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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权有势薄情女主x求而不得被抛弃男主

    非典型gb

    01

    朱淮对着镜子把正红的口红画满整个嘴唇,她笑着抿了抿唇,脚下是近十厘米的高跟鞋没有让她有半分的不适,绷直的小腿有着非常漂亮流畅的线条。

    她走出化妆间,随意地将口红放在桌子上,朱淮半弯着腰从酒柜中拿出一瓶红酒。已经超过三十的她依然有着非常好的身材,大约是与每日的健身和每周的瑜伽有关系。黑色的大波浪随意地堆散在肩头。

    玻璃的高脚杯在灯光下闪耀出钻石一样的光芒,猩红的酒液在玻璃杯中一点点地上升,女人放在边上的手被称的更加白皙,凝脂如玉。

    复古的台式大喇叭留声机被放置上黑胶唱片,跟随着唱针缓慢地旋转,悠扬的歌声在空旷豪华的房间中响起,朱淮走进穿着笔挺西装的男人,将手中的红酒递过去。

    陈禁接过杯子,他的几根手指死死地捏着杯脚,指尖因为过于用力显得苍白,英俊的男人此刻气息有些不稳,他鼻息粗重没有规律,像一只气急的野兽。

    朱淮坐上皮质的椅子,她将红木桌面上的文件夹丢到陈禁的面前,她说:“签了吧。”她的神情动作都是轻佻的,仿佛在对待一个不甚在意的人,只是语气还是一向的强势,带着不能反抗的气势。

    朱淮作为天之骄女,从小做事缜密强势,凡是公子们做的到事儿,她必然是要赶超一头的。

    对她朱淮来说,感情这种事情幼稚的可笑。

    陈禁将玻璃杯狠狠地一甩,猩红的酒在空中争先恐后地飞出,最后全部落在了羊毛毯上。

    亮白的毯子上染上了红色,碎玻璃渣子在空中弹跳几分最后滚入毯子中。

    陈禁说:“你要违约?”他双目赤红着,近乎是压抑不住从心肺传来的怒气。

    朱淮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一目十行地看着手中的报告,敷衍地恩了一声,然后说:“违约金你别担心,当初合同上白纸黑字写着的我不会赖。”

    陈禁大步走上前,他一拳头砸在坚硬厚重的红木桌上,带着不可置信的语气,“朱淮,你把我当什么?你到底……”指骨处有着锥心的疼,但是比不了陈禁心脏的抽痛。

    朱淮大抵是讨厌这种浪费时间的戏码的,她白皙的手撑着下巴,看着男人怒不可竭的样子,轻笑了一声,带着疑惑的语气反问一句:“情人?”她水润的眼眸带着玩味,又是拿出哄人的那套,“陈禁,咱们好聚好散,乖。”最后一个字置地无声,带着若隐若现的缠绵。

    陈禁红着眼睛走到朱淮的面前,他拉过朱淮的手,到如今他拉扯的力气还是软绵的,唯恐伤到了她。他将朱淮抵在墙上,近乎是撕心裂肺地问她,“朱淮,你有没有感情?朱淮,你是不是…就喜欢玩弄别人的感情?”哽咽的语气是不适合他的。

    朱淮勾唇一笑,她拍了拍陈禁宽大的肩膀,像是一种安慰,看着1米9的男人快要流出眼泪的样子,心中没有丝毫的波澜,她说:“我出钱,你出感情,不是很对?这份买卖咱们谁也不亏啊。陈禁,你在委屈什么?”

    陈禁,你在委屈什么?

    这句讽刺又带着侮辱性的话传到陈禁的耳朵里,他抓住朱淮的肩膀,男人的力气不是一般的大,慢慢圈紧的手像是要抓住点什么,这样的力道也没有让朱淮改变一丝脸色。

    “朱淮…求你…求你了,不要让我走…”他像个找不到家的小孩,神情是崩溃,那种要被抛弃的恐慌感是油然而生的,平静的海终于开始跌宕起伏咆哮着的海啸想要摧毁他幻化出来的一切美好。

    朱淮只是亲了亲他的下巴。

    男人性感的下巴上留下了艳红的唇印。

    她推开陈禁。

    朱淮说:“你弄疼我了。”

    02

    她还是丢掉了他。

    像是丢垃圾一样。

    对朱淮来说,爱情从来就不是个必需品,只是她五光十色的生活中简简单单的一剂调味。

    有也好,没有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厚俸权势与华誉,唯其三者合我意。”

    ——《Money   Plory》

    说的就是朱淮。

    03

    陈禁开始跟踪朱淮。

    他非常非常了解朱淮,了解她的生活,了解她基本的行程表。

    她的身边总是不缺各式各样的男人,这次的是个年轻的青年,白嫩的脸颊和甜软的酒窝看起来只是个大学生,他跟在朱淮的身边,像一条永远也甩不掉的小尾巴。

    他是个肮脏的跟踪狂。

    隐秘的镜头拍下朱淮的每一个画面,他将每一张照片珍藏。

    没有人会不爱上朱淮。

    她的魅力是无与伦比的,是无法用语言描述出来的。

    她可以娇媚性感也可以杀伐危险。

    陈禁看着青年轻轻地勾住朱淮的小指,朱淮瞥了眼没有任何阻止的意味,他内心的妒火越烧越旺,他清楚的知道他与朱淮没有可能了,朱淮不要他了,只是那也不代表他能眼睁睁看着别人站在原来属于他的位置上享受着原本属于他的纵容。

