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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嘴里用来传话的傀儡蝶甩给白琉璃,“噗,噗,噗”,白兔不停的喷气,欲吐掉粘在唇边的粉末,它讨厌蝴蝶,每次碰到蝴蝶都会沾一嘴的鳞粉,许久才能蹭掉。 白琉璃听了蝴蝶的传话,挥手把蝴蝶放飞以后,静静的立在房内,也不掌灯,只心绪不宁的望着黑暗中的某处发愣。 心里有一个强烈的念头在召唤他去青丘查询自己的身世,但是他又忍不住彷徨、害怕。 有些东西,如果一直不知道真相,尚且还能编造各种理由自欺欺人。 万一,万一真相是让他不能接受的,那该怎么办?到时候他该如何自处? 更遑论,他甚至不敢让木诺一知道他是一只妖...... 一直徘徊在心里的诸多情绪戛然而止,白琉璃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暂时解脱的出口,当务之急,他应当先替松伯寻到避雷的宝物,至于其他的,等以后再说。 思及避雷的宝物,白琉璃的心里再度漾起忧虑,他直觉木家有此法宝,但是,这种逆天的法宝,又会有何种样的弊端呢? 就像鸣宵剑,木诺一上一次使用后,直到现在剑灵还未恢复过来,技能冷却时间太长。 所以,避雷神物亦一定有意想不到的缺陷和弊端。 世间万事万物都讲究平衡,所以,不会有真正逆天的东西出现的。 白琉璃这厢心思百转千回,木诺一那厢亦是愁眉不展,就在两人皆踌躇彷徨之际,“咣咣咣”,响亮的敲门声把两人吓得差点蹦起来。 木诺一捂着被突然响起的敲门声吓得直痉挛的心脏,一边在心里腹议,哪个缺心眼的大晚上敲她门,简直吓死个人了,一边对门边喊道:“来了来了别敲了。” 打开房门,看到站在门外的人时,木诺一面上露出惊诧的表情,结巴的问道:“马、马jiejie,你这是要去哪?” 马捕头背着包裹站在木诺一门前,木诺一刚一开门她就言简意赅的说道:“沣水镇发生了命案,我现在得连夜赶过去查案,所以暂时先不能和你们去林溪村了,特意过来告诉你和白公子一声。” 住在木诺一隔壁房间的白琉璃刚一打开房门,就听到马捕头辞别的话,忍不住脱口问道:“什么样的案子必须马捕头亲自去办?” 木诺一赶忙应和道:“就是,马jiejie,不能让别的捕快去办这个案子吗?毕竟林溪村的事情更为重要。” 面上露出一抹深沉,马捕头低眸沉思了半刻,对木诺一说道:“进屋借一步说话。” “好。”木诺一赶忙让马捕头进屋。 门刚一合上,马捕头就压低了声音对木诺一和白琉璃说道:“此事本不应当道与你两人听,案子未破前需要保密,但是我与你二人熟识,便不瞒着你们了。” 不知不觉间,马捕头自己都没有发现,她已经把木诺一和白琉璃当做了朋友。 “沣水镇的首富李员外家的大公子和三公子,昨夜被发现暴毙在家中。死因甚是......惊悚。” 说到这儿,马捕头顿了顿,眸中的颜色暗沉到了极致,沉默了半刻,才又接着说道:“两人皆是被活取了胆,全身血被放干致死的。” 听到马捕头说的话,木诺一瞠目结舌的愣在原地,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谁、谁这么变态?居、居然用这么残忍的手法杀人!” 联想到死者身上的血被放干,淌了一地,满屋子腥味熏天的场景,木诺一强忍着反胃,面色发白。 卉迟满屋子洒血的场景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阴影,以至于一提到血,木诺一就会情不自禁的脑补起在县主府时,卉迟的血淌满地面、墙壁、房梁,rou蛆在他身上不停地蠕动,满屋子血腥味的场景。若不是后来见到卉迟花容月貌的真身,她都怀疑自己恐怕会落下个怕鬼的后遗症,因为实在太恶心、惊悚了! 瞟了一眼木诺一小脸发白的模样,马捕头大抵猜到她在想什么,于是蹙着眉解释道:“只是被取了胆和被放干了血而已,据说尸体并无其他异样。” 木诺一:“......”?什么意思? 不待木诺一再细问具体的细节,白琉璃插话道:“所以马捕头怀疑是妖邪所为?” “嗯,”马捕头点头,说道:“若是人,不可能潜入员外府用这么变态的方法杀死人后悄无声息的离开而不惊动其他人。据说昨夜两位少爷回房歇息时皆无异样,直至今早丫鬟、小厮见两位少爷迟迟不起床,进屋唤人时才发现人已经死了。” 木诺一亦点头,“这么奇葩的杀人手法,除了凶残变态的妖魔鬼怪所为,还能有谁?!” 听了木诺一说的话,白琉璃的面上划过一抹不自然,欲言又止的辩白道:“人类也有变态杀人狂,怎能武断的认为杀人手法残虐的就一定是妖邪呢?” “那琉璃觉得这次案件的杀人凶手会是一个凡人吗?”木诺一反问白琉璃。 综合杀人手段,杀人时间,和杀人地点判断,不像是一个凡人能办到的,所以,白琉璃不情不愿的回答木诺一道:“不像是人做的。”他忍不住默默的在心里斥道,又是哪个给妖族抹黑的妖怪干的缺德事,千万别被他逮到,要不然他一定不会放过它! 面上露出纠结的表情,沉默了许久后,木诺一犹豫的对马捕头说道:“马jiejie,既然是妖邪作祟,若不然,我与琉璃同你一起去沣水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