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节
不过,也仅仅一秒之后,她就放松了,因为站在床边的那个人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有威胁,最起码短暂的时间内,是安全的。 “你长得那么白,真的不适合忽然出现,很吓人的。”居室里灯火很朦胧,但他却显得异常扎眼,因为太白了。 “听说你伤的并不重,为何这般难看?”宇文玠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她的状态真的很差,像是生了大病一样。 “因为我身娇体弱呗。”嗓子哑的不像话,但不代表她会示弱。 将椅子拖过来,宇文玠在床边坐下,看了看她苍白的脸,随后伸手拉过她受伤的那条手臂。 “疼疼疼。你要伺机报复么?快放手,疼死老子了。”哑着嗓子大叫,难听的很。 “闭嘴,像鸭子一样。”宇文玠不爱听,眉头也皱了起来。虽说他长了一副稚嫩的脸蛋儿,但皱眉时也挺有威严的。 “追根究底你有一半的责任,若不是你用人不淑,也不会有这种事发生。”他嫌她声音难听,她还非说不可,而且,他在捏她的手臂,真的很疼。 不理会她,可能也是懒得说话,宇文玠最后直接把衣袖扯了下来,布料分离,发出撕拉的一声。 “你干什么?”想起身,但又因为疼动弹了一下放弃。 “大夫说你的伤口应该进行缝合,但你执意不允,这样下去不利伤口恢复,你的手臂很可能会烂掉的。”解开包扎在伤口上的纱布,他一边说道,很冷静的那种。 “他缝合的器具不干净,真缝合了我才要担心手臂会烂掉。”她看到了大夫拿出来的缝合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线,简直是惊恐。 纱布拿开,伤口也露了出来,恢复的并不好。随着碰触到周边的皮肤,伤口最中心的部分也像小孩儿张嘴了一样,有淡色的血流了出来。 “你给我轻点儿,好疼。”疼的她要发火儿了。 “不行,必须缝起来,不然真的会烂掉。”宇文玠观察了一下,然后下了结论,毋庸置疑的那种。 白牡嵘立即瞪眼,“我的胳膊我说了算,放开我,谁敢在我身上动针,我打得他老娘都认不出。”坚决不会缝合,那针和线都太可怕了,滥造的那种,根本不可能做到完全的消毒。 宇文玠看了她一眼,以一种王者看青铜的眼神儿,随后微微转头看向房门的方向,“把大夫带过来。” 然后,就听到楼梯发出踏踏的声响,有人快步的跑到了楼下。 白牡嵘眼睛都要瞪出来了,“我手臂烂了是我的事儿,你那么cao心干什么?啊,好疼。”挣扎着坐起身,手臂也跟着疼,她看了一眼,的确还是没怎么好,但她也不想缝合。 宇文玠安静的看着她,好似她无论怎么折腾他都不甚在意,十分像一个年长者。 “我说的话没听到么?这是我的房间,赶紧滚蛋。要是还想像上次那么丢人现眼被我打的还不了手,我这就成全你。”白牡嵘眼睛瞪得大,而且真的冒火了。这人忽然间的关心,看起来真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糖衣炮弹对她没什么用,反而会引起反感。 再说,她真的不想缝合,很担心会破伤风感染。 宇文玠根本不理会,而且也似乎很瞧不起她现在的体力,瞧她那脸色就看得出,眼下有多无力,还想和他动手。 不过片刻,就听到了上楼的声音。白牡嵘脸色更差了,随后动身打算下床。 哪知宇文玠却就在这时起身,身体一转转到了床边,用双臂扣住她的上半身,直接把她撂倒在床上。 白牡嵘蹬腿挣扎,他一条腿迈过去,压住她乱动的腿,正好这时小羽带着大夫也进来了。 他们俩的造型就让他们吓了一跳,不过大夫是对宇文玠言听计从的,停顿了下,便拎着药箱快步的走到了床边。 “放开我,小兔崽子。还有你,敢动我一下,我把你脑袋揪下来。”她根本挣扎不过,而且因为用力动气,气血上涌,她身体更疼了。 大夫也不吱声,只是快速的打开药箱,处理要用的工具,手脚利落的不像话。 白牡嵘被宇文玠锁在床上,因为眼下体力不济,根本不是他对手。挣扎了几下,冷汗就如下雨一样,衣服都湿了。 宇文玠却好似无感,只是控制住她,然后随着大夫靠近,他把她那条受伤的手臂摆出去又扣住,让她动弹不得。 白牡嵘觉得这厮就是故意的,在她手上从来没讨过便宜,这次终于逮到机会了,臭小子! 第73章 正反色诱 那大夫手脚利落,也可以说是因为宇文玠无声的眼神指示,让他做事没有任何迟疑。尽管白牡嵘的表情眼下可以说是狰狞,但大夫选择视而不见。 他从药箱里拿出一个瓷瓶来,然后倒出里面绿色的药水来,浸湿了一团纱布。 用镊子夹着那纱布,将白牡嵘的伤口里里外外的擦拭了一遍。 疼的白牡嵘要昏厥过去,忍不住痛叫,她嗓子沙哑,叫出来的声音更是难听至极。 宇文玠却好似没听到,依旧困着她,那时候他的身体真的跟铁一样坚硬。 白牡嵘身体无力,根本挣扎不出,冷汗哗哗的流,一时间她衣服都湿了。 将伤口里里外外擦拭了个遍,大夫拿出缝合用的针线来。瞪着眼睛看他手上的针线,白牡嵘挣扎的更厉害。宇文玠亦是加大了力气控制她,她在他怀里看起来很是娇小。 大夫痛快的下针,顺着皮rou进去,白牡嵘整个身体都僵硬了起来。与此相比,身上针扎感的不适已经不算什么了。 她哑着嗓子痛叫,难听至极。如果有人在她耳朵边这么叫,她肯定会嫌弃死。倒是宇文玠面不改色,依旧十分平静。致力于困住她,不松懈一分一毫。 大夫下针也很快,好似只是几下子,就缝合完毕了。 剪掉线,他痛快的收针,然后涂药包扎,也忙活的满头大汗。 白牡嵘已经放弃挣扎了,而且随着包扎完毕,手臂上的痛感似乎也逐渐减退了。 这时,她也才知道最初里里外外涂抹的是什么东西,是麻药。 大夫第一次给她处理伤口时就说要缝合,还说可以涂药减轻疼痛。但是她根本就不信这个时代会有麻药这种东西,所以也没同意。 但到底是自己想法太狭隘了,这个世界能做出那种改变体质练功的秘药来,做出效果还算不错的麻药应该也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