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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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又年:“……” 程又年:“不介意。” 这一夜格外精彩。 狼人杀被活生生玩成了充满爱恨纠葛、相爱相杀的宫心计。 若是昭夕和程又年共边,当狼人时,好人们就溃不成兵;当神时,狼人门就恨不得原地自爆。 若是他们俩不共边,战场上就只剩下激烈的眼神厮杀、勾心斗角。 于是众人从“罗正泽居然请来了这位大神”的受宠若惊里,很快就转变了心态,变成了“mama救命这两个人到底在玩游戏还是在cosplay神雕侠侣”的震惊。 某一局,昭夕只是个平民,首轮就惨遭狼人毒手,死于非命。 众人的眼神齐刷刷射向程又年。 程又年:“看我干什么?” 于航:“肯定是老程干的!” 老张:“没错,他肯定是匹狼,首刀女神没毛病!” 程又年有点无奈:“我这么没有求生欲吗?” 说这话时,似笑非笑看了眼昭夕,昭夕面上一烫,还兀自装镇定。 求生欲三个字,在别人听来是一回事,到她耳朵里又是另一回事了。 好在大家没明白,除了罗正泽,谁也不知道这个眼神官司。 于航卖队友的本领一级强:“你什么时候有过求生欲了?钢铁直男,从来不懂怜香惜玉,要不怎么如花似玉的小姑娘追到跟前,也能狠心拒绝?” 老李补刀:“更别提院里还有一群如花似玉的小姑娘被你荼毒。” 昭夕饶有兴致地问:“哦?一群小姑娘?” 老李也兴致勃勃回答女神的问题:“是啊,你别看这家伙在你面前老老实实、沉默寡言,一天到晚可会装逼了。动不动就装忧郁男青年,撩得我们地科院的姑娘们一个个芳心暗许、一片痴心的。啧,知人知面不知心哪。” 昭夕再看看程又年,感慨不已:“程工好本事。” 程又年:“………………” 罗正泽憋坏了,捧着肚子想笑又不敢笑,只能捏着床单强装镇定,身子都在颤抖。 哪怕今晚的狼人杀玩得毫无存在感,作为一名观众,他也得到了视觉和心灵上的双丰收。这波稳赚不亏! 十点半,又一局游戏结束,小嘉提醒老板:“该睡觉了,明天早上还有场重头戏要拍。” 昭夕于是起身,和众人道别:“谢谢大家带我玩。” 众人由衷地感慨:“昭导技术真是太好了。” “简直是智商上的碾压。” “咱们要不是还有个老程撑场面,真是被虐成渣渣了。” 罗正泽在一旁腹诽:老程?老程也不是给你们撑场面的。连老程自己都是人家的! 众人欢送女神离场。 程又年起身:“我也回去了。” 罗正泽装模作样说:“哦,那你先回吧,我在这儿再玩一局。” “是啊,两位大神走了,我们才可以愉快地菜鸡互啄。” 出门时,房间里还有热情的邀请声传来—— “女神,下次再来啊!” 昭夕忍俊不禁:“好的。下次来了,叫我的名字就好。” 于航:“女神的名讳岂能直呼!” 昭夕笑意渐浓,“那就叫我……小昭吧。” 她侧眼看了看程又年,他目光明亮,唇边也有一抹笑意。 门关了。 小嘉知情识趣,先溜了。 两人走到电梯里,程又年问:“去便利店吗?” 昭夕挑眉,“便利店?怎么,又要买芥末?” “……” 程又年:“芥末就不用了,下去走走。” 此处不是北京,而是片场附近偏僻的酒店。 年前昭夕还戴口罩,年后回来一看,其实拍了这么久的戏,不管是便利店的工作人员,还是酒店的员工,大家都习以为常了。 索性也没戴口罩,就这样和程又年一起走出酒店。 程又年问:“怎么想起与民同乐了?” 昭夕说:“罗正泽邀请的。刚好我拍完戏回来,也没事做。” “技术不错。” “你也不赖啊。” 程又年笑了,解释了一句:“同事们平常走在忙,不经常组局,所以玩得不太好。” 昭夕挑挑眉,“哦,所以你经常玩桌游?” “我也不常玩。” “那你怎么比他们遥遥领先一大截?” 程又年的声音很稳很从容:“大概是,天生我材必有用,脑子好,玩什么上手都快吧。” 昭夕:“……” 啧,这么不要脸吗? 昭夕从善如流:“巧了,我也是。” 地点偏僻,哪怕两人结伴同行,也只在酒店周围转了一圈,没有往更远的地方走。 远处黑魆魆一片,眺望时,只能隐约瞥见零星灯火。 年前还是寒冬,走在旷野之中,迎面而来都是呼啸的风。如今春夜已至,哪怕气温还有些凉,夜风也变得柔情万种。 鼻端有青草和泥土的味道,耳边传来些许虫鸣鸟叫。 昭夕深吸一口气,说:“真好,在北京就见不到这样的夜。” “这样的夜?” “抬眼是广阔星空,脚下是旷野无垠,身边——”她侧头望他,笑眯眯。 程又年停下脚步,“身边怎么了?” “身边是地科院之光啊。” “……” 昭夕装模作样感叹:“要是让你们地科院那群如花似玉的小姑娘看见了,不知该有多羡慕我。” 程又年不语,她仔细看,发现他一脸沉思。 “想什么呢?” “我在想——”程又年低低地叹了口气,“下次狼人杀,该不该阻止他们邀请你。” “怎么,怕被我虐?” “这倒是不怕。” “那你怕什么?” “怕他们口无遮拦,把我的情报全都泄露给你。” 昭夕笑出了声。 两人散了圈步,顺道去便利店里买了些日常用品。 昭夕拿了几盒酸奶,回头发现程又年在选杂志,也凑过去依样画葫芦,他买了哪几本,她就跟着拿哪几本。 程又年顿了顿,说:“其实你完全可以和我共用。” 昭夕说不了,“你是看书,我是学习,大家用途不一样。” 起初,程又年并未明白这话的含义,直到回到酒店,替她把购物袋拎回房间时,看见桌上摆了几本书、几本《国家地理杂志》。 随手翻了翻,发现书上竟然有记号笔的标志,和一些巨细靡遗的笔记。 他停在其中一页,发现页面上是她工整的小字,写着“元古界”、“古生代”和“寒武系”的时间分割点。 程又年一怔。 身后的昭夕毫无形象地把鞋踢掉,说:“累死我了。” 目光停留在页面上好一会儿,程又年才不动声色合上书。 “才走了多少路,就累了。” 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娇气。 昭夕怨念深重:“你以为就只是几步路的问题吗?我拍了一整天的戏,一整天呢!回来就听说你跟人玩狼人杀,被虐成狗,又拖着疲倦的身体跑去救场。脑力体力双双不支……” “那今晚……”他走到她面前,“好好休息,我走了?” 下一秒,有只白玉雕成的光脚丫钩住了他的腿。 “不许走!” 她气呼呼地坐在床上,“我忙了一个星期了,好不容易提前下班,你还走。” “好不容易提前下班,所以该好好休息。” “那你也不是非得走啊。”昭夕嘀咕,“谁说留下来就一定做点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