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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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明日就要离开这里了!你买下几百坛酒,我也喝不完啊!” 舒无隙从袖中取出一只白色的小瓶,放在了桌上。 “把这些酒,都灌进去。带走。” 路小蝉怔了怔,立刻拍手叫好:“原来你身上还藏着宝贝呢!怎么不早点拿出来了!快快快!掌柜的把你的酒都搬出来!我们全部带走!” 掌柜用看傻子的目光看着他们二人:“就这么小个瓶子?连一碗酒都装不下啊!” 舒无隙也没有解释,只是将一粒金豆子放在了桌面上。 掌柜眼睛一亮,管他装不装得下,客官给钱,他办事儿。 他吭哧吭哧从地窖里搬了一坛酒来,才刚打开,坛子里的酒水旋转着跃出来,化作一涓细流,入了那瓶子。 掌柜看呆了,立刻向舒无隙磕头:“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原来是一位仙君!” 舒无隙只应了两个字:“继续。” 掌柜立刻起身,本回了地窖。 就这样来来回回四五次,那些酒都入了那只小瓶子,但是掌柜却喘着气,走不动了。 “掌柜的!小二哥哪儿去了?你怎么不让他来帮帮你啊?”路小蝉一边嗦着卤牛rou煮的面,得了闲空的时候开口问。 “别提小二了!那天晚上着了魔的王大勇来我这儿闹完之后,他就再没来过了!” “哦……”路小蝉对着面前的舒无隙说,“要不然,我们上掌柜的酒窖里,让他把酒坛子打开,直接把酒收走?” “这主意好!这主意甚好!不然,一天一夜我也搬不完啊!” 他们一边走去酒窖,路小蝉一边和掌柜瞎聊。 “掌柜的,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小公子,你随便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眼睛看不见,所以不知道我家哥哥长什么模样。你能跟我说说吗?” 作者有话要说: 小蝉:宝宝们!快给我形容一下,无隙哥哥长什么样子呀! 众人:剑宗说了,不露真颜!我等凡夫俗子看不出来啊! 小蝉:我想看看…… 舒无隙:你以后不看热闹也不听热闹了,我就给你看。 小蝉:你就是我的“热闹”啊,你不让我听不让我看,我会死哒! 第19章 太凌真渊 路小蝉听老乞丐说过,修真之人,修为越高,面容就越是俊逸脱俗。 听舒无隙之前说的话,他修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不然怎么能不把一千三百年修为的凌念梧放在眼里呢? 可是这一路走来,只听见有人夸洗干净的路小蝉好看,却没一个人注意到舒无隙,这不合道理啊! “这……”掌柜忽然为难了,他左思右想,还抓了抓脑袋,却回答路小蝉一句,“我想不起来了……” “什么?你想不起来?我哥哥就走在前面,你去看一眼,再回来跟我说说!” 路小蝉轻轻推了他一下。 掌柜也觉得奇怪,这才刚见了面的人自己怎么就记不得模样了,他走上前去,假装问舒无隙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然后又折回了路小蝉的面前。 “怎么样?我哥哥什么样子?” 掌柜捶了捶脑袋:“诶!我又不记得了!只知道你哥哥看起来文质彬彬,是个书生模样……他眼睛怎样,鼻子怎样,我记不得了!” 路小蝉立刻就明白了。 舒无隙多半是施了什么法,下了什么咒,让看见他的人都不记得他的模样,又或者根本看不清他的模样。 路小蝉正蹲在地上撑着下巴想呢,舒无隙已经将地窖里的上百坛酒都收走了。 他转过身来,袖口掠过路小蝉的头顶,拂过他额头上的碎发,那阵清夜淡香让路小蝉闭上眼睛,就像沉醉在月夜里。 他下意识伸手拽住了舒无隙的袖子。 大概是昨天晚上隔着被子都能摸他,舒无隙没有像之前一样连袖子都不给他碰了,而是任由他拽着。 “我们可以回去了。” “这么快!好嘞!回去了!” 路小蝉站起身来,抓住了舒无隙递过来的竹枝,一只小壶就顺着竹枝滑到了路小蝉的手里。 “诶?这是什么?” “你的药壶。”舒无隙回答。 “我的?”路小蝉双手捧着酒壶,捏来摸去,那药壶是葫芦形状的,但是没有葫芦那么圆,线条很温润,表面光滑,上面还雕刻着花纹。 仔细抚摸辨识,路小蝉笑了:“诶,这药壶外面雕着蛐蛐儿!还有小鸟!哈哈哈,还有乌龟!” 舒无隙淡淡地问了句:“那你喜欢吗?” “喜欢!啊呀!这两只蛐蛐会动!它们还打起来了!” 路小蝉把这药壶挂在了腰上,右手握着竹枝,左手就一直摸着它。 他给壶上的两只蛐蛐儿取好了名字,腿长一点的那只叫做长腿将军,另一只个头儿大的,就叫悍匪。长腿将军和悍匪一路都在争斗,路小蝉摸着它们两,在心里猜想着它们最后谁会赢。 “这只药壶真厉害,竟然能把上百坛酒都装进去!你真要把这宝贝送给我?” “上百坛酒算什么。它可引三千水源,纳六界江河。” 路小蝉傻了:“不是……这么……这么厉害的……法器……你就这么送给我啦?” “它的名字不是法器,而是‘太凌真渊’。此物认主,不是我送给你,是它想要跟着你。” 路小蝉歪了歪脑袋。 “太凌……太凌……它和医道正宗的太凌阁有什么关系啊?” 舒无隙没有回答。 路小蝉却着急了,顺着竹枝要去拽舒无隙的衣袖,大概是因为舒无隙走了神,路小蝉竟然抓住了他的袖摆! 空气瞬凝,缓若抽丝。 路小蝉知道自己这一拽,舒无隙全身都绷了起来。 “别动,小蝉。” 他的声音像是从心底的缝隙里挤出来,从喉咙里挣扎而出,有千言万语,却只有那一句“别动”。 舒无隙极为小心地从路小蝉的手指间抽走了自己的衣袖。 他不讨厌自己碰他。 甚至于……他盼望着路小蝉能碰到他,只是刚才路小蝉抓得太紧,手指眼看着就要碰到舒无隙的手腕。 “舒无隙,你告诉我这个药壶是不是来自太凌阁!有人对我说过,太凌阁修医道,它门下弟子说不定可以医好我的眼睛!” 舒无隙良久没有回答,他拉着竹枝继续向前走,路小蝉却一把松开了。 “你不跟我说,我就不跟你走了!” 舒无隙转过身来,长久地看着路小蝉。 “倘若太凌阁也治不好你的眼睛呢?” “这怎么可能!太凌阁不但能医治身体的病痛,还能以医道大咒去除心病!这么厉害,我只是眼睛看不见而已,为什么太凌阁治不好?” 路小蝉从小就听着老乞丐说着关于太凌阁的事。 从他会走路起,他就每日跟着老乞丐去医君庙向离澈君祈求双眼能复明。 只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连一个太凌阁的弟子他都没有见过。 他曾经央求老乞丐带他离开鹿蜀镇,去找太凌阁的医者。 但是老乞丐却说,他们爷孙两只要离开鹿蜀镇,就会被徘徊在鹿蜀附近的邪灵吃掉。路小蝉被老乞丐吓到了,连做了一个月的噩梦,最后得出的结论:命肯定远远比眼睛重要。 后来路小蝉长大了,发现求什么医君什么太凌阁,还不如一碗饱饭来的实在,他就再没有跪拜过离澈君了。甚至于什么太凌阁,什么双眼复明之类的,他都当成是老乞丐哄小孩的故事。 可现在,舒无隙来了,还带着“太凌真渊”。 “那么你再答应我一件事,如果你能做到,我就带你去见太凌阁的医宗昆吾。” 路小蝉傻在那里。 他觉得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 舒无隙要带他去见谁? 太凌阁的医宗昆吾? 昆吾就是离澈的同门师兄,相传他有两千八百多年的医道大修。 “如果能见到医宗昆吾,无论他能不能治好你的眼睛,你都要跟我走。” “啊?” 跟你走?你要我干什么? “哪怕我带你去的地方,没有珍馐美味,没有山河骄姿人间美景,你都不能再离开。” 路小蝉歪了歪脑袋:“不是吧?你要带我去清修?” 他可不想清修! 他就是要吃珍馐美味,就算看不见他也要用耳朵倾听花谢花开、万物枯荣,那多么有意思啊。 但是舒无隙好像说一不二,自己如果不答应他,别说去太凌阁了,只怕舒无隙转身就会走,自己又要孤苦一人了。那么就算能看见了,始终会看厌,没有一个真心待自己的人可贵。 “好,我答应你!” “那我们走吧。我送你去太凌阁。” 路小蝉的心就像枯旱的花,眼见着风一吹都要灰飞烟灭了,却因为舒无隙这一句话,就像下了一阵雨,放肆恣意开了个铺天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