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欲(04)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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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现在已经到了水玉?种 校?恢?浪?崾呛伪砬椤:贾菝仔幸仓皇撬胀?囊桓鼍?妫??淮蛩阍龠瓦捅迫 耍?羰翘??郑??窈?暇挂丫?俏淞置酥鳎?故怯兴?苫洹? 不眠不休地劳作了三日,终于打点完,苏瞳累得瘫坐于太师椅中。想起,当 初答应梁纾文会跟他回京,说很快便可回去找他,到现在都三个半月了,他早就 回到京城了吧,久久等不到她,他会担心不已吧。 想到此,苏瞳从椅子中跳起,也不管天色已晚,吩咐下人准备马车,前往两 江总督府。 两江总督府院大树密,但人丁似乎稀少,前后院灯光稀少,也无官兵巡走, 只偶尔有一个丫环提着水桶经过。苏瞳跃过前院,足尖数点来至后院,内宅十间 房由东到西排成一列,全无灯火。不知梁纾文是哪间房,苏瞳躲在廊庑梁上,等 待有无人经过。 不待一炷香功夫,听得一妇人声音:「文儿,你能体谅母亲答应了这件事最 好,明日我就去庙里还愿。」四人由前院曲廊走来,仔细一看,前面是两个丫环, 后面一人是个中年妇女,一人搀扶着妇人的便是梁纾文了。苏瞳趴在梁上满心喜 悦,待会等他进了房,要好好吓他一吓。 只听他说道:「是的,母亲,那让香儿、小七,明日陪你一起去。」 四人走到最东面、最安静的房门前停住,梁纾文说道:「那母亲便去安歇吧。」 那妇人一脚踏进房门门槛,忽然又想起什么,说道:「明日从庙回来,还得 去买几对鞋面,后日提亲的聘礼其他都齐全了,就是龙凤绣花鞋才一对,还是置 办三对的好。」 梁纾文好脾气的说道:「一切随母亲意思。」 梁母进房,着了烛火,梁纾文才回了自己西面的房间里,点了烛火,直直望 着那闪烁的火焰,满面肃容。盯着火焰,好像有些眼花了,仿佛看见了瞳儿,梁 纾文喃喃道:「瞳儿。」 那人影居然真的走近了几步。 梁纾文惊喜从椅子站起,上前两步,抓住那人影:「瞳儿真的是你吗?」 「是我。」果然是苏瞳的声音,只是十分冷淡。 梁纾文不禁将她深深抱入怀里,手臂收紧再收紧:「我等了你好久……你一 直不来,等不了……好担心……」 苏瞳僵直一动不动让他搂着,淡淡道:「我被人抓了去,封住了内力。」 梁纾文大吃一惊,紧张地拉开仔细端详:「可有哪里受伤了?」 「背上中了一镖。」 「啊?!!」梁纾文慌乱地将苏瞳轻轻趴放在床上,掀起背部的罗衫,果然 背脊正中有条五寸长的疤痕,狰狞吓人。心疼地低头亲吻再亲吻,低声道:「一 定很痛吧,到底是谁?」 苏瞳轻轻推开他,敛拢衣服,斜靠在床头,轻描淡写道:「新任武林盟主水 玉涵的门徒。」 梁纾文勃然大怒:「他好大的胆子, 竟随意掳人伤人,我当日见他,也是个 儒雅有礼之人,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他野心不小,雷家的事他也早在他掌握之中。不仅要掌握整个武林,还想 要大量的财富,于是便看上了我。」 「他、他难道想造反?!」梁纾文惊讶道。 苏瞳从床上站起,整理了下衣服,说道:「那又不至于,江湖中人向来和官 府井水不犯河水。我走了。」 梁纾文连忙拉住玉臂:「怎么就走了,你特意来找我,我们这么久未见面, 我好想你。」手揽上纤腰,欲亲那娇艳欲滴的红唇。 苏瞳推开眼前的胸膛冷淡说道:「我对做已经成亲或定亲的人的第三者,没 有兴趣。」 梁纾文一愣,随即苍白了脸,结巴解释道:「我、我……你不见……娘亲一 直催促……我……你……」说了半天说不清楚,只是两只手越收越紧,女子那淡 无表情的脸,让他一阵心慌。 苏瞳点头,认同说道:「我明白,我答应你很快来见你,但几个月都不见人 影,不知是何意。而你娘又希望你早日成亲,你是孝顺的孩子,自然就答应下来 了。」 梁纾文张口结舌,不知该再说些什么,一切都如瞳儿所说。 「既然如此,那祝你百年好合。」苏瞳敷衍说道。她不知为何,一肚子火气, 满嘴说着反话,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她从未给梁纾文任何承诺,他是 独子承受不住压力也是自然的。 苏瞳一个一个掰开梁纾文相扣的十指。 「瞳儿、瞳儿,别走、别走,听我说听我说。」梁纾文用尽全身力气,抱得 更紧,哪敢松手。 苏瞳突然觉得很是疲惫,停止了挣扎,缓缓说道:「一个男人利用设计我, 一个男人另有目的接近我……你……本以为你是个乖乖小白兔,若是伤心难过了, 你这总有个位置,可以让我获得安慰。岂知……是我太过自私。你是朝廷命官, 我是江湖人士,本就一个正经一个浪荡,不可能长久。你该去找个大家闺秀或者 小家碧玉,平淡安稳过日子,成亲后便生个孩子,三代同堂,其乐融融。