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节
独自站在雪中,炎冥转头看着前方,囔囔自语:“难道是段大师曾经说过的龙吟帝剑?宿命的相遇?” 他随即摇了摇头,说了句:“管他呢”,便消失在了前方飞雪中。 凤翥鸾翔傲九天, 龙吟泣血思华年。 人生匆匆数十载, 几度忐忑几度巅。 第四章 丞相府客卿 夜雨寒和段浩飞随意的在飘雪城找了一间客栈后,就在此住下了。 这几日,夜雨寒都在客栈待着,让段浩飞出门去打探下这飘雪城的情况。 今日夜雨寒和往常一样,在客栈的房间坐着,忽然房门被段浩飞扣开。 段浩飞看着坐在椅子上抱着暖炉的夜雨寒,上前施了一礼,道:“主人,我今日出门打探这飘雪城的情况,路过丞相府的时候,看见其府外贴出告示,上面说丞相府在招收客卿!” “客卿?”夜雨寒听见段浩飞的话后,顿时眼睛一亮,暗道,“这是个不错的职位!” 于是夜雨寒收拾收拾了后,让段浩飞带路,自己跟在他的身后出门而去。 两人一前一后走了将近一个时辰,才在飘雪城内城一处府邸停了下来。 这座府邸大门十分的宽敞,左右两旁各有一玉石雕刻而成的狮子,张着大口,栩栩如生。 而这座府邸旁的一处告示栏边围满了人群,这些人还不停的对着告示指指点点的。 当夜雨寒走近后,一阵议论声便传进了他的耳朵。 “你说这丞相大人为何突然招收客卿啊?” “可能是丞相大人年事已高,需要招些客卿帮他出谋划策,处理政务吧。” “你说会不会是因为丞相大人对咋们的帝王将来欲立他的女儿为帝,而因此感到不满?”夜雨寒有些诧异这说话之人,抬头一看尽然是一位年级不大的文弱书生。 此人旁边的另一书生连忙捂住他的嘴:“嘘,你不要命啦!胡乱非议丞相大人,丞相大人的高见岂是我们能揣摩的?” 夜雨寒见这捂嘴之人,顿时心中暗自冷哼:“既然想真心捂住嘴,就不应该让他发出声,他这明显是想通过自己的举动引得很多人的关注,而绝非是真正想帮他身旁的好友。” 果真,正在看告示人群看着那捂嘴之人,顿时露出赞赏交好的神情,而对那位年级不大的书生嗤之以屁,甚至还隐隐的远离他。 那捂嘴之人见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也松开了手,远离了那书生。 “这就是人心!”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的夜雨寒心中默默的说了句,摇了摇头,不再理会,同时顺着告示看去。 只见告示上写着:“飞雪帝国当今丞相杨凯,将在在这个月招收十位客卿……” 夜雨寒看完后,算算时间,今日刚好是本月的倒数第二天,看来来的早不如来的巧,客卿的面试是在明日集体进行的。 抱着暖炉,夜雨寒让段浩飞待在原地,自己一个人朝着府邸的大门而去。 当他来到丞相府邸的大门前,看着守门的侍卫,不卑不肯的说道:“两位劳烦通报声,夜雨寒前来竞选这客卿之职。” 这二人见夜雨寒气质不凡,感觉是个人物,于是说道:“你先稍等,等那还有竞选之人的话,我们一起禀报上去。” 听叫这二人的回答后,夜雨寒点了点头,施了一礼:“有劳二位了。”说完便站在一旁静静地抱着暖炉不出声。 果真不一会儿,又有几人前来竞选这丞相府的客卿,其中就有那捂嘴之人。 其中一个守门的侍卫进去后,不一会儿就出来了,对这些竞选的人说道:“明日辰时在这接受考验,别迟到了。” 夜雨寒对着两名侍卫告辞后便转身离开了,段浩飞从容的跟在他的身后。 当夜雨寒离开后,两位守门的侍卫却议论了起来。 “你说刚才那抱着暖炉的那人明日应该能被选为客卿吧?感觉此人不凡,他那身后贴身护卫之人也是不凡!” 