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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衡的呼吸有些低沉,嗓音变得沙哑,呼出的气息异常灼热,他叫了一声司云的名字,“阿云……” 司云秒懂:“……” 这个时候了你还想着这个? 然而吐槽归吐槽,司云却抱着封衡的大脑袋亲了上去。 …… 第二天司云就觉得要遭,趴在床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就像个高位截瘫的病人。然而他并不后悔,因为在某些时候,情绪积累得多了,需要的是宣泄,而不是压抑。 封衡经历了那么多,情绪也汹涌得厉害,封家承认他不是封家的孩子,带给他的不是平静,而是更为汹涌的情感。 他以前觉得的不公平和疑惑全都有了答案,突然而来的情绪,如果不处理好,能轻易的将一个人压得崩溃。 但……封衡会不会宣泄得太彻底了啊! 封衡端着米粥上来,眼睛里全是抱歉,“阿云,对不起,我昨天晚上太过分了一点。” 你还挺有自知之明,幸好你还没忘记给我清理。 司云翻白眼的力气都没了,给封衡递了个眼色,封衡立马明白,连忙把他半抱着坐好,端着米粥轻轻喂他。 “我想吃rou,米粥没劲儿。” 可以说昨天他们也是累了一天了,早上接待陈县令,中午和封家撕逼,下午又帮封衡证实了身份,晚上赶回家,天已经全黑。 精神亢奋的时候还不觉得,等缓下来了,就觉得又累又饿。封衡熬的这米粥里面就放了一点点rou沫,很清淡。司云本来就是一个蜀地味,以前喝白粥都要就辣咸菜,现在这个太清淡了,只有盐。 “马大伯说了,这种事情做了之后不能吃rou,也不能吃辣。阿云,对不起,下次我一定会不再这样了。” “别,该咋样还咋样吧。”司云连忙拒绝,他刚尝到rou味呢,就不让他吃rou了,这能行吗。 昨晚封衡不是很温柔,却别有一番感觉。 封衡这个古人倒是不明白司云的想法,但既然司云这么说,他就那么做。司云也饿了,也就不说什么,呼噜几下就吃完了一碗粥。 肚里有货,精神也好多了。 “你感觉好些了吗?”趴在床上,司云问道。 封衡顿了下,勾了勾唇角,“嗯,好多了。” 发xiele一通,压抑的情绪已经好多了。 那就行,司云迷迷糊糊的想。他又有点困了,不过想到什么,他强撑着没睡,让封衡给他俺要,一边按他一边说:“封衡,我觉得你找到你父母的几率还是很大的。” 这是昨晚被做得迷迷糊糊的,司云脑中灵光一现想到的。 “这句话怎么说?”封衡有点激动,手下的力道突然大了一些,疼得司云嗷嗷叫,他连忙放轻了力道,“对不起,阿云。” 司云已经什么都不想评论封衡的行为了,摆了摆手就说起了自己的猜测。 “你还记得昨天在公堂上,封老太和封老头一直要求陈县令做滴血认亲这件事吗?” “记得。” 司云:“但奇怪的是,你是他们从别人家抱回来的,他们怎么就能那么肯定你的血能和他们的血相融呢?在那个时候,我们还没做没有血管关系的人血液能相融的实验,他们怎么就能那么肯定?” 封衡:“阿云,你的意思是……”他的表情立刻严肃了起来,脑子里也有一个近乎荒诞的猜测,“你的意思是,其实我和他们本来就有一点血缘关系,所以他们才能那么肯定?” 司云:“没错。” “那血缘关系不亲不近,但总归有。而且好运的是,你的血液是真的能和他们的相融,我想当初封老太封老头在偷你的时候,就试验过血液能不能融。但血液相融这件事他们只知道有血缘关系的能做,因此你一定是封家人亲戚的孩子。” 司云做下总结,封衡的眼睛微亮。封老太封老头可不像司云那样知道的多,为了杜绝滴血不能认亲,他们肯定早就把主意打在别人身上了,而那别人,至少也和封家有血缘关系! 封衡是封家亲戚的孩子! “等等,还有一件事我们差点忘了。”司云又突然道。 封衡勉强按捺住激动,“什么事?” “我想封云隽应该知道这事儿,知道你不是封家的孩子,那天封老太发疯的时候他在旁边叫着什么别说别说,他肯定早就知道了。那个狗逼,难怪他对你那么坏,原来是因为这个!” 司云爆了一句粗口。 封衡眼神微沉,也想起来了,他同意司云的说法。 这个结论让司云和封衡两个都坐不住了,连忙起床穿衣服,收拾好了就赶紧下楼上马车,往县城赶去。封老太封老头关在监牢里,封家其他几个人虽说和这件事无关,但陈县令也没放过他们,再赔钱的同时,也决定关他们几天再放他们走。 司云和封衡此行就是去找陈县令,让他别审问封老太封老头了,那两个人看样子是嘴巴闭得死死的不肯说,直接审问封云隽就行,也不需要用别的,直接用能不能考试威胁他。 之前陈县令只是判了他五年不准参加科考,这次就威胁他要是不说,就一辈子不能参加科考。 虽说封云隽不能参加考试,整个人生就算完了。但五年不准参加和一辈子不准参加可不一样,不仅如此,陈县令已经知道封衡不是封家的孩子,总有一天,他铁定能掰开封老太封老头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