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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喉咙一动,感觉胸口的针开始密密麻麻地刺着心脏,疼痛顺着血液流入四肢百骸。 她心下一痛:“你到底是怎么弄的……” 怎么会弄成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 百里骁看着她,眸中的猩红在撕扯,在她靠近时全身绷紧,却没有动作。 苏玛抬起手,伸向他的脸。 徐思思不由得屏住呼吸,小声低吼:“小心!” 然而苏玛的指尖还是碰到了他的嘴角。 百里骁没有动,他神色怔忪,似乎在理智和混乱中勉强找着心神。 苏玛抹去他嘴角的鲜血,小声道: “你又食言了,你不仅点了我的xue道,还把我抛下了。” 他看着她,瞳孔微微颤抖。 苏玛低声道:“你知不知道我刚醒来的时候有多害怕,在来路上时候有多担心?” 她的掌心在他的脸颊上留下血印,粗糙和血腥味让他神色一怔。 那是焦急赶来,被缰绳磨破了的手心。 百里骁的神色变了,他的喉咙一动,眼中的猩红隐隐有褪去之势。 趁着其失神之时,叶震天眸光一闪,突横起长刀向上一挑,瞬间挑开了百里骁的断剑。 金刀却划伤了苏玛的肩膀。 苏玛闷哼一声,天际猛地一声雷鸣,百里骁神色一厉,反手向前刺去。 叶鸣一惊,下意识地挡在叶震天身前: “爹!小心!” 徐思思顿时一声惊叫。 鲜血迸溅了出来,和百里骁的血混成一片,洒到了叶鸣的眼角。 他的视线集中,移向上当。 剑尖点在他的眉心,若是向前一寸,即可毙命。 苏玛的脸色煞白,她的手牢牢地桎梏在剑刃上,鲜血淋漓。 叶鸣瞪大眼,怔然而又惊讶的看向苏玛。 苏玛无力地一笑。想来也是好笑,她最是宝贝这一个身体,却是在这个身体上受了最多的伤。 这要是放在以前,她甚至都不敢想,恐怕会嗤笑一声,否认她怎么可能会反杀。 百里骁的手腕一震,断剑瞬间落下。 苏玛浑身的气一泄,瞬间落了下去。 百里骁接住她,想要说什么,却咳出一口血。 苏玛捂着肩膀,艰难地说:“你不能杀他。” 百里骁抱紧她,他的下颌一片紧绷,猩红又爬上了眼眶。 叶震天拽着叶鸣向后一推,看向苏玛闪过愧疚: “姑娘,老夫不是有意伤你,实在是迫不得已……” 苏玛没说话,她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了。 只有这时,她才能对百里骁的疼痛感同身受。 叶鸣也有些羞愧,他对苏玛一拜: “多谢这位姑娘的救命之恩。只是……”他看向昏迷的桑竹芸,眼中闪过沉痛: “我们叶家和百里骁的仇怨由来已久,他若是要杀我,我无怨无悔。 只是身为人子,母亲被人伤害,我这个仇不得不报,还请姑娘莫要阻拦。” 苏玛这才看到昏倒在地的桑竹芸。 顿时大惊。 想到刚才叶鸣口中所说的“恩怨”,她的内心又是一沉。 恩怨?什么恩怨?难道百里骁已经知道了什么? “百里骁,你到底知道了什么……” 他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眼角的雨水混着鲜血流下,恍然是落下一滴泪。 苏玛的眼眶一红,原来他知道了一切。 他知道了自己“母亲”的死因,也知道了百里一海和桑竹芸的纠葛。 他现在知道了自己不仅是百里一海的棋子,更知道了自己是一颗阴差阳错地,本不该成为棋子的棋子。 在原著里,他就是因为知道了所有的真相,才堕入魔道。 他在自得自己向所有人都报了仇之后,才知道自己的亲娘早就死在自己的面前。 他在心甘情愿成为百里一海复仇的工具之后,却被告知,他的人生本不该这样,他应该像是叶鸣一样,光辉灿烂,热烈张扬。 他的一生无比地虚假,似乎所有的阴差阳错,所有的伤疤血泪,都是上天的玩物。 既然上天如此随意待他,他又为何不入魔,给予反击? 苏玛看了看阴沉的天际,感受那股属于天道的威压,对百里骁的担心坠着心脏,每跳一下都要沉到无尽的深渊里去。 她深吸一口气,感觉空气中的寒冷和血腥拧成一根根针,扎进她的胸口。 以至于一开口都带着颤抖: “你都知道了是不是?” 百里骁没有说话。 他握紧了手中的断剑,一手揽住她,一手指向他们,沉默,却让所有人都不寒而栗。 叶震天镇定了一下,道: “百里骁,二十年前的恩怨本不该由你承受,但是此时你已经是魔教教主,老夫却是不得不抓你了。” 他话音刚落,烈火山庄的围墙上,顿时闪出了无数的黑影。 那些人,无一不是那些所谓的正派,苏玛还认出了几个霄山和四象剑派的人,内心不由得一沉。 围墙上,有人看百里骁浑身是血,不由得狰狞大笑: “百里骁,你也有今天!” “老子早就说过我会抓住他!” “这个魔头已经是强弩之末,我终于能为凌冲师兄报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