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节

    放在以前,无论是什么时候,她都很少主动。可失去记忆之后,她却一而再再而三给他带来惊喜。

    傅尉斯知道,这才是蒋妥。

    她一直是个简单的人,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可从前,她不吝啬一点喜欢给他。她指控他卑鄙,指控他无耻,指控他趁着蒋财富生病期间威胁她。再后来,指控他还用蒋帖的学业未来交换条件。

    傅尉斯盼着她恢复记忆,又希望她一辈子都不要再想起。他对她的确是做过很多无耻的事情,可待她这个人,他却是掏心掏肺的好。

    还不等蒋妥把唇贴在他的唇上,他已经迫不及待吻住她。

    当双唇碰触在一起时,就像绵绵的糖果,仿佛是春天到来。

    他拖着她的舌吮吸,香津浓滑在缠绕的舌间摩挲。不断不断吻着她清甜的双唇,鼻尖飘过她身上的清香气息,傅尉斯慢慢释放着自己刚才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的念头。

    她是他的解药,也是他的毒.药。

    蒋妥的身体仿佛变成了一团棉花,就连指头都没有了力气。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气,能感受到他沉重的呼吸。

    他深邃的眼眸里闪着丝丝光亮,缓缓抵在她耳边:“妥妥,这次是你自己招惹我的。”

    四目相对,傅尉斯闪着温柔的目光扫过了蒋妥的心尖,让她的心里狠狠颤悠了一下。

    蒋妥不否认。

    的确是她招惹的。

    当傅尉斯的吻渐行渐下,她又紧张地一把抓住他的短发:“等等!”

    他微微吃痛,脸上却没有半点恼怒:“还怕吗?”

    人在他身下,有的是平时看不到的独特娇媚。

    蒋妥不知如何回答,她咬着唇,轻声说:“我还没洗澡,身上很臭。”

    一晚上风尘仆仆的,又是赶飞机,又是挤飞机,身上早出了不少的汗。

    这回答让傅尉斯忍不住一笑,他凑过去在她颈上深吸一口气,闻到的全是甜而不腻的香气。

    哪里臭了?分明都是香甜。

    不过蒋妥执意要洗澡,他也不阻拦。甚至贴心地给她放好洗澡水,逗趣地哄她:“要我陪你一起洗么?”

    蒋妥直接朝他扔去了一条毛巾,眼底又是嫌弃又是娇羞。

    傅尉斯接过毛巾,靠在门框上笑着说:“你洗吧,我去给你拿睡衣。”

    “嗯。”

    土豪的世界往往是常人所不能理解的。

    这大概是失忆后的蒋妥看到过的最豪华的浴室,四处金碧辉煌,气势磅礴。其实卧室也十分豪华气派,只不过她一直忙着和傅尉斯打情骂俏没有功夫静下心来欣赏。

    泡在浴缸里,整个人一天的疲倦全都消失地无影无踪。蒋妥终于明白这个大浴缸存在的意义。傅尉斯说她以前就挺喜欢泡澡,可她努力想让自己回忆,却丝毫想不起来任何东西。

    这真是她曾经生活了五年的地方吗?

    想着想着,蒋妥很快想到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害羞地捂着自己的脸。

    无论自己以前和傅尉斯之间有过何种亲密,但她现在完全无法记起。所以接下里发生的一切,对她来说就如同是第一次。

    心里有期待,也有紧张。

    有一点傅尉斯说得倒是没错,她的心理年龄早已不止十七岁。

    前段时间蒋妥闲着无聊去做心里测试,测了大部分权威的测试题,普遍测出她的心理年龄都在二十五岁左右。面对这个结果蒋妥并不算太意外,大概是成长环境的原因,蒋妥从小就比较成熟懂事一些。虽然她十七岁的时候经常和蒋财富对着干,可大部分时候都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祈求得到一些父爱。这种做法的确是幼稚了一点,却也是她能想到的唯一办法。

    不过,面对感情,蒋妥却是无知懵懂。

    她没有谈过恋爱,年少时暗恋的对象倒是有过。可自从遇见傅尉斯以后,蒋妥觉得自己以前那些所谓的暗恋都跟闹着玩似的。

    蒋妥甚至不明白傅尉斯到底是怎么走进自己心里的,她感觉很奇怪,明明排斥,却不断被吸引。理智告诉自己不能与傅尉斯继续纠缠不清,可她的心却止不住向他靠近。

    这种情感来得莫名其妙,完全不受她自己掌控。

    当他的吻主动靠近,她明白的是自己不想推开。

    现在,蒋妥清楚的是,她喜欢他,想和他在一起,想每天都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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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磨磨蹭蹭洗完澡,已经是凌晨两点多。蒋妥一般早睡,眼下坐在床上打了个哈切,傅尉斯正拿着吹风机给她吹头发。因为这次电影拍摄,她的头发剪掉了少许,比起以前长发及腰,现在刚好到肩膀。头发短倒也挺好打理,起码吹起来不费劲。

    傅尉斯做事一向仔细妥帖,帮她吹干了发,还给她头发上抹了精油。动作流畅,一看就绝不是第一次干。

    能让傅尉斯这个大少爷帮人吹头发,蒋妥是从古至今第一人。以前她头发长,每次洗了之后就有点犯懒,要么直接不吹,要么吹地半干就作罢。有一次就是因为湿这头发所以感冒了,从此以后傅尉斯就一定要求她把头发吹干才行。她懒得吹头发,他就主动揽下了这个活。长此以往,也成了一种习惯。

    原本还困顿的蒋妥看着他流畅的动作忍不住笑:“原来你是深藏不露的tony老师啊?”

    傅尉斯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脑袋:“那你是不是要付点小费?”

