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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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奴想着自己的事耽误不得,上前扣门,疾风应允,鱼奴推门而入,眼前的景象让她呆住了:“任,任,任小姐,好久不见”。 客人正是任雨秋,她守在疾风身侧研着磨,大方的和鱼奴打着招呼。 他们怎么勾搭上了,真不害臊,鱼奴生气,又不得不笑脸迎人,疾风问她来做什么。她看了看雨秋说道:“师姐的嫁妆已经准备停当了,师父说初一便要去云溪。” 疾风只是淡淡的回应,静待下文,“我有一事相求,师姐嫁到云溪,好几千里,难见亲友,我想请庄主师兄能…不能…作些画像,留着师姐做个念想。”疾风不语。 雨秋说道:“菱儿meimei真是有心。” 她又转身对疾风说:“我帮你磨墨”看着他们,很是静好的样子。 鱼奴又觉得,他们也挺般配,文绉绉的,柔声细语的。 疾风问她:“画像,谁的画像”。 鱼奴一个个数起来:“师父、庄主、随风师兄、清苓师姐、岚风、还有我。” “怎么没有我呢”鱼奴回过头,莫七正笑眯眯的进来,鱼奴故作恍然大悟:“哦,对对对,还有你呢,画不下啦” 疾风皱眉,这丫头真敢开口。 鱼奴回道:“要许久吗,来得及吗?”短短三日要画这么多人?莫七在一旁笑她,鱼奴知道自己定是又闹了笑话,作画哪是这么简单的。 怕是疾风有阵子要忙,雨秋便起身告辞。 疾风沉吟一会:“这样吧,我先把你和莫七画了,旁的人我再添。” 鱼奴其实并不想画许多人的,只是光画庄主怕人起疑,这才多说了许多人,骑虎难下,鱼奴只得老老实实的和莫七坐在一起。 岚风在一旁磨墨,看两人正襟危然的样子总是想笑:“这么看,你们还有些夫妻相。”鱼奴给了他一记白眼。 没想到作画这样慢,鱼奴坐的是脖子痛,肩膀痛,觉得过了许久,见疾风搁了笔。 岚风兴冲冲的叫道:“该我了” 疾风淡淡的给他泼了盆冷水:“累了,去叫前头备菜,一会一起吃个饭吧。” 岚风去前厅准备饭菜,鱼奴和莫七并肩出了院子。他穿着考究,器宇轩昂,鱼奴跟在他身旁像个婢女。 “这有些日子没见,想我没。”莫七吊儿郎当的问道。 “想,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鱼奴总爱顺着他的玩笑,反过来调戏他。 “恩,我就知道,这不赶紧来见你了,不知什么时候喝你的喜酒。”莫七说道,听说她与那书生很是情投意合,那书生端的是好福气,碰上这么个傻姑娘,考场失意,情场得意啊。 “我不嫁人,我要永远守在师父身边。”鱼奴不假思索道。 “胡说八道,你若是嫁人,又如何?”莫七笑道。 “嫁便嫁了,我若是嫁人,一定要嫁我喜欢又喜欢我的,终其一生,一生一世,矢志不渝!君当作磐石,妾当为蒲苇!”鱼奴说着又叹息:“唉!可我命不好,克死父母亲人…” 还有我在在家乡的婚约…… “我还是不嫁人了!”鱼奴自说自话。 “那你呢,何时与我们那莫大小姐成亲。”鱼奴不再想那些烦心事,笑着问他。 “我若是娶亲,怕是要碎了许多芳心,这怎么忍心。”莫七笑道:“不若这样,若是你二十岁还嫁不掉,我便勉为其难。” 鱼奴听闻正要反驳,又听他说:”若是你觅得佳婿,我便满足你一个愿望,金银珠宝,房屋田产,但凡世间之物,随你挑。” 鱼奴俏皮一笑:“一言为定,若是你觅得佳妇,我便许你,许你,,,一个愿望,凡我力所能及,必定满足你。” 莫七亦是一笑,轻叹,大约是没指望了,她还说自己命不好,我看命好极! 想到此,莫七问她:“对了,你的生辰是何时?” 鱼奴未曾庆贺过生辰,家人总说她的生辰不好,鱼奴也不轻易吐露这件事! 嗫嚅片刻,莫七催促,鱼奴便心虚道:“五月初九。” 莫七叹道:“那我许是赶不上了,择日不如撞日,说说,你想要什么,我今日送你。” 