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泡温泉
第七十四章泡温泉 雅安,是座历史悠久的城市,早在先秦时期就已有记载,其中的风景名胜更是数不胜数。 也是从这里开始,程文白用摄像机记录了这次旅行过程中,苏曼疯魔的一面。 苏曼按奈不住体内活跃的细胞,像是狂躁症患者被注射了鸡血,异常地亢奋。如果是第一天这样,程文白并不在意,而是这一路,苏曼都保持着这种状态,这就让程文白有些不可思议了,难道这是外星物种? 疯狂地在泸定桥上跑了两个来回,要不是文白看着桥下发晕,估计苏曼能在这跑上一天。 情歌广场上,苏曼大秀舞姿,音乐停止的那一刻,她还在跳着,围观的人群都被她吸引住了,久久不肯散去。 他们在新都桥停留了三天,程文白的手指不停地按快门为苏曼拍照,快要落下关节炎的毛病了,接下来的几天,手指伸直就会有些痛。 金沙江大桥上,苏曼的身体探出天窗,举着相机不断拍照和自拍,即使心爱的帽子被风吹落桥下,被江水冲走,也没有半点打消她的兴致。 进过几天的舟车劳顿,终于到达了西藏,可苏曼一点累的样子都没有,人们都在猜测,这是从医院跑出来的? 苏蔓终于说自己有些头晕了,程文白倒是有些庆幸,十分感谢这条“天路”把她拐得承受不住了。 从喊泉来的第二天早上,苏曼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了,面对面的给文白发微信。 “我病了,说不出话了。” 文白瞧着手机上的信息,哈哈大笑,可苏曼急的都要哭了,以为自己突然间得了不治之症。 “你那是昨天喊的,中午喊到傍晚,今天还能站着就不错了。”文白嘲讽道。 苏曼见文白嘲笑自己,而自己又说不出话来,狠狠地“揍”了文白一顿,也算是抒发了心中的郁闷。 波密县中心医院,医生熟练地做了诊断并开了药,苏曼看着这些与自己同病相怜的人,心中有一种平衡感。 林芝县是被苏曼认为这一路之上见过的最美的地方。 此时的苏曼站在尼洋河边,静静地发呆,幻想着有一天,能与文白在此地终老。 文白看见站在河边的苏曼甚是美丽动人,拿起相机拍下来这一瞬间,而这张照片被苏曼发到朋友圈,后来居然还在市里举办的摄影大赛上获奖了。 到了自然保护区的苏曼,更像是脱了僵的野马肆意地奔跑,文白顿感头疼的是,她还敢胆大的要去追保护动物,要不是被文白死死按住,他们两必定会在里面住上段日子,那这次旅行可就更“精彩”了。 德仲村的温泉,被誉为“世界第一热泉”,在这里程文白和苏曼休息了好几天。 文白是真的累了,而且是心力交瘁,实在是疯不动了。 泡温泉的时候,苏曼终于安静了下来,倚在池中的一角睡着了。文白推断可能是鸡血失效了。 苏曼做了一个梦,而且是噩梦,梦见在山坡上奔跑,被身后的三个男人追上,然后被按倒在地,撕扯着身上的衣服,根本就无力反抗。 尖叫一声,苏曼惊醒了,急促地呼吸着,也许是温泉的蒸汽,也许是被可怕的梦境惊吓所致,总之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 苏曼眼神发直地盯着温泉池中的水,回想梦里的情景,怎么这么熟悉,到底在哪里见过。苏曼努力的回忆着。 周围的人都被这声尖叫吓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文白发更是紧张得要命。 “怎么了,小曼。” 苏曼没有听见文白的呼唤,更没有注意到已经有工作人员来到身边,询问状况。 “没事,我女朋友由有我照顾就行了。” “真的没事吗?” “真的没事,谢谢了。” “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请吩咐。” “好的,谢谢。”文白支走了工作人员。 苏曼突然抬起头,张着嘴一副惊恐的表情。 想到了,那不是小雅的出事的地方吗?但为什么我会有这种感同身受的错觉,就像发生在我身上一样。是小雅向我预示什么吗?或者说是一种预警。没错,其中一个男人正是那个拿着夯土锤的汉子。 很快苏曼冷静下来,瞧见文白在身旁,闭上眼缓了一会,小声说道:“你还记得小雅出事的那个山坡吗?” “怎么会突然想起这个?”文白问道。 “刚才做了个梦,就是小雅出事的地方,但变成了我。”苏曼明显的不安起来。 “可能是这些天来,青山绿水见多了,引起的梦境,别多想。”文白安慰道。 “我认为不会这么简单,那感觉很清晰,就像是真实的一样。”苏曼有些激动。 “好了,看看现在,我们在旅行,这是件很美好的事。”文白说道。 “对不起,影响了你的心情。” “傻瓜,说什么呢?一切都有我在。” “嗯,我想回去休息,可能这几天真的累了。” “那好,咱们回去休息。” “天色还早,你再泡会吧,我自己回去就行。”苏曼微笑道。 “你自己回去我不放心。” “我又不是小孩,这么近,几十米的距离。” “好吧,听你的。” 苏曼裹上毯子,在文白的脸上亲了一下,便独自向房间走去。 躺在床上的苏曼,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始终为刚才那个梦而纠结,即使开着空调,也感觉房间里有些闷。 换了身清爽的衣服,曼妙的身材尽显无疑,穿着双拖鞋,又走出房间,顿觉空气清新多了。 苏曼看见文白还在温泉中闭目养神,没有打扰他,自行向德仲寺走去。 德仲寺位于德仲温泉附近,是一座藏传佛教尼姑寺院。 苏曼踏上通往寺院的青石板台阶,无聊的低头数着台阶级数,当才数到我二十多级的时候,眼前出现一双站立不动的脚。 “抱歉。”苏曼先是道歉,然后赶忙躲到一边想要让路,让人家先过去。 可当苏曼抬头的时候,被一张皱皮的脸吓了一跳,稀疏花白的头发披散在脑后,那双眼睛只留了一条狭小的缝隙,但从缝隙中射出两道光芒,嘴里好像没有牙齿,两片嘴唇紧紧地向里缩着,像是被打扁的鼻子塌在脸的正中央。 苏曼猜想,这位老婆婆年轻时,应该长得也不漂亮。 身上传统的藏服不但补丁落着补丁,而且布满了油渍,一串不知是什么动物的骨头串成的项链挂在脖子上,已经有些发黑。手中拄着乌漆嘛黑的拐杖,“咚”的一声,敲在地上,似是金属材质,很多年没有修剪的指甲,如同十把钢钩镶嵌在手指顶端,而其中之一正在苏曼眼前,仅差半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