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节
励王恨怒地说,“他是不会娶你,因为他要覆灭了西南境地,毁了蛊王宫,一直是他所谋,就是要让我们南疆再不复存在。连国号也保不住,有这等大计,还岂能在意你一个小小公主?” 叶香茗咬死唇瓣,说,“王叔,那一日云迟明明是带着三万兵马出了都城,蛊王宫被毁之事,应该不是他所为,至于他为何揽下此事,想必是因为此事对他有利,才顺势而为。” 励王一愣,“既然不是他毁了蛊王宫,那是何人?” 叶香茗道,“我醒来后,离京时,秘密打探过,听闻在蛊王宫被毁当日,云迟闯入蛊王宫,救了一个人,那个人是临安花颜。” 励王不信,“你是说临安花颜,一个小小女子,毁了蛊王宫?笑话!无稽之谈,一定是云迟的阴谋。” 叶香茗道,“到底是谁所为,还有待查清,但如今我们面临的境况,实在不利。咱们只有二十万兵马,又被云迟派遣的三十万兵马拦住,就算我们拼死杀去都城,想与云迟同归于尽,也做不到。” 励王闻言一拍桌案,“我们做不到,那么就联合西南境地所有小国举兵攻之。” 叶香茗颔首,“既然如此,就请王叔立即派人联络吧!” 励王当即书信数封发往各小国。 书信刚发走不久,米粮和盐仓紧缺之事便在西南境地传扬开来,不止军中掀起恐慌,百姓们也纷纷陷入了无粮无盐的恐慌中,关于蛊王神降罪这片土地的言论铺天盖地地如瘟疫一般地传扬开来。 梅舒毓闻言大喜,他调来的三十万兵马粮草盐仓充足,自然不惧怕。 励王和叶香茗惊闻此事,又惊又骇,他们第一时间想到云迟竟然掌控了西南境地的米粮和盐仓,进而借由这两样控制了西南经脉,与罪己诏同时发作,这是双管齐下。 这样一来,即便西南境地各小国的当权者识破了云迟的阴谋,知道蛊王宫被毁与他有关,有心发兵征讨,但无粮无盐以作军用,也无能为力了。 这是何等的厉害! 叶香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对励王惨白着脸惨淡地说,“王叔,我们完了,没有机会了,奈何不了云迟的。” ------题外话------ 今天心情好,给大家三更! 这是三更,三更,三更! 月票给力点儿,明天若是还保持好心情继续三更! 哈,么么哒! 第八十三章 (一更) 励王不甘心,他一心想让南疆脱离南楚掌控,可是怎么短短时间,就使得南疆已经到了这等任人鱼rou的地步了?他想不明白这一切都是怎么发生的。 南疆是如何毁了蛊王宫没了蛊王,他不知道。 南疆王是如何下了罪己诏,正了云迟夺蛊王借此收复西南境地的名声,不受西南境地信奉蛊王神的所有人反抗攻击谩骂,站在了大义相助的至高点的,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他手中空有二十万兵马,却被云迟三十万兵马所拦,连南疆都城都靠近不了。 他又气又恨,又无能为力,不想就这么算了。 于是,他对叶香茗说,“三十万兵马相阻算什么?咱们虽然二十万兵马不足以对敌三十万兵马,但你手中有噬心蛊,我手中有万毒蛊,未必破不了这三十万兵马。” 叶香茗咬唇,“王叔,即便我们破了这三十万兵马,殊死一战,届时怕是损伤太大,待冲去都城后,兵马也会所剩无几了吧?真能奈何得了云迟吗?” 励王怒道,“那你说怎么办?难道我们要降顺他不成?一旦降顺,你要知道,这二十万兵马怕是本王再也收不回来了。我们也许再没办法报此仇。” 叶香茗想了片刻,说,“王叔,我想回王宫一趟,去打探父王情况,看看到底是何情形。” 励王瞪着她,“你父王连罪己诏都下了,你还理会他做什么?他如此卖国,你还指望他相助我们不成?” 叶香茗摇头,“我还是很了解父王的,不是万不得已,无计可施,他不会下罪己诏,将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我在想,父王手中的暗卫和寒虫蛊,怕是已经被云迟除去了。” “什么?”励王黑着脸看着她,自然是知道南疆王拥有不差于蛊王宫的暗人,若是都被云迟除去,那他该是何等可怕? 他断然地说,“若是如此,你就更不能回去了!” 叶香茗道,“我通过密道回宫,咱们南疆王宫的密道巧夺天工,太子云迟不见得能查到,我见父王一面,了解情况,再做定论。这个时候,硬拼不如杀了太子云迟。” 励王终于明白了,看着叶香茗,“你想去杀了云迟?” 叶香茗颔首,“利用我的噬心蛊,杀了他,只要他死,我们南疆就有救了,即便父王罪己诏下,也可再次复国。” 励王点头,“好,既然如此,我就等你消息,你可不要向你父王一样无能。” 叶香茗坚定地说,“王叔放心,只要有机会得手,我定不遗余力。” 励王看着她说,“我等你三日,三日你若不事成,我就带着二十万兵马与万毒蛊,与云迟的三十万兵马血战一场,哪怕同归于尽,我也不让他得此便宜,定要让他这三十万兵马都折在我手里。” 