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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从宁丹身上搜出来,据说是可以迷惑心智的药物,恰巧,恒王的身体对其过敏,故此比在场的其他人较为最先反应出来。 由太医院院首出的纸质信函以及宁丹的签字画押,皆全部呈了上去,此事已板上钉钉,不可更改。”君煦低沉的声音响起,解释地开口。 宁墨听他如此说,不由的想起上一世,原来他们便是用了此种方法,光明正大的将她打入天牢,甚至悄无声息的将她致死。 宁丹同她上一世一样,只不过简单的跳了一曲翩晨舞,身上根本没有什么所谓迷惑人心地药物,一切都只不过过来恒王的怪病作遮掩。 权力可真是个好东西,上一世,自己被宁亦文和宁心雅所害,了解皇家如他们,定是在最开始便已经算计好了太后的反应,才会如此肆无忌惮的算计。 她一点都不同情宁丹,若不是她先伙同宁心雅想将自己置于前世的那般境地,又怎么会有如今的下场,更何况能留她一条命,已是手下留情了。 “无非是咎由自取。”宁墨淡淡地应声,那双璀璨如星辰的桃花眸中,泛起了森冷的寒意,仿佛上一世临死之前的那一幕幕都在眼前闪过。 她的意识一遍遍的提醒自己要保持清醒,但那内心深处,似乎是感受着上一世死时那穿肠毒药带来的痛苦。似是用了最大的力气,才勉强将身上的煞气压下。 “墨墨,不怕。”君煦早在她的情绪变化之初,便已经感受到了不同,他虽不知道为什么,但肯定是同他们刚刚谈论的事情有关,心里一揪,下意识的握紧她的手,脱口而去道。 许是男子焦急地语气,和满含关心的俊美脸庞,宁墨这才渐渐回过神来,眼神有一瞬间的迷离。 随后忙低下头去,脑中快速的翻转,正在寻找最恰当的说辞,便听到君煦的声音复又响起:“墨墨,不怕,什么都不用说,我在,一直在。” 宁墨有短暂的愣神,他没有询问,他即便知道自己的异样,也从不勉强,反而如此铿锵有力的说出这些话。 这一刻,宁墨只觉得一股势如破竹地暖意席卷内心深处,寒冰不攻自破,变成涓涓的溪流,严丝合缝地将自己包裹起来,异样的平和淡然。 “君煦,你真好!”宁墨抬起头,眼底似有晶莹的光泽闪动,定定的看着对面的男子道。 “还不够,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变成这世上最幸福的人,时时刻刻的幸福。”君煦轻叹一口气,将她拉进自己的肩膀处,声音笃定地开口,自有一种王者之气。 “嗯,好,一言为定。”宁墨顺势寻了个最舒适地位置,柔声道。 傻瓜,你也许永远不会知道,因为有你,我才可以享受寻常人的幸福,否则,我怕我为了复仇早已戾气横生,沦入地狱,万劫不复。 一念成魔,一念成佛,为了你,我愿意去相信我还可以拥有最美好的事情。 这一刻,屋内是难掩的静谧,炽热的日光透过窗沿,折射在两人的身上,仿佛是这世间的光景都只是陪衬。 而另一边。 王氏火急火燎的到了刑部大牢,因着宁琪在此之前已经打点好了关系,故此,一路上倒是畅通无阻。 走到刑部的最里间,只见环境破烂不堪的牢房里,只有宁琪和宁丹两人。 “丹儿,你怎么样?怎么样?”王氏待看到宁丹身上的伤和已经干涸的血衣时,便将注意力全部放在她的身上,是以,根本没有留意到此时空气中的尴尬氛围。 话落,宁丹仍眼睛死死的瞪着地面上,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完全没有多余的反应。 “丹儿,丹儿,你不要吓为娘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王氏刚想伸手拉拉她的胳膊,又怕触碰到她身上的伤口,手指止不住地颤抖了起来。 似是想到一旁的宁琪,忙看向他,出声:“二爷,你告诉妾身,丹儿到底是怎么了?” 王氏声音哽咽地道。 “我来时,她身上已经带了伤,询问半天,她也不说话,后来情急之下,我将陛下对她的判决说了出来,她便是如此了。”宁琪眉目微拧,开口。 “判决?二爷,这是误会,此事与丹儿无关,二爷,你去同圣上说,这事情真的和丹儿无关。”直到此时王氏在来此之前,所做的心理建设,全部塌陷。 她脚步踉跄地起了,一把抓住宁琪,急忙祈求地出声。 “够了,你知道什么?此事是在今日朝上,陛下对着文武百官所说,岂会因为你几句话,而改变。她不懂事,你也不懂吗?”宁琪的耐心早已被宁丹磨得所剩无几,一听王氏的求情,想都没想的一甩衣袖,呵斥道。 也许是他的声音过大。这才将让宁丹回过神来,待看到王氏,情不自禁地哭泣了起来,声音沙哑地开口:“母亲,求你救救丹儿吧,我不要去万安寺,我不要,我没有害恒王,我没有。” 边说边拼命的摇头,那声音里皆是对王氏的依赖,仿佛她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题外话------ 谢谢,灯红酒绿缺个他小可爱的评价票。 爱你,爱你们,比心心。 真的谢谢一直看文的小可爱们,大可爱们,没有你们,也许我都坚持不到今天,你们是我最坚强的后盾。 在此抱拳,抱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