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节
看到娘生气了美爱也就不敢说什么。 既然来了新竹家如果不和新竹间一面也不好，于是母女二人就到了新竹的店里转了转，今天是大集新竹这里的生意非常红火，新竹这里有别家买不到的东西，譬如方便面，麦乳精，花露水以及其他一些吃的用的。 新竹还是在采取新月给的那套孩子，只要是买东西到一定的数额就会送赠品，买的多自然赠品就丰厚，因此才积累了一大批的回头客，别家也在模仿她，但从未被超越。 新竹自然没空招呼母女二人，她们只是战了一下就走了。 中午，新月来新竹店里，她不是来帮忙的，而是给新竹送饭。 平日里新竹都是在店里随便吃口饼干或者面包凑合一下就可以了，今天的生意特别忙，自然不可能回去吃午饭了，小虎子已经戒奶了，把他一直放在婆婆那儿新竹自然是放心的。 看到新月过来新竹很高兴。 新月；“二姐；你先吃饭吧，我帮你招揽一会儿生意。” 新竹点点头。 新月给新竹带来的午饭是大白面馒头和刚炒出来的青椒土豆片。 拿起筷子后新竹才问新月你吃了没，新月恩了一声，刚好有顾客来买东西她就迎了上去。 新月在新竹的店里呆了一会儿等她吃完饭后就离开了，新月还没有把心情调整好，她此刻很厌倦人来人往，熙熙攘攘。 看到二姐的生意如此红火自然是高兴的。 她建议新竹继续扩大规模，新竹也同意了，这个年月还没有超市，而新月给新竹规划的新店模式就跟后来的超市差不多。 新竹是个很会做生意的，只要有人稍微指点一下她就能心领神会，举一反三。 韩明远从镇上回到泉水村后没有回自己的家，而是去了韩明星那里，这次回来姐弟两个还没有坐下来好好的谈一谈呢。 韩明远来的时候可巧韩明霞夫妇不在家，他就直接去地里寻他们。 韩明霞听了父亲的建议跟村里承包了一片荒地，她和宋跃进开垦出来后就准备中大棚蔬菜。 第二百八十一章 心结2 韩明霞夫妇把承包的荒地开垦出来，一半用来种果树，一半用来种大棚蔬菜，韩建武从省城给他们寄来了种蔬菜大棚的书籍，另外还有三千块钱，既然有了钱和教材夫妇俩就可以放开手脚干了。 韩明远过来的时候夫妇俩正在搭建大棚，虽然俩人的额头上都布满了汗水，但嘴角都带着笑。 看到韩明远过来夫妻俩忙放下手里的活计。 旋即仨人就在地头的大青石上坐下，趁着休息的功夫宋跃进忙不迭的拿出烟丝和卷烟的纸来，他也是个资深烟民，和村里的绝大多数烟民一样很少抽买的成品烟，都是去集市上买一些烟叶子回来自己弄成细细的烟丝，然后买了薄薄的白纸来卷着抽。 “我明天就和新月回去了，短时间内不可能在回来了，娘就拜托jiejie和姐夫多照顾了，不过我还会给娘寄生活费回来的。”韩明远一脸郑重的对韩明霞和宋跃进道。 他这里的短时间内不可能回来韩明霞马上就听出了其深意；“明远；你还是不能原谅咱娘吗？” 韩明远微微叹了口气，一脸无奈道；“姐；我真的没法原谅娘，我更不能原谅我自己，如果当初娘提出要把楚楚抱回老家我就毅然决然的把她送回来，那么楚楚也就不会出事，我笨我没看出娘的所谓想通不过是缓兵之计。姐；你放心咱娘我是会赡养的，但是我和她之间的这道红狗这辈子都不可能抹平了。我知道姐你夹我在我和娘之间很为难，我真的没法遂了你的心愿去原谅咱娘。” 话音落韩明远就重重的叹了口气。 韩明霞了解自家弟弟的脾气，如果她继续帮娘说话的话姐弟俩肯定会翻脸的，她只得先顺着韩明远的意思来，她相信时过境迁以后母子俩的关系会自然而然的修复好的。 从韩明霞家的地里离开后韩明远就回了自己家，已经到了吃午饭的时候，韩母早就把饭菜做好了。 韩明远只是吃饭，但一直都是黑着脸，看到儿子这样韩母也不敢多说话，生怕会让儿子不高兴，昨天儿子发怒时墙上砸的坑可还在呢。 吃了午饭以后韩明远就上山砍柴，在山上呆了一个下午，太阳落山以后他才带着柴禾回到家里。 他仍然是不和韩母说话，仍然是阴沉着一张脸。 他这是在给母亲用冷暴力，这对于韩母而言是莫大的折磨。 她很想痛哭一回，可她知道这会子自己就算是把眼睛哭瞎了也没法彻底挽回儿子的心。 饭吃到一半的时候韩明远终于开口了，这可是把韩母给受宠若惊的到了；“我和新月明天一早就回佳通，短时间内我们不可能回来了，我会寄生活费回来给您的，半年一次。” 