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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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八章 离婚的好处 贺云舒带母亲去看病,采取了半强迫的手段,提前就不准她吃早饭,还请父亲和崔阿姨帮了好大忙。 母亲早年同父亲打拼,日夜颠倒,一日一餐,经常吃冷饭。年轻的时候顶得住,还常自得‘完全比得上一个壮劳力,普通男人根本干不过我。’可等年纪大了才晓得厉害,先是牙齿不好,冷热不能吃,太硬的也不能吃,经常对着满桌美食兴叹。 到后面,连着胃肠也不舒服了。 她叫她去检查,却死活不愿意去。 父亲道,“她是害怕查出病,没病死,却被吓死。” 这样一说,说中母亲的心病,更不愿意去了。 贺云舒以为是怯懦,直接丢一句狠话,“你要不去检查,我以后再不带小熙和小琛来看你了。” 母亲犹豫了,崔阿姨也帮腔,“你怕啥啊?也不是没钱,何必做出穷样子来?要真是大病,你那几套房子随便卖一两套,换成现金治就是。你留着给谁呢?你女婿不缺你房,你孙孙也不少你一两个门面。你女也不得穷——” 贺云舒怔了一下,居然有这个原因?她看过去,父亲只是笑一笑,母亲却很不自在地打崔阿姨一下。 崔阿姨冲她使眼色,将人强行拉上车。 贺云舒一路开车,滋味复杂。她将人送去医院的体检中心,要了最贵的套餐,要父母两人一起搞全身检查。 护士将人带走后,她冲崔阿姨道,“阿姨,太谢谢你了。” 崔阿姨忙摆手,“不用。” 就开始解释起原因来,“刚开始确实是有点胆小,后来又想太多。” 贺云舒嫁入方家,终身大事定下来,父母亲便开始帮她做脸面。方家的亲家做市场上的批发生意,说起来不是很好听。因此,他们将生意盘给别人,每年收一部分分红。市场上的铺面,也放出去收租金。后觉得贺云舒的娃用不上市中心的两个老破小做学区,便卖了,收现钱同崔阿姨一起买了现在住的新房。新房在三环边,大开发商开发的联排别墅。这样一调整,虽然每年入手的钱不比往年多,但说出去也算是一个很体面的人家了,经济上不会给贺云舒拖后腿。 搬新家是开心的事,再加上崔阿姨引荐认识诸多好友,也有抱着别样心思的人来奉承。 不管怎么说,日子过得还是顺心。 然住进去一两年,同小区有老人生病,大约是某种癌。老人本身有钱,子女也有出息,大医院看着,各种好药吃着,年年挥洒近百万。母亲一听就咂舌,怎么花那样多?崔阿姨说是正常开销,其实就是拿钱买命,家里能供养得起的都这样。若是她也生病了,肯定也是同样治。母亲说如同钱丢水里一般,还不如死了算。崔阿姨就笑,你想死,方家也不让你死。方家那样有钱,要自己亲家病死了也不出钱,不被笑死啊? 崔阿姨抱歉道,“我也是跟你妈开玩笑,哪里想到她就听进去了?她说你在方家不容易,不能给你添麻烦。要是身体健康,能留点钱财给你和孙孙,起码别人不会说你是图人家钱。要是全看病花光了,还要靠方家,她——” 贺云舒听得直皱眉,但还是道,“她听别人说什么了?” “都是些不怎么样的人说闲话。”崔阿姨宽慰道,“你日子过得好,他们嫉妒罢了。不过也放心,我劝她别和那些人来往,天天跟我一起打打小麻将,逛逛商场,多开心?你回家也别骂她,年纪大了还被女儿骂,要脸的。” “太谢谢阿姨了。” “哪里的话?那不都是应该的?” 聊完父母的事,难免说些闲话。 崔阿姨娘家有个侄儿,最近来平城任职,干的也是物流和什么互联网之类的生意。她不懂高科技,不知其中有什么关窍。不过,方家物流生意做得广,方洲好像也在干物联网,有机会可以见见。 贺云舒没直接说好不好,只给她大概讲了一下传统物流和现在到处可见的物联网区别。 直说得崔阿姨一脸懵懂。 好容易等到体检完,父母满脸不安地走出来。 贺云舒迎上去,护士递出来一叠厚厚的体检报告。大多数项目都是现场拿结果,医生逐一解释,某些指数虽然偏高,但问题不大。只要忌口,运动,多吃水果蔬菜就好。只有另外几样,譬如核磁共振之类的,需要等几天。 这个等几天,就让母亲十分慌张。 贺云舒指着一项胃镜,“妈,你胃痛而已,这胃镜结果是说稍有溃疡。你按照医生给的药吃就是,还怕什么?其它都是例行排查,大概率没事。” 母亲再三确认,又连问了护士好几次,才放下心来。 人一放心,状态就不同了。 回程的路上,母亲恢复了大说大笑,同崔阿姨聊起八卦没完。 等到了家,又立刻约下午的麻将。 贺云舒将车停旁边车库,开车门道,“还打麻将呢?医生说多运动,天天坐着不好。” “没事。”崔阿姨挥手,“我们报了个黄山的旅行团,到时候用爬的。爬一次,那运动量能抵好几个月的慢走——” 也是说笑了。 