固戎盘桓在雷州至今,前去和谈的使臣也被萧长定所杀,说是需得皇子亲王才得见,太子尊贵,允王得宠,祁王有太子庇佑,赵王在外行兵,其余王子年幼,这等稍有不慎便丢了性命的好事,便落到了莫七头上,明日便要出发,这一去,不知能否全身而退。 她的生辰怕是也赶不上的。 “为何赶不上,你要去哪?”鱼奴忽然觉得有些担心,她这才注意到莫七神色有些憔悴,转念一想,与自己何干,许多话便咽了回去。 “快说,你想要什么生辰贺礼?”莫七又问她。 “礼物都是要金银来买,你若是真想送,便送我金子银子,小女子不胜感激,肃王殿下。”鱼奴玩笑。 莫七大笑:“财迷。” “哎,君子爱财,圣人说的,我权当你夸我。”鱼奴调皮的笑着。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不要总惦记不义之财。”莫七很是正经的样子。 “罢了罢了,那便让你陪我过个生辰,行吧,礼物便免了。”鱼奴说的很是随意,莫七不知如何作答。 从清风楼回来,鱼奴便有事压在心里,莫七会给自己过生辰吗? 莫名的有些期待,无一见她独坐发呆,朝她跟前挥挥手:“嗨,姑娘!” 鱼奴白了她一眼:“有何贵干?” 无一成日盼着去云溪呢,想着这次为白荷送嫁,若是能跟着一道就好了。 鱼奴便应承她:“若是我去,便一定带着你,满意了吧。”看在她在坊里帮了自己不少忙,没惹事的份上,便带她去就是。 想到云溪,两人又热热闹闹的说起来,很是向往。 随风师兄他们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只是师父丝毫不见动静,不至于不去吧。 鱼奴便去请示师父,见清苓也在,满目焦急,见她来了很是不高兴:“你来做什么?” 白雪音柔声说道:“清苓,你先去吧,我再另做安排。” 鱼奴观之好奇:“师父,怎么了。” 白雪音摇摇头:“无他,此去云溪,山高水长,战事未决,我实在放心不下,云溪,我就不去了。” 鱼奴一听,心生失望:“那我呢,师父。” 果不其然,她也不用去了,无一自然也去不成了。 得知这个消息无一更是哀嚎,可恶的固戎。 初一前一天,岚风便把画送来了,画上只白雪音、疾风、鱼奴、莫七四人,不管了,有师父和庄主就行,鱼奴仔细的裹了一层又一层,亲自交给随风,随风左右端详:“这是何物?” “师兄,这是我给师姐准备的贺礼,你可千万要帮我亲手交到师姐手上,劳烦师兄了!”鱼奴好羡慕随风,四处都去得,自从来梁州,他去过的地方可不少。 第60章 前尘过往动人心 云溪去不成,无一比鱼奴还要苦恼,鱼奴便许她,端午节带她去梧椋山,梧椋山在梁州之北,风景秀丽,山上梧树椋子木繁茂,荫凉宜人,山谷清溪,繁花似锦,是避暑的好去处。如此,无一才罢休。 一心想着云溪的事,倒把端午忘了,眼看着端午马上到了,鱼奴一大早便带着无一出来到西市买些端午节礼,鱼奴身着男装,发髻挽起,与无一站在一处,好似带着丫鬟上街的公子,正看着摊上云月挂饰,无一忽而靠了上来,很是紧张的样子:“小宋菱,遭了,我被人发现了。” 鱼奴循着她的目光看去,两个佩剑的黑衣男子正看着路边的灯笼,不时朝她们张望。 “什么人,这是。”鱼奴满是疑惑,你可是偷了人家东西。无一摇头:“你得帮我,他们要是抓了我,一定杀了我。” 这么严重,鱼奴也有些害怕,拉着无一继续往前走,那两人在后头一直跟着,鱼奴急了:“你做了什么,人家要杀你。” “脱了身我再与你细说,快想想,去哪。”无一急急说道。 这里人多,他们不敢乱来,不远处是锦华布庄咱们去哪,再从后门出去,甩掉他们。鱼奴说道。 两人进了锦华布庄,鱼奴拉着无一悄悄往后门走去,锦华布庄的后门是个巷子,弯弯绕绕,很是僻静,出入口有许多,不熟悉的人,根本摸不清路。听鱼奴这般说,无一便放下心来。 这巷道果然是安静,两人虎口脱险,很是庆幸,岂料刚走出去没多远,便被人拦住了去路。 那两个黑衣男子一前一后持剑拦着她们,一人将一纸张彷如怀中,一人说道:“莫姑娘,幸会。” 莫姑娘,鱼奴好生奇怪,继而恍然大悟:“你姓莫。” “这种时候就别那么多疑问了。”