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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目不转睛的看着祁璟,像是在等着他回答。 祁璟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迟疑了片刻,终究还是点了点头,艰难的从嘴里吐出两个字:“知道。” “神裔血脉看似无坚不摧,其实不然。”阿乐融这才接着说下去,他指尖还捻着一只小黑虫没有放回去,放在眼前端详着,慢条斯理道:“这世上,有黑就有白,有光就有影,有神——” 他顿了顿,轻飘飘的瞥了祁璟一眼:“有神,就有魔。” 祁璟起初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看着自己,后来脑子里灵光一现,突然想到,难不成他这个小舅看出了晏止澜是神魔之血? 想到夏部对于外族的排斥,祁璟不由紧张起来,提心吊胆的盯着阿乐融,同时心里算计着晏止澜和南宫子仪的处境。 他这边紧张极了,那边阿乐融却只是捎带一提,意不在此的样子,目光落在他手指尖上的小黑虫上,道:“自古神魔不两立。人人都道神是魔的克星,殊不知,魔对神来说,亦是如此。” 他不徐不疾的说着,祁璟看着他指尖的小黑虫,心里隐隐约约有了个可怕的猜测。 果不其然,下一刻,阿乐融道:“真神尚且不能抵挡心魔,何况区区神裔血脉?想要对付我们,甚至不需要真魔,只这些魔蛊,便可蚕食我们。” 他说完,大笑着用力将之间的那只魔虫捻成了粉末。 然而下一瞬,那些粉末又重新凝聚成了一条黑色的小虫子,如蛆附骨的黏在他胸上。 他嘲弄地看着祁璟:“看到了吗?我的好外甥,这个,就是夏部对于背叛者的惩罚。我的大哥和阿姊逃离了夏部不敢回来,族长便将这些全部施加于我,由我一人承担。将近二十年的时间,我日夜忍受着血rou被噬咬的煎熬,生不如死,而你们呢?” 他的目光陡然锐利起来,刀子一样射向福佑,恨声道:“你们在外面逍遥快活的时候,可曾想过我在这里所受的折磨?但凡你们顾及一丝血脉亲情,也不会任由我在这人间地狱里煎熬!” 福佑满眼痛色,无不愧疚道:“阿乐融,我……” 他话没说完,就被阿乐融抬手打断了。 阿乐融长长地喟叹一声,悠悠道,“不过,好在这种日子快要结束了。有我的好大哥和好外甥陪我,我再也不会寂寞了。” 祁璟尚未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福佑的脸色已经瞬息变了几遍,最终怒斥道:“阿乐融!是我对不起你,这我无话可说。但是阿璟是无辜的,你不该牵扯他进来!他只是个孩子,这些与他无关!”祁璟是他的软肋,也是他在这世上唯二在意的人,另一个在意的人则是阿乐融,他不能让阿乐融毁了祁璟,也不能让阿乐融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 “哈——孩子?”阿乐融眼里闪烁着恶毒的光芒,道:“是,他只是个孩子。那我呢?我呢!” 他双手推着轮椅,慢慢逼近福佑,直到膝头贴上福佑的小腿,仰着头,一双淡色的眼珠子一错不错的盯着福佑,嘴里吐出压抑在心中多年的怨恨:“他还是个孩子,那我呢,大哥?你们抛下我走之时,我才满十八岁。在我的成年礼和婚礼上,我敬爱的大哥带着我的娘子,趁着我喝醉酒的时候,一起逃了。” 他颤抖的手指着祁璟,声音逐渐沙哑:“我酒还未醒就被人带到了祠堂,接受拷打逼问。整整七天,我遍体鳞伤,被关在祠堂的禁室,没有饭吃,没有水喝。身上被扔满魔蛊,伤口刚要愈合,新长出的血rou瞬间就被魔蛊噬掉,无休无止的疼痛,无边无际的绝望,你们想过我吗?族长以为我是你们的同谋,一点都不信我的话,将你们的过错全部推到我身上……” 他眼底布满红丝,眼里噙满了泪:“可是我又做错了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哪怕你们跟我泄露一丝半毫,哪怕你们带我一起走,我又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 他疯狂的怒吼着,眼泪顺着脸颊不断往下落。 福佑皱紧眉头,低头看着他,刚涌出来的那点勇气又蓦地消散了,对于小弟的处境,他确实是考虑的不周。他的眼里满是愧疚和悲痛,伸出去的手想要摸阿乐融的头顶,却又猛然缩了回去。 祁璟不是当事人,没有福佑那种愧疚感,置身事外的同时心如明镜,越听越觉得不对。 据他所知,他娘阿思瑶是私自逃离的不错,可是大舅福佑不是。福佑是奉了族长之命出来追捕他娘的,只是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他才改变主意停留在外界。并不是阿乐融所说的,两人是一同逃走的。 也就是说,根本不存在抛弃阿乐融一事!这个阿乐融有问题! 几乎是想到这里的瞬间,祁璟就毫不犹豫的一把拉过福佑,往后噔噔蹬一连退了好几步,跟阿乐融保持一定距离之后,才停下来,警惕的看着他,脱口打断他:“不对!” 正在哭泣的阿乐融顿住了,福佑也皱眉看着祁璟:“怎么?” 祁璟紧紧盯着阿乐融,语速极快的将心中所想告知福佑。 “阿乐融!”福佑脸色渐渐凝重起来,沉声道:“你连我也设计?” 阿乐融见被戳破,也不意外,干脆的卸下了伪装,抹掉脸上挤出来的眼泪,漫不经心道:“怎么?你对此很意外吗?大哥?” 作者有话要说: emmmmmm,小舅是个病娇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