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
雨水仿佛一道天然的帘幕隔绝了外界所有可能的视线,封闭在这狭小空间里。 火苗噼里啪啦地烧着。 脱了军装的霍少帅,像个棱角比之众人要凌厉的贵公子,身上迫人的威势却少了许多。 也有可能是他刻意收敛的。 可他在的环境中,气场依旧是由他主导的。 旁人成为这个氛围里的小小点缀,依附而生。 苏玩玩尽可能努力地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男人的视线没地方落,只能落在苏玩玩身旁无尽的黑暗之中。 男人的余光中,少女烤得红扑扑的脸蛋,像一颗水蜜桃。 军中男人多。 一群糙老爷们儿呆在一起,话题难免往漂亮女人身上带。 就连看画本子也是看的…… 霍少帅自然没这闲心逸致,真要缺女人多的是想往他身上扑的。 但听的多了也就记住了一些。 什么凄风苦雨夜,正是**缠绵时…… 破庙,夜雨,寒冷,互相取暖…… 霍少帅大手扯领带,烦躁地站起身来回走动。 苏玩玩觉得压迫更重了。 不知从何时起,狭小的空间内开始弥漫着一种别样的味道。 一种……说不出来,却欲语还休的味道,融化在两人之间。 犹如被打开的陈年红酒,酒香太过醉人,就看先迷昏了谁的理智。 作者有话要说: 小豹砸:哦哦哦,被我抓到了,你在想什么你…… 少帅:想什么?没想…… 小豹砸:你在嫌弃大的,觉得小的跟你联姻比较好。 少帅:我没有,我只是觉得苏挽君是个蠢货。 小豹砸:你还对着挽挽想画本子…… 少帅:说了我没有!再乱说话小心老子一枪崩了你! 小豹砸:?? 少帅:你在说什么? 小豹砸:真香啊…… s:以后为了行文方便,会把苏玩玩改成苏挽挽。 往后出现苏挽挽就是女主啦。 第8章 最初的蛊惑(三) 破门被风吹得吱吱嘎嘎,在山中听着尤为渗人。 庙外是凄风苦雨,庙内是孤男寡女围火取暖。 霍仿虽从军,但久居高位,向来是内敛的人。 心思这个东西埋得越深越好。 少帅走了两步,看着少女恨不得把自己团成一个球的可怜模样,硬生生压着自己坐了下来。 大佬浑身上下散发着寒气。 挽挽觉得背后是在太冷了,朝着少帅腼腆一笑,背过身来烤火。 男人的眼睛透过燃烧的火苗,眸子里映出了别的风景。 作为一个从小读圣贤书的世家子而言,那不是他该看的东西。 男人听到了自己的呼吸和心跳。 野狼眸子一样的眼睛闪过恼怒。 少女湿透的后背,质地垂顺的里衣紧紧贴着她的肌肤,勾勒出她的腰肢,甚至能清楚地看到她纤细腰肢上漂亮的腰窝。 周围的衣服在慢慢烤干脱离肌肤。 连这个过程竟也有一种赏心悦目的婉约之美。 仅剩下中间一块,仿佛连火也知道那里是重头戏,漂亮细腻泛着粉红,得需留着慢慢品尝,细细摩挲着才好。 烤火之下,可视区域在慢慢缩小。 大约是与胸平行的位置,从前面延伸过来一根细细的长长的红绳,在纤弱的蝴蝶骨下方,打了一个蝴蝶结,绳子下垂在少女的背上。 仿佛是中式优雅甜点上点缀的红色的山楂带子,又仿佛是西式礼物盒子上那个蝴蝶结,轻轻拉开就可以将礼物拆开…… 光看那红绳懒散的样子,就知道那肌肤有多么润滑,摸上去的手感一定…… 男人猛然闭上眼睛! 迈着军裤大长腿推开门走到了外面。 男人站起来时,少女身子一抖,那背上垂下的蝴蝶结绳子也一抖,在火光之中不知迷了谁的眼。 里头的火堆太热,只有凉风能叫人清醒。 挽挽姿势不变,丝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背对着火堆,抱着她的rou干和大白馒头不停地吭哧吭哧。 东西太少了,铁定是要饿肚子了。 霍少帅猛然站起来,挽挽吓了一跳,忙把自己的东西往怀里一抱。 这厮怎么会朝人腼腆地笑,只是想吃独食而已。 挽挽心虚地往外面看,少帅人就在门口。 寺庙有两道门,正门和偏门。被吹得嘎吱嘎吱响的是偏门。 挽挽猜少帅一定是看见自己吃东西,也想吃,不好意思开口要生气了。 吃的……是绝对不给的…… 为了向少帅表示友好,她决定搬动泥像旁的水缸去堵上那扇破门,消灭难听的噪音。 没吃饱的她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大的力气。 漏雨之后,水缸里是有水的,再加上缸子本身的重量…… 挽挽捏着边上努力了很久,纹丝那个不动。 霍少帅走进来,看着试图以自己的小胳膊小腿搬动水缸的“不自量力”少女,嘴角不自觉泄露出一抹笑意,站在离她身后一米的地方,双手插着口袋看着她。 结果水缸真的动了,挽挽还没来得及高兴一下,水缸年久失修,不知道是哪个朝代遗留下来的文物了,在挽挽的大力拖拽下,一瞬间四分五裂。 挽挽两手捏着一块缸片,身子向后飞去。 男人的身体比理智先一步行动,三两疾步将轻飘飘的少女的身子轻柔地收入怀中。 仿佛托着一只轻飘飘落下来的燕子。 没有挽挽臆想当中的疼痛,反而落入了一个guntang的怀抱,屁股坐在男人坚硬的大腿上。 充满男性气息的怀抱。 年轻男人的手臂自身后环住了少女纤腰。隔着那层薄薄的里衣,手掌的温度源源不断地传到少女的身上。 很烫,烫得她身子可怜地打了一个冷颤。 挽挽身子僵硬。 小说里写,反派少帅最讨厌和女人接触,因此不少人怀疑他的性向。 即使对于女主,也是自尊被冒犯的不甘心远远大于对女主的喜爱。 刚一落定,挽挽就挣扎着从霍仿的怀里出来。 n bs 她还要吃他家大米的,她不得罪他。 年轻男人如小山一样稳,感觉到怀里的小东西打颤挣扎,弱小得可怜,挪开落在她腰间的桎梏放开了她。 “谢谢。” 少女的声音娇软,像小猫咪一样。 霍少帅无声地点点头,很不苟言笑、不近女色的样子。 水缸被挽挽打碎后,庙里本来就流了一地的水,现在更加泛滥。 能坐的,干的地方只有火堆旁边巴掌大的地方。 原本那是霍仿一个人坐的地方。 现在…… 霍仿坐下后,挽挽立刻挨着他坐下。 这厮怎么可能做出什么“为了避嫌,我就站着好了”这种事情。 挽挽的手伸进背包里,艰难地掏出了一块白馒头。 不是包里有什么千难万险,而是要下这个决定非常困难。 “给。” 火光中,小手白嫩得像奶馒头一样的少女递给少帅一个白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