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
蒙恒心想，“一般”......又“记性有点好”？姐，你炫耀的口气不要太明显。 他就听蒙怡炫耀说：“今天教她学拼音字母，教了两遍就全学会了！”她不知道的是，这还是言蒙掩饰的情况下，虽然言蒙上辈子学过拼音字母，但忘得都差不多了，最初她还以为拼音字母是abcdefg这么念的，但听蒙怡教了一遍，就全记住了，是真的这辈子记忆力好。 蒙怡在饭桌那边朝言蒙喊：“宝宝，bpmf......” 言蒙知道蒙怡要得瑟一下，就很配合她，跟着往下念：“b、p、m、f、d、t、n.......” 等言蒙发音不清地念完，蒙怡跟蒙恒得意：“是吧？我就教了两遍，她就学会了。” 然后她开始吹言蒙的光荣事迹：“一天聪明得很，最喜欢学别人说话，电视里说话也要跟着学，还会打电话，教她学字，几下就能学会......” 要是别家小孩的事，蒙恒都懒得听，但是是他外甥女啊，他感兴趣得很，仿佛是他生的亲女儿一样，跟蒙怡两个聊得津津有味。 言蒙知道蒙怡喜欢吹她，都懒得理了，兀自还在那边学英语。英语是她上辈子成绩很差的一门学科，这辈子从小就开始把基础打好，以后就容易很多。 蒙恒听言蒙还在那边学电视里说英语，他估计言蒙不知道电视里在说什么，只是跟着学发音而已，但只是发音，就已经学会读好多单词，他觉得他外甥女实在有点聪明，也很灵气。 蒙恒跟蒙怡商量：“姐，要不你把蒙蒙给我带回去吧，我那几个同学都很厉害，我们一起把她教成个计算机领域的大佬！” 蒙怡放下碗，问：“你会换尿不湿吗？给她买得起奶粉吗？会洗衣服吗？你口里的大佬现在还穿着“尿不湿”出门要让人抱。” 言蒙：“...........................”求不扯尿不湿！ 蒙恒同样哑口无言。谁不喜欢小天才？谁不喜欢教小天才获得的成就感？他是真的很喜欢言蒙啊，恨不得偷回去养着。 蒙怡开始跟蒙恒说正经的，问：“你来这里住几天？我好安排下，给你整理房间。” “今天就回去，我就是来送合约，再跟你说下直播的事的，我还得回去跟他们几个商量事，直播平台刚起步，缺人，又很忙。” 蒙恒又说：“吃完饭差不多我就要回去了，”他问：“姐，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我帮你干完了再回去。” 蒙怡想了想，说：“你等下去超市给我们买点东西，我现在出去不方便，等下我给你列个清单。” 吃完饭，蒙恒去超市给她们采购，蒙怡列了一堆东西，水果、蔬菜、油盐米粮、饮料奶制品等。蒙怡在家做了下清洁，然后打开电脑，去看蒙恒他们开的那个直播平台。 言蒙也伸长了脖子在旁边看，蒙怡点进网站，言蒙觉得：这忒么是个阴间直播平台吧？还不如阴间直播平台呢，因为连鬼都没有一个。 没有人直播，也没有啥广告，除了几个选择类别，啥都没有。 网页倒是做得很精致。 蒙怡注册了个账号，然后申请主播资格。 申请完，她正准备给蒙恒打电话，让他叫他同学后台快速通过下，电话还没打，主播资格就申请通过了。 蒙怡嘴角抽了抽，她估计后台那边管事的闲得很，只有她一个人申请，递了申请，立马就通过了。这网站也太冷了。 言蒙在蒙怡旁边吵：“我我我我我......” 蒙怡之前开玩笑说要让言蒙也去直播，也不晓得言蒙听懂没，她看言蒙在旁边捣乱，哄言蒙道：“mama也去给你申请个账号。” 说着，就用自己手机号给言蒙申请账号，但一个手机号规定只能注册一个账号，就算用邮箱申请，但也要验证手机，同一个手机号不能通过，必须再弄一个手机号才能申请。 蒙怡心想，算了，这么麻烦。 言蒙一直盯着蒙怡开的网页看，自然知道蒙怡不想给她申请了。她开始在旁边假哭，那哭声简直震天。 蒙怡不觉得言蒙看得懂，她以为言蒙怎么了，就把她抱到腿上坐着哄，言蒙边假哭边去摸鼠标玩，在电脑上乱点，她看蒙怡不能理解，又去抢蒙怡手机。 蒙怡就把手机给她玩，言蒙捧着手机还是哭闹，指着手机发音不清地说：“我也...要...要...这......个。” 她也想有自己的手机，别人家小孩几岁也有手机，她早点有不可以吗。 