我于你, 不过是昙花一现的片刻欢愉,一时新鲜罢了。」 「我、我去和娘亲说,不提亲了。」 「唉~不必了,这样你娘会伤心的,我也不可能做你的娘子。」苏瞳手轻抚 他的脸庞,滑腻细嫩,以后这个可爱的男子就是别人的了,她不能再随意欺负了。 好可惜啊,这样可爱的小白兔,最后…… 「瞳儿,我……」梁纾文的话还未说完,唇就被堵上。 苏瞳左手攻两粒红果,右手往男子肚脐下方寻去。 「唔~」男子神魂颠倒,两腿发软,但仍紧紧抱住娇躯,往罗帐床移去。 这次,两人都分外疯狂,恨不得将对方吞入肚内,呻吟难耐,身体扭动得淋 漓尽致。 山重水复无路 天色未亮,芙蓉帐里一阵悉索之声。 「瞳儿……」梁纾文迷糊睁开眼,眨了眨,完全清醒过来,看见女子坐在床 沿已穿好衣物。 苏瞳听得叫她,回头,男子一脸迷糊傻呆样子,脸颊睡得出了两团红晕,真 是诱人。俯身轻轻亲了亲,再仔细看了看,叹气,起身。 「瞳儿!」仿佛要再也见不到一般,那离别的眼神,梁纾文不顾全身赤条条 地连忙抱住女子。 「我要走了,」苏瞳微微笑了笑:「以后我不会来找你了。伴君如伴虎,明 哲保身知道吗?」 「我如何找你?」梁纾文无论如何也不愿就此与她完全断绝了联系。 「你若有急事,就去轩品茶寮,给掌柜的留话,他自会转达给我。」苏瞳想 他以后若有难,或许需要搭救。 「好。」梁纾文恋恋不舍地凝视着苏瞳,手却不得不松开了。 「虽然你很秀色可餐,但你不考虑穿上点衣服么?」苏瞳看着眼前的白皙酮 体戏言道,匀称的线条,黝黑的小森林,可爱软软的小家伙,真是、真是让她想 要狠狠地狠狠地蹂躏几番。 梁纾文脸倏然通红,但强撑着羞怯,展开身体任君观赏,翦水双眸如诉如惑。 苏瞳咬牙切齿:「你这混蛋!」冲上前啃咬男子的喉结、胸前小红果。 「嗯、啊,痛,瞳儿……」男子急喘着气,呻吟着。 女子的红舌顺延而下,在腹部滑绕。 「呜呜……瞳儿……」男子眼中充满水气,呜咽着,手肘再也支撑不住,软 倒在床。 女子粗鲁分开两条白嫩大腿,齿舌转战大腿内侧最娇嫩最敏感之地。 男子再也受不住的样子,嘶哑地拖长的声音:「啊~~啊~~别、别……」 某个地方渐渐起立、硬直。 苏瞳 满意地看着战绩累累的俘虏,做事不能太过分,鸣金收兵!! 梁纾文突然觉得身上的火焰,没再投薪柴了,让他半上半下,难受如死。抬 头询问:「瞳儿?」 哪知妖女潇洒甩头:「好了,我走了,你也该上朝去了。」 「苏!瞳!」梁纾文难以置信地盯着那远去的背影,哦,他该死的全身喷火, 那点火的妖女居然就走了?!! 哼哼,让他提亲去啊,让他以后的媳妇伺候他去,哼,这个时代的女人如死 鱼般,看他怎么个爽法。 梁纾文一脸丧色着朝服、上轿入宫。 来到文官入宫的文德门前,梁纾文下了马车,守门的太监诧异问道:「这位 大人,您今日怎么没去皇苑猎场?今日免早朝,皇上和众大人都去猎场狩猎啊, 您不知道吗? 梁纾文一大早便失魂落魄,早将这事忘得一干二净,赶忙打赏了这太监,令 车夫快马加鞭赶至猎场。赶到的时候,幸亏还未开始,悄悄潜到自己的位置,暗 自庆幸。 皇帝洒酒祭天,一番旧例的说辞后,狩猎开始。皇族和武官全部下林子,狩 猎最多者能得皇上赏赐。场上只剩下不谙武艺文官和尚年幼的太子。 不知谁起了个头,喜爱诗词作对的文官们,围聚在一起,开始玩起了接尾诗 的游戏。大家招呼梁纾文,他以身体不适推拒掉,一个人坐在位置上,茫然若有 所失。 那年幼太子最初还直挺坐立,时间久了也按奈不住,毕竟是小孩子心性,吵 着离座去旁边玩了。 那厢一群文人,对词对得兴高采烈,开始饮酒助兴,喧闹起来。梁纾文心中 烦闷,本欲静心,受不了这份吵闹,也站起离席四处走走。猎场东面有片相思树, 高耸直立,绿荫叠叠,梁纾文毫无形象的倚树盘腿而坐,想起苏瞳离他而去,就 有如粗重铁镣锁在心头,沉重不已。他从未经历过男女之事,识得的女子只有瞳 儿一个,但他也知道再没有其他女子会如瞳儿一般娇俏调皮,无论是大家闺秀还 是小家碧玉,都恪守女则,遵夫从父,他娘也是如此,从不嬉笑逗趣,笑不露齿 行不露趾。而那妖女,爱时让人恨不得吞入肚中,恨时巴不得狠狠揍她那园翘的 小屁股。他这一生,恐怕不会再对谁会有如此强烈的情感,让母亲去林家提亲, 从此平淡无味、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的过完一辈子吗? 梁纾文正思绪混乱之时,忽听得林子前方一阵喧闹sao动,似乎是刀剑铿锵之 声。然后只见一个宫女胸前抱着太子,急奔而来。女子体弱,跑了段路,已是气 喘不已,看见梁纾文大喜,叫道:「来人啊,有刺客,救太子。」 梁纾文惊慌失措,但即刻反应过来,飞奔上前,接过太子,往群臣案几方向 奔去,那有皇家大内侍卫。紧紧抱着怀里的太子,太子双手环绕他脖子,似乎知 道事态紧急,未敢哭闹。梁纾文边跑边大喊求救:「来人啊,刺客、有刺客。」 才跑了十几步,便听得身后那宫女的惨叫,想是被杀害了,梁纾文一阵脚软, 忍不住回头一看,只见两名黑衣男子杀意腾腾提剑追来。 