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剑齿虎的悲哀
! 是他?! 易峰眯着双眼,虽然只见过一次,但他总感觉蓝海这老头有些阴森,果不其然。 这只兽面狰狞的剑齿虎,以易峰的见识来看,八成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灵兽了。 其实,自然界中,并不是只有人拥有高等的智慧,一些兽族同样如此,它们会选择依附于强大的势力而让自己的地位水涨船高,满足虚荣以及摆脱低级族类的底层限制。 这就会使得兽族中的某一些脱颖而出,变成与人类中的修士差不多类别的灵兽。 这种灵兽可以自主修炼,口吐人言,甚至是到了后期,化身成人。 而这只剑齿虎就属于此类。 “也不过是贡献了几块点心,你就想从我这里拿走你们人类梦寐以求的我的精血?简直就是痴心妄想!”剑齿虎嘶吼道,因为愤怒,它那两根狭长的,伸出嘴外的獠牙显得更是撩人可怖! 蓝海抖了抖长袍,不屑地冷哼一声:“事到如今,你还执迷不悟!隐忍了十几年,我杀了我们苗族多名青壮年,祭练成了食妖蛊,为的,就是要把你控制起来。怎么样,食妖蛊的滋味,不错吧!” 说罢,竟狂笑起来,颇有一种泄愤后的酣畅淋漓。 听着蓝海自负的话,易峰恍然,难怪石苗寨里陆续出了几宗扑朔迷离的命案,原来是他在背后捣鬼! 而且,听他的口气,似乎,这种事,在别的苗寨也同样上演! 连自己的本族同根都残忍杀害,这个蓝海,也是个心狠手辣的主! 为了一个蓄谋已久的阴谋,甘愿被人奴役几十年,这份隐忍,堪比越王勾践,单从这一方面来讲,他也配得上“枭雄”二字了! “什么,食妖蛊?”剑齿虎眼神中竟然流露出一丝恐惧,挣扎着起身,却因为身体的麻痹而不得! “没想到吧!”蓝海得意不已,“你的身体宛如铜皮铁骨,贸然使用外力,就算是偷袭成功,效果也肯定不理想。所以,我就翻阅古籍,想要从中找对付你的方法!” “要想彻底控制你的身体,除了从你体内瓦解你的防御之外,别无他法,因此,下蛊就成了我的第一选择!” “但是,你在这里待了有数不清的年岁,普通的蛊术不但没有任何作用,反而会打草惊蛇。于是,我就想到,利用那些失传的蛊术对付你!” “终于,黄天不负苦心人,在一本属于禁忌的蛊术古籍上,我找到了食妖蛊的提炼方法。虽然方法繁琐,成功的机会也渺茫,但是我还是成功了。” “于是,在前几天,我把食妖蛊混入到祭品中。到了今天这一步,完全是你的自大,导致了你现在的悲剧,这怨不得我!” 剑齿虎眼中闪过一抹哀伤,似叹息,又如愧喟:“想我血虎尊者,纵然有通天之能,想不到竟然会死在一名卑贱的凡人手中。” “把你的精血交出来,然后再认我为主,我就饶你一命!”蓝海贪婪地说道。 “这才是你的真正目的吧!”剑齿虎冷然一笑,“有了我,你所有的对手都不再是对手,你这如意算盘打得可真是好!告诉你,我血虎此生只有一个主人,要我屈服于你,简直做梦!” “冥顽不灵!”蓝海早就预料到剑齿虎会固执地守住它对前主人的忠诚,但是在听到剑齿虎这么说的时候,心里还是极度不爽,“没有你,我一样可以完成我的霸业!” “中了食妖蛊,你就别想再有翻盘的机会!过程虽然缓慢,然几十年我都等了,也不差这么点!” “等到食妖蛊完全吸收了你的本源精血,我会以它为蓝本,提炼禁蛊中的血蛊。到那时,我便可以永生,哼,什么族长祭祀,整个苗寨,我都要他们对我俯首称臣!” 蓝海似乎看到了他一统整个苗寨的壮丽场景,脸上出现了一种向往之色。 “做你的春秋大梦!要我死,你也给我陪葬吧!”咆哮一声,剑齿虎拼劲全力,竟然从地上一跃而起,朝蓝海扑了过来。 蓝海嘴角划过一丝冷笑,也不正面跟它交锋,往后退了一步,就这样冷眼看着剑齿虎再度跌落在自己身前。 无助!绝望!愤懑!懊悔! 望着近在咫尺,却不能手刃的敌人,剑齿虎心中一股悲怆的味道油然升起! 蓝海俯身睥睨,似看待一只无能为力的蝼蚁,变态地踩着它的一根獠牙:“继续啊,你不是自称尊者吗?现在,我就在你面前,你来杀我啊!” 身为阶下囚,剑齿虎说什么都已无济于事,此时破口大骂,不但毫无效果,反而会助长了蓝海的嚣张气焰。 蓝海将手中的拐杖立起,对准了剑齿虎的一只眼睛,笑容毒辣而残忍:“杀不了你,但我会把这些年从你这里受到的屈辱,全部返还给你!” 只要这锋锐的拐杖戳进剑齿虎的眼睛,那它必将变成独眼! 剑齿虎不愧是曾经的王者,纵然是面对即将要到来的厄运,它仍注目而视。 这就是王者的威严,不容挑衅! 易峰知道自己不能再无视下去了,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即使它只是一只没有了牙齿的老虎,但它的利爪还在啊! 就在蓝海握紧手中的拐杖刺下去的时候,一阵“啪啪”的掌声兀然从背后响起! “蓝寨主,您老,可真是好兴致啊!” 突如其来的变故,不仅让蓝海硬生生地收住了手,也让剑齿虎猛然把目光对准了声源方向! 只见,易峰和童可可双双从入口处走了进来,易峰的眼中带着戏谑的神色,而童可可则紧张地跟在他的身后,小手死死地抓住易峰的衣摆。 “是你?那个帮助石月秀的臭小子!!”蓝海见到易峰,瞬间想起了他与自己的过节,眼中的戾气再度加重了几分! 而剑齿虎的目光,则是一直锁定在易峰身后的童可可身上,瞪大着双眼,大张着嘴巴,半晌,才失声地惊叫一声:“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