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祖母绿到手
几个小时之后，楚阳的手都起泡了，有些地方甚至渗出了血丝。 但付出总算有汇报的，楚阳的手中出现一块鸡蛋大小的宝石，纯绿色、晶莹剔透、色泽艳丽、光彩夺目，处处散发着迷人的气息。 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祖母绿了。 祖母绿一词源于波斯语，是世界上公认的绿宝石之王，象征着仁慈、信心、善良、永恒、幸福与幸运，传闻佩戴它会给人带来一生好运，还有辟邪护身的效果。它高贵、典雅，颜色大多为菠菜绿、葱心绿、嫩树芽绿，当中还可能带点黄或者蓝。 无论阴天还是晴天，无论人工光源还是自然光源下，祖母绿总是发出柔和而浓艳的光芒，百看不厌，深受世界各地人士的青睐。 由于非常稀少，自古以来，祖母绿就是最珍贵的宝石之一。 祖母绿的主要产地有哥伦比亚、俄罗斯、巴西、印度、南非、津巴布维，中国等。国际市场上目前最多见的祖母绿来自三个产地:哥伦比亚、巴西和赞比亚。 楚阳手中的祖母绿大概80克拉左右，品质上等，但由于产于中国，反而更有收藏价值。印象中，前世，这块祖母绿可是拍出千万天价的。 但那是后世。 91年，钱可还没那么不值钱，这个年代，祖母绿的价值也没有那么夸张。说到底，这种珍稀物品都是随着时间的沉淀越发值钱的 “不过再不济，卖个百万应该可以吧？”楚阳心道。 其实，严格来说，开料过后还有一步的，那就是做成成品，但楚阳并不打算自己做成品。一来他缺少设备，二来他也不是专业的。一块价值百万的祖母绿原石，在他手里加工很可能会变成10万。楚阳当然不会干这种傻事。 “可是卖给谁呢？”楚阳皱眉。 91年，能拿出百万的人本来就少，肯拿出百万买一块石头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即便那块石头是祖母绿而楚阳也并不认识这样的人。 这个年代，国内，楚阳听过的名气比较大的珠宝品牌就老凤祥一个，楚阳也不打算卖给他们，缺乏竞争，压价都能压得让你怀疑人生。 废了老大劲才弄到的祖母绿，楚阳是把它当成个人事业的启动金的，自然不会贱卖。 “不对！”楚阳觉得自己又犯糊涂了，或者说他把“国内”的定义定得太狭隘了，港澳自古以来就是中国的领土，这个年代虽然还没回归，但也应该算得上“国内”才对。 如果加上港澳，那楚阳的选择可就多了。周大福、周生生、六福、谢瑞麟这四大品牌未来可都是上市公司，实力非常雄厚，这时候已经齐聚港城。特别是六福，也许会成为楚阳的最佳选择。因为91年，六福珠宝刚成立，正是最缺乏镇店之宝的时候。 “所以要去一趟港城咯？就是不知道这时候的港城通行证好不好办。”楚阳心说，将祖母绿收起，好好藏了起来。出门，让杨家二郎帮忙将石料废渣清扫完毕，三人这才离了切割厂。 杨家二郎清扫废石的时候是好奇的。这个年代，普通人可没想过石头里还能蹦出个宝物。他们心说楚阳花了那么大的代价弄来几块废石，随便切了一下又扔了，有意义吗？但他们也没有多问。 回去的时候，楚阳还是忍不住问了一下杨家二郎接下来的打算。 杨家二郎沉默，有点为难。 楚阳懂了，看来这二人真有去国际战场上闯荡的意思。楚阳想劝他们别去，却发现自己没有阻止他人的理由，后者家里的情况他也看得到的，都快没米下锅了，能怎么办？ 楚阳倒是可以替杨家二郎出点主意，但无亲无故的，也要别人肯相信他才行啊。 别忘了楚阳只是个学生，连大学都没上，人家凭什么相信他？说不定在杨家二郎的眼里，他就是个任性不懂事的小孩子呢。嗯拿钱不当钱的那种。所以，楚阳很识趣地没有多说。 三人沉默，一路向前，在楚家村村口分别的时候，楚阳开口“两位大哥，过阵子陪我去一趟港城如何？算个活儿，路费我包，报酬的话最少500，事情如果进展顺利，会加到1000。” 这是楚阳深思熟虑的结果，91年，港城很乱，混混横行，治安真的很差，他一个人过去的话，有点不放心。而且，他此行的目的是卖掉祖母绿，一个人拿着重宝去那些珠宝店里，他也不放心。 别以为珠宝界四大品牌就是什么慈善机构。珠宝行业本就是暴利行业，插足都难，没点手段，没点黑白背景，想做强做大，那叫痴人说梦。 一个人拿着祖母绿到那些人的地盘是犯傻的行为，被压价贱卖是轻的，说不定会被吞得连渣都不剩，落得个人财两空的下场。 所以必须有人陪同才行，而陪同的人还得有震慑力或者过人的武力。毫无疑问，杨家二郎就是这样的人，爆炸的身体，浑身上下透露着军人的气息，没有弄清楚他们的背景之前，对方应该不敢妄动。而楚阳要的只是一笔启动资金，不会在港城多待。 “这”杨家二郎犹豫，本想一口拒绝，但想到今日楚阳对他们的帮助，他们又犹豫了。 这个年代，港城可不安全，黑户很多，混混满大街都是，楚阳一个人去的话确实很容易出事。而且，500块钱不少了，真要走，留给家里一笔钱也不错。从这点看，他们也是心动的。就是不知 “需要多久？”杨四郎开口。这就是他们担心的问题，其实他们已经联系过战友，就这几天，他们会去佣兵界闯荡。 “很快，顺利的话也就三几天。” “三几天？”杨家二郎同时一震，三几天，五百块，这报酬简直不要太多。但这钱他们能拿吗？拿起来会心不安的。 “你家里人知道吗？”杨四郎问道。 “我会告诉他们。” “那行。我们可以陪你去一趟，钱就不要了。”杨四郎说道。 楚阳一愣，刚想问原因，杨五郎在一旁加了一句“谁家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 瞬间，楚阳懂了，估计这二人还以为他拿着家里的钱胡乱挥霍呢。 有些想笑，却又莫名感动。这个时代的人果然很傻，自己家都揭不开锅了，还替别人着想，那不是傻吗？ 然而这种傻又何曾不是善良淳朴的代名词？ 后世，一干学者将中国的九十年代，定义为最纯真的年代不是没道理的。 这个时代的人们，虽然穷，却几乎集结了种种难得的品质，坚强、真诚、友善、踏实、纯朴 这个年代，人民倡导的是精神，舍己为人并不少见，助人为乐喜闻乐见，路不拾遗并不是传说 这个年代，邻里之间，连门都不带锁的哪像后世？城市发展猛了，住宅小区多了，人们生活在变得更加舒适的同时，邻里关系却变得越来越疏远。 抬头不见低头见，家住对门不相识，可不是说说而已。 简简单单的一扇门、一堵墙或者一幢楼，却似乎成为了邻里间永恒的天堑，这何曾不是一种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