梁纾文心一横,想着多跑一步是一步,自己这条命怕是难保了,不知瞳儿可 会伤心难过。 还未跑出相思林,背脊一阵剧痛,好似是中了一刀,梁纾文立即跌到在地, 但仍紧紧护着怀里的小太子,口中大喊:「刺客!来人!」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 痛楚,刺客在他身上又刺了两刀。「瞳儿……」梁纾文再也支撑不住,抱着太子, 昏厥过去。 花开两枝各表一朵。 这边苏瞳回到京城别院,心中郁闷不已,虽从未期待过那三个男子有什么真 情实意,但这样的结果却也有些难过。一时心念俱灰,做什么都不起劲,想起师 傅?哪??木??皇谴掖一炻蚁傲艘环??纸裥奈拊幽睿?蝗绫展亓肺洹偌? ┏枪苁拢?淮?艘环??阍诒鹪褐斜展匦蘖读恕?静恢?懒虹N脑诠砻殴嘏腔 病? 凝血心经在苏瞳师傅交给她之际,就曾经说过,这心经十分邪门,不仅气xue 走位与常不同,而且伤人也不是如平常功夫般从外攻击,而是从体内凝结对方血 液致人于死地。苏瞳被水玉涵囚禁时期,只是练习了基本运气法,便将被封的内 力,重新凝聚,可见其威力。凝血心经分三层,第一层接触对方肢体,令该部分 血液运流受阻;第二层,接触对方肢体,令该部分血液凝结,肢体残废;第三层, 离敌三尺处,凝气阻劫对方血液流转。离对方远近距离及凝血程度,看施力者功 力深厚。 苏瞳三餐由别院仆人定时送至门外,闭关足一个月,才从卧室破关而出。 复原 苏瞳刚出关半日,管事就带了一叠账本前来禀报,还带了个口信过来。 「什么?梁纾文小厮来找过我?还来了数次?」才分开没多久啊,这么急找 她有何事,苏瞳讶异。 「这个……属下听闻那梁大人受了重伤,一度危在旦夕。」京城管事说道, 虽然不知道主子和那梁某人是何关系,为了主子的安全,仍是调查了下。 「怎么回事?」苏瞳锁眉,他在这京城还是个文臣,怎会受伤。 「据属下调查,是宫内党派之争,梁大人救了太子。」管事颇有得色地说道, 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知道的。 「那个白痴,又不是侍卫又不是武臣,逞什么能,真是的。」之前跟他说过 的话,都白讲了。「他家小厮来找我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他现在如何?」 「半个月前,那时主子在闭关,就打发他走了。现在应该是无碍了,未见他 家办白事。」 苏瞳翻个白眼:「知道了。我去看看。」 「主子,这些账本……」 「放着。」 「是。」 青天大白日,偷偷摸摸潜入两江总督府。苏瞳抓抓头发,这行为真是诡异, 静静趴在屋顶,房中好似没有其他人。潜入房中,一阵浓烈药味扑鼻而来。掀起 木床罗帐,一张苍白毫无血色的脸映入眼中。苏瞳为他把了把脉,眉头紧皱,内 脏受损,闻那药味,用了不少珍贵药材。钻进被窝,将男子小心地抱入怀里,把 内力注入梁纾文体内,顺着经脉导进导出几番。 「真是的,刚出关就为你消耗内力,便宜你了。」苏瞳不满嘀咕道,虽如此, 看着怀中憔悴的人,仍是轻手轻脚放下。 「瞳儿……」 苏瞳一滞,低头看去,男子睫毛抖动,看来是要醒了。 「小文子。」柔声轻唤。 「瞳儿、瞳儿……」 「嗯,我在。」苏瞳俯身,轻拨男子的乌黑刘海。 「我好像梦见瞳儿了……」梁纾文眼神涣发,犹自说着傻话。 苏瞳拇指食指一捏已消瘦许多的脸蛋:「还在说什么梦话,痛不痛?痛就不 是做梦。你个文弱书生学什么义士献身救主,看吧,把身体弄成这样,量力而为、 量力而为懂不懂。」 梁纾文发散的眼神渐渐凝聚,望着喋喋不休的女子,不知从哪来的力气,扑 入女子怀中,紧紧复紧紧抱着。「瞳儿、瞳儿、瞳儿……」 「我在,我在……」苏瞳难得温柔地应道,避开背上的伤口,上下轻抚。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见不到……」梁纾文窝在女子肩窝,想起当时情景, 仍是心悸不已。 「谁叫你逞强的,笨蛋!」苏瞳毫不客气地骂道。 梁纾文被骂了却灿烂一笑:「塞翁失马,焉知祸福,我因祸得福了呢,瞳儿。」 苏瞳翻个白眼,真想打他一掌,升官发财也不需用生命来换取:「救了太子, 又没有死,皇帝当然要赏赐了,但那也不过是身外之物,没了命,谁来用?」 梁纾文明亮清澈的双眸,含着满满的笑意,摇了摇头:「不是。皇上赐予我 婚姻的自由。」 「啊?」苏瞳有些绕不过弯来。 梁纾文眸光闪闪,凝视着女子:「瞳儿以前说过,我身在官场,与谁成亲, 都不能自己决定。哪天皇上兴起了,给我赐婚也说不定。所以,皇上问我要何赏 赐时,我便求皇上给我自由选择妻子的权利。」 苏瞳眨巴眨巴眼睛,这是什么状况,木木地「哦」了一声。 听到这简单的回应,梁纾文有些失望,但随即打起精神:「还有还有,母亲 那,我也求得了谅解。」如同要求赞赏的小孩般,看着苏瞳。 「你是吃定我要嫁给你了吗?」