    ——绝对、绝对、绝对不容许。

    他的脸上挂着扭曲的笑容,银色的刀子插入rou体中,发出沉闷的声音。

    他丧心病狂地拔出刀子,再次插入,一直重复着这个动作。

    鲜血溅到他的脸颊处,他草率地一抹脸,红色的液体被拉长,反而显得他的脸更加的诡异。

    他是个长相硬挺英俊的男人,此时已经被内心的嫉妒折磨得不成人样。

    刀子没有被鲜血染红的地方被反射出银白色的亮光,还有死去的人扯动着嘴角露出的半个酒窝。

    死。

    死——

    去死吧。

    04

    2015年。

    五年前的朱淮身上已经有了那种经历过很多之后沉淀下来的迷人的味道了,她是一杯烈酒,外表猩红热烈,第一口是浓烈得要灼烧喉咙的,越喝就越掉进她的陷阱当中。她不会把你从陷阱中拉出来,只会冷眼轻笑,轻轻地踩上你拼命挣扎的手上。

    并且轻蔑地附上一句,“下去吧。”

    新贵的宴会中最抢风头的就是那个在台上用着标准的英式英语用着最做作的口语讲话的朱淮。她的光坏太多啦,多的数不清。下面的每一位男士似乎都沉迷于这位优秀的女士中。

    和她搭讪的也尤为之多。

    只是朱淮聪明地拒绝了每一个追求,最后站在了陈禁的面前。

    沉默寡言的侍者即使穿着低劣的西装低着头也无法隐藏他优质成熟的脸庞。

    朱淮取走插在花瓶里娇艳欲滴的玫瑰花,放在他手托着的银盘上面。

    “你好。”

    是她先伸出手的。

    陈禁踌躇了一下,还是握上了她的手。

    她的第二句话是。

    “我能和你交往吗?”

    没有过问姓名,也没有说出她自己的姓名。

    这一切的开始,只是她这一句话,而后的一张薄薄的合同纸而已。

    交往的日子是令人沉醉的。

    在合同期间,朱淮会一心一意地对待她的情人,绝对不会找第三者,直到她厌烦。

    陈禁越了解她,陷得就越深。

    他们的关系是畸形的,他为她付出了一切的感情,那种感情是火焰中浇下刺鼻的汽油,熊熊烈火下可以把自己烧成灰烬;可朱淮嘴中挂着笑,会给予他亲吻,会说出优雅的情话,可她永远迷人的眼中永远是冷静自持的,哪怕是上床的时候。

    她会尽情地享受性爱,可她不会说出“我爱你”,就算是在床上的虚假的骗人的哄话。

    陈禁还记得轻易登上30岁以下的成功女企业家第一名的朱淮会躺在他的怀中,吃着切好的水果,和他讲着一些金融行业的潜规则,会教他如何炒股,甚至疯起来的时候透露那些商业合作伙伴是如何洗钱或是将账户转移的。

    陈禁一边问:“你不怕我说出去?”

    朱淮亲了亲他的侧脸,跨腿骑在他的腰侧,无所谓地说:“你不会的,你可是我的小狗呀。”不要误会,她口中的小狗没有什么贬低的意味,完全是一个宠溺的称呼。

    陈禁这才发现,她的自信甚至是自负已经到了一个可怕的境界了。

    ——可却让人感受不到任何的违和感。

    这就是朱淮的魅力所在,不经意间诚服,为她展现出自己那颗鲜红跳动的心脏。

    陈禁恐惧着这一段感情会早早地结束,他害怕朱淮会厌弃他。

    他问过朱淮的生活秘书。

    她说陈禁是朱淮最长久的一个情人。

    可这样的担惊受怕并没有被压制,反而让他更加的恐慌。恐慌看不见的未来。

    被迷雾遮眼的陈禁问朱淮:“你喜欢我吗?”

    朱淮的笑容淡了点,她转头望着玻璃窗外灯红酒绿的夜景,“喜欢啊。”

    当时的陈禁信了。

    这是他飞蛾扑火前死死拿捏住的一句话。

    可是。

    她的喜欢比纸还要薄。

    一捅就破。

    05

    “死了?”她的眉头终于是皱起来了。

    秘书尽职敬业地拿出报告给朱淮。

    朱淮看了两眼,“谁做的?”朱淮容易想到的是有人要针对她。

    秘书沉默了两秒。

    “陈禁。”

    朱淮抬了抬下巴。

    她无意识地甩动着钢笔,看着外面刺眼的阳光。

    “他最近在跟踪我。”

    秘书一惊,“这…他是想干什么?”

    朱淮笑了一声,精致的眉目在这一刻格外的不近人情,“他疯了。”是被她逼疯的。

    但她并不在意。

    如果一个人容易被感情左右,那他大约是成不了大事的。

    这样的人,也是最为脆弱的。

    朱淮话锋一转问:“这个季度的销售额下降了。让销售部来解释。”她低头看了看手表,“下午两点到四点通知开会。”

    秘书点了点头。

    06

    陈禁被逮捕的那天朱淮也在。

    罪名是故意杀人和侵犯隐私。

    冰冷的手铐将他的两只手铐在一起。

    朱淮站在车边上,边上的助理帮她撑着伞。

    陈禁站在她的面前。

    她依旧光鲜亮丽。

    陈禁问她:“朱淮,你把我当什么?”

    朱淮提着包,回答:“小狗。”

    他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似乎想从这双清亮又锐利的眼睛中看出点什么。

    只是他失败了,他什么也没看出来。

    但他动了动嘴。

    轻声地说:“我会出来的。”

    “你等我。”

    他的表情扭曲痛苦又不甘。死死地扣着冰冷的银色手铐,他看向朱淮的眼神灼热病态,似乎带着要她拆骨入腹的决心和欲望。

    朱淮突然嘴角上扬,带着兴许趣味,

    “好啊,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