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节
要知道戴着防毒面具咳嗽是一件非常难的事情,可现在又不能摘掉,说不定里边有毒,而且现在也不由地我去做别的,因为我整个人已经摔在了地上,期间下巴还从棺身的边缘上磕了一下。 我连忙爬了起来,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找手电,发现就在不远处,爬过去抓在了手中,第二件事情就是找枪,可是找了一圈并没有看到,一边暗骂自己没长脑子,这床本来就濒临奔溃,怎么能假的住我上去压,一边继续找枪,毕竟枪是我的第二条生命。 “哪里去了?”我忍不住嘀咕了一声,又转了一圈,几乎把整个房间都找了一遍,可是枪就是莫名其妙地不见了,我照了照头顶,总不会这么一摔被枪摔到了房顶上吧? 显然,我的想法是错误的,房顶上面并没有看到,我揉着下巴努力地回忆了一下,顿时就一愣,心里暗骂道:我cao,不会这么巧吧?难不成我刚才一摔,枪掉进了棺材里边? 瞬间,我觉得这可能性极大,因为刚才我一直用枪对着里边的尸体,拿着绳子刚上床想要去拴住尸体,床也瞬间就坍了,一定就是这样,而且所有的地方都找了,唯独是棺材里边没找,看来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镇定,镇定,这一慌你他娘的就耽误了时间,要是有什么变故,你就死了!”我一边让提醒自己镇定,一边告诉自己不后果的严重性。 棺材里被坍塌的床的碎木片积压着,我快速将那些一用力就能掰断木片掏出来,等清理干净之后,我就傻眼了,确实枪就在棺材里边,但已经顺着尸体边缘的掉到了棺底。 暗骂了一声晦气,就直接拿出卸岭甲想要钩上来,毕竟不知道下面那具尸体的具体情况,我是真的不敢下手去摸回来,所以第一时间就想到了用这种办法。 可是钩住了之后,我就知道没有比自己更倒霉的人了,因为正巧掉到了下面那具尸体旁边,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反钩住了,不管我怎么用力就拉不出来,这两具尸体实在太重了。 我收回了卸岭甲,便是琢磨起来,想要拿回枪有两种办法:一种是先把第一具尸体拉出来,然后看看是什么东西钩住了,然后再拿出来;第二种,就是用粗暴的办法,把棺材砸碎,那样尸体和枪都就出来了。 可是我面临一个自己的心里难题,第二种办法虽然粗暴直接,也最有效果,但是那样对于死者是大不敬,做这一行多少也要有些忌讳,即便鲁莽如胖子那样的人,他也有自己特定的规矩,比如说开棺之前点蜡烛。 看样子只能用第一种了,我想好了之后,就用绳子拴了两个套,给尸体的脖子套一个,另一个套在了腿弯上,整个人就用力往起拽。 我本以为上面这尸体不会太重,可没想到我居然托不动,然后就卯足了尽猛拽,可尸体还是纹丝不动,瞬间就知道这是为什么,原来上面这具就是棺宝,东西都在它的体中。 可是问题来了,既然上面是棺宝,那下面又是什么?以前在铺子听那些老板说过这样的情况,有些棺材里边上面会放一个“假尸”,然后做一个隔层,真正的棺主就在下面,可因为假尸上面有一些冥器,所以就“放”了真正的棺主一马。 这属于设计者的小手段,只要经验丰富的盗墓贼,一看棺材的高度,再注意一下棺材内部的深度,就会立马发现其中的猫腻,所以使用者非常的少,以至于我下了这么多斗,也没有碰到过一个。 眼前的情况,自然不可能是假尸护主,可具体原因也不知道是什么,但现在只能用最为不正确的做法,毕竟盗墓贼终归是贼,别急眼了兔子都会咬人,更何况是干我们这一行的,这都是现状逼得,其实我何尝想要这样做呢? 那行腰间的工兵铲,将其折叠的地方打开,我比划了一下,直接就朝着棺材的边缘巧了上去,顿时就是“当啷”一声,震得我的虎口隐隐作痛,在被我敲掉的棺身处,立马就出现了漆黑的石头。 我看的差点把眼珠子都掉下来,打死也想不到檀木棺身里边居然还包着石头,难怪床都塌了,棺材还纹丝不动。在我不死心将所有的檀香木敲掉之后,立马一口黝黑的棺身便出现在我的视线中,瞬间一种淡淡的忧伤在我心头萦绕。 这人点背,不但喝凉水塞牙,开个棺还能碰到这样的事情,以往我千方百计地阻止胖子开棺,怕里边有粽子跳出来,自己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来开一次,还能碰到这样的事情。 