苏瞳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一丝都不感动是不 可能的,但也不是说他们之间马上就可顺顺利利、一帆风顺、万事大吉。 梁纾文摇摇头,认真凝视女子:「不是。但至少你不会将我推开,不会离得 我远远的。」 「大傻瓜,」苏瞳有丝动容,额头抵住额头:「若是求黄金万两,看得见摸 得着。求这个,又不会马上有娇妻在侧。」 梁纾文搂住柔软的娇躯,低声道:「瞳儿,我不求你做什么,就像以前那样, 你时不时陪伴在我身边就好。我知道你生性自由,不爱受约束,我不会勉强你的。 只是,别再说不再来找我的话,可好?你若不来找我,我不知道去哪找你。那日 你这么说,我好难受、好难受。」 苏瞳内心酸楚,喉咙凝结说不出话来。两人无言温馨相拥。 「呃……」苏瞳张口结舌。 半晌,「好了好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身体,看你那脸都成张纸了,又苍 白又薄。说了这么久 的话,不累吗?」苏瞳恢复正常。 「嗯,累了,也饿了,瞳儿喂我。」梁纾文微微撒娇。 「好,我去悄悄偷些吃食来。」苏瞳轻轻将他放下。 「瞳儿,你找小四,他会安排的。」梁纾文知道她不愿在别人面前现身。 「知道了,小四啊,好久不见了。」苏瞳嘴角的笑容,怎么看都有点邪恶。 每日银月挂空,苏瞳都会潜进梁宅替梁纾文运气一番,再加上御医、珍药, 梁纾文的身体渐渐恢复。 「后日就要上朝了。」梁纾文斜倚在苏瞳怀里,有些不舍地道。 「嗯,是啊,上朝那么早,不够睡呢。」 「才不是说这个。」梁纾文回头斜瞄她一眼,低下头:「我、我好了,你还 来不来?」 苏瞳莞尔,轻咬男子耳垂:「你若欢迎,我自然来。你身体好了,也可去我 那。城北纶五巷第三间叶府是我的宅子。」 梁纾文身体一颤,耳垂滴红:「嗯,我会去。」 两人日日耳鬓厮磨,但顾忌着梁纾文的身子,未敢做什么。 苏瞳手伸进男子衣物内,滑腻肌肤,摸起来真是舒服,忍不住上下其手。 「瞳儿。」梁纾文脸颊泛红,双目含情,绵绵叫道。多日未有情事,身体马 上有了反应。 「嗯?」苏瞳最爱他想要却又羞怯地一动不动,任人宰割的样子。手再往下 伸,隔着亵裤,轻轻抚摸。「想不想要?」诱惑地低言。 「要、要、瞳儿给我。」梁纾文圆圆大眼里泛着雾气,难耐乞求道。 「乖,给你。」在白皙身子上印下自己的痕迹,一个又一个。 「唔、唔……」男子身体扭动,他忍不住了,那里、那里已经蠢蠢欲动了。 苏瞳坐起,嫣然一笑,将身上衣物慢慢褪去,娇艳酮体展现眼前。「要就过 来啊。」吐气如兰,无辜诱惑。 梁纾文哪受得住,反身扑上,反客为主,将一个月的精力完完全全释放出来。 满屋旖旎,呻吟不断,红被翻浪,战况激烈。 三觐见 梁纾文下了朝,就去苏瞳宅子,两人饮茶赏景、办公伏案、闲聊杂谈,入夜 了梁纾文才回到梁府。举案齐眉如同老夫老妻般的日子,转眼过了数月。 连续两日,梁纾文未过来,不知在忙碌什么,第三日晌午,梁纾文满脸憔悴 来到苏瞳处。 「怎么了?」苏瞳拍拍紧抱着她的男子。 梁纾文将脸窝在女子颈窝,深吸着女子的体香,好像在汲取力量般。 苏瞳见他不说话,也安静无语,两人静静相拥。 良久,梁纾文才幽幽地道:「娘亲病了。」 「哦?」苏瞳扬扬眉,不会只是生病那么简单吧。 果然,梁纾文低声怯道:「娘想见你。」 「唉~」苏瞳叹了口气,终于来了,早知迟早有这样一天。 梁纾文猛地抬起头,不安地看着苏瞳:「瞳儿……若不想去……就、就算了, 我跟娘亲说去。」 苏瞳生性吃软不吃硬,若他生硬强迫她去见人,她是绝不吃这套的。但若是 好言软语,她又怎忍心让他一人去面对。 「唉,迟早都要去的,你都求了那样的圣旨,想见我的人如过江之鲫吧,看 看到底是哪个狐狸精迷住了我们俊朗清逸、学富五车、前途无量的总督大人。」 苏瞳戏谑斜睨男子。 梁纾文脸上泛起红晕:「哪有。」 「唉,我怎么会和你纠缠至今呢?」苏瞳好是无力,若是江湖中人哪来这么 多麻烦,再不济从商者也比官场中人好呀。 梁纾文抱住女子,紧张道:「瞳儿,后悔了吗?」 「是啊,后悔了,我怎么会招惹到官场中人呢,还是个这么实心眼的人。」 苏瞳抱怨道。 梁纾文受挫地咬着下唇,难过一阵后,无赖地道:「我不管,即便你后悔, 我、我也不会放手了,紧紧咬住你。」狠狠地堵住红唇,吸吮辗转。 「呼~呼~」苏瞳娇喘不已,唇都被他咬破了,玉手轻抚男子紧绷的脸庞: 「好像无路可逃了呢,怎么办呢,只好陪着你了。」这个傻子,大好机会求前程、 求万金,偏偏放弃,求了个婚姻自由,叫她如何狠心拒绝。 梁纾文喜上眉梢,亲了亲嘴角:「不管如何,我都……那时以为自己定是一 命呜呼了,脑海中只有你。上天怜我,没取了我的命,若再不珍惜,随了自己心 愿,岂不枉为人。」 「嗯,知道了知道了,待会随你回府吧。」 素雅古典房间。素颜妇人在卧。 「文儿,你去吩咐露莒给我炖个红枣幼鸽。」倚靠床头的梁夫人吩咐儿子道。 梁纾文看看苏瞳,苏瞳微笑点头。 「好,娘,你别说太久,免得累着。」梁纾文留下两个女子,踏出房门。 