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节
“沈天羽，你这是在威胁我！”沈天羽厉喝道。 沈天羽忽然逼近沈天歌，恶狠狠的开口道：“没错！沈天歌，我再最后说一遍，下周姑姑的忌日之前，我妈要是还没回到沈家，我就用你的名声来给她陪葬！” 沈天羽说完便转身了，才没走几步又回过头来：“沈天歌，你加班到这么晚莫不是为了等什么人吧？真是挺巧的，刚刚我在这里碰到了沈天苌，人家可是直接乘了你们陆达集团的专用电梯上了顶层……” 沈天羽看着沈天歌，眼神里尽是怜悯。 沈天歌看着沈天羽的背影，脸色阴沉到了极限，她紧紧的抓着手里的文件袋，几乎要把它撕碎。 沈天苌和陆之汣回到锦园时已经是晚上十点。 沈天苌因为晚餐是随便叫了外卖吃的，回到锦园刚看到陈妈，肚子竟然开始叫嚣起来。 于是让陈妈准备了夜宵，两人正吃到一半，陆之汣接了一个电话，没过十分钟，陆之舞便出现在正厅的门口。 沈天苌一脸意外的看着她，昨天去陆宅的时候没见到，怎么反而出现在锦园，而且还是这个时间点。 陆之舞也神态自然走到餐桌旁，让陈妈也给自己上了一晚馄饨，刚吃了几口皱起眉头：“陈妈，怎么是香菇rou馅的？” 陆之舞平时最讨厌吃的东西就是香菇。 陈妈有些尴尬的笑道：“五小姐，我不知道您要来啊。” “那你也该提醒我一下是里面有香菇啊，我从小不吃香菇你又不是不知道。” 陈妈一脸冤枉，刚才陆之舞突然出现，一进来就让找自己要馄饨，她根本也没想这么多啊。 “你这么晚过来就是为了找锦园的佣人出气的？”陆之汣低头吃着馄饨，淡淡开口道。 陆之汣看了陆之汣一眼，又看了看坐在她身边的沈天苌，神色忽然就变得有些扭捏。 等了好半天，沈天苌和陆之汣都已经吃好了，佣人们将碗筷收了退了下去，陆之舞才慢慢从包里摸出一张单子放在桌上。 陆之舞闭着眼将单子推到两人面前：“小汣，我怀孕了！” 沈天苌听到这话，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看着陆之舞这架势，不知道还以为她怀的是陆之汣的小孩呢。 沈天苌看着那张b超单，上面的图像她也看不懂，不过诊断一栏明确的写着：怀孕三周。 “小舞姐，这孩子是……”沈天苌嗫嚅道。 陆之舞看了沈天苌一眼：“叶凌南的。” 沈天苌心想着真是强啊，一次就中。 陆之汣只除了陆之舞一开始说自己怀孕的时候眉头皱了一下，面色还算正常。 “你想怎么办？”陆之汣问道。 陆之舞抓头：“我已经想了整整一天了，要是知道怎么办我干嘛这么晚跑过来找你？” “那就打掉。” 陆之舞看着陆之汣冷漠的态度，皱着眉头道：“你好残忍，他可是你未出世的侄子。” 沈天苌听着陆之舞的话，忽然就联想到自己和陆之汣上次在陆宅吵架的场景，面上不由挂了一丝尴尬。 235：不被父母期待的孩子 陆之汣听着陆之舞的话，眸色墨色渐浓：“看来你自己已经有了决定。” 陆之舞垂头：“我不知道怎么和爷爷说这个事情。” “那你想好了再把决定告诉我。” 说完拉着沈天苌站了起来，两人准备往二楼卧室而去。 才刚走到楼梯口，却听陆之舞叫了一声：“沈天苌。” 沈天苌拉着陆之汣停下脚步，转头看着陆之舞神色有些仓夷，似是下了决定一番：“明天陪我去一趟医院吧，把这个孩子，打掉。” 沈天苌怔愣了几秒才开口：“好，那小舞姐今天晚上就在这儿住下，先好好休息。” 回到了二楼的卧室洗漱好，沈天苌换了睡衣去找陆之汣。 陆之汣早已洗漱好去了书房。 沈天苌推了书房的门进去，走到一旁的沙发旁坐下，用手撑着下巴看着正在处理公文的男人。 虽然陆之汣本来就长了一张完美的面孔，但显然男人在认真工作的时候魅力值更是蹭蹭往上张，沈天苌看着看着，忽然就觉得眼前的这副场景，就算是让她看上一辈子她也不会觉得腻。 “在想什么？”陆之汣转过脸来看着有些发呆的沈天苌。 “我在想你父母究竟长得什么样，所以才能把你生的这么好看。” 陆之汣眉梢微动：“你很想见他们？” “嗯，有一点……” 因为她没有父母，以后陆之汣的父母就是她的父母啊。 “陆之汣，你说小舞姐她，真的会不要这个孩子吗？” 陆之汣一边又转头去翻开文件：“不被父母所期待的孩子，就算是生下来，也只是个错误。” 