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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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微信群又活跃了起来。 ――“昨晚还跟女演员共度春宵,今天就换了个美女记者?”――“时总牛批!” ――“带来程叔叔的家宴了,看来这位记者更得欢心啊。” ――“时总果然还是喜欢比较有内涵的哦。” ――“心疼某位女演员[点蜡]” 郑书意丝毫不知时宴的风评已经在无形中被害,默默吃饭,默默听他们聊天,也不怎么插话。 直至接近尾声,郑书意实在有些无聊了,便拿出手机看了看。 锁屏上显示,短信箱里有来自岳星洲的几条消息。 她皱了皱眉。 当时果断地拉黑了岳星洲的微信微博,但因为平时除了工作以外基本不用电联了,所以忘了还有手机号这一茬。 她打开短信,看见岳星洲给她发了两条消息。 二十分钟前。 岳星洲:书意,你有空吗? 五分钟前。 岳星洲: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郑书意扫了一眼,正想拉黑这个号码时,对方又发来了一条。 岳星洲:书意,你忙吗?现在在做什么啊? 郑书意心里冷笑一声,啪啪打字。 郑书意:zuoai。 发出去这条,郑书意想象着岳星洲脸绿的样子,顿时神清气爽,嘴角慢慢勾起一个弧度。 几乎是于此同时,她似乎又感觉到了什么。 缓缓朝左边转头。 情理之外,似乎又是意料之中地对上了时宴的目光。 他眼睑一垂,视线掠过郑书意的手机屏幕,又再次回到她脸上。 空气似乎在这一刻凝滞。 郑书意嘴角的笑容僵住,面无表情,机械地转过头,机械地打字,在时宴的注视下补了三个字过去。 郑书意:心蛋糕。 发完,放下手机,郑书意眼观鼻鼻观心。 身旁的那道视线终于缓缓离开了她身上。 他什么都没说,却比说了什么更让人尴尬。 席间交谈依旧,言笑晏晏,与半分钟前的氛围并无区别。 郑书意也看似正常,如刚才一般地娴静,温柔,一言不发。 只是,两分钟后,有人看见郑书意慢吞吞地将面前的碗推开,然后双手掌心向上并拢,放在桌上。 随后,她整张脸埋了进去。 肩膀一缩,头发垂下来,整个人像钻进了某种洞里。 有人问:“她怎么了?” 时宴垂眸看她一眼,手掌轻轻抚过一下她微颤的后脑勺。 “不太清楚。”他平静地说,“可能是饭菜不太合胃口。” 之后桌上再说了什么,郑书意一概不知道了。 她只知道,有的人活着,但已经死了。 郑书意捂着脸做了许久的心理调整,等到饭桌上的话题已经彻底没有任何“饭菜”的影子了,她才缓缓抬起头。 幸好,时宴也没有任何表情波动,甚至都没看她一眼。 郑书意松了口气。 从来没有哪一刻如此希望时宴不要看他。 可是没过一会儿,有服务员敲门进来,往在座所有女士面前上了一份小蛋糕。 郑书意:“……” 她背脊再次僵硬,灵魂出窍一般看着面前的小蛋糕,耳边嗡嗡作响。 “谁点的啊?” 有人问。 时宴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说道:“我点的。” 郑书意:“……” 时宴:“有人比较喜欢吃蛋糕。” 郑书意:“……” 她还是盯着眼前的蛋糕。 粉色慕斯,白色奶油,缀着两颗樱桃,很可爱,口感应该也很细腻。 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蛋糕在郑书意眼里,看出了一股色情的感觉。 总觉得,时某人在内涵她。 第十九章 廊下小溪偶有枯叶落下,随着潺潺流水沉浮飘荡。 几盏古式灯笼照在画柱上,将人的脸庞映得影影绰绰。 四周安静,一行人便走边聊,寒暄不断,带了些酒后的微醺,气氛和睦融洽。 只有郑书意格格不入。 她不像来时般脸上又隐隐的雀跃,眼尾都带着笑。 这会儿默默地跟在时宴身边,垂眸不语,甚至有些面无表情。 有几个女生试图在路上跟她聊两句,却被她冷冷的眼神击退,最后只能跟时宴插话道:“你那位朋友不太喜欢说话啊。” 时宴睇她一眼,“嗯”了一声。 “她性格比较内敛。” —— 众人在停车场告别。 司机一直候着,将车开到时宴和郑书意面前,泊车员上前,先为郑书意打开车门。 郑书意一股脑就钻了进去,关上门后,缩在角落里。 不一会儿,时宴从另一侧上车。 郑书意从车窗玻璃里看见他躬身上车,一股属于他的气息涌进这封闭空间。 现在似乎只要他呼吸,郑书意都能感觉到一股令人窒息的尴尬。 性格使然,郑书意并非那种能黄段子与浑笑话齐飞的女孩子,平时和朋友聊天都没好意思接带颜色的梗。 今天若不是想气岳星洲,她是绝对说不出这种话的。 至少在异性面前,她向来保持着知性娴静的人设,以维持自己的职业形象。 特别是在时宴面前,她自认为人设cao得飞起。 ――虽然时常翻车。 但,看起来应该也算是无伤大雅的小问题吧? 可是今天这事儿,她真觉得自己无地自容。 说自己在“zuoai”就算了,还被他刻意内涵,那一刻,她似乎听见精心维护的形象碎得稀巴烂的声音。 郑书意想,要是她在其他时候发这个消息也就罢了,偏偏是在她跟时宴在一起的时候。 那一点点微妙的联系,让她感觉两人间的气氛变得十分难以言说。 “先送郑小姐回家吗?” 前排司机突然问。 “嗯。” 时宴应了一声。 郑书意依旧不说话,手指抠着车窗边缘,随时关注着倒映里时宴的表情。 他上车后其实没什么异样,一直在看手机,跟平时一样,几乎不当车上还有其他人。 车开得很快,一路朝着郑书意家的方向飞奔。 很快,小区的大门已经进入视野。 郑书意心里吊着的那一口气终于松了点儿。 幸好时宴没再在车上说点什么内涵她两下,不然她真的会找个地洞钻进去。 车甫一停下,郑书意就飞速拉开车门准备下车。 “我先走了,谢谢。” 她此刻反而庆幸自己穿着平底鞋,动作麻利,溜得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