梁夫人欣慰的看着儿子背影,感叹道:「文儿从小都很孝顺,从来没有忤逆 过我这做娘的意思,只有自己的婚事。」视线调回,带着一丝审判、一丝究探看 着苏瞳。 苏瞳笑笑:「是吗?」 「自古婚姻之事,靠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文儿身为朝廷命官,居然求皇上 要婚姻的自由,真是大逆不道!」梁夫人想起那日,身受重伤的爱儿,在探询病 患的皇帝面前,问及有何心愿时,居然提出了如此荒谬的要求,气就不打一处来。 「大逆不道?」苏瞳挑眉:「夫人是说皇帝答应的事是大逆不道?」若是被 有心人听了去,挑拨一番,梁家灭门惨案即刻发生。 梁氏知自己失言,深呼吸几口,冷静下来:「老身怎敢诋毁天子。事已至此, 皇上业已答应之事,老身自然也听从圣命,文儿与你有意,你即来见我,也必对 我儿有情,既然两情相悦,商量商量何时把事情办了伞!? 「纵观历史,伴君如伴虎,越是位极人臣,越是顷刻风云变化,瞬间罪及九 族。」苏瞳慢悠悠说道:「若我入了梁家家谱,梁家有难之日,倾巢之下无安卵。 但若我与梁家无关,则可以武林中的势力,保得数人性命。」 梁氏神色一变再变:「朝中之事岂是你我可擅自言论的。当今圣上英明,自 会辨明是非。而且若你不入我梁家,那我孙儿岂不是、岂不是名不正言不顺。」 「呵呵,夫人,儿孙自有儿孙福,我苏瞳从未答应过要嫁入梁府。而且,最 重要的是,您儿子自己开不开心。莫要以孝道,约束后代无笑颜。」苏瞳有些无 力,夏虫不可语冰,沟通困难。 「你、你!」梁氏气得脸涨红。 「梁夫人难道想抗旨?难道梁夫人比皇帝还大?皇帝都答应了不管的事情, 连皇太后也是不敢不从的。夫人得空就念念佛经,难得糊涂,不要太过执着。苏 瞳尚有上万银两的生意要顾,就此告辞了。」苏瞳行礼告退,不待对方有回复, 便走了。寡母拉大独子,视为自己躯体的一部分,不能有自我意思,不能违逆一 丝一毫,这已是深刻入骨的想法,无法说通,只有抬出强势强权来压了。 苏瞳往家走去,满腹的不如意用走路来发泄,早知道他是个麻烦,哼,若是 再有什么麻烦,就不要他了,也不稀罕他什么。 走到自家宅院门前,推开门,管宅子的老陈迎上来。 「主子,有客。看那气势、穿着好像不是一般人。在会客堂,等了好一会了。」 老陈曾是酒楼管账的,有几分见识和眼力。 苏瞳踏入会客堂,只见一锦绸祥云绣金天青对襟衫的小儿,气势十足身板直 立端坐太师椅。身后站了一眼神锐利、相貌平凡、武力高超之人。 苏瞳自嘲,今日可真是精彩,她十足十彩衣娱亲。 「这位小公子找在下?有何贵干?」苏瞳走至上席主位坐下,开门见山。 垂髻小儿上下打量一番,口吐不敬之词:「长相泛泛,普通之姿,也无气质, 太傅怎么这么没眼光,看上了个这样的女人。」苏瞳闻及,胸中一把熊熊怒火喷 涌而出,一个两个都来她面前放肆,挑三拣四、说三道四,如同菜市里被挑拣的 小猪一般。身形瞬间晃动,闪至小儿面前,那护卫神色一凛,举拳出招护卫少主。 苏瞳左手挡住攻势,右手迅雷不及掩耳点了那人xue道,然后威胁地眯眼看那小儿。 那小儿只觉得眼前一花,脸上钝痛不已。 苏瞳将细嫩幼白的小脸颊左右一拉,小嘴变形拉成一字。 「唔、唔、唔。」小孩挣扎不已,奈何挣脱不了。 「臭小子,敢跑到老娘面前嚣张,毛都没长齐,欠教训!」推挤小脸,左推 右挤,整张脸涨红涨红。 「大滩!乃吃道偶素税么?」小孩含糊说道,口水直流。本来威严鼻腔朝天 的气势荡然无存,狼狈万分,犹自无谓挣扎。 苏瞳见他这熊样,不禁大笑,胸中郁气抒发,松手,抱胸,嘲笑着看小孩。 小孩气得手指发抖,小食指指着苏瞳:「你、你好大胆,竟然敢、对本…… 对我无礼……」 苏瞳一个暴栗敲上小额头:「谁无礼了?来我家,居然口出狂言,这是给你 的教训!连名字都不上报主人,鬼知道你是谁,没点礼貌的臭小子!」 小孩痛呼着抱额头,退后一步,戒备瞪着苏瞳,以防再被打:「你、你又打 我。」这次语气惊讶、愤怒中多了丝委屈。 「鞭子底下出孝子,知道吗?」 「我、我让人斩了你,灭你九族!!」小孩犹自不甘心握了小拳头,小小声 叫嚣道。 苏瞳提起小孩衣襟,提至眼前,前后左右晃了晃,小孩晕头转向,头脑晕眩。 「有本事你就自己 来啊,靠别人算什么本事,是个男子汉大丈夫吗?你打得过我 吗?」 小孩从未受此委屈,又恶心晕眩,护卫又被制住,眼圈都红了,但倔强地噙 在眼里,抿着嘴强忍住。 苏瞳见他这副样子,也不忍心欺负小孩了,抱进怀里,拍了拍安慰道:「好 了好了,以后有礼貌点,别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不哭不哭了。」 小孩一楞,手脚僵硬,被软软香香身体抱住原来是这感觉,难怪爹那么喜欢 抱那些个娘了。但随即反应过来,嘴硬道:「谁哭了。」 「好了好了,没哭,小少爷快回家去,我累了。」苏瞳将小孩放下,「啪啪」 两下解开护卫xue道。护卫即刻将小孩护在身后,拔刀相向。 苏瞳不以为意,摆手叫道:「来人,送客。」转身往后院走去。 「喂,我叫德珉。」小孩在身后叫道。 