无一说道,眉头紧蹙。 “小姑娘,劝你别多管闲事,速速离去,不然刀剑无眼。”黑衣人说道。 怎能丢下朋友,未免太不仗义,鱼奴一把挡在无一前头:“不行,这是我的朋友,我岂能弃之不顾。”鱼奴抽出竹笛,还有随身带着的飞针:“你们还是快些走,这前后都是人家,只需我喊上几声,便都能听见。” 那两人置若罔闻,一步步靠近,剑气逼人。眼看越来越近,鱼奴便抛出飞针,却被他们一一躲过。 鱼奴故作镇定,安慰无一:“你别怕,一会我拖住他们,你赶紧跑,去穹南街等着我。”无一点点头。 鱼奴以笛当剑,上前一步,那两人持剑上前,鱼奴剑法虽不精,倒也抵挡了几招,两人着急速战速决,便齐上阵,无一趁机跑了。 她边跑便回头,瞧见鱼奴被人似乎被人划了胳膊,还固执的挡着他们的去路。鱼奴待她的好一下子蹿进脑海,她当自己是朋友,舍命相救,自己若是跑了,她怎么办,别怕,无一,要去面对,别怕。琉华飞雪,琉华飞雪,我带着呢,寒光,也在,不怕。 鱼奴被打倒在地,他们不愿纠缠,举剑欲刺。无一一支琉华飞雪飞过,一人倒地,另一人见她回来,迎上前去,刀光剑影,好一番争斗,人便倒在地上,剑也被无一的匕首斩成两截。 鱼奴捂着胳膊,刚捡了飞针,见两人都倒下,满是惊讶的看着无一。 无一见鱼奴顺着手往下滴血,气极,抽出琉华飞雪狠戳他的胳膊:“叫你伤我朋友。”那两人□□着,面目狰狞。鱼奴看无一的狠劲十分吓人:“快走,无一,一会有人来了。” 两人一路狂奔,出了巷子才见人烟。见街上人行才觉生机盎然。无一低声道:“别声张,赶紧找个地方躲一下。” “穹南街,林江说是出门一趟,钥匙在我这,应该没人能找到”鱼奴说道。 到了穹南街,无一赶紧查看鱼奴伤势,只见胳膊上尺长的的剑伤,很是愧疚:“对不起,连累你了。”包扎了伤口,无一便与鱼奴说起了自己的身世。 无一本名莫亦珸,便是江湖早已没了踪迹的落鬼山莫家的么女,若论起辈分,疾风还要唤她一声姑姑,莫家的绝技,传男不传女,未得允许,是不能离开落鬼山的,女儿若是出嫁,便不得再回娘家。当年莫杞子私自离开落鬼山,便是落鬼山的耻辱和大忌,族中有言:一、中原人心诡谲,易生乱世,不许落鬼山的人涉足中原。二、若是碰见示剑山庄的人,必杀无疑。 无一有三个哥哥,大哥继承了莫家全部本事,精通探金术,善制奇兵异器,将来要子承父业守护落鬼山的,二哥负责与外界往来之事,常带些外面的新鲜事物给无一,无一最是喜欢二哥,三哥师承母亲,善制毒药,哥哥们年岁都比无一大许多,都很是宠爱这个小meimei,仗着父母兄长宠爱,无一自幼便十分顽劣,族中密术她又碰不得,便偏爱舞刀弄枪,大把的时间练就了一身好功夫,骄横惯了,凡事不得便打的人服。 因得宠,也无人敢还手,很是无法无天,无所顾忌,整个落鬼山没人敢得罪她,毕竟她还有个师承连原洞,精于用毒和暗器的娘亲。 无一自幼定下婚约,那人是明海国闽沙岛慎道生的次子慎荣,慎家是海运大族,也是颇为神秘古老家族,久居沙岛,天高皇帝远,独霸一方,少于中原往来。 十六岁,无一嫁去了闽沙岛,觉得那鬼地方和落鬼山一个样子,牢笼一般,慎荣也颇不得心,本来想捉弄他一下的,谁知不小心害他跌落山崖海中,丢了性命,闽沙岛自然不肯放过。 惹了祸,本想回落鬼山避难,谁想父母也下了杀令,多亏了二哥才逃了出来,又听了二哥的话,到中原找同宗的堂哥莫仲行。 一路上吃尽苦头,颇多怨恨,独自流离三年多,本来还存一丝不谙世事的天真,也给磨光了,好不容易到示剑山庄,却得知莫仲行早就死了,示剑山庄也早就没了莫家人最引以为傲的冶金术,倒成了经济世故的商贾世家,她不敢贸然暴露身份,生意人,向来唯利是图,信不过。 碰见鱼奴,待自己良善,信任,又这般护着自己,无一才知,这世上还是有丝真情意的。 “小菱儿,谢谢你。”无一说着,心生动容,感动。 鱼奴惊的还未回过神来,天哪,这比戏文还要精彩,世上真的有落鬼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