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节
书迷正在阅读:想你时心稀巴烂、尾巴分我一条[末世]、夫人你马甲又掉了、听说我是啃妻族[快穿]、逆仙缘、是你先动心、求求你们给条活路吧、我是冒领女主功劳的jiejie、重生八零:极品亲戚都爱我、诱妻(破镜重圆)
想到这里,叶玉箐按下心里的怨怼情绪,学着小黑奴的样子,将药吹凉了再送到魏千珩的嘴边去,柔声道:“臣妾失职,殿下病了这么久,臣妾竟是不知,还请殿下恕罪。” 此言一出,夏如雪与其他姨娘也一并在魏千珩床前跪下请罪,顿时,方才还和睦静好的屋子里,被各种熏香脂粉味充斥,众人争相邀好的请安声音,更是让魏千珩厌恶头痛。 他不耐的抬手让大家起身,尔后从叶玉箐的手里拿过药碗,自己一口气将剩下的汤药一口气喝完,并不愿意让叶玉箐喂他。 当着一众妾室姨娘的面被拒,叶玉箐拿着汤勺尴尬的呆在当场,袖下的手止不住的颤抖,死死的握成了拳头。 叶贵妃冷眼看着这一切,心中也是怒火中烧,恨魏千珩太不给自己与叶家的面子。 可面上,她却是越发关切的问起魏千珩的病情来,千叮万嘱的让他担心身体,顺便借着痛斥晋王的传谣,来试探魏千珩的心思。 她痛心疾首道:“燕王,晋王在外传言你在大理寺所做一切,都是为了前弃妃。晋王这一招实在狠毒——人人都知道前弃妃五年前服毒自尽了,这死了五年的人,却被晋王编排成她还活着,还说你对她念念不忘,岂不是故意让世人勾想起五年前的那桩旧事,以此想让你在天下人面前失了颜面,简直太过阴毒……” 说这些话,叶贵妃已让其他夫人姨娘都退下,屋子里只留下她与叶玉箐还有魏千珩三人。 姑侄二人都目光切切的盯着魏千珩,叶玉箐更是紧张的心口怦怦直跳,多么希望得到他一个否定的答案,告诉她们,他并没有在找长歌,而长歌也没有活着,一切都是晋王在造谣生事。 魏千珩如何不明白叶贵妃的心思,掀眸凉凉看了她一眼,沉声道:“这一次,晋王却没有说假话,他说得都是事实!” 此言一出,姑侄二人皆是一震,叶玉箐更是眸光惊悚,忍不住颤声道:“殿下,那怕她还活着,你也不能再寻她……殿下难道忘记了她当年的背叛与欺骗吗?臣妾觉得、觉得这一切都是晋王一伙的阴谋,就是想借此事让殿下惹皇上生气,殿下万不可上当啊……” 叶贵妃也接言道:“箐儿说得不错——明明已死了五年的人怎么可能还活着。若是晋王一伙以此事让殿下失了陛下的宠爱,从而扳倒殿下夺下太子之位,那么敏jiejie的大仇,殿下拿什么去报?” 听到叶贵妃提到死去的母妃,魏千珩神情冷下,心里难受煎熬。 其实,他并不在意什么太子之位,可这些年,为了替母亲报仇,更为了不让骊家与晋王得逞,他才一直与晋王争夺着太子之位。 见他不吭声了,叶贵妃再接再励,又道:“难道是因为时日太长,燕王忘记自己的母妃当年是如何被陷害至死的吗?敏jiejie可是为了救你而死,你岂能因为一个背叛过你的女人,辜负敏jiejie的期望!?” 说着说着,叶贵妃已是落下泪来,形容悲恸异常:“这么多年来,本宫抚养你长大,在后宫与小骊妃寸步不让的苦苦争斗着,本宫图什么呢?我无儿无女,何需再去得罪权大势大的骊家?我所做一切不过是为了实现敏jiejie的愿望,将你抚养成人,助你登上帝位,为她报仇血恨……” “可若是你自己不争取,宁愿为了一个过世五年的人去惹怒你父皇,光凭本宫一个人辛苦经营又有何用,最后还不是眼睁睁的看着小骊妃母子阴谋得逞——本宫不怪你执迷不悟,本宫只恨自己将来百年,无颜下地府见jiejie!” 说到最后,叶贵妃已是泪如雨下,哭到哽咽。 叶玉箐见机,也陪着姑姑一起落泪,眸光却悄悄的打量着魏千珩的神情,见他绷紧的面容渐渐松驰下来,心里暗喜,还是姑姑有办法治住魏千珩。 