女子罔若未闻。 三觐见(下) 阳光和煦温暖,催人昏昏欲睡。 「喂,苏瞳,我要跳了哦。」小孩手脚并用扒在树上,扭头回望叫道。 苏瞳站在树下,无奈点头:「跳吧。」 「呵呵。」小孩乐滋滋松手掉入苏瞳怀里。苏瞳接了个正着。 「好了,玩够了没有?」苏瞳抱着小孩往躺椅坐下。她是造了什么孽,自那 日起,这小屁孩三不五时都来找她玩,每次都挑梁纾文不在的时候。 小孩的短手环着女子脖子,满脸享受,这个女人的身体好舒服,也不枉费他 经常偷溜出来呢。 苏瞳拿起薄毯盖住两人,恰到好处的午后阳光,让人好想睡。 「苏瞳,玉沁公主很喜欢梁纾文呢,你知道吗?」小孩一脸与年龄不和的幸 灾乐祸看好戏的笑容。 苏瞳轻车熟路地一捏小孩rou嘟嘟的脸:「那又怎样?臭小子,笑什么笑?」 「又捏偶。」小孩脑袋扭来扭去好不容易挣脱开:「你就不担心吗?」 「有何担心的,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强求不了。」苏瞳 无所谓的调了个舒服姿势,闭眼晒太阳。 「如果梁纾文不要你了,怎么办,你长得一般,又这么泼辣。」小孩一点都 不知道掩饰的直来直往。 苏瞳嘴角抽搐,三个暴栗直落小孩头上:「泼辣?那你来找我这个泼辣的人 干吗?还不滚回去。」 「不要。」小孩忍着痛,仍是紧紧抱着不放手。 「臭小子一点都不可爱!」苏瞳又蹂躏了一番小脸,才罢手。 两人不久就相拥入睡了。 两个不速之客翻越墙头看到的就是女子侧抱着小孩、小孩将脸埋在女子怀里 酣睡的画面。 即使在睡梦中,被人虎视眈眈盯住,武林中人该有的觉悟还是有的。苏瞳立 即转醒,全身防备,扭头望去,两个高大男子背对着阳光,看不清面容。盘腿坐 起,似乎慵懒散漫,实则全身无一处破绽。「两位是什么人?鬼鬼祟祟来我府宅 有何贵干?」 「来看看。」其中一个不紧不慢说道,声音低沉醇厚好听。 苏瞳颦眉,「我这不是风景名胜,没什么好看的。」 「非也非也,看的是人不是景。」那男子从容在旁边骨椅坐下,一身绛紫锦 袍,单髻白玉嵌金冠,剑眉飞扬,双眸奕奕。 「奶奶的,我都成观赏动物了。」苏瞳低声嘀咕。 「苏瞳……」小孩揉揉眼,被吵醒了。懵懂坐起身,看到旁边坐着的人,惊 呆了,两眼发直,半晌,掀开毛毯,跳下躺椅,单膝跪下,低声怯道:「父皇… …」 苏瞳心一沉,不语。 「珉儿,你此刻不是应该和梁爱卿在学习吗?」皇帝好整以暇地道。 「儿臣、儿臣……」小孩支支吾吾。 「你就是苏瞳?」皇帝不理会小孩,望向苏瞳。 苏瞳翻个白眼,瘫回躺椅,一脸痞子样懒洋洋说道:「正是。」 「大胆刁妇!竟敢如此无礼……」旁边尖锐刺耳的声音。 「皇、皇上?!」 众人往院门看去,原来是梁纾文。 「朕来接珉儿。」 「太子?!太子殿下您怎么在这?」梁纾文再次惊讶。 苏瞳数日来积累的怒火如火山爆发,一发不可收拾,捡起本诗经砸向梁纾文, 咬牙切齿吼道:「该死的,还不是都因为你,老娘都成稀有动物了,一个两个都 来看,这下好啦,连咳嗽一下天都抖一抖的皇帝都来了,怎么收场?!」越骂越 气,两指拧起梁纾文的右耳转过来转过去。 「老娘告诉你,我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要死要活是你梁家的事,少和我扯 上关系,都给我滚~~!!!」河东狮吼直冲九天、如雷巨响。 德珉小孩微张着嘴,一副吓傻了的样子,两眼发直。 皇帝则见到朝堂上衣冠楚楚的臣子被蹂躏得头发凌乱、耳根透红,毫无尊严 可言,有丝好笑又有丝讶异。 而冲天怒火的接受者梁纾文,忍住剧痛搂住苏瞳轻言细语安慰道:「是是是, 都是我的错,别气了,痛痛,瞳儿放开,皇上还在呢。」 「咳咳~」皇帝干咳两声:「苏姑娘是要朕滚吗?」 苏瞳松手,肃颜一整,垂手恭敬直立,平板的声音说道:「民女不敢。天下 莫非王土,皇上爱去哪就去哪。」变脸如同变色龙。 皇帝颇有兴味地摸摸下巴,看了看犹自跪在地上发傻了的嫡儿:「珉儿平身, 过来朕这。」 德珉磨磨叽叽挪过去皇帝身边,乖巧站立。 「珉儿为何一直来此?」皇帝和蔼看着小孩「儿臣,儿臣觉得她很好玩,就 ……」 「就瞒着上下所有人偷溜出来了?」皇帝补齐后续话语。 「是,儿臣知错。」小孩低头认错。 「二十遍、二十遍。」 「是。」小孩垂头丧气。 「以后要来,要带足侍卫。」皇帝眼睛带笑看着小孩。 小孩一楞后,欣喜若狂,不由自主抱住皇帝胳膊:「父皇,真的吗?谢父皇。」 苏瞳满脸黑线,赶忙劝阻:「皇上,太子身系天下,金贵之躯,还是在宫中 待着为好。而且民女粗鄙不堪,不值一哂,太子少接触为好。」 「呵呵,能让梁爱卿和珉儿另眼相看的,必不是常人。德珉高兴即可。」皇 帝颇有深意地笑道。 「若是发生什么不太好的事,民女可不担这个责任。」看来是被缠上了,事 先分清责任制为好。 「自有侍卫。」 「民女粗鄙、不懂礼数,呵呵,皇上您知道的,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迟早会 因此得罪了什么权贵,那不是死定了吗?