一下子,我就开始挠头了,以我个人的力量,很难从棺材中把那个棺宝从里边拖出来,估计怎么说也有二百多斤,虽说里边躺着的人是胖子的话,我肯定能行,可死人就是一百多斤都会让我够呛,更不要说里边还装填了一些冥器。 我已经意识到,这种斗里不会有什么瓷器、书画、铁器和青铜器等,有的可能只有玉器一类,并且那个时代玉器也是那种没有纯净,也就是年代久远一些,但是到了外界价格连一件青花瓷都比不过,幸好我的目标不是来摸冥器的,这事要是让胖子知道,他不哭死才怪。 看着头顶上的房梁,我实在没有什么勇气用绳子去拉,万一房梁断了,整个房间都会塌了,我再没有被鬼吓死,反倒是被这样愚蠢的做法搞死自己,那真的开了盗墓贼的先河了。 一时间,我实在没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此刻恐惧也平复了不少,但烦心的事情便接踵而至,我开始敲着脑袋来回走动,总觉得自己哪里还没想到,如果什么时候想到肯定会狠狠地奚落自己一番,因为我已经意识到自己犯了严重性的错误,可那又是什么呢? 第396章 东方之珠 看了看破裂的表盘,我已经在这冥宅中停留两个多小时,现在也懒得去管什么白光,毕竟害怕又不会要命,况且现在的尸体下的尸体让我如此困惑,大部分的注意力都在这上面。 由于长时间没有再发生什么,所以我的胆子逐渐了大了起来,将大半个身子探入棺材中,开始还在试探性地碰一下敲一下,见尸体没有反应,我直接伸手抓住了自己的枪,拼了命地往出拉。 “卡啦!”一声,枪终于是被拽了出来,不多这声并非是拿到枪发生的,而是好像骨头被拉断了似的,我连忙道歉道:“不好意思,小爷只是无心之失,并不是有意冒犯先人骸骨,主要是您抓的太紧了,这东西是属于我的,这也是物归原主,您两位应该都不会介意吧?” 这种蛋疼的做法,以往都是胖子,以我看这神经病是会传染了,和他在一起的时间久了,我都有些被他带过去了,说实话现在还真的非常想见到胖子,要是有他在身边就好了,可惜现在只能独自面对,独自去想解决的办法。 敲了敲脑袋,我自语道:“平时和胖子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一般都是我想出办法他们来执行,现在剩下我一个人了,即便没有执行力度,但至少也有个点吧?” 又想了几个想法,比如用螺纹钢管去撬棺材,可是棺材本身的重量加上尸体的重量,估计我站到二里地之外,才能找到撬起它的支点,典型现在的杠杆原理并不适合我孤军作战。 显然,我的方法遇到这样的体力活,并没有什么蛋用,所以我必须换个思路,要是换做胖子他们遇到这样的情况,他们又会怎么做呢? 别人我不了解,但是胖子撅起屁股,我就知道他要干什么,要是胖子的话,他肯定采用非暴力不合作的手段,说白了就是无所不用其极,在摸金方面他可比我强太多,难怪他是摸金派,我是卸岭派,看山岭的风水,我自然强他百倍。 “小哥,你还想个屁,直接用石工锤砸不就行了,想那么多没用的有个鸟用啊?”忽然,我的脑子里就模仿出胖子这么一句话,瞬间就想煽自己一巴掌,确实这个方法可行,只是需要一些时间而已。 立马,在我没有想到其他办法之前,开始用石工锤配合凿子,一下下地砸了起来,棺材的石料虽然像是顽固的对手,可是毕竟时间太长了,质地也酥松了很多,所以大量的石屑和石头片开始掉落。 看到如此的进展速度,我也不再想别的方法,便是孜孜不倦地做了起来,把自己搞得满头大汗,不过成效非常不错,一条宽大的裂缝已经出来了,我又换到了一个地方,再凿出一道裂缝。 整个过程花了我一个多小时,终于棺材的头尾和中间都出现了裂缝,再用螺纹钢塞到裂缝里横着去撬,这一快送动掉落之后,又用了十分钟,我就把对着我这一边的棺身全部撬空了。 此时,两居尸体从侧面已经全能看到,这次二百多斤就不算什么,我用力将上方的尸体搬了下来,瞬间两具尸体的相貌就出现在我的面前,它们保存的非常的完好。 我瞬间就感觉有些奇怪,因为这两具尸体的长相我好像在哪里见过,我心说自己不可能和死了这么多年的人见过面,那我岂不是活了几千年的老妖怪了? 不对不对,这两个尸体的相貌我应该刚见过不久,在我下意识回头看了看那两个石雕人的方向,瞬间一拍脑瓜,他娘的原来这对石雕童男女就是按照这两具尸体雕刻的。 上面的无臂男尸,下面的女尸的胳膊比正常人还要长一半,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缺什么补什么,这种刚柔并济还真的没听说过。 