    蒋妥笑嘻嘻地,一脸俏皮问他:“敢问tony傅要多少小费啊?”

    傅尉斯认真想了想,“那加起来可能要付不少。”

    他说着一把拉着她按在床上,“直接rou偿吧。”

    蒋妥不从,两人打打闹闹,整个房间里都是喜悦。

    原本还在闹腾,渐渐呼吸都急促起来。

    傅尉斯的心情实在好极,比起立刻拥有她,他反而想要看清她的脸。

    这一晚上蒋妥的脸上始终都带着笑意,这笑容让他满足,让他欢喜。他喜欢见她笑,喜欢她开心,喜欢她无忧无虑的样子。

    被他紧紧看着,蒋妥更害羞,伸手捂着他的眼:“你这么看着我干嘛啊。”

    “好看。”傅尉斯拉住她捂着自己眼睛的手与她十指紧扣。

    是蒋妥主动勾住傅尉斯的脖颈吻住他的唇,他狂喜,很快失去理智。

    傅尉斯的声音都带着nongnong的哑:“妥妥?”

    蒋妥羞红着脸,轻咬住傅尉斯的唇。

    言语已是多余的东西,他们的身体紧密贴在一起,呼吸间都是彼此的气息。

    傅尉斯的呼吸早已足够灼伤蒋妥,他贪婪地摄取着属于她的气息,用力探索每一个角落。

    蒋妥的脸颊泛着红潮,不自觉轻轻低吟一声,清纯里夹杂着妩媚。轻轻颤抖着承受他狂热的爱意,睫毛不自觉地染上潮润。

    她知道马上会发生什么,她期待着,希望所有的一切都美好如同自己想象。

    蒋妥突然十分庆幸自己失忆了,她现在宛若新生,一切都是未知。她只想和他一起去探索接下来的旅程,她会把自己全身心都交给他,完全信任他,空虚茫然,只是静静攀附着傅尉斯。

    ……

    这一晚上蒋妥精疲力尽,整个人天上地下都走了一遭,腾云驾雾来了个遍。最后还是她哑着声求饶,傅尉斯才肯放过。

    其实一切都是美好的,只不过她到底是害羞,有些放不开,也有些矜持。表面上看似大大咧咧的她,内心其实细腻丰富。可今晚,她觉得一切都很好。

    停下来时,天光已经泛白,夜色退场,晨曦酝酿。

    浓烈的爱后,此时此刻的温存也十分温暖。傅尉斯轻轻抚摸着蒋妥的发丝,低着头看着她恬静的小脸。

    蒋妥下意识往傅尉斯怀里钻,手和脚像八爪鱼一样缠着他。

    五年时间养成的习惯刻入了骨髓,她以前睡觉时就是喜欢这样抱着他。

    这还是傅尉斯逼迫她养成的习惯,她那会儿睡觉的时候总是挨得他很远,都是他霸道地拉着她的手脚缠在自己身上。谁能想,她倒真的习惯了这个姿势。

    傅尉斯一下一下吻着怀里的人,趁着她睡得还不算太熟,轻声问:“有哪里不舒服吗?”

    蒋妥摇头,咕哝一声:“好困的。”

    “睡吧。”

    他轻轻安抚着她,自己却没有什么睡意。

    可临睡前她还不忘用力咬他一口,埋怨着:“坏蛋。”

    “嗯,我是坏蛋。”

    她还不忘说:“快点睡觉了,小宝贝。”

    傅尉斯笑着吻她:“嗯。”

    如果不是发生了这一切,傅尉斯都怀疑这一切还在做梦。他的嘴角洋溢着笑容,想要永远停留在这一刻的美好时光之中。

    睡梦中蒋妥忽然一惊,傅尉斯连忙轻拍她。她很快又睡着,这一次是进入了深眠。

    第二天两人直接睡到了中午十二点。修改部分去微博@晋江银八,私信关键词:65。按照微博规则需关注才可获得自动回复,若不想关注,私信后取关即可。感谢支持晋.江正版,么么哒。

    房间里窗帘厚实,认不清今夕是何夕。蒋妥醒来之后立即回忆起昨晚发生的一切,害羞地想离傅尉斯远一点。几乎是她一动,他立马进行,一把加紧了怀抱,低声问:“醒了?”

    “嗯,醒了。”蒋妥声音里还带着刚醒时的娇意,问傅尉斯:“几点了啊?”

    “快十二点了。”傅尉斯说,“饿了吗?”

    刚睡醒的蒋妥感受不到饿,但说起吃的她就容易来精神。

    她还不忘关心他:“你今天不用上班吗?”

    傅尉斯睁眼说瞎话:“不用。”

    事实上早上六点的时候傅尉斯就给助理赵明发了消息过去,今天暂停一切工作。

    宝贝好不容易在他怀里,他怎么舍得去上班。

    “还想睡吗?”傅尉斯问。

    蒋妥摇摇头:“不困了。”

    于是傅尉斯动手在床畔按了个按钮,一层窗帘缓缓拉开,不至于让外头的阳光全部洒进来,但能照得屋子里光明。

    几乎是一瞬间,蒋妥感觉到什么,又挣扎着要从傅尉斯身上离开。

    被子里两人都不着寸缕,肌肤紧紧贴在一起,那是什么抵着自己蒋妥最清楚不过。

    傅尉斯笑着蹭着她哄:“不动你。”

    蒋妥红着脸:“你又有感觉了啊……”

    傅尉斯吻吻蒋妥的发,说:“我是男人,况且心爱的女人躺在怀里,若是没有感觉你才要奇怪。”

    蒋妥不知道要说什么了,这种男女主角对她来说还太生涩。

    昨晚虽然傅尉斯带她了解了一片新天地,但不代表她现在就会立即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