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出院
说着就再也说不下去了,苏父揉了把眼睛,哈哈一笑道:“不说这个不说这个,待会软软还要来给我送鸡汤呢,让她看见了又该多想了。” 苏父说着,便又与病房里的人说起话来,十句话里有九句离不开苏软软。 门外,靠在墙头的苏软软目光闪了闪,眼圈发红有些湿润,一股酸味从鼻头涌来,有些疼,眼泪掉下来的同时,心里却很暖。 苏父正跟人聊的开心,便听见自家闺女的声音。 “爸,聊什么呢你们,这么开心。”苏软软已经抹干净眼泪,整理好情绪走进来,脸上又是平时那副开朗可爱的样子。 病房里一叔叔听了,笑着说:“你爸啊,夸你呢,一讲起你他那张老脸都快笑成朵花啦!”说着便模仿了个刚才苏父的表情,一下子把病房里的人逗的大笑起来。 苏软软也跟着笑,眼神却越发坚定,窗外的阳光照进来,散落在苏软软身上,柔和的像天使,不管怎样,她只有爸爸了。 …… a市娱乐高级场所里,女人们身着暴露,靠着仅有的布料遮住那些无法言语的部位,任由身体随着狂劲的音乐魅惑起舞。 男人们手持酒杯,任由酒精麻痹神经,任由欲望在黑夜里肆意妄为的滋长,弥漫。 苏糯糯染着酒红色的张扬卷发,一身紧身的包臀短裙,她跨坐在一个男人身上,笑的魅惑,任由男人的手似有似无的在线自己身上游走,苏糯糯一口一口的喝着自己手里杯中的红酒,似乎只有酒精才能让自己一颗暴躁不安的心沉静下来。 她辞去了工作,整天与一群游手好闲的狐朋狗友们混在一起,现在被自己坐在身上的这个人,已经不知道是苏糯糯第几任男朋友了。 在男人的手慢慢游走得越来越露骨时,苏糯糯勾起一抹笑,按着他往前一扑,男下女上的姿势让苏糯糯一群狐朋狗友们纷纷起哄。 “扑到了扑到了,亲一个!” “哈哈,亲一个亲一个” “……” 他们这群人里,什么事没做过,亲一个这么纯情的词也不过是拿来调节一下气氛而已。 苏糯糯也不介意,在众人的目光下吻上了男人的唇,这边热火朝天,那边也丝毫不逊色,青年们一个个的在舞池里搂着送上门来的美女跳的起劲。 在白天与黑夜之间,她们选择了黑夜,选择了沉沦,选择了与狼共舞,与夜为友。 次日,苏糯糯在酒店房间中醒来,头疼的几乎要炸开,她坐起身,皱着眉头揉了揉自己太阳xue,睁开眼时满屋的凌乱。 苏糯糯看了眼还在自己身边熟睡的男人,俯下身看了几眼,自言自语道:“没发现啊,长的挺好看。” 说罢便下床走进浴室,出来时雾气腾腾,把衣服换上,拿着自己的东西,头也不回的离开,好像刚才那句话似乎只是随口一说,对她并没有什么影响。 苏糯糯直接打车,报了个地址,几分钟后车子在监狱门口停下。 苏糯糯看着眼前的建筑,踩着高跟鞋走了进去。 监狱里,苏糯糯与袁立琴隔着一扇玻璃,苏糯糯看了看母亲的样子,即使在监狱,她还是一副清冷,一丝不苟的模样,只是发丝白了几根,脸上的皮肤没有了在家时的精心保养,暗淡了不少,但隐约间仍可见昔日那高高在上,高傲精致的苏太太的模样。 苏糯糯拿去电话,眼神闪了闪,道:“妈。” 毕竟是自己最喜欢的女儿,袁立琴拿着话筒,隔着玻璃看着对面女儿的样子,一时间眼眶有点湿润,开口道:“糯糯啊,你在外面过的好不好啊,没有mama在你身边,她们没有欺负你吧?” 苏糯糯有些哽咽,道:“没有,妈,我过的很好,虽然我爸已经不相信我,只相信苏软软那个贱女人了,但我这么厉害,肯定会把爸爸的信任重新拿回来的,妈你放心吧,你在那边才是,要好好休息身体啊。” 袁立琴笑了笑,道:“我是你妈,我还不知道你吗,肯定是遇上什么事了吧?” 苏糯糯神色有些抱怨,不情不愿道:“还不是苏软软跟刘程瑜那两贱人,她们是好过了,天天快活,但是凭什么啊?妈,你是不知道,苏软软她每天假兮兮的往医院跑,也不知道她跟爸爸说了什么,爸爸都不怎么理我了。” 说完,眼珠子转了转,道:“妈,你那么聪明,有没有什么办法啊,我就看不得她们两好!” “你又回去找他们了吗?”袁立琴犹豫了一会儿开口问道。 苏糯糯抿唇,轻轻地点了点头。 “妈,你是知道我的,没了你,我根本就没有办法自力更生,而且害你的人是苏软软,所以我就假装变好,接近她,原本事情进展的很好,可哪想这个刘程瑜竟然翻脸不认人。”说完,脸上一副委屈的模样。 袁立琴就这么一个女儿,可把她心疼坏了。 “糯糯,别哭。” 苏糯糯欲言又止的看着她,好一会儿后,“mama,你就给我出出主意吧。” 袁立琴坐在玻璃后面,干枯而无血色脸上,带着凝重而且严肃的表情。 苏糯糯带着点期待的神色,身体前倾,看着她,希望她能从嘴里说出什么关键性质的话语,给她以启发,给她开拓道路。 “你应该知道,苏软软她……现在只有一个亲人。”袁立琴说着,声音明显得低了下来,眼睛里闪烁着异样兴奋的光芒,语气带点嘲讽与幸灾乐祸,眉毛都上挑着。 苏糯糯若有所思地低下了头,袁立琴看着她,笑得冷冷的。 “就是你们的父亲。”袁立琴一锤定音,苍白瘦削的手指在桌上敲了敲。 “你的意思是说,从父亲下手对吗?”苏糯糯原本一直有些迷茫的神色变得开朗起来,她看着袁立琴问道。 “没错。”她嘴角勾起的笑没有温暖与慈祥,女人纵横交错的脸上满是不甘的算计,眼瞳里深邃得不可见底,仿佛深挖都是阴谋诡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