我先是检查了被我搬下地男尸的尸体,发现他的胳膊并非是被什么利器斩断的,好像是自然脱落的,看到这样的情况,我就有些纳闷,毕竟胳膊不同于尾巴,即便猿人进化成人类,也没有把胳膊进化掉啊,那男尸是怎么生活的? 不过,旋即一想就觉得这并不奇怪,现在很多可怜的无臂人士,都有他们自己的生存之道,照样可以照顾自己的饮食起居,一般看到这类人,我会将自己兜里的几块零钱送过去,不管他们是处于什么原因,他们活着要比普通人难太多,而我们这些四肢健全的人又凭什么不快乐? 无奈地摇了摇头,我想也许是人家身残志坚,而像我这样大多数的人,却是身坚志残,早已经把自己活着的初衷忘掉,每天只是为了活着而活着,甚至有一部分人还是为了钱而活着,这样想来最可怜的应该是我们自己吧! 摸着男尸,即便戴着手套,我也能感觉到他体内硬邦邦的,感觉好像胆结石遍布了全是一样,在我把男尸翻过来,就发现了粗糙的缝合痕迹,看的忍不住背部有一种针刺的感觉。 我从不否认历史每位帝王立下的赫赫功勋,大多数还造福了后代,甚至影响到现在的我们,但是作为帝王,有一句老话说的非常好,叫做“伴君如伴虎”,不管是开过明君,还是接位登记,总归因他们而死的人,要比屠夫杀的畜生都多的多。 这样的比喻肯定是不恰当的,但没有一个帝王不是残暴的,没有铁腕的手段,如何巩固打下的江山,并且越是开国皇帝,就更加的残忍,只是他们大多数都是功大于过,很多时候世人不好轻易评论,放在古代那可是杀头的大罪。 我没有迫不及待地解刨尸体,虽然作为一个盗墓贼,但我还是对尸体有着充分的尊重,至少也要等人家做好思想准备,自己便去看还在棺材底部女尸的情况。 女尸有着非常明显的女性特征,虽然现在已经看不出活着时候的相貌是俊是丑,但从身材上来看,用东北人的话来说,那绝对是杠杠的,毕竟南方的女人不管相貌如何,但大部分身材都是不错的,这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也是为什么说南方美女多的缘故。 我搬动了一下女尸,发现她的体内并没有什么,只是浑身处于僵硬的状态,这种僵并不是粽子那种,而是体内所有水分被蒸发干了之后的那种僵,我怀疑她是被放干血而亡的,这种死法从时间上来说,更加的残忍。 无奈叹了口气,我对着他们拜了拜,不管他们生前是什么人,甚至可能在出生时候已经被选中,要为帝王陪葬,但肯定属于华夏民族的先人,不过看他们的情况,应该是没有什么后人,要不然说不定还是现代中国某一大批人的祖先呢! 我将自己能做的一切做完,就拿出匕首划开了男尸的后背,里边的所有器官早已经消失不见,不是自然枯竭,而是被人挖走,瞬间里边出现了很多的玉石翡翠和一些宝石珍珠,但这些东西有一个特性,不管是天生的,还是后天打磨的,均为球体,也就是说都是珠子。 一下子,我就皱起了眉头,并不是因为这足足有几十颗各类宝石,而是因为这都是珠子,我还清晰地记得,在夏朝古墓里边的见闻,哪里都是以珠子为主,甚至还在祭拜一颗巨大的珠子,难道古代对于珠子有某种情结不成? 我曾经看过一篇关于珠子的文章,里边作者不是在鉴赏文玩,但我却是以这样的眼光去看的,后来被里边的内容吸引,其中大部分是假借珠子来宣泄作者的情绪,可看到结尾的时候,我深深记得这么一句话:“珠圆玉润,是我个人对东方情调的推崇,珠子在中国古代一直被视为最为神秘的象征,就如同现在这个世界,每个人将自己的棱角磨平,变得圆滑的令人敬畏。” 当时,我只是看到了作者对世态炎凉的感悟,却没有注意到珠子对于中国古代的影响,最具有代表性的并非这些珍珠玉器,而是丹药,它也被术士和方士炼成了珠子状,我起初认为这是为了好服用,现在看来这才是关键所在。 即便现代,中国的国家化大都市上海,也有着“东方明珠”的美誉,看来中国从古至今一直流传着有关东方之珠的传说,之后诸如我们只是被这个珠子意誉为明珠、珍珠这一类,却不知道还有这么久远的一层关系在其中。 没有再看到惨白的光源,我从那些珠子中挑选了几颗,便是走回了后院中,用工兵铲挖了一个坑,把两具尸体放在其中,将那些珠子全部洒落在尸体的身上,对着它们说道:“如果那是你们的冤魂,现在你们可以入土为安了,我拿的就算是给你们挖这个坑的费用,请快些上路吧,如果你们想要知道我的名字,那我告诉你们,我叫雷锋。” 没有之前的恐惧,却换来一种说不出的忧伤,比起墓主人而言,他们只不过是陪葬品的一部分,但是从来没有人考虑过他们的感受,放佛冥冥之中有着一个牵引,让我走到了这里。 