民女虽不才,但还是很惜命的。而且民 女本是江湖中人,没什么规矩,如燕子般想飞则飞,想留则留,自由惯了。」苏 瞳破罐子破摔,人家做皇帝的七巧玲珑心,常人怎比得过,干脆将老底掏了,坦 荡荡。 「这些不必担心,不会再有别人知晓了,这也是为了珉儿的安全着想。不过 难怪梁爱卿要求那样一个圣旨了,朕总算明白了。」皇帝戏谑道。 「有皇上这句话,民女就放心了。」苏瞳自动忽略后面一句。 「苏瞳苏瞳,我以后可以来找你了。」小孩开心地摇着苏瞳的手。 苏瞳瞪小孩一眼:「之前不可以,你也照来不误。」 皇帝看着女子如同对待常人般凶狠的眼神,嫡子不以为意的笑容,好像隐约 知道了嫡子为何喜欢一直偷溜出来。 完了 「好痛啊,瞳儿,还在生气?」梁纾文拨开乱发,一双眸子紧闭就是不看他。 「别气了,我也不知道皇上会来啊。」梁纾文绞尽脑汁,要如何让女子消气: 「嗯……我给你讲故事好不好?」上次女子就是闹着要他讲故事。 「讲个鬼啊,讲故事!我都被皇帝盯上了,一个不小心就成真正鬼故事了。」 苏瞳气不过地翻转身,死命一指禅戳眼前不算厚实的胸膛。 「哦、哦,不会不会,皇上仁厚慈爱,怎会……别瞎说不吉利的话。」男子 呼呼喊痛的同时,把女子用锦被裹得严严实实,最后才缩回左手回到温暖被窝, 抓住乱点乱跳的小手,放在胸口。 「怎么不会?!若他不知道我的身世背景,以为是个有点怪异的小蝼蚁就罢 了,若他知道……哼哼,你以为皇帝是好相与的吗?」苏瞳被抱得密密实实,动 弹不得,只好用眼睛放箭瞪他再瞪。她只是怕冷,所以才没用内力挣脱开的。 「呵呵,你有什么背景,不就江湖中人嘛,武功厉害了点,能飞檐走壁。皇 上还是太子时候,据说也曾混迹江湖,因此对太子公主等人,比起先皇来,开明 多了。」梁纾文亲亲女子额头,夜间还是有点凉,他喜欢凉凉的夜晚,这样顽劣 小妖精才会老实偎在他怀里,乖得好可爱,忍不住亲了又亲。 苏瞳翻个白眼,暗忖道,你个小笨蛋,你若知道我手中财产多少就不会这么 说了。水玉涵都能猜出点苗头来,以防万一,还是分散打游击战好了,免得被皇 上抓到,死到临头还在给人家数钱。嗯嗯,明日得速速安排此事。 「怎么不说话?在想什么?」梁纾文看看苏瞳,苏瞳眼珠乱转,不知又在想 什么鬼点子。 「在想,如果不是碰到了你,就没这么多麻烦事。」苏瞳打个呵欠。 梁纾文手一紧,仿佛怕被人抢了一般,嵌入怀里,脸贴着脸,喃喃道:「不 许后悔,不许逃走。」 良久,苏瞳才闷闷道:「以后不许给我出风头了,给我中庸点,听见没有?」 这算是隐晦答复说不逃走吗?梁纾文喜上眉梢,乐滋滋嘴合不拢,点头: 「嗯!知道了。」 女子的鼻息在颈窝一呼一吸,让心头儿痒痒。女子好似躺得不太舒服,调了 个姿势,调姿势时,大腿不小心蹭了好几蹭在不该蹭到的地方。 「瞳儿……」男子满含暗示意味的叫道,含住女子耳珠。 「嗯?」女子眼睛半闭不闭的懒洋洋哼道,「手好冷。」一只不老实的微凉 小手穿过衣襟下摆伸进去,贴着热肌肤。手从肚脐上三寸,移到肚脐下三寸,热 完了手心,翻过来热手背。手由微凉变成了微热,而手底下的滑腻肌肤由微热变 成了炽热。 「瞳儿!」暗哑低沉的声音,箭已在弦。 「干吗?睡觉啦!别吵!」女子不耐烦的应道,手依然放在危险位置,头蹭 了蹭,会周公去了。完全不顾大腿上一个yingying的热热的东西。 梁纾文全身上下冒火星,这个女人是故意的!!故意的!!她就是在生气。 久久长叹一声:「唉~自作孽不可活。」郁闷抱着温香软玉,一动也不敢动,良 久才入睡。 不知是苏瞳事后措施做得及时,还是皇帝大人忙于国事,自那以后再也没有 微服私访过苏宅,倒是那小太子打着奉了圣旨的旗号,经常来苏瞳家蹭吃蹭喝, 到后来,太傅大人给太子殿下上课也移到苏家宅子的小书房了。 「我说,」苏瞳咬着毛笔头,头痛得看着书房里另外两个男人,「皇上家是 不是穷疯了,连个书房都没有,要跑来我这小地方憋屈?」 正在传业授道解惑的太傅大人不甚有气势地道:「瞳儿,别瞎说。」 小太子则鼻孔朝天:「哼,别人求本王去还求不来呢。」 「那谁求你去,你去哪,少来我这,没个清宁!」苏瞳赶苍蝇似的挥动手。 想对对账本都要偷偷摸摸的,烦人。 「你!」小孩瞪眼结舌,「哼,你不让我来,我偏来。」 「租借书房一半,一次二十两!」 「你、你真是……」小孩气得跺脚:「怎么这么死要钱,真是、真是有辱… …有辱斯文,对!有辱斯文来着。」想了半天终于想起一日早朝在帘后偷听到话 来。 苏瞳掏掏耳朵:「爱钱怎么了,没钱怎么过日子,吃什么?你没钱就别来了, 也别想以后我带你去逛庙会了。」 小孩一愣,被抓住七寸了,天神较量了一番,咬咬牙:「好,二十就二十, 不许不带我去庙会。」 「哈哈,好说好说。」苏瞳如同吃了兴奋剂两眼放光,一次二十两,一年下 来可不少哦。「但是,老规矩,绝对不能让你爹和你爹的手下知道。」 「知道了,每次都要说一遍。」 双方达成协议,继续自己该做的事。 梁纾文放下手中的卷书,看了看右手边正努力抄字帖的小孩,再看了看左手 边埋在一堆碎布针线里的女子,好是温馨安逸,令人产生一家三口的错觉呢。