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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炎双手紧紧握着缰绳,全身心留意着长街上一切动静,让马车保持着平缓均匀的速度往前。 晋王府都是一群单身汉,他也不晓得王爷究竟需要亲多久? 无论王爷亲的如何了,对他这个赶车的而言,都是一种煎熬。 只盼着一路上莫要发生任何事。 然而,就在南炎默默腹诽时,一男子突然闯入了视野,此人身着时下文人最为盛行的宽绣窄腰的袍服,胸前还配着一块禁步,抱拳道:“在下魏宝坤,在此恭迎先生多时,在下想与先生切磋一二!” 魏宝坤,此人也是这次机关大赛的参赛者,而他还有另一重身份,便是上一届机关大赛的魁首,如今工部郎中的亲弟弟。 南炎勒紧缰绳,将马车尽快停了下来,他额头溢出三条黑线。 魏宝坤在京都是出了名的人傻钱多,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就连王爷的马车都敢挡?! 南炎和北焱随即做出应对防备,只差拔剑出鞘,将这不知好歹的玩意儿驱赶。 而此时,赵澈也从意乱神迷中回过神来。 他抬起头,竟发现郁棠身上的外/裳,不知几时已经被他扯下,白腻之处留下斑驳印痕。 那可怜楚楚的荷花色小裳不知几时已经露在了外面,白腻雪肌堪比是世间最毒的毒药,“毒”的赵澈迷失心智,差点走火入魔,若非方才被人干扰,他今日当场就会干出天理不容的错事出来! 赵澈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中意郁棠,但绝对不会以这种方式让她成为自己的人。 他要让她在清醒的时候,亲眼看着他对她做出最为亲密之事。 而同时,赵澈也发现,郁棠对他的吸引已经远远超乎了他的预料。 赵澈修长的手指极为灵活,片刻后就帮郁棠穿戴整齐,不过,脑中一浮现白腻雪肌上的红痕,赵澈又开始呼吸不稳,索性抓着大氅将郁棠整个人罩住,眼不见为净。 “王爷,此人名为魏宝坤,是新任工部郎中的胞弟,他向棠姑娘挑战,要和棠姑娘一决高下。”北焱站在马车外,恭敬道。 隔着一方厚厚的帷幔,他似乎也能察觉到自家王爷/欲/求/不/满的怨气。 赵澈将郁棠安置在他的臂弯,看着她这张招摇的脸,赵澈对任何前来找郁棠的男子都没甚好感。 “你告诉他,若是再敢靠近一品阁的小先生,本王就直接取消他今年的参赛资格!” 赵澈绝对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 不用北焱传达,外面的魏宝坤已经听得一清二楚,他正纳罕:晋王怎会与小先生在一块? 就在这时,长街另一侧,一辆马车疾驰而来,而与此同时,马车两边数十位穿着碧色宫装的女子也飞快跟上。 这些婢女身形矫健,手中一应持着长剑,一看便知是习武之人。 不消几个呼吸,就将赵澈等人团团围困。 魏宝坤被眼前这副阵仗吓到了。 只见,一穿着雪色锦缎的男子从马车跳了下来,他约莫三十来岁的年纪,相貌俊朗,此刻却是杀气腾腾,指着另一辆马车就道:“赵澈!把人还给我!” 赵澈揉了揉眉心,用了披风将郁棠包裹好,如今之计,不宜硬抢,加之,男人方才尝到了甜头,此刻的心情尚好。 赵澈抱着郁棠下来,古天齐当即上前,伸手去见郁棠抢了过来,之后转身抱上了一品阁的马车。 古天齐来时匆匆,离开时更是匆忙。 几乎是绝尘而去。 赵澈目送着一品阁的马车离开,他右手拇指无意识的在唇边摩/挲,片刻才吩咐道:“回府!” 南炎和北焱领命。 魏宝坤先是看着一品阁的马车离开,之后又目送晋王府的马车疾驰而去,站在原地吃了半天尘土,也没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自言道:“晋王殿下如何会抱着小先生下来?天齐圣手这般急迫的将人抢走又是怎么回事?” …… 回到晋王府,赵澈当即叫了奎老过来问话:“神医以为,滴血认亲是否可信?” 他想知道郁棠的生父到底是谁。 否则他即便是要下手,也不敢下毒手,万一错杀了郁棠的亲爹…… 奎老捋了捋花白胡须,道:“回王爷,滴血认亲并不可靠。” 赵澈揉眉,或许就连淑妃娘娘都不知道自己是和谁生了一个孩子,他又如何会知晓郁棠的生父究竟是谁? 一想到古天齐亲自将郁棠抱走,赵澈心头郁结。 旁人倒是好对付,郁棠的父亲,他总不能直接杀了。 这样下去不行,迟早焦虑成疾。 赵澈又问:“那神医可知,如何判定两个人是否属于血亲关系?” 奎老对郁棠的事略有耳闻,不管郁棠的生父究竟是谁,对自家王爷而言,都不是什么好事。 他思量一番道:“可从五官、气度、秉性,又或是喜好去判定。若真是血脉传承,多多少少会有相似之处。” 闻言,赵澈陷入沉思。 郁棠在机关术上的天赋,随了古天齐。 可她偶尔露出的神韵,又似乎是随了白墨池。 郁棠性情温婉,遇事冷静,为人内敛,又像是徐卫骞。 至于慕容焦,他生的俊美异常,唇红齿白,郁棠好像也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