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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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酬有什么好享受的。” “有美女做陪,你不是最喜欢吗?” 贺思嘉总觉得吴臻话里有点儿嘲讽的意味,回嘴说:“难道你不喜欢?” “不喜欢。” 贺思嘉轻嗤一声,当即想模仿某位女主持的名言——真的吗?我不信。 可他看向吴臻时,发现对方很认真。 “叮——” 电梯门开。 静谧的空间中,吴臻也在同一时间开口: “我喜欢男人。” 石破惊天的一句话,让贺思嘉大脑一片空白,仿佛不懂吴臻话里的意思,又下意识怀疑,甚至隐隐感知到了什么。 直到他听见一声闷响,似乎有东西摔落在地。 贺思嘉循声看去,发现电梯外站着一个人,正是他的文替之一。 “吴老师、贺老师。” 戚子绪面有局促,见电梯里的两人同时朝他看来,匆忙问好。 贺思嘉不确定戚子绪有没有听到吴臻那句话,但吴臻似乎毫不介意,摁着电梯钮问:“你要进来吗?” 戚子绪呆了呆,有些慌乱地点头。 他捡起落在地上的钱夹,或许是太过紧张,进电梯时不小心绊了下,幸而被吴臻扶住腰。 戚子绪抓住吴臻手臂险险站稳,心有余悸地抬脸,冲吴臻感激一笑,“谢谢吴老师。” 吴臻微微颔首,“不客气,你当心点。” 贺思嘉漠然站在一旁,斜着眼珠子扫过二人肢体相触的地方,眼里没什么温度。 而吴臻很快收回了手。 等电梯爬上五楼,贺思嘉率先出门。身后传来戚子绪略带困惑的声音:“怎么是上楼?” 至于吴臻回答了什么,他已听不清了。 快到房门口时,贺思嘉突然停下,回身看了眼,见吴臻慢悠悠跟在后头,他问:“你真没骗我吗?” 吴臻轻笑,“不错,贺老师终于学会思考了。” 贺思嘉只当自己又被耍,心中激起一股愤怒,正要出言讥讽,却见吴臻微敛了笑意,“但我不会拿性向骗人。” 一时间,两人谁都没再说话,空气中充斥着令人不安的沉默。 他们站在彼此对面,是彼此眼里的唯一。 良久,贺思嘉轻轻叹气,“我都没看出来。” 吴臻仍看着他,“现在你知道了,要避着我吗?” 贺思嘉皱了下眉,“我为什么要避着你,我又不恐同。” “是吗?” 吴臻很浅地笑了笑,越过他走到自己房门前,拿出房卡刷开门。他半侧过脸,深深看了贺思嘉一眼,在关门前道了一声晚安。 贺思嘉总觉得那一眼跟挂了钩子似的,说不清什么滋味,却莫名在意,以至总不经意想起,甚至梦见。 梦中,还有广场上的那支歌。 当晚,贺思嘉大半夜就醒了,发觉身上有点不对劲,掀开被子确认后,臭着脸去浴室洗内裤。 收拾完他也没了睡意,索性打开电脑玩游戏,直到胃部传来不适,才发现已经六点多了。 宾馆早餐六点半开始供应,贺思嘉打算先吃饭再补觉。哪知一到餐厅,他就看到吴臻端着盘子站在自助餐区,头发微有些乱,还戴着黑框镜,一副刚睡醒的模样。 贺思嘉顿时愣住,身体比大脑反应更直接,竟转身走了。 他饿着肚子回房,惊觉吴臻自曝性向的冲击力比他以为的更强,一夜过去,他非但没有消化,甚至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同性恋而已,又不是没见过,怎么就这样了? 他理不清自己的心态,只能归结为太熟悉,又太意外。 贺思嘉心里惦记着事,根本睡不着,于是不到中午,人就出现在县医院门口。 金山县的剧情基本发生在金小寒受伤以后,大部分场景都在医院。 严格来说,今天并没有贺思嘉的戏,但他需要躺在病床上装道具。 等他到片场时,吴臻已经在拍摄中了,其实在拍的剧情也涉及到金小寒,却不需要贺思嘉本人上场。 剧本里,金小寒被送到医院后,医生叫来护士为他做破伤风皮试。 