果然,提起亡母,魏千珩心里难受之极,开始慢慢冷静下来,沉声道:“叶娘娘不要担心,我从来没有忘记母妃之仇。” “如此,你就乖乖听话,去你父皇面前服个软,再告诉他,你恍悟过来了,不再去执着寻找旧人,让你父皇放心,他自然就会与你重归于好的!” 叶贵妃趁热打铁,连忙劝着魏千珩放弃寻找长歌。 魏千珩不置可否,只对叶贵妃道:“等我病好就会进宫向父皇请罪。天色不早了,叶娘娘请回吧,请恕儿臣不能远送!” 叶贵妃没有强留,却借口不放心下人的服侍,留下了粟姑姑在主院照顾生病的魏千珩…… 送叶贵妃离开王府时,叶玉箐焦虑的问道:“姑母,你觉得殿下真的会听进你的劝,不再去找那个贱人吗?” 叶贵妃异常坚定道:“他或许会跟陛下认错,但绝不会放弃寻找那个贱人的。” 叶玉箐刚刚松驰下去的心又乱了,惶然欲哭:“那要怎么办?若是让他寻回那个贱人,只怕……只怕我就要成为一个笑话了!” 看着方寸大乱的叶玉箐,叶贵妃想到魏千珩为了长歌要遣散后宅的事,心里也是一片冰冷,不由冷冷道:“若不想成为一个笑话,你就只能早日怀上燕王的孩子!” 叶玉箐不解的看着叶贵妃,叶贵妃咬牙道:“你可知道皇上这次为何动怒打了燕王吗?就是因为那个贱人身份太低,不光配不上燕王,更会阻碍他的前程——所以惟今之际,你不是去在意燕王寻不寻那个贱人,而是要赶在燕王寻回那个贱人之前怀上孩子,助燕王登上太子之位——” “如此,他与那个贱人之间的身份更是天与地的差别,不论燕王再怎么在意她,他们都休想再在一起,而有子傍身的你,又有谁能撼动你的地位?!” 叶贵妃的话句句在理,却让叶玉箐脸上的愁容更深,“姑母,我何尝不想怀上孩子,可燕王从不让我近身,连他的院门都不让我进,我……也是有心无力……” 叶贵妃冷冷一笑:“所以姑母才会留下粟姑姑帮你——既然燕王对那个对他用禁药勾引的神秘女子的作法没有反感,你何尝不借鉴一下这个法子?!” 叶贵妃将粟姑姑留在王府却有两个目的,一个自是助叶玉箐怀上孩子,一个却是让她私下查出当年的告密之人。 但当年有些事,连叶玉箐都不知道,所以叶贵妃自是连她也一并瞒下,只说粟姑姑留下是助她一臂之力的…… 叶玉箐惊住:“姑母是说,让我也……” 话未说出口,她却是扭捏的红了脸。 “夫妻之间的事,又有何不好意思的?后宫那个女子不是想尽办法的怀上皇上的龙种,有后妃做表率,你又怕什么?” “而燕王对你的态度如此冷淡,若是你再不主动,难道还真的要等着那个贱人回来登堂入室夺你的位置吗?” 叶贵妃的这番话,让叶玉箐再无顾忌,甚至有些迫切起来…… 果然,叶贵妃将粟姑姑留下后,再不让小黑进魏千珩的屋子了,想方设法的将叶玉箐往魏千珩的屋子里引。 见此,白夜对小黑说,让她趁机下去歇息歇息。 长歌这几日确实累得够呛,如今见魏千珩烧退醒来,心里也放心了,依了白夜之言回到自己的下人房里,头一沾到枕头就黑睡了过去。 等醒睡之后,她又偷偷煎了沈致给她开的保胎开胃的药喝,再努力的让自己多吃些东西,其他时间,就安心的躺在床上休养身子,确保肚子里的孩子安稳度过头三个月。 而她本来想趁着魏千珩醒来后,想用沈致给她的方子治好他头上的白发,如今也因为粟姑姑的阻拦搁下了…… 四日后,魏千珩病痊愈,一大早进宫去向魏帝请了罪。 其实,魏帝当日一日之气下打了魏千珩一巴掌后,心里也很是不舍。 后来又得知他生了病,心里更是难安,如今见他亲自进宫请罪,那里有不原谅的道理? 而为了告知世人自己仍然偏爱着五子,魏帝晚上又留魏千珩在宫里用膳,等魏千珩回府,再一次喝醉了…… 这几日因着不用去魏千珩面前当差,长歌都是早早的睡下。 可睡到后半夜,她却被前面的喧闹声吵醒。 听声音,是从前面魏千珩的卧房那边传来的,长歌担心出事,连忙起身穿好衣服朝着卧房赶过去。 