一刻,又把声音打开,“想也不能让他回来,那猴崽子野性难驯,没有三年改不了。” 艾星璨说:“没事,反正俏俏也就那一阵儿,过去就好了,星野和星辉过年不是要回来吗,有人陪她她就不想了。” “嗯。”艾老爷子点点头,“你还没吃吧,我叫何阿姨给你做饭。” “不用了,我妈做的有,我回去吃。”艾星璨拿起自己的大衣穿上,告别爷爷,回了自己家。 回到家,艾俏二伯母正坐在餐桌前等他,问他怎么回来这么晚,是不是又有急诊。 艾星璨就说去看俏俏了,俏俏想老五了,不高兴。 二伯母一听也伤心起来,抹着眼泪说:“俏俏想哥哥了,我还想儿子了呢,你爷爷多狠的心,三年都不让回家。” 艾星璨没想到一句话惹出个大麻烦,又忙手忙脚安慰了半天,等他妈不哭了,饭菜也凉了。 艾星璨吃了饭,上楼去休息,想来想去,给大哥打了个电话。 他本意就是想找人倾诉一下,没想到大哥却说:“这还不好办,爷爷不让老五回,咱们就去看他好了。” “啊,真的假的?” “先问俏俏吧,只要她想去,就去。”艾星海说。 江槐早上出门的时候忘了带手机,从考完试就一直被杜琪琪缠着,也没有机会去找艾俏,他原本想在澜城住几天再回家,可杜琪琪非要他当天就回,还要他跟着她去家里拿行李。 江槐暂时还没想到对付她的招数,再一个也想看看她和她妈现在住在哪里,便跟着她去了。 到了地方才知道,这母女俩竟然把房子租到了他住的小区,只不过隔了好几栋楼,一个从西门进,一个从南门进,所以从来没碰过面。 江槐不知道这是巧合还是杜琪琪有意为之,因此既没有说自己在这住,也没有回去拿手机,等杜琪琪收拾好东西,他便只背着一个书包,和杜琪琪一起去车站坐车。 坐了几个小时的车回到沿溪村,天已经完全黑了,杜琪琪坚持让江槐帮她把行李送到姥姥家才放他走,等江槐回到自己家,花枝她们都吃过饭在看黄金剧场了。 对于他的突然归来,全家人都很惊讶,花枝问他:“你不是说要在那里和艾俏玩两天再回的吗?” 江槐气急败坏地把书包扔在沙发上:“别提了,被疯狗缠上了。” “怎么回事呀,哪里来的疯狗?”花枝问。 江槐就把杜琪琪威胁他的事说了。 “卧槽,这也太卑鄙了吧!”江十六脱口而出。 “好好说话!”花枝抬手给她一巴掌,“这是你一个女孩子该说的话吗?” 江十六吐了吐舌头:“我又没别的意思,就是用来表达惊讶的。” “那也不行。”花枝瞪了她一眼,回头问江槐,“那你准备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