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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说着话,阿婆一边拎着手里的麂子rou进厨房,“哎。”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她似是自言自语一般接着说道:“他们家里也就他们母子两人相依为命,都是可怜人。” 待阿婆走进厨房后,木诺一回身望向一直站在房门前没有说话的白琉璃,踱步到他身边,低声问道:“琉.......,白公子,你可有觉得这少年有什么异样?” 一声白公子,让白琉璃心里蓦地生起失落感,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瞬间又变远了。 他还是喜欢她唤他琉璃。 ...... 异样? 白琉璃微微愣住,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他不知道天生通晓阴阳的人是否能探查到妖气,倒是只听说过阴阳眼能看到鬼,这...... 他应该回答小丫头这少年身上环绕着几欲可忽略的妖气吗? 心里犹豫挣扎了一番,白琉璃若有所思的望了木诺一一眼,似是而非的回答道:“挺好一孩子,善良,友爱,还晓得尊老。” 木诺一:“......”当她什么都没有问! 白琉璃:“......”这小丫头比他想象的聪明,所以,为了预防有套,还是谨慎一些的好。 “白公子回屋去陪兔子吧,我去厨房帮阿婆做饭,等吃饭的时候再叫你。”说罢,木诺一转身就走,不再搭理身后的白琉璃。 一边向厨房走去,木诺一一边默默地在心里腹议,既然什么都看不到,刚才还挺像回事的站在房门口瞪着大眼睛来来回回的打量人家孩子,她还以为......,哼,浪费表情。 ...... 默默地待在屋里蜷在桌上的白兔听到木诺一说的话时,可怜兮兮的在心里呐喊,它不需要人陪,它可以独处的,它...... 突然,白兔感到一阵凉嗖嗖的冷气直蹿后颈,于是赶忙把自己蜷成一个灰球。不知何时,白琉璃竟是已经站在了它的身后,正冷冷的看着它。 白琉璃揪白兔屁股上的毛的时候,到底是手下留情了,所以,白兔的屁股并没有秃,只是毛量少了一些,毛层也没有周边的厚实。当它蜷成一团的时候,就像一个缺了口子的球,屁股处有些凹下去。 看着这样的白兔,强迫症患者很难受,白琉璃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扒拉白兔屁股周边的毛想要盖住那个口子,捋了半天没成功,倒是差点把白兔吓得一口气喘不上来,两眼一翻直接过去。 瑟瑟发抖的紧紧蜷着身子,白兔小声的碎碎念:“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呜呜呜,饶了我吧。” 看着手上沾了一手的灰,白琉璃冷冷的对白兔道:“自己想办法把身上洗干净,如若不然,从今夜起你就在屋外睡觉,不许踏进里屋半步。” 于是,白兔成为了第一只会自己用水洗澡的兔子,当它老老实实的把自己身上洗干净,正舒服的眯着眼睛在院子里晒太阳时,突然,一只满是茧子的手快狠准的拎住它后颈上的毛,连吭哧一声都没来得及,白兔就被关进了一个竹子编的小笼子里。 提着笼子,阿婆步履蹒跚的走进白琉璃的房间,把手里的笼子递给他,说道:“好孩子,给你。” “我把这兔崽子关进了笼子里,看它还敢不敢到处乱跑!” 蹲在笼子里,白兔一脸懵,“......”发生了什么?它在哪里?它是谁? 乖巧的起身接过阿婆递过来的笼子,极快的瞥了一眼老实蹲在笼子里的白兔,白琉璃微微点头,轻声道:“知道了阿婆,我会看好它的。” 笼子里的白兔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然后拼命的想把头从竹笼缝隙里钻出来,它睁着红红的大眼睛望着白琉璃,可怜巴巴的求饶:“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你让我洗澡我也洗了,呜呜呜~~,你不能再这样对我,放我出去,我要出去。” 待阿婆离开房间后,白兔撩起三瓣唇,亮出雪白的大门牙欲咬断竹笼,白琉璃见状,赶忙在手上捏出一个法决挥向竹笼。 “噹——” 一片白光过后,竹笼瞬间变成铜墙铁壁,硌得白兔的牙差点嘎嘣成两半。 捂着门牙,白兔委屈坏了,在笼子里又蹦又跳,“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我要出去!!!” 被白兔吵得头疼,白琉璃蹙着眉冷声道:“别闹腾了,林溪村是个猎户村,且现在村子里有道行极高的妖,你就老老实实的安生几天吧。” 说罢,不再搭理被关在笼子里的白兔,白琉璃径直走出了房间。......貌似可以吃午饭了。 黄焖麂子rou简直就是人间美味,白兔生无可恋的翘着四腿仰躺在笼子里闻着门外传来的阵阵rou香,满心满眼满脑都是白琉璃眉眼弯弯啃麂子rou的表情。 那只狐狸,简直太没人性了! 事实上,丝毫不差的若白兔所料,白琉璃恨不得把盛麂子rou的锅碗也舔一遍,他万万没想到,木诺一和阿婆炖出来的鲜麂子rou竟然如此美味! 已经超过了他最喜欢吃的望风楼的糯米鸡和脆金鸭~~ 开开心心的吃饱喝足以后,白琉璃莫名的被木诺一关进了卧房。 直到门闩被插上,他才愣愣的在屋里敲门,满面不解的问木诺一,“为什么把我关起来,木姑娘?” 站在门外的木诺一犹豫了半刻,才似下定决心一般回答他道:“现在是白天,有马捕头他们在村里巡视,妖怪尚不敢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