等她赶到前面一看,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却是惊得呆住了…… 第061章 休你出门,足足有余 被响动惊醒的长歌,赶到前面,从窗口往魏千珩的卧房一看,却被眼前发生的事惊得呆住了。 只见魏千珩的卧房门口,王妃叶玉箐裹着被单一身狼狈的趴在地上哭,丫鬟春枝春卉也跟着跪在她身边瑟瑟发抖,一个劲的磕头求饶命。 屋内,魏千珩脸色铁青的坐在方榻上,白夜也跪在一旁,惶惶不安。 整个屋子里,甚至整个主院的气氛都压抑到了极点,院子里的其他下人根本不敢靠近过来,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出,怕惊动燕王的滔天怒火。 卧房四周的窗户都打开着,屋内的香炉被打翻倾倒在地,灰白的香灰撒了一地,却还有余香在屋子里飘浮。 那怕站在窗口,长歌也闻到了屋内熟悉的香味,正是合欢香的味道。 且从香味的浓郁来看,只怕香炉里被投放的合欢香远远比她之前投放的多…… 如此,看着眼前的情形,长歌还有什么明白不过来的——却是王妃叶玉箐趁着魏千珩醉酒之际,学着她之前的法子,在他屋内的熏香里加了催情的合欢香,以此与他同房…… 若不是亲眼所见,长歌万万也不会想到,一向心高气傲的叶家嫡女,却是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长歌自己也这样做过,但她却是因为要救乐儿,且身份的不允许,才会迫不得已出此下策,可她叶玉箐却是堂堂燕王妃,为何也要这样急迫…… 转念,长歌却是明白过来,大抵是关于自己还活着的传言,让叶玉箐产生了危机感,所以急切的要怀上孩子保住地位罢。 果然,坐在方榻上的魏千珩抬起头来,脸色呈现怪异的潮红色,连着眸子里都染上了红色,下颌咬紧,眸光狠戾,似乎在极力隐忍着。 他冷冷看向瘫倒在地上的叶玉箐,神情里是毫不遮掩的嫌恶之色,咬牙狠声道:“想不到堂堂燕王妃,竟是如此下作的之人——就你这样,也配做燕王妃?!” 叶玉箐一直怔懵的瘫跪在地上流着泪,似乎被吓傻了,等听到魏千珩的话,浑身剧烈一颤,尔后抬起泪眼看着一脸决绝的魏千珩,哆嗦着嘴唇崩溃嘶喊道:“这不都是你逼我的吗?成亲至今五年了,你进我的院子几次,你我同房几次?魏千珩,我是你的妻子,可你把我当成了什么?” 憋在心里五年的委屈在一刻发泄出来,叶玉箐再也控制不住崩溃大哭起来,痛哭道:“我知道你讨厌我,更是恨我们叶家当年逼着你娶了我……我如今什么也不奢求了,只希望生一个孩子,可这个再简单的愿望对我却比登天还难,我能有什么办法……” “所以,这一切全是你逼的——魏千珩,你太绝情狠心了,除了那个贱人,你对谁的心都是冷的硬的,你比那阎王还冷血无情,我恨自己当年瞎了眼才会要嫁给你……” 叶玉箐越说越伤心,不顾两个丫鬟的劝阻,冲着魏千珩咬牙切齿的嘶喊起来。 魏千珩被合欢香所困,身子难受,脑子里却异常的清醒,听到叶玉箐控诉着自己的罪状,他反而冷静下来,咬牙抑住身子里四蹿的yuhuo,冷冷道:“当年你费尽心机要做燕王妃时,本王就提醒过你,是你自己不愿放手,甚至不择手段,如今也就怨不得旁人——” “所幸,你醒悟得早——既你已后悔,本王可以写下和离书,与你和离,还你自由!” 一句‘和离’彻底震惊了叶玉箐,她不敢相信的呆呆看着面容平静下来的魏千珩,不敢相信这样绝情的话,就这样被他轻描淡写的说出了口。 长歌也呆住了,大魏开国以来,从未听过皇子和离,那怕在民间,也鲜少听闻夫妻和离之事。 且皇子和离,牵扯的关系错综复杂,就拿魏千珩与叶玉箐来说,他们背后是整个皇家与权势庞大的叶家之间的牵扯,还牵连到后宫的叶贵妃,甚至影响到大魏立储一事,牵扯到国本。 