在我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开始头晕的时候,隐约听到了一声男女一齐说话的声音,他们说的是:“谢谢你。” 第397章 醒来以后 在我最后的昏迷之时,听到隐约有人说了这么一句话,所以我算是带着恐惧晕过去的,因为我无法辨别那是真是假,是我的幻觉还是一种灵异的巧合,本来这世界上就有很多难以解释的事情,估计我这算是一件吧! 也不知道那是在什么时候,大概是在我即将从昏迷中醒来之前,可能是大脑已经完全清醒,但身体还是不受控制,要知道这种情况我并不是第一次遇到,可是依旧还是有些害怕,因为我不知道在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居然会让我昏迷。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很长时间,也可能是我自己这样认为,全身麻痹的一点儿都不能动,连睁开眼皮子的力气都没有,有些像是超量摄入麻药一样。 终于睁开了眼睛,四周的环境已经变了,我已经不在那个冥宅当中,但也不是之前的墓道中,由于我还不能动,视线也受限制,只能看到距离我三米远的地方是一面墙,而我的手电筒直射墙上。 很快我就意识到,自己应该正靠在什么上面,同时视线被前方的墙壁所吸引,如果我看的不错的话,对面应该就是张玲儿,这一切变得太快,感觉自己像是刚从一个时空中跳了出来似的。 除了张玲儿之人,我再也没有看到任何人,她满脸的污垢,好像经历了很多的艰辛,此刻正在熟睡,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更不知道为什么会和张玲儿在一起,我甚至不知道之前的经历是现实还是幻觉,这一切突然的转变让我有些接受不了。 渐渐,我发现自己的手中能勉强动了,心里就莫名的兴奋起来,难怪有一些新闻上说,有些植物人突然醒过来,然后神经却有了问题,起初认为那是睡的太久了,后来才证实那是因为太过激动导致的。 过了将近二十分钟,我才能够扶着墙站了起来,摇了摇自己的脑袋,感觉还是昏昏沉沉的,一摇差点把自己搞吐了,就蹒跚着走过去推张玲儿,直到把她推醒。 张玲儿看到我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问我:“小哥,你醒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一下把我问懵了,因为我他娘的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先反过来问她:“玲姐,我怎么和你在一起?” 张玲儿伸了个懒腰,有一种说不出的妩媚在其中,即便她现在的装束比个乞丐好不到哪里去,但那种媚劲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媚骨”。 在张玲儿简单地把前因后果告诉了我之后,其实她发现我是一个偶然的事情,当然她也是一个人,用她的话来说:“当时,我们十二个人一队往回走,我不知道怎么就看不到前面的人,等我转身看后面的人也没了,就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我立马进行了寻找,但一无所获,只能一边小心周围的变故,一边休息,然后再一边寻找……” 张玲儿发现我的地方,并非是那个冥宅中,而是一条墓道的岔口里边,她以为我们可能在里边,所以就进入找了起来,但里边没走多少步都到头了,而就在尽头的地方,她发现了处于昏迷的我,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我用无辜的双眼看着她,心里却在暗骂:他娘的,小爷找了那么久的人,还差点把自己吓死,可人家这么简单就找到了我,这不会是老天在捉弄我吧?幻觉,一定是幻觉! 为了证明这是不是幻觉,我连忙捡起靠在一旁的背包,当从里边翻出那几颗珠子的时候,我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显然这不是幻觉,那些都是真的,可是我为什么又会出现在封闭的墓道中呢?我不是下了那个窟窿,还进了冥宅里吗? 