蒙怡被她闹得不行，她早就过了知道言蒙理解力比同龄孩子早的阶段，知道言蒙听得懂她很多讲话，蒙怡只能打电话给蒙恒：“蒙恒，你去营业厅给蒙蒙买个手机，她抱着手机喊她也要这个。” 言蒙正高兴，她就听蒙怡说：“买个几十块的老人机就行，对，就是只能打电话发短信那种，几十块的......” 言蒙脑门冒出三根黑线。 言蒙展示看英文电影学说英文，蒙恒惊讶，以及蒙恒后来真给她弄了个分股的合约和蒙怡的一起过来。 第5章 股份 言蒙又不能跟蒙怡耍赖她想要智能手机，一岁的孩子哪能分清手机好坏，她此刻愤愤地只有一个人生目标，抛弃了十岁就想上北大清华的梦想，她此刻只想挣钱买个好手机！ 没多久蒙恒就把东西买回来了，还顺便帮言蒙办了手机卡。蒙恒亲自cao作帮言蒙注册了他们平台的账号，但申请主播遇到了阻碍，因为言蒙没有身份证。 于是蒙恒拿起手机，对着放在桌上的言蒙的奶粉桶拍了三张，充当身份证正反面以及本人持证照。 将三张奶粉桶照上传申请主播资格，然后打电话给他同学，“老四，你那边cao作下，把我主播申请通过。” 过了几秒，对面传来疑惑：“3张奶粉桶？” 蒙恒：“嗯。” 对面：“不是吧？别乱搞啊。” 蒙恒：“我外甥女没身份证，只有奶粉桶。” 对面：“........................” 但因为身份证号码和银行卡开户人必须同一个人，不然以后用银行卡提钱的时候核对不上，所以蒙怡还是把言蒙身份证号码写在一张纸上，用手机拍了照片传上去，就这样搞定了主播资格的事。 主播资格申请通过后，需要填写以后提现的银行卡绑定，但言蒙没有自己的银行卡。 言蒙只知道第二天蒙怡打扮了一番，戴着墨镜出去了，回来就给言蒙办好了银行卡。 但言蒙基础常识还是知道的，不管年龄小能不能办银行卡，但是她知道办卡必须要户口本或身份证，她年龄小，没有身份证，而户口本在言戈那里，虽然言戈和蒙怡离婚了，但言蒙的户口还在言戈那里，蒙怡肯定去找言戈要户口本了。她奶奶让她改姓，跟着蒙怡姓，蒙怡口头上也给她改名叫“蒙蒙”，但这最后，还得言戈同意，并把言蒙的户口迁到蒙怡这边来。 虽然蒙怡喊言蒙叫“蒙蒙”，但她户口本上，还是叫“言蒙”。 申请主播的手续弄完后，蒙怡和蒙恒通过扣扣商量，现在还不能直播，因为就算蒙怡是个国际巨星，但没放出消息她在这个直播平台直播，这个直播平台又没有任何名气加流量，她就算是个国家巨星，那也没有任何人来看。 目前要做的就是宣传，不需要太大宣传，只需要放出风声，虽然现在蒙怡和影视公司解约了，但“x照门”的热度还在，多的是记者想采访蒙怡，蒙怡以前的粉丝大多数都粉转黑了，但黑红也是红，只要放出蒙怡直播的风声，来看的人还是很多。 那边蒙恒正在到处做宣传，蒙怡没事做，就开了直播，在研究这东西怎么用，言蒙坐在她旁边，跟着一起看。 直播间的各种cao作，没多久，蒙怡就全部了解了，反正直播间一个观众都没有，她就懒得关。她站起来去厨房给言蒙做蛋羹吃，顺便给她自己煮晚饭。 言蒙人小，看了蒙怡这么一会儿，就有点困了，她躺在沙发上，拖了小毯子盖住肚子，开始睡觉。 直播间的电脑摄像头刚好对着睡觉的言蒙。 言蒙有个习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睡觉的时候，一条腿会不自觉地躬起来，把另一条腿的小腿架在躬起来那条大腿上，那姿势，要多大佬，有多大佬！ 这个习惯，来源于她还在蒙怡肚子里的时候，想要吸收小说里写的先天之气，在胎里，就摆出五心向天的姿势修炼，五心就是双手心、双脚心，加头顶心，这个姿势有点难对于一个胎儿，要盘腿，她肯定没成功摆出来，但却养成了睡觉时，不自觉把腿架在另一条腿上的习惯。 蒙恒把关于蒙怡要直播的消息放了出去，现在蒙怡的名字还是挺吸引人去看热闹的，正开着的直播间里观众开始出现，并且数量开始增加。 而蒙怡以为宣传还要一段时间，现在肯定不会有观众来，去厨房做饭的时候就没关直播间，言蒙也这样认为，所以她以大佬的姿势呼呼大睡！ 刚来的观众看着直播间里正在睡觉的小萌娃，心想，不是说的是蒙怡在这个直播间直播吗？怎么是个小娃娃在睡觉？ 但很快就有人认出，睡觉的这个小娃娃正是传说中的“小葵花”，言戈和蒙怡的女儿。 众人在直播间里八卦地聊起来： “看这房子，这么一般，听说言戈和蒙怡离婚了，蒙怡没分到房子？” “她怎么可能分到房子？