但魏千珩神情严肃坚定,并不像是吓唬叶玉箐的话。 叶玉箐完全震懵住,面上血色尽失,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话来。 春枝春卉也吓得脸色惨白,异口同声的磕头乞求道:“请殿下收回成命,三思啊……” 白夜也不敢相信自家主子会突然说出和离的话,不由抬头看向一脸决然的他,正要开口劝他,叶玉箐突然打了个激灵,整个人仿佛突然回过神来,从地上站起身,眸光狠狠的盯着魏千珩,突然指着他桀桀大笑起来。 “我明白了,你巴不得要与我和离好让那个贱人进门来……我告诉你,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那怕就是死,我也要死在燕王府,也绝不会让那个贱人再有机会踏进这个门来……” “魏千珩,我不和离,死也不和离,我一日是燕王妃,那个贱人就休想再进燕王府的门,那怕拖,我也要拖死你们,我不好过,你们也休想如意……” 被‘和离’二字刺激到崩溃掉的叶玉箐,彻底失去了理智,咬牙切齿的诅咒着魏千珩与长歌,狠戾的样子让人胆寒。 魏千珩眸光冰寒的看着她,不带一丝的温度,一字一句冷冷道:“若是你不愿意和离,本王直接下休书——单凭你今晚所为,早已犯了七出之条,休你出门,足足有余!” 闻言,叶玉箐刚刚站起的身子摇晃了一下,下一刻却是直直的往地下栽去。 “啊……” 春枝与春卉连接扶住跌倒的叶玉箐,只见她却是牙关咬紧的闭气晕厥了过去,顿时惊慌起来。 就在屋在乱成一团时,外面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粟姑姑的声音焦急传来:“殿下息怒,今晚一切都是老奴的主意,老奴愿意被殿下千刀万剐,只求殿下不要迁怒王妃。” 粟姑姑满头大汗的进到卧房内,看到地上晕厥过去的叶玉箐,苍白着脸对魏千珩惶然求道:“今日这一切的主意,都是老奴做下的……老奴罪该万死,求殿下责罚,也求殿下看在贵妃娘娘的情面上,饶了王妃这一次。” 说罢,不等魏千珩开口,连连对春枝春卉两个丫鬟斥道:“还愣着做什么,王妃都晕倒了,还不赶紧将她扶回紫榆院去……” 两个吓得失了主意的丫鬟得了粟姑姑的令,连忙唤过候在外面的丫鬟婆子,将晕厥过去的叶玉箐抬回紫榆院去了。 粟姑姑跟出去,站在廊下对院子里的下人们厉声道:“今晚之事,若是有人胆敢传出去半个字,就拔了舌头,将guntang的热油从他多嘴的口里灌下去,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粟姑姑是叶贵妃娘娘身边的贴身大宫女,协理叶贵妃管理着后宫,虽然是一个婢子,可这么多年统管后宫几千号的宫人,早已练就一身威慑之气,说出的话,半点也不比叶贵妃分量差。 而她也知道,今晚之事,于叶玉箐,甚至整个叶家都是奇耻大辱,万万不能传出去半个字。 大家听了粟姑姑的话,都吓得一哆嗦,连连应下。 送走了叶玉箐,粟姑姑折身又回到了屋里,‘扑嗵’一声跪在了魏千珩的面前,一脸绝然道:“老奴擅做主张,殿下要杀要剐,老奴绝无半句怨言,只求殿下看到五年的夫妻情份上,饶了王妃这一次。也请殿下看在了贵妃娘娘这些年对殿下的辛苦付出上,宽宥叶家,收回方才之言。” 魏千珩眸光冰冷的看着粟姑姑,勾唇嘲讽笑道:“叶娘娘确实对本王良苦用心,想方设法将你留下,原来就是为了今晚这一出——你们将本王当成了什么,当成你们叶家攀附皇权的工具吗?竟敢连本王的闺房之事也敢插手,简直可恶!” 滔天怒火之下,魏千珩扫落了手边的茶盏,‘砰’的一声巨响,瓷片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