我跟张玲儿确定了一下,她告诉我哪条墓道肯定是封闭的,因为我就靠在尽头的墙壁上,并且她也找了一下机关,并没有找到,她说可能是自己在这方面的研究不深,所以并没有找到什么,就问我怎么了。 我把自己经历的一切跟她仔细地说了一遍,说完之后就将那几颗珠子交给她看。在她研究珠子的时候,我有一种脑袋发炸的感觉。 这就好像自己走夜路,忽然碰到了倾盆大雨,正好看到了一户人家灯还亮着,然后就过去敲门,主人家居然是个美女,而且还非常的好客,邀请我进去避雨之后,看雨是停不下了,就让我借宿一宿,或许还可能发生点什么男欢女爱的桥段,但是第二天一醒,发生自己正躺在一处坟场内,并且还有个打扫坟场的人告诉你,昨晚根本没下雨。 如果没有这几颗珠子,那可以说是我在做梦,或者出现了幻觉,可现在证据就在眼前,一时间就变得扑朔迷离起来,整件事就像同伴忽然消失一样,根本毫无头绪可言。 我和张玲儿讨论了一下,她对于我的经历也颇为怀疑,正用不相信的眼神看着我,好像是我在故意说谎似的,但她也有一些无法解释的问题,因为她应该是检查过我,我确实是真的昏迷了过去。 张玲儿看着我的眼睛,问我:“小哥,你不擅长说谎,你的眼睛已经出卖了你。你愿意告诉我就告诉,不愿意就算了。” 我一看她还假装生气了,而且这话就是在套我的话,如果我是胖子,说几句谎话自然不会让她看出破绽,但我却没有那个能力,而且我他娘的说的是千真万确发生的事情。 我说:“玲姐,我骗你干什么?这对我又有什么好处?而且你知道的,我这个人最不擅长的就是骗人了!” 张玲儿更加疑惑,说:“那就奇怪了,我在墓道中碰到了你,按理说你应该昏迷在你说的那个‘冥宅’当中,难道真的有鬼怪作祟?” 对于她的说法,我并不苟同,因为作为搬山派的大师姐,她们倒斗用的法术,很多都是能够降服鬼怪的,这就好比你跟一个神棍说,让她不要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但她就是靠这东西吃饭的,她要是相信了不就等于自己砸了自己的饭碗吗? 我说:“如果整件事情要是都成立的话……” 话还没有说完,张玲儿便是摇头打断说:“这是不可能成立的,鬼怪的能力再大,也不可能把你从一个地方搬到另一个地方,这中间少了一个重要的步骤。” 我立马点头说:“我就是这个意思,这个步骤比如说是一个人,这个人也到了冥宅,发现了昏迷的我之后,把我从里边带了出来,然后放在了你说的那个墓道中,而他自己因为某种原因去做别的事情,所以你才会发现一个孤独昏迷的我。” 张玲儿说:“这也是我想到的,只是这个人是谁呢?按理说,这个人是友非敌,要不然也不会把你从冥宅中带出来,可这次出发的人,如果任何一个找到你,谁都没有理由把你放在哪里,然后再去做别的,至少也要等你醒来吧!” 和一个聪明人说话就是这样,她往往不用你说的太多,便已经能将你要说的全都明白,只是对于张玲儿,我还是抱有一种敬畏,即便是和红鱼在一起都不会有这样的感觉,因为这个女人太精也太聪明了一点儿。 至于究竟是什么,我们两个谁都无法给出准确的答案,而我又饿又渴,看了看表,现在已经是早上七点钟,我记得自己昏迷之前的最后一次看表,那是凌晨两点左右,也就是说期间间隔了五个小时,这中间发生什么事情都是有可能的,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我要补充食物和淡水。 我们两个吃着最后一顿铁盒罐头,接下来只能吃压缩食物,好在这次有下斗前的大量补充,所以现在基本还什么不缺,甚至比以往下斗的装备都要齐全。 吃过饭后,张玲儿看我整理装备,就说:“小哥,都进了墓了,你还带着水肺和氧气瓶做什么?不嫌重吗?” 我说:“玲姐,虽说现在用不上,不代表一直用不上,这个墓处于神农架的腹地,又是最低洼的区域,即便上面有石灰层阻隔了雨水下到斗里,但一定会形成一个湖,可现实却没有这样,那就说明……” 张玲儿又打断了,她已经明白我的意思,示意我不用继续往下说了,她却说:“看来这斗下可能有一条地下河流,而且水流量还不小,你是怀疑墓主人的棺椁就在水中?”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说:“很有这个可能,所以在我们没有找到墓主人棺椁之前,这些潜水设备都要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