进家门,贺云舒将自己丢沙发上,板脸盯母亲看。 父亲看势头不对,借口做午饭,立刻窝去厨房。 母亲也磨磨蹭蹭地,要回卧室睡觉。 “过来。”她冲母亲。 母亲指指里面的房间。 “我叫你过来!”她提高声音。 母亲无法,只好道,“你崔阿姨爱开玩笑,开玩笑的时候什么都说,不能信。” “你有多少钱?多少房子?准备给我和两个小宝留多少?”贺云舒面无表情。 母亲马上道,“我去拿给你看。” 当真就要进房间开保险柜。 “看?看什么?再看能有方家的钱多?还是你放保险柜里,它们相亲相爱起来,能给你下崽呀?”贺云舒提高声音,眼里的怒火化成利刃。她在自己家,也不用装什么柔情,拍着桌子喊,“就算能给你下崽,一年能翻出去一倍?还是两倍?你那点东西,是自己吃了喝了,给俩小宝一个健康的外婆合算?还是留下来,锦上添米划算?” “对!”父亲从厨房探头,“花都添不上,是米。” 母亲挺委屈,“你就这么看不上了啊?” “我比你穷,能看不上你?”贺云舒敞开了说,“嫁一个方家,就能把你委屈成那样子?早知道,就不嫁!” “那你还不是嫁了?” “嫁了也能离!” 父亲立刻将头缩回去,不参与母女矛盾。 母亲见唯一的依仗缩了,更生气。 女儿从小长得好看,可长得有多好,脾气就能有多臭。他们忙生意的时候,要么关她一个人在家,要么随她和批发市场上的小孩混。吵架几乎日日有,打架也是三五天一回。最凶的时候,能把人家脸抓得血淋淋的。她管了几年管不住,反而越长大越要管他们,很有些无法无天的架势。她以为就养成这样了,认命。哪儿知道,她嚣张了二十多年,为了嫁给方洲,硬生生改了脾气。 人前装出温柔的样子,只有回家的时候才故态复萌。 她看她那凶眼,就有些怕。 可世上哪儿有做妈的怕女儿,只好挺着胸脯对吼。 “离啊!你有本事就去离!别说离,你敢让方洲看你这样子?” “那爸跟你结婚的时候,知道你敢拿刀砍人,也不知道你不敢看医生啊。” “我还不是为你好?” “为我好?不听我话是为我好?我天天上班忙,下班看孩子,周末带孩子,完事还要为你cao心。妈,你老实说,是不是看我只管儿子不管你,吃醋了,给我找事呢?” “我不知道过得有多好!” 贺云舒冷笑一声,“是哦,捧着胸口喊胃痛,却不敢去医院的好。你那点破烂,还是给自己留着看病!” 母亲被讽刺,气得一屁股坐沙发上。 贺云舒起身倒水,将水杯推给她,“说老实话,我要真离婚了,你还轻松些吧?” 不要应酬方家那些亲戚,也不必跟跑过来拉关系跑门路的人打太极,甚至也不必费尽心思跟崔阿姨打交道。 至于离婚后的闲言碎语,其实关上门就听不见了,反而干净。 母亲赌气,“当然。” 贺云舒就不说话了。 母亲捧着杯子喝水,半晌没听见骂,转头看,却见贺云舒愣愣地看窗外。窗外能有什么呢?无非是一株叶子灿烂得如同金光一般的大银杏树。可她看得那样专心,样子有些怕人。她就犹豫道,“乖女,你怕不是说笑吧?” 贺云舒回神,“妈,我要真想离婚,你会不会笑我?” 嘲笑她要死要活地嫁进去,却又后悔着爬出来。 “我笑你?我笑你干啥?”母亲急了,“你总不会无缘无故说这个话,到底是怎么了?方洲出轨了?有小三了?还是小四?他非要跟你离,你扛不住了?你不能脾气全在家里使啊,必须把人抓出来——” 贺云舒真是哭笑不得,“妈,连你都认为离婚必定是方洲提,为什么就不能是我不想过日子了?为什么就不能是我不干了?” 母亲有些呐呐,半晌道,“你那时候说爱他爱得要死,就算吃一辈子苦,嫁过去就行。我能说什么?” “许我那时候爱,就不许现在不爱了?” 母亲瞪着她,唇动了几下,骂人的话没出来。 贺云舒见她担心,笑道,“我吓你的,你还真信了?” 母亲打她一下,摆摆手,苦恼地走去厨房。 她翻来覆去想了一刻,对炒菜的老伴道,“她要真离了,孩子甩给方家,再分一笔钱走,确实过得比现在好啊。” 父亲正待要回答,听见手机响。 母亲翻出来看,撇嘴道,“方洲的电话,八百年都不打一个。” “你先接吧。” 母亲当真接了,几秒钟后挂断,直瞪瞪看人。 “咋了?”父亲问。 母亲不答,小跑着去开门。 门开,方洲那张万年扑克脸出现,两手还各拎了礼盒。 作者有话要说: 方洲:我很重视太太,她第一次提离婚,我立刻就登门拜访了。 贺云舒:晚了。 感谢在20200208 10:27:51~20200209 09:51:1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saint 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swanni 3个;cardior、料见青山、宗師級不健康少女 1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