这时另一名侍卫说道:“我感觉也是,此人一看就是有大智慧相。看他抱个暖炉,难道此人是梅长苏?” “梅长苏是谁?” “你最近没看《琅琊榜?》?” “艹!”第一位说话的侍卫用鄙视的眼神看着他的同事,“你个逗比!” 翌日 天还未亮,夜雨寒一大早便起来了。 穿戴整齐后,他没让段浩飞陪同,自己一个人朝着丞相府走去。 当夜雨寒来到丞相府后,见府外站着近两百人,队伍排成了一条长蛇。 随着侍卫一个一个的念着名字,被叫到的人兴奋的进了丞相府,不一会儿,有些沮丧的出来了,而有些则是茫然的出来在府外等着。 等了近一个多时辰,终于叫到了夜雨寒,这点等待的时间对夜雨寒来说,没什么,以前在环羽皇朝的时候,他等待的都习惯了。 当夜雨寒走进丞相府后,首先看见的是一座大院,假山真水,花草树木,好不气派! 没有做过多的停留,夜雨寒随着领路的仆人来到了丞相府的一间偏房。 刚一进门,就看见一年过六旬的老者坐在主位上,老态龙钟的脸上布满了皱纹,一头白发被被一顶官帽遮掩着,双眼混浊却有神。身上穿着一件貂裘大袄,脚旁放着火盆,看样子应该才加过炭火。 夜雨寒在心中仔细琢磨后,断定此人就是丞相杨凯。 于是他上前,对着丞相杨凯不卑不肯道:“夜雨寒见过丞相大人!” 听见这话后,杨凯抬起双眼,仔细打量着夜雨寒,许久后说了句:“坐吧?” 当夜雨寒坐在丞相杨凯下首的左边位置后,杨凯才缓缓的说道:“看样子你非我国之人,因为我飞雪帝国之人从来都不用暖炉。” 夜雨寒将暖炉放在他身前的桌子上,对丞相杨凯拱了拱手:“在下来自环羽皇朝。” “你既然是环羽皇朝的人,为何跑到我们飞雪帝国来?难道是内jian?” “呵呵,丞相大人,您这话就说笑了。”夜雨寒笑了笑,继续说道,“俗话说,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飞雪帝国帝王雪龙渊陛下乃是当世明君,我夜雨寒前来投奔他比投奔那暴虐的羽天以及自私的月斩,前途要宽广的多!” “哦?”丞相杨凯十分满意夜雨寒的回答,他到不介意夜雨寒非本国人的身份,毕竟在这飞雪帝国,有许多朝廷中的高官和武将均是他国之人,但雪龙渊唯才是用,他作为堂堂的丞相大人当然也遵循帝王的意思。 于是二人谈论了很久,丞相杨凯对夜雨寒的才智和权谋才华是相当的满意,不过他没有立马表态让夜雨寒当他的客卿。 夜雨寒知道,这位丞相大人是要派人查他的底细! 当夜雨寒从丞相府出来后,没有在门外等候,而是直接回他的客栈去了,因为他知道: 如果他自己没问题,丞相一定会让他当丞相府的客卿的,那是一种绝对的自信。 “就怕羽天身边有内jian,没把我的信息全部抹除啊!”夜雨寒回到客栈,心中暗自叹息了声,不过就算如此,夜雨寒也有对应的办法,不过却是相当的麻烦。 果真在接下来的五天时间里,丞相杨凯派人彻查夜雨寒的身份,好在羽天将夜雨寒的一切都抹除了,杨凯查到夜雨寒的身份只有一个环羽皇朝的一名商人。 之后的第二天,夜雨寒在客栈接到了丞相府送来的客卿令牌。 将丞相府这枚黑色的客卿令牌拿在手上,夜雨寒自言自语的说着:“终于迈出了成功的第一步了!” 第五章 出谋划策 几日过后,夜雨寒将一些事情与段浩飞交代妥当后,自己拿着丞相客卿的令牌独自去了丞相府。 夜雨寒走在飘雪城中,看见那轻柔的小雪花飘飘悠悠地落下来。渐渐地,小雪花变大了,变厚了,密密麻麻的落在了他的大袄上。 随意的伸出手,拍了拍身上的雪花,夜雨寒自言自语的说道:“雪里已知春信至,寒梅点缀琼枝腻,香脸半开娇旖旎,当庭际。”之后他露出思念的神色,想着远在弦月王国的月玲芯。 怎奈何,寒雪意冷,繁花凋零,冰冻着滚滚红尘的忧伤; 却不知,人在他乡,独自漂泊,坚信着漫漫长路的重逢。 “嘎吱嘎吱”,夜雨寒踩在不深的雪地上,缓缓朝着丞相府走去。 一个时辰之后,夜雨寒来到了丞相杨凯的府上,他拿着客卿的令牌直接走了进去,而门口的侍卫并未拦他。 随着领路的下人,夜雨寒来到了丞相专门为他们这些客卿安排的房间。 进屋一看,里面除了一张床外,就剩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环境与他在环羽皇朝东厂时候住的差不多,夜雨寒也不在意,进屋后直接坐在床上闭目养神。 到了下午,一位下人前来告诉夜雨寒丞相大人有请。 听闻后,夜雨寒起身,开了门,跟随者这名下人一起来到了丞相杨凯的议事大厅。 刚一进大厅,里面已经坐了九位客卿,年纪均在三十岁以上。 夜雨寒看了四周的情况后,心中暗自想道:“看来就自己年纪最小,这些人估计要倚老卖老了。” 再环顾四周,房间四角立着汉白玉的柱子,四周的墙壁全是青瓦雕砌而成,墙壁上用黄金雕成的兰花,让人有种错觉,正在妖艳的绽放着,而稀疏的灰色纱帘随风而漾。 议事大厅的主座放着一千年沉香木做成的椅子,椅子背上雕刻着一头玉麒麟,而扶手把上两边各自镶嵌着一排漆黑的珍珠,光是一颗就价值不菲。 椅子上放置着一张用金丝楠木编制而成的坐垫,上面龟身蛇头玄武图案栩栩如生。 而那主椅的下面,左右两排各放置着十把椅子,椅子上借镶嵌着东海夜明珠,光是一颗就价格不菲。 “如此奢华!”夜雨寒看完后暗道,“看来这丞相在飞雪帝国,不是一般的位高权重啊,怕是能只手遮天了。” 夜雨寒朝着左边顺下来的第五把椅子坐了上去,坐上去后淡淡的看了这些客卿一眼,而这些客卿见夜雨寒如此年轻,仅仅瞄了他一眼后便各自交谈起来,完全不理会夜雨寒。 这样倒正和夜雨寒的意,落得个清闲。 他一边抱着暖炉,一边静静的听着这些客卿们的议论。 “你说这丞相招我们这些客卿到底会是什么事?丞相大人身边的谋士很多,不差我们几个啊。”一位方脸的客卿低声问着他身旁那马脸的五旬男子。 “丞相的心思我们不好揣测,不过我倒是觉得应该和最近回宫的公主殿下有关!”那名被问到的马脸男子想了一下才回答这方脸男子的问题。 夜雨寒他们等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这时才看见丞相杨凯在婢女的搀扶下缓缓的进了议事大厅,他刚一进来,这些客卿们连忙起身,对着丞相杨凯一拜,道:“丞相大人。” 丞相杨凯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坐下。 这些客卿都是聪明人,虽然丞相示意他们坐下,但他们都站着等丞相杨凯先坐下好了后,才缓缓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而杨凯则是不经意的露出赞许的神色。他的赞许只有夜雨寒和两名客卿意识到了。 “看来此人喜欢居高临下。”夜雨寒暗中分析着丞相杨凯的性格,毕竟他最擅长的就是攻心之术。 “咳咳。”丞相杨凯咳嗽了一声,端起婢女给他泡好的茶喝了一口后,缓缓的说道,“本相招募你们这些客卿,是想让你们替本相出谋划策。” 杨凯将茶碗递给身旁的婢女后,继续说道:“前几日,帝国的公主殿下回到了帝王陛下的身边,朝中一些人为了巴结公主殿下,竟然恬不知耻的建议帝王陛下立公主殿下为储君!本相一生为了飞雪帝国鞠躬尽瘁,建议帝王陛下早日迎娶新的帝王后,好生一男孩立为太子,谁知帝王陛下对前帝后用情至深,不愿迎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