活该！没想到她是这种人！” “肮脏！恶心！这种女人就靠b上位！” ......弹幕里越说越脏，各种骂蒙怡。 但也不乏截图或录播直播视频里的言蒙的。 因为此时言蒙睡得正香，她的腿不自觉又换了个姿势，她把右小腿架到左大腿上，换成了左小腿架到右大腿上，藕节般白嫩的左小腿还架在右大腿上摇了摇，一副大佬嘚瑟摇腿的样子。 观众里有些粉丝是言戈的粉丝，纯粹来看热闹和骂蒙怡的，但言蒙是言戈的女儿，爱屋及乌，言戈的粉丝就在弹幕里夸： “啊啊啊，哥哥的女儿也太可爱了！！想养~”（言戈，后面的“戈”，被粉丝叠称“戈戈”，然后就都喊“哥哥”，音相同。） “连睡觉都这么萌！肯定是遗传的她爸。” “楼上，这叫萌？这明明是个性！一百万个人里都找不出一个睡觉姿势这么叼的！不过，我喜欢！！！” “楼上滚粗！这岂止是叼？这明明是大佬！老哥我表示崇拜她的睡觉姿势！” “楼上真见解！ 1！” “ 2！” “ 3！” ...... 蒙怡淘米加水放进电饭锅，然后洗菜切菜，就等饭煮熟，然后炒菜，弄完了准备工作她就从厨房出来，回到电脑前，发现直播间里已经涌进了一大群人。 蒙怡出现，直播间的观众一下发现了，弹幕发得更活跃，脏话难听的话不绝于口。蒙怡经历过浴室自杀，她把自己沉进浴缸的水里，呼吸困难，都快被淹死了，却被言蒙啪啪地敲门声拍醒了过来，她死了谁照顾言蒙？在醒悟那几秒，她终于想通，什么男人、爱啊这些都是空，她得自己强大。 蒙怡死过一回，对弹幕这些话根本不看在眼里，她从容地对着直播间一大群人说：“关直播了，明天晚上八点正式直播，欢迎来骂我。” 而言蒙，还睡得跟头小猪一样，毫无察觉自己叼叼的睡姿暴露了。 不到第二天，言蒙尚未正式直播，经各个有才网友的手，她就先变成了网络上的表情包。 此时蒙恒和几个合伙人，即他的室友和几个校友，正看着这些表情包，哭笑不得，他们还没通过手段运营，言蒙就火了，这些表情包有些是图片配字，也就是jpg，有些是动图配字，也就是gif。 各个表情包里只见里面言蒙睡着了，一条腿架在另一条腿上，一行文字配在她脚边：【谁能有我言蒙蒙叼？】 又有些jpg配字是：【论叼，恕我言蒙蒙直言：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gif的更逗，因为刚好是录的言蒙睡着了架着腿还摇小腿的得意样，配字是：【给我言蒙蒙大佬递烟！你们都是弟弟！】 gif类似的配字也和jpg的差不多，都很叼。 而言蒙本人几乎用不了电脑，所以也不知道，在她的幻想里，蒙怡长得很好看，是她喜欢的那种清纯的长相，而言戈也长得很帅，两人身高也都很高，她自己以后长大了，肯定是美丽淑女一枚。 然而想象很美好，现实很骨干，她现在已经成了表情包，还是不淑女很大佬那种，她没预料到的是，这个表情包，在往后的几年、十几年里，一直很火，被人在扣扣、微信等交流软件里吹牛交谈甚至斗图时，都拿来使用。 蒙恒他们几个昨天也都在蒙怡的直播间里，体会了一把蒙怡带来的流量，同时也了解到言蒙的身价，言蒙她不止是蒙怡的女儿，她同时还是言戈的女儿，“x照门”对言戈没造成任何负面影响，甚至引起很多人同情他，而言戈离婚，又让他以前结婚粉转路的一堆女粉回头重新粉他。 言戈还是很火，言蒙身为他的女儿，直播的话，当然自带流量。 今天又流出这些网友自制的表情包，可以预见——言蒙绝对有成为一个很火的网红的潜力。蒙恒的一个合伙人提议：“昨天蒙恒不是说他jiejie来我们平台直播的条件是要5%股份吗？” “我们七个人一人出0.7%又不够，出0.8又多了，不如这样，我们一人还是出0.8%，七八五十六，多余的0.6%就给蒙恒他外甥女言蒙蒙，反正也申请我们平台主播了。” 他看了言蒙的表情包配字，还以为言蒙就叫言蒙蒙，他不知道那只是网友的萌称。 他们平台初建的的时候，试过去拉赞助，但拉不到，做直播平台的人太多了，别人瞧不上小网站，想花钱拉大主播过来，但起步价都是上百万，他们没那个钱，对于蒙怡和言蒙，他们不如给点股份，反正都是自己人，占了股份，以后才会更出力让平台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