说完这些后韩明远就重新把筷子拿起来，然后继续吃饭，之后他再也没有开口说话。 韩母很清楚儿子说的短时间不会回来的意思是什么，儿子真的不要自己了，虽然儿子还给她上山砍柴，还会寄生活费回来，可她知道那只是他在尽义务，而义务和爱是不一样的。 韩母感觉自己置身于冰窟窿之中，而且还一直在下沉。 自从和韩建武再无可能后她就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儿子的身上，虽然陪伴自己最多的是女儿，可是在韩母心里儿子才是她余生的希望，她接受的教育就是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她的丈夫虽然没有死，可是离婚了和死了有什么不一样呢？所以她的寄托她的希望就是儿子，可是如今这份寄托这份希望也要于自己渐行渐远了。 不知不觉泪已经模糊了双眼，面对母亲的眼泪韩明远亦是视若无睹，吃完饭后他就起身回了自己的屋。 一夜无话，转眼到了第二天。 韩明远早饭也没吃就去了镇上的新竹家。 他过来的时候新月刚刚吃好饭，得知韩明远还没吃新竹就忙让他坐下吃，可时间已经不早了，韩明远拿了一块葱油饼和半块咸鸡蛋，然后和新月一起去路上等车，没一会儿车就来了，新竹抱着小虎子目送二人坐上了去县城的车。 车子启动后新月冲着车窗为的新竹道；“二姐；你快和小虎子回去吧，我到了后就打电话给你。” 新竹家虽然没有电话，但是她的邻居家已经装上了，之前新月也曾给新竹打过几回电话，但更多时候姐妹俩还是书信沟通。 新竹已经掌握了一二百个汉字了，不过写的还是有些歪歪扭扭，那些笔画稍微多一些的新竹写的还是会缺胳膊少腿，但是仔细辨认还是能认得出是什么字的。 新竹的积极上进要新月很是欣慰。 新竹看到车子彻底消失不见后才带着小虎子回家，转身的刹那眼泪已然夺眶而出，她知道这次和新月一别，十有八九不会那么快再相聚了。 很快新月和韩明远就到了县城，新月先去县一中同苏母作别，，之后便和韩明远一起去车站。 次日，晌午他们到了云水，没有停留直接就去了佳通。 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 这一路新月和韩明远说的话少的可怜，韩明远只是小心翼翼的陪在新月身边。 稍微休息了一下新月就去给新竹打电话抱平安。 给新竹打完了电话后新月在外面转了转，到了下班的时间她就去了周家，稍等片刻周夫人就下班回来了。 才几天功夫新月比周夫人走时看着还要憔悴这可把她给心疼坏了，旋即她就到了厨房对正在忙活晚饭的保姆吩咐一番，接着保姆就拎着菜篮子出门去了。 保姆和周师长是前后脚回来的。 周师长对新月一脸关切道；“小月；楚楚的事你干妈都告诉我了，我没法劝你别难过，可是你也不能不顾及自己的身体，要你干妈好好给你补补，身体早点儿恢复才有力气继续工作和学习。” 周师长夫妇的关切让新月心下暖意如斯，他们虽然是自己的义父义母，毫无血缘，可他们对自己的关爱却比有血缘的亲生父母要更真切。 虽然当初周夫人收自己当干女儿是为了和木家搭上关系，但之后周家对自己那是真的掏心掏肺的好。 这份好要新月渐渐的忘记了当初周家为何要收自己当干女儿。 刚刚周夫人要保姆出去买了一只乌鸡还有一些做乌鸡汤的药材，她要亲自给新月做乌鸡汤喝。 周建业没有回来吃，他被韩明远拉到一家小酒馆喝酒了。 周建业是韩明远最好的兄弟，他心里苦闷自然要跟周建业倾诉了。 当周建业听韩明远说新月要和他离婚后很是意外，忙不迭把端起的酒杯给放下；“兄弟；你没开玩笑吧，小月为何要和你离婚啊？就因为楚楚的死吗？这是你老娘的错啊，不应该你买单啊。” 韩明远凝了一下眉，喃喃道；“新月是真的要离开我，我明白她不想我在她和我娘之间为难，过去无论我娘如何的刁难她如何对她不好她为了我都能忍，可是楚楚的死是因为我娘的糊涂造成的，新月即便再爱我她也没法继续容忍我娘，她不希望逼我和我娘彻底决裂，所以她宁可放弃我们的婚姻。” 明白了新月要离婚的缘由后周建业微微叹息；“哎！这可真叫剪不断理还乱啊，兄弟你跟我说句实话你到底是咋想的啊？” “我不可能和新月离婚的！”