微 微一笑,透过窗棂照射进来的阳光,洒在身上,分外暖和,闭眼养神,一直这样 下去,就一直这样下去吧。 番外-清余孽 床帏玄青流苏如狂风吹袭河边柳枝般抖动不已,一只纤纤玉手从床帏伸出, 半舒半握,随着一声似是痛苦似是极端欢悦的娇喘尖叫,五根葱葱玉指猛地紧紧 死死拽住床帏,指节俨然发白突出。叫声高亢拖长至微弱,似乎把全身力气用尽, 那玉手也颓然松开,垂于床沿。不过片刻,一声男子压抑的吼叫后,玉手被只手 掌收回床帏内,放入缎被之中。 苏瞳一脸绯红汗湿喘气侧卧伏在梁纾文胸前,浑身懒散无骨。 「还好吗?」梁纾文拨开女子汗湿的刘海,低头亲了亲光洁的额头。 「嗯。」 「刚才那个……你喜欢……」梁纾文轻笑贴耳低语。 苏瞳抬头横瞪一眼过去,这人近墨者黑,说话越来越那啥了。睡前拿了本书 认真研究,还以为是什么,居然是那什么什么阴阳姿势大全。上床试摆了三四种 姿势,发现其中一个能……能探到她体内最敏感那神秘点,就一直一直……如饿 虎扑食般不放过她,直到她软瘫成水也不放过,直到她泪雾直溢也不放过,直到 她娇声求饶也不放过,还变本加厉地用力加速,让她去了一次又去,巨浪汹涌一 个接一个……这个混蛋!学坏了! 「呵呵。」男子收到娇嗔目光、看到疲惫娇颜,得意轻笑。 女子不甘心落于下风,狠狠掐了把手下的嫩rou,在呼呼叫痛声中,满意闭目 入眠。 将睡将醒之间,女子精眼顿张,全身绷紧,瞬间抓起件中衣披在身上,遮住 光滑酮体,并且喝道:「谁?」 「怎么了?」梁纾文一头雾水。 苏瞳敛好衣物,轻轻拨开床帏,窗前一柱银色月光投射在前,一个白衣男子 倚在窗边。 「你就喜欢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无用男人?!」那男子的冷冷声音。 「堂堂武林盟主做起宵小来了?」苏瞳讽刺冷笑道。抽起条腰带系好,赤足 踏入鞋中,优雅走到床前桌边,从白瓷壶中倒了杯冷茶,饮入肚中。状似随意, 实则内力充涨全身,时刻防范。 「你尚未在一个男人身边呆过半年以上,这是表示你选定他了吗?」水玉涵 死死盯着女子衣襟下露出的白皙小腿。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苏瞳颦眉道。 「为何是他?你生性不喜拘束,官场中人迂腐透顶!」 苏瞳不耐敲着桌子:「我的事与你无关,但若你非要知道答案,告诉你也无 妨。因为他不会给我下药囚禁我!」 水玉涵脸色一白:「我……是不好……以后不会了。」 「和他在一起的确有许多麻烦,若是以前,我会敬而远之。但这人有股傻气,」 苏瞳见他无出手伤人之意,暗自松了口气,决意与他说个清楚明白,淡淡一笑道: 「他没有武功,不会用强力留下我,只会做些傻事,让我好气又好笑又心疼,让 我不忍离开。就如同穷人有十两银子,富人有万两银子,穷人会拿出全部十两, 而富人只会拿出百分之一,一百两。一百两虽比十两多,却不如十两的心意重。 你可明白?你莫要再来纠缠。其实若不是你与姚觅飞让我觉得江湖中人诡异悱恻, 随时不知抱何目的接近我,让我心生倦意,我也不会如此轻易决定是他。」水玉 涵薄唇紧抿,眼中难掩复杂痛苦之色,半晌道:「你那武功……若我不介意你和 他……你我……」 苏瞳惊呼:「NP?!没想到你竟然如此前卫开放!!我可是BG文女主, 若你们滚在一起,那我岂不是变BL文女配了吗?!休想!他若是有了其它女人, 我自会心中难受,离他而去。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既已决定是他,自然不会 再和其它男子有所纠葛。」 「是吗?」水玉涵若有所思,也不知是否明白了苏瞳所说,嘴角噙了一抹笑, 「咻」的一声,如来时般悄然消失了身影。 「呼。」苏瞳叹了口气,若他真要硬来,也不会落败,但相当棘手就是了。 片刻过后,床帏中传来闷闷的声音:「他走了吗?」 「嗯,是啊。」苏瞳钻入被窝,打了个冷战,该死的,进了暖暖被窝才知道 冷。 男子将头埋在香肩,良久才闷闷道:「我有那么差吗?」 「噗嗤。」苏瞳忍俊不禁。 「瞳儿!」男子抗议地抬头瞪道。 「也不会啦,还好还好。」苏瞳安抚地亲了亲男子嘴唇,靠入他怀中,安然 入睡。 梁纾文则心中翻滚,难以入睡,两眼瞪开直到天亮。 自那日后,梁纾文常常发生艳遇事件。不明女子的郁香鸳鸯锦帕出现在梁纾 文衣服内;浓腻情诗小笺摆在梁大人书房纸镇下;最后干脆神情迷糊出现在妓院, 被十数名妖艳女子包围,上下其手,可爱娃娃小脸满是鲜红唇印。 致使,苏瞳大姐怒发冲冠、勃然大怒、火冒三丈、暴跳如雷。一气之下,将 水家京城的生意铺坊通通封死,损失上万。再修书一封,最后警告。终于,艳遇 事件告一段落。 无辜小绵羊小文文同学,虽然无罪,但大小姐怒意之下,仍是吃了不少暴栗, 委屈不已,却又甘之如饴。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