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页
书迷正在阅读:老板,我熬夜猝死了、重生回来后我躺赢了、皇后,朕还傻、千岁爷的心尖宠(重生)、我送反派上青天、竹马是少女文大佬、女总裁的近身狂兵、捡来的夫君是皇帝、学霸和花瓶女星互穿后、穿越后我高考还是落榜了
“哇,真有这么好运吗?” 金牙男有些许犹豫,小心翼翼地翻开自己的牌——一张方块九。 四张明牌是方块九、梅花十、红桃J、红桃K,与他的底牌黑桃Q恰好组成顺子。 假如女人的底牌真的是K,无论从花色还是顺子来说,他的牌组都更小。 荷官请“六号小姐”下注。 周珏看了金牙男一眼,见他神色警惕,反而更生戏弄之意。她说:“我的老师说玩牌有‘四宜’,宜忍宜等宜狠,好运来的时候下注一定要狠。看来这次幸运依旧眷顾我。”[13] 周珏笑了笑,一把将全部筹码推了出去,“All in.”(全跟) 金牙男惊讶地张了张嘴,完全忘了控制表情。 这时,一位侍者费力挤进人们的包围来到周珏身旁,说:“六号小姐,有你的电话。” 周珏点头表示知道了,摆手让侍者离开。侍者急急忙忙地说:“好像有很重要的事……” “Holly——”周瑛忍下粗话,蹙眉让他离远一些。她呼了浅浅一口气,让视线回到赌桌上。 金牙男的情绪似乎缓和了些,说:“你……” 周珏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笑说:“都到这里了,难道要放弃?” “我……”金牙男又陷入了怀疑之中。 周珏不再笑了,一瞬不瞬地看着金牙男,使他无法与她对视。 片刻之后,金牙男挣扎着选择了弃牌。 周围的人发出一阵呼声,甚至有人喊:“Bravo!” “多谢多谢,我必须要走了,有缘再会。” 周珏双手合十,说话英文白话夹杂。她拎起外套就往外走,完全不顾有人要求她亮底牌。至于筹码,无需担心,侍者会替她送到兑换处。 只是这一局就赢了三十七万美金。 这是拉斯维加斯。 围观者里有大胆的,伸手拨开扣在留在桌上的底牌。 竟然是一张方块六! 原来女人手握的一幅什么都不是的烂牌。金牙男万分懊悔地捂住了上半张脸。 六号小姐,第六局,方块六。“六六六”,一串不吉的数字,象征恶魔撒旦。 人们哗然。 赌局即是如此,只要识得人心,手握烂牌亦能逆风翻盘。 * 明亮的吧台一隅,周珏用肩膀夹着座机听筒,双手举着手提电话上下左右地翻看。 电话接通了,那边直接袭来一阵埋怨。周珏连“欸”好几声,说:“电话坏了……不是吧,我在你心里就是这个样子?……我发誓我真的冇赌。……你帮六姑看住人,我不是帮六姑看住人咩?” 她把手提电话扔在吧台上,蹙眉说:“哨牙佺,到底出了乜事?” “乜嘢?”她忽然提高了音量,察觉到前台小姐的目光,握着听筒说,“搞不定?哇,搞不定莫搞咯,等六姑回去骂死你啊!” “……明晚回香港,这么快?……冇啊,我怎么可能想偷偷玩。”周珏讪笑一声。 电话那边的人又愁又急,恳求道:“好彩妹,大佬让我打给你的,必须要在六姑回来之前搞定。” “得,让阿崇把‘得得地’送到机场。” 周珏把听筒还给前台小姐,从及手肘的链条包里拿出一副红框茶渣色镜片的墨镜戴上,甩头把卷发丢到背后,大步往电梯间的方向走去。 有不少人在等候电梯,周珏不客气地拨开、推开他们来到电梯门前。 电梯门打开,里面的人正走出来时,周珏就急忙挤进去。一位太太的肩膀被撞了一下,回头瞪了一眼,不屑的目光在看见裙摆的位置时充满了更深的意味。 电梯门合上了,刚挤出人群的女孩轻快地小跑两部追上前面的太太,说:“妈咪,我觉得刚才撞你的人好眼熟呀。” 太太睇了她一眼,不在意地说:“是咩?” 女孩抬眸想了想,点着食指说:“也可能我看错了,在这边呆久了,看到东方面孔都觉得好亲切。” “你呀。”太太正要指责,抬眸看见一位青年,暗暗推了推女孩的腰。 女孩羞怯地抿了抿唇,走上去说:“Eugene,唔好意思,让你久等,这是我妈咪……” * 二十四小时后,香港。 一辆红色的保时捷911 Turbo驶出启德国际机场,往尖沙咀的方向驶去。[14] “得得地,好久不见有没有想我啊……哎,你的引擎轰鸣还是这么好听。”周珏一手搭在车窗上,一手抚摸着方向盘。(得得地:还可以) 与“得得地”浓情蜜意一番,周珏看向副驾驶座上始终沉默的人,“哥,张生的儿子已经来了,点解你会搞不定?” “好彩妹,你不知道,我从来没见过这么难搞的小孩,张口‘资本主义’闭口‘糟粕’,给叶子不飞给‘紫水’不吸……”后排的佺仔探出头来,整个人瘦瘦小小,一口龅牙分外惹人注意。 (紫水:九十年代,从美国开始流行至今的一种低成本毒品,在青少年之间很受欢迎,看似无害但容易上瘾、危险致命。) 周珏诧异地挑眉,“他们不是来夜蒲的咩?” “……他们说要‘健康夜蒲’,白天出海钓鱼,晚上找一间爵士乐酒吧,安安静静聊天。” 周珏似乎有些无法理解,瞥了佺仔一眼,说:“聊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