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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宋修极少这样示弱过,更是从未喊疼,他双眸尚未睁开,意识还未情绪,低声闷哼着,全身都控制不住的颤抖,可见疼的有多么厉害了。 “有什么办法能让他稍微舒服点吗?”沈沉皱起眉头问道。 太医摇了摇头,道,“这药每天都得喝,不能间断,且不能与其他药物一同服用,恐怕药物相克,对殿下的身子大有损伤。” 沈沉抿了抿唇,他站在一旁看着,挥挥手让其他人全部退下,侍卫准备将蝶玉带出去的时候,沈沉忽然开口道,“蝶玉留下,朕有事情要问你。” 所有人都离开了寝殿,沈沉坐在床边,将宋修搂紧了怀里,感受到他的身子在颤抖,便低声道,“现在知道疼了?你怎么脾气这么倔?你到底是在护着谁?” 宋修自然是没法回答他的。 “蝶玉,你自小就跟在宋修身边,朕知道你对他忠心耿耿。”沈沉垂眸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婢女,开口道,“你说当日,他之所以会背叛朕,是为了保全朕?那为何这样大的事情,他不跟朕说呢?” “太子势弱,先帝严加看守,如何能递得出消息?一个是兵权在握的大将军,一个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两者交好,皇上,如果您是先帝,您会放心吗?会不猜忌吗?”蝶玉一直趴着,未曾抬头,她道,“殿下救不了别人,他连自己都救不了,却拼命的要保全您。” “朕入京以来,听闻大皇子,二皇子,都是死于他的手中,是吗?”沈沉闭了闭眼睛,复又睁开,说道,“当初朕助他夺得太子之位,可却从未想过他竟然会下此狠手。” “皇上只知道大皇子和二皇子是死在了殿下手中,却不知道殿下为何要杀他们。”蝶玉冷笑了一声,道,“自古嫡庶尊卑有别,殿下乃是嫡子,生母乃是中宫皇后,生来高贵,可殿下年幼时,却眼睁睁看着皇后如何被陷害,被斥责,最后在绝望之中投湖自尽了。皇后死的时候,殿下就站在一旁,他哭的几乎昏厥过去,醒来之后便不会说话,像是哑巴了一样,直到遇到您之后,才稍稍好转了一些。” “但这跟大皇子和二皇子有什么关系?即使是为了太子之位,也没必要赶尽杀绝,手足兄弟,难道连半分亲情都不顾及了?”沈沉皱起了眉头。 蝶玉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她身子都笑的颤抖了起来,讽刺道,“手足兄弟?那殿下跟皇上,是不是兄弟呢?您还不是要对殿下赶尽杀绝吗?先不提将军府五十三口人是不是殿下杀的,只论当日的情形,若非殿下跪求先帝,皇上以为先帝不会趁机斩草除根吗?” 沈沉张了张嘴,却没法反驳了。 “更何况,大皇子和二皇子的生母,乃是先帝最喜欢的文贵妃,文贵妃仗着恩宠,陷害皇后,硬生生逼死了皇后,而后又想杀害殿下,幸得殿下运气好,方才躲了过去,而大皇子和二皇子,对殿下极尽侮辱,甚至辱及殿下生母,殿下全身上下,多少伤痕皆拜他们所赐……”蝶玉笑了,她道,“是,殿下是杀了自己的兄弟,但那也是他们咎由自取,皇位之争,向来你死我活,他们会死,完全是技不如人,怨不得旁人。” 沈沉倒是从未听宋修提过这件事,他愣怔了一下,道,“他从未跟朕提过。” “提过又如何?皇上信吗?现在奴婢全部告诉皇上了,信与不信,全凭皇上自己,殿下已然成了这副模样,只怕是撑不过这个冬天了……也罢,早在三年前,他就差点死了,如今……也只是算苟活三年罢了。” 蝶玉是真的为宋修感到不值得,明明她家殿下是这样一个高高在上的人物,可却落得如此下场,她忽然想到曾经钦天监所说的话了。 蝶玉开口道,“殿下十八岁生辰那日,也是皇上被流放西北的第二年,钦天监忽然来报,说查出了殿下的命盘,只批注了四个字。” “哪四个字?” “情深不寿。”蝶玉这才抬起头看向沈沉,她又将目光落在了躺在床上的人身上,开口道,“原来如此,所谓情深不寿,不过是栽在了一个人手中罢了。皇上,您难道还不明白吗?情深不寿,殿下倘若对您一点感情都没有,怎么会甘愿在雪夜里跪了整整一夜?殿下为了您,几乎费劲心力,最后……这帝位,终究是成了您的囊中之物,可殿下……却成了您的阶下囚,您口中的‘死不足惜’。” 沈沉仿佛根本没反应过来,他僵在了原地,好一会儿开口道,“你说什么?情深不寿?你说他情深不寿是为了我?朕没有断袖之意。” 【666:原来,绯闻是这么传出来的。】 【宋修:我都能想象得到大臣们的表情,可以用一句话概括一下。】 【666:什么?】 【宋修:原来如此啊。】 蝶玉的话让沈沉根本反应不过来,他哑着嗓子道,“你可知你所说的话,朕可以即刻将你杖毙!” “那便多谢皇上,奴婢死了,还能在黄泉路上,继续伺候殿下。”蝶玉道。 “你闭嘴!”沈沉一听,脸色顿时沉了下来,道,“他还活着,朕不准你说他死了!” “但这也是迟早的事情,不是吗?皇上归为九五之尊,想要什么便有什么,但唯独……您救不活将死之人。”蝶玉抹了把眼泪,她道,“殿下的身子已经不行了,他腿废了,手也废了,他那样的骄傲,怎么能接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