换做一般影视剧,打针镜头会通过错位和剪辑糊弄过去,但余枫认为这个镜头很重要,选择实拍。只是拍摄时金小寒会被金立夏搂在怀中,不露正脸,余枫便叫了戚子绪代贺思嘉挨针。 此刻,贺思嘉站在某个僻静的角落,望着场中两人。 尽管镜头只会给到戚子绪手腕,可他仍敬业地为吴臻搭戏,整个人依偎进对方怀里。 吴臻则扶住戚子绪肩膀,任对方靠着,除却微微泛红的眼眶,他的面部表情很平静,只是颤抖的手、紧绷的身体状态、以及刻意避开针头的视线,都出卖了人物的恐惧。 贺思嘉认为这一镜挑不出毛病,但导演并不满意。 余枫特意走出小棚,和摄影组长商议着什么,吴臻也放开了戚子绪,低头与对方说话。 隔得较远,贺思嘉听不见两人谈话的内容,却看见他们同时笑了。 那一瞬间,他突然注意到戚子绪看向吴臻的眼睛里,藏着星星。 贺思嘉见多了这种眼神,那是粉丝对偶像的喜爱和崇拜,原来戚子绪竟视吴臻为偶像?但也不奇怪,戚子绪是科班生,入组以来都表现得对演戏很有追求,会崇拜一位年轻影帝似乎是理所当然的事。 正想着,贺思嘉就听见余枫在叫他,同时,吴臻也抬眼望了过来。 贺思嘉下意识就想避开视线,又生生忍住,很少得到发挥的表情管理在这时起了作用,他端出最标准的微笑,对吴臻点了点头。 “余导。”贺思嘉走到余枫跟前。 余枫笑问:“今天怎么这么早?” 贺思嘉“躺尸”的戏在下午,他虽然从未迟到过,但也很少早到。 “起得早。”他敷衍地说。 余枫本就是随口问问,转而谈起正事,“既然你来了,我想让你亲自演这段戏。你和子绪不论肤色或者手部轮廓都有差别,虽然观众不会注意这点细节,但我不希望电影里有穿帮镜头。” 明白,强迫症。 贺思嘉点点头,“行啊,我不怕打针。” 余枫拍拍他的肩,“不错,演完让你哥请你吃糖。” 吴臻不知何时过来了,就站在贺思嘉身后不远处,闻言微微一笑,比了个“ok”的手势。 贺思嘉猝不及防与吴臻对上视线,立马转回头,等意识到自己的逃避行为又后悔。 但他并没有选择做点儿什么来描补,而是径直去了化妆间。 换好戏服,贺思嘉走到镜头前,坐在急诊室的椅子上,吴臻则站在他身旁。 场记打板,吴臻抬手按住贺思嘉的肩膀,而贺思嘉也遵照余枫的指导,将脸埋在吴臻心口。 耳廓里传来吴臻沉稳而规律的心跳,贺思嘉闭上眼,任由自己陷入黑暗。 情绪渐渐下沉,他在心里默默计数,精神逐渐放松。 手腕刺痛的一瞬间,他感觉吴臻双臂多用了几分力,将他抱得很紧,对方下巴轻抵在他头顶,低声说出剧本中没有的台词:“别怕。” 下一刻,导演喊“卡”。 毕竟只是拍戏,不会真的做皮试,贺思嘉第一时间抬起手,见腕间溢出一点血珠。 上午气温不高,贺思嘉只穿着件衬衣,小栖立刻为他披上外套,绵绵则递来棉签。 贺思嘉不轻不重地压住出血点,就见吴臻蹲在他面前,问他:“疼吗?” 不得不说,亲密的肢体接触确实有助于缓解贺思嘉的困境,原本滋生的尴尬隔阂,也在拥抱中消减不少。 难怪演员总被要求解放天性。 贺思嘉摇摇头说不疼,半开玩笑地问:“不是拍完要请我吃糖吗?糖呢?” 吴臻站直后忽然压低身,一手撑着椅背,一手探入他左衣兜里,将他困在狭窄的空间中。 贺思嘉感觉吴臻的发丝若有似无扫过自己下巴,有些痒。 他呼吸一窒,不自觉往后仰,背抵着椅背:“你做什么?” “找糖。”吴臻撩起眼皮看他,“今天没带吗?” 贺思嘉眼皮微跳,没好气地说:“没带!” “哦。”吴臻直起身,口吻漫不经心,“那先欠着吧,回头补你。” 贺思嘉嗤笑一声,正想说点儿什么,却见吴臻微微歪着头,一错不错盯着他。 他警惕地绷直背脊:“干嘛?” “你在紧张什么?” “我没——” 吴臻倏然一笑。 “思嘉弟弟,你为什么要脸红?” 作者有话要说:小脑斧:吞吞哥哥,你梦里的脸红。 第22章 贺思嘉矢口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