韩明远斩钉截铁道。 周建业；“如果你不和小月离婚，那就必须得在老婆和老娘之间做个选择，兄弟；你很清楚小月是不可能原谅你娘的，那就更别说以后生活在同一屋檐下了，小月的脾气秉性你比我更清楚，她宁可和你桥归桥，路归路，也不要你在她和你娘之间摇摆。” 韩明远：“我把我娘托付给我姐，我会加倍给赡养费，即便没有这次的矛盾我也不可能时刻侍奉在娘身边，我娘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从今往后她不可能在奢求到我身边来了，所以如果我就此放弃了婚姻，我欠新月的欠女儿的这辈子就没法还清了，最要紧的是我爱新月，如果让她以后跟别人走我会比死还痛苦。” “哎呀；没想到我们的韩大营长竟然是个情种。“周建业凝视着韩明远那满腹心事的面庞微微感慨道。 韩明远白了对方一眼，然后端起酒杯来把里头的半杯酒一饮而尽。 韩明远回到家的时候新月已然从周家回来了，她正在卧室里默默整理东西，整理女儿的遗物。 原本夫妻俩说好了等楚楚一百天的时候就去照相馆给她拍照，然后在照一张三口的合照，谁知道这个梦想再也实现不了了，楚楚来世界上走了一遭，一张照片都没有留下。 新月把楚楚的小衣服，甚至是用过的尿布都规整到了一起，然后放在了一个崭新的包里，她打算回省城的时候把这些都带走。 她要回省城开始工作和继续夜大的学习，只有要自己忙碌起来才会没功夫去想念女儿，心痛才会稍微的缓解一些。 新月把东西整理好以后就坐在了床沿上，她抬头望了一眼站在面前的韩明远，然后淡淡道；“我后天就会回省城继续工作和学习，如果你想通了就去找我，咱们把离婚手续办一下，我知道没有你的同意这婚我离不了，但是咱们这样继续僵持也没什么意思，只会彼此折磨，相互耽误。” 新月的淡漠要韩明远心如刀割，他从没想过他们之间会到了今天这步田地，往日那温柔乖巧的妻子会对他冷若冰霜。 韩明远；“月儿；我是不会离婚的，只要我不肯，这个婚你就离不成，所以你趁早死了这条心，你可以去省城继续工作和学习，你做什么我都不拦着你，只有离婚不可以。” 这就是韩明远他的态度，他很庆幸自己是个军人，如果他和新月的婚姻不是军婚的话，只要新月铁了心要离开自己也是无力回天，普通的婚姻即便双方没法达成协议，好聚好散那么其中一方完全可以去法院起诉。 军婚给了军人一道保护伞。 新月知道自己说不通韩明远，既然如此那么俩人就先耗着，等时间久了，他累了，自然就通以分开了。 “你去隔壁房间睡。”新月道。 韩明远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咱们只要不离我就不要和你分床睡。” “那我就去招待所住。”说着新月就起身要去拎自己的包韩明远忙投降；“好好，我去别的房间睡。” 虽然心不甘情不愿的，但是韩明远还是去了另一个房间睡。 新月怕他半夜摸回来于是就把房门从里面给插上了。 第二天一早韩明远就去上班了。 这次野外军事演习他所负责的这个方队取得了优异的城继，因为韩明远急着回老家就缺席了之后的表彰大会。 他不在副营长王海峰以为自己可以大出风头的，可惜有周建业这个指导员在，周建业知道王海峰一直不服韩明远，他怎么可能让王海峰有机会抢韩明远的风头呢，他自然是要替韩明远把不识抬举的王海峰给压的死死的。 新月回来的消息很快周围人就知道了，王海峰家的得知新月和韩明远从老家回来后女儿没有回来，她的心就微微一动弹。 简单收拾一番后王海峰家的出了家门，然后直奔姚团长家方向去了，而刚好被孔朝阳家的给看到了。 孔朝阳家的望着王海峰家的渐行渐远的背影弯了弯嘴角，这又是去团长家献殷勤了，我呸！ 孔朝阳家一心向着新月，她也知道王海峰家的因为何缘故和新月不对付，加上自己年初在团长家出丑的时候王海峰家的也是看热闹的人中的一个，因此孔朝阳家的自然格外的嫌恶她。 这次王海峰家的来姚团长家可不仅仅是向团长夫人献殷勤这么简单。 还没出月子的江红霞如今的日子可以说是过的要多滋润有多滋润了，王海峰家的来的时候她正在给小甜甜喂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