沈天苌沉默了几秒：“就像是浅浅吗？又或者……”像她自己？ 如果不是这样，那怎么会把她抛在孤儿院？ 陆之汣察觉到沈天苌的异常，他合上了手中的文件，从书桌前起身走到沈天苌身边，将她抱在怀里：“沈天苌，别胡思乱想。” 沈天苌侧着头靠着他：“我只是有些感慨，原来生命真的挺脆弱的，早在胚胎的时期，生与死也可能只是在一念之间。” 无论是什么原因，她活了下来。 但后来沈星茹又告诉她，在变得更强之前，必须顺从忍受的活着，如果说现在她是为了变得更强而活着，那等到她真正做到那一天，她又该因为什么而活？ “沈天苌，你要知道，我不会干涉小舞姐的任何决定。” 沈天苌撇撇嘴：“那刚才你还让她打掉孩子呢。” “但决定是她自己做的。明天你和她去医院，无论到最后她的决定是什么，你只管陪着她就好。” “嗯，我知道。” 沈天苌忽然有些伤感，一个小生命，就此就失去了看见世界的资格。 翌日。 沈天苌早上起来，先给陈紫染打了一个电话说自己上午不进公司。 才刚走到楼下便看看到陆之汣和陆之舞已经坐在了餐桌旁吃早餐。 沈天苌走上去了，先拿起桌上的牛奶喝了，然后伸手拿了个三明治也开始吃起来。 三个人俩默契的吃着早餐谁都没说话，早餐的氛围很安静。 等吃完了早餐，沈天苌才开口问陆之舞：“小舞姐，我们还要去医院吗？” 陆之舞站了起来：“现在走吧。” 沈天苌跟在陆之舞身后，两人才刚出了门，陆之汣也跟了出来：“我送你们去。” 陆之舞转头看着他，轻轻点了一下头。 陆之汣在前排开车着，沈天苌就陪着陆之舞坐在后座，车内还是如早上三个人吃早餐时的沉默。 沈天苌看着陆之舞虽然面色平静，但是身上衬衫的一角已经快要被她柔烂，沈天苌忍不伸出手去将她的手握住，陆之舞有些意外的转过头去看她，只见她嘴角挂着微笑，眼神里都是关心。 为了保证私密性，陆之汣直接开车到了陆达旗下的私立医院，本来他想跟着两个人上去，却被陆之舞拒绝。 沈天苌和陆之舞来到妇产科，因为是自家旗下的医院，科室主任亲自接待了两人，很快就把手术时间定下来。 就是当天早上的十点，等科室主任完成之前定好的一台手术之后，就可以直接为陆之舞做流产手术。 两人在科室休息区等了两个小时，沈天苌陪着陆之舞说了一会儿话，等到护士叫陆之舞的名字，沈天苌见陆之舞走了进去，才给陆之汣发了信息说陆之舞已经开始手术。 陆之汣只回了一个“好”字，沈天苌终于有些后知后觉察觉到，原来觉得沉重的，不止她一个人啊。 但沈天苌在手术室等了不到五分钟，就听到外头忽然传来了喧闹声。 沈天苌不明所以的朝喧闹的方向看去，便看到一个长相英俊男人带着两个年轻人朝她这边走了过来。 那男人走到手术室前，朝里大喊了一句：“陆之舞，你骂我给我滚出来！” 沈天苌连忙挡在他面前，抬头看着他，脸色也沉了下来：“你是谁？” 男人睥了沈天苌一眼：“叶凌南。” 沈天苌还没反应过来，便听叶凌南又喊了一句：“陆之舞，你要做掉孩子是不是也应该问一下我这个父亲！” “叶先生，这里是医院，你不可以这样大声喧哗，会影响到其他病人。”沈天苌冷声道。 “那些不关我的事！”叶凌南说着就要把沈天苌推开，一副要闯手术室的架势。 但是沈天苌却死死的挡在他面前，一副不可能让他闯进去的样子。 叶凌南忽然伸出手来握住沈天苌的手臂，朝身边的手下使了个眼色，两个人刚要抬了脚将手术室的门踢开，手术室的灯却熄灭了。 陆之舞一脸苍白的走了出来，沈天苌用力挣脱了叶凌南的钳制上跑到他身边扶住她。 “叶凌南，你来干什么？”陆之舞有气无力的开口。 叶凌南一见她这副虚弱的样子，瞬间已经气到了顶点：“陆之舞，这就是你的招数？我从前还真是小看你了。” 陆之舞脸上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叶凌南，我现在是在给你解决麻烦，你应该感谢我。” 236：生一百个陆家也养得起 叶凌南嘴角挑了一抹讥讽：“陆之舞，我真的怀疑你究竟是陆家老爷子养出来的亲孙女吗，你看看你做的这些事情，和夜场那些低俗的小姐有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