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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河,你死了老爷吗?”肖沣百白他一眼,话多就该治治,“你呀你,夫人此时在睡觉,她近日身子不好,这个时辰需要多加休息,怎可打扰。不过,她若醒来,你替我转告她……” 小河竖起耳朵听,怕漏了一字一句,用心记下才行,他也算是老爷夫人爱情的见证者,一定要扮演的明明白白。“老爷,你说?” “勿念!”肖沣百有满肚子的话,可到了嘴边就剩下两字。 此去凶多吉少,他也不知道何时归来,给人承诺若是做不到,就不如不给希望,他惯来这样。 小河这聚精会神的听完,就俩字,他眯着眼睛问,“老爷,完了?” “完了!”肖沣百盯着小河,突然言辞严厉起来,“小河听着!” “是!” “我不在家这段日子,照顾好夫人,还有少爷、小姐,若是他们少了半根头发,回来你就等着挨板子!” “是!”小河跪了下来,低着头嗑在地上,老爷给了他这条命,他拼死也要护家主安全。 马蹄声渐渐,马跑远了,小河才抬头去看那个背影,老爷萧朔风骨,这一剪影背景实属大侠之范。 * 早上日上三竿,孩子们等着请早安,裴玉欢还在睡。 前半夜太忙碌,后半夜她就没醒过来,身边的人何时走的,根本就不知道,醒来就是枝枝端着脸盆过来,唤她净手。 裴玉欢揉揉双眼,发觉头发短了一截,也没太在意。 看着窗户透着明亮的光,她身旁的床上空无一人,似乎昨晚不曾发生过什么。 昨晚翻云覆雨的玩闹着太久,香帐飘动如仙,的确也不真实。 可身上的酸软是真的。 她前腰后背都酸的直不起来,这太久不活动,简直招架不住。 尤其肖沣百似有饿狼捕食本领,她若兔柔弱待宰,真恨自己主动让他进来吃夜宵。 这吃的哪是夜宵,吃的是她! 枝枝看着裴玉欢迷糊的双眼,脸上泛起的红晕,还有稀稀落落的衣服,她推她起床,“我的好夫人,日头都晒到你床前了,孩子们都来请安了!” “那怎么不叫他们进来?” 枝枝上下打量着裴玉欢,一头松散的发散开摆在身后,身上半挂着丝锦薄衣,雪玉的肌肤如水一般嫩,那上面似影若现还开着粉嫩的小蝴蝶,她捂住嘴嗤笑,“夫人,你这样子哪里有母上的形象!” 说完,很配合的将铜镜提拉了过来,递到裴玉欢的面前,“主子,要不要梳洗打扮?” 镜子里的人眼睛墨黑,肌肤鲜嫩白皙,她看了看头发有些乱,这不可避免,昨晚可是在床上滚了三百八十圈,再整齐的发也抵不住这般折腾。 枝枝有意提醒,故意将铜镜拉低,入目便是那些显目的粉嫩蝴蝶,在她的肌肤上绽开花朵,她惊叫,“快快快!更衣更衣!” 枝枝看她着急忙慌的样子,一边笑一边觉得夫人可。 这都老夫老妻了,怎么他们一个比一个害羞。 上次老爷听到鸳鸯浴红了脸,这回是夫人囧掉,这怕就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吧! 她指着已经准备好的衣服,“那先给夫人穿衣!” 裴玉欢点头,“嗯嗯。” 这一番梳妆打扮过后,裴玉欢才有个端庄母上的样子,她长发盘起,戴上朱玉翠饰,走起路来乒呤作响,华服锦衣。 枝枝点点头,满意的称赞,“夫人,你终于想起好好打扮下自己了。” 其实,也不怪裴玉欢不打扮,这自打重生,她多半时间都是躺在床上的,就是出去走走也是在府里,所以只不过是简单的束发。 昨日出门未挽髻发,也未施任何花黄装饰,引得老板以为她还未嫁作他人,还叫她‘姑娘’想来当时,身旁的肖沣百似笑非笑,是不是在笑她的装束简陋,或是别的。 等装束完,肖北淮和肖凤兰一前一后进来,自不见肖千冷,却见萍儿进来了。 “母上安好!”“母上安好!” 这听了多少遍俩人道早安,就是听不整齐,肖凤兰早就盯着桌上的食物,似是饿得不行。 肖北淮倒是乖巧,从昨天之后,似乎完全接纳和明白裴玉欢这个娘亲是爱他的,他安静乖巧的坐下。 肖凤兰本性顽皮,话也多,左右看了看,疑惑问道,“爹爹呢?” 裴玉欢也同样疑问,这肖沣百一大早就出去,也不曾告诉她去哪里,她这倒好一睡睡到太阳晒屁股。 莫非已经去了沛水。怎么如此之快? “老爷出征了!”枝枝看了一眼裴玉欢,苦着个脸,这才让夫人高兴一会儿,又不得不说出这个事情。 裴玉欢一个惊讶,腾地从凳子站了起身,这坏脾气一上来就差点骂人爹娘,可转念一想到公婆公爹已入土,死者为大,她又默默地坐了下来。 刚巧这时,小河外面求见,枝枝知道这小子来了准没好事,她想拦没拦住,裴玉欢已经吩咐,“枝枝,让他进来!” 小河屁颠屁颠的进来,他看了看在坐的各位,先给裴玉欢跪下,依次问安,“夫人安康!少爷小姐安康!” 这转述这事太难以起口,不得不出此下策,先跪下,少些责罚。 裴玉欢看小河哭丧的脸,就知道一准是肖沣百又交代了什么,又期待又故作冷静,道,“说吧,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