叶香茗站起身,“好,就三日,王叔等我的消息。” 励王对叶香茗这个侄女还是很爱护的,对她说,“一定小心!” 叶香茗点点头,不再多言,出了励王军营。 在南疆王下了罪己诏当日,云意带着人在南疆王宫的湖底破解了南疆王宫的密道,密道四通八达,其中有三条是出南疆都城的。 云意在当日晚汇出了密道的图纸,报给了云迟。 云迟看完图纸,随手递给了他身旁的花颜,“你看看。” 花颜伸手接过,瞅了片刻,笑着说,“看起来云意对机关密道十分精通,这么短的时间就破解了南疆王宫的密道,你这十二云卫真是各有所长。” 云迟点头,“他们的确是各有所长。”话落,对她问,“你说,下一步我该怎么做?” 花颜思忖片刻,对他道,“南疆王的罪己诏已传遍西南,米粮和盐仓被掌控事成,下一步的当务之急,就是趁机收拾励王和励王军。依我看,励王必不甘心。” 云迟斜睨着她,“当初可是你派人救了励王和励王军?否则我早就杀了他了,也不必让他如今成了我的心腹大患。” 花颜扶额,“当初我让十六算计励王和励王军,实则是想引你出都城,后来十六撤出西南境地,之所以没杀他,也是为了给你留个后患,让你没法子找我算账。没想到,我如今跟着你一起应对这个心腹大患,也算是遭了因果了。” 云迟失笑,伸手揉揉她的头,“我今夜便给安书离和陆之凌传信,让他们带着人潜入励王军中,杀了他。” 花颜蹙眉,“二十万励王军居住的军营,恐怕没那么容易杀了励王,而且他手里还有万毒蛊,那可是个沾染不得的东西。” 云迟道,“我将十二云卫派出去一半接应他们。”话落,又说,“那一只寒虫蛊也给他们送去,不知道寒虫蛊对上万毒蛊,两只祸害,谁死谁活。” 花颜有了兴致,“我也想知道,不过还有叶香茗手中的噬心蛊呢,她如今跟励王在一起。” 云迟眯起眼睛,温凉地说,“公主叶香茗,是个自以为聪明的女人,她在听闻南疆王下了罪己诏后,定然会折返回都城,见南疆王一面,再伺机而动杀我。我猜,用不了明日晚,她就会出现在密道。” 花颜“哦?”了一声,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对她很了解嘛!” 云迟听着这话不对味,看着她低笑,“不及对你了解。” 花颜扬眉看着他,“我听闻南疆王和公主叶香茗有意与你联姻?” 云迟断然地说,“我拒绝了!”话落,伸手将她搂在怀里,心情愉悦地说,“当日,我说,本宫只娶一个太子妃,便是临安花家,娶不到她,本宫宁愿终生不娶。” 花颜低笑,“明明是长得这般迷惑人,偏偏还是个硬心肠不解风情惯会伤人心的!那公主一定被你的话伤心至极。” 云迟淡笑,“不至于,本宫与她未见过两面,不至于让她伤心至极。” 花颜靠在他怀里,懒洋洋地笑着长叹,“你对我情深意重至斯,让我觉得,即便对你以身相许,也不足以为报啊。”话落,伸手挑起他的下巴,调戏地问,“怎么办呢?太子殿下给个注意?” 云迟握住她的手,笑容温暖,嗓音低润,柔声说,“以身相许就够了!” 花颜手指借机挠了挠他的手心,言归正传地说,“既然你算准叶香茗会通过密道再回来,那么,我建议你,让云意带着潜入密道,将密道的机关改了,困住她好了,兵不血刃,便能拿办了她,免得放她出来,噬心蛊伤了人,就不妙了。” 云迟道,“以云意对机关之术的造诣,怕是更改不了密道机关。”话落,看着她,微笑,“当然,有你指点,便能做到了。” 花颜坐起身,重新拿过图纸,看了又看,伸手指向几处,“更改机关密道,虽不容易,但是一夜的功夫也差不多。你喊云意进来,我教给他。” 云迟对外喊,“云意!” 云意应声出现在殿外,“殿下!” 云迟吩咐,“你进来,太子妃教你更改南疆王宫的机关密道。” 云意先是一惊,接着又是一喜,连忙快步走近了内殿,对云迟和花颜恭敬地见礼。 花颜将图纸放平在桌案上,点着几处对他一一交代如何更改。 云意听着眼睛慢慢地变得明亮,在花颜说完后,冷木的声音难掩喜色和激动,“多谢太子妃指点,属下这就带着人去改!” 花颜颔首,“务必小心,一定要按照我所说,丝毫差错出不得,否则你们也许便会触动死门,全部埋在密道里。” 云意心神一醒,珍重地点头,“是!” 云迟淡声吩咐,“更改机关密道,是为了拿办叶香茗,务必事成。” 云意垂首,“属下定不负殿下之命。” 云迟摆手。 云意立即领命去了。 云迟在云意离开后,写了一份书信,用飞鹰传出了行宫,送去给安书离与陆之凌。之后,喊来云墨,吩咐其带着一半云卫与千年寒虫蛊秘密离开都城,前往梅舒毓所在的军营,等着与安书离和陆之凌汇合。 云墨领命,带着一半云卫与寒虫蛊秘密出了南疆都城。 ------题外话------ 今天有三更,这是第一更 第八十四章 (二更) 云迟的飞鹰传书在当日天色将明时传出了一千里地,到了安书离和陆之凌的手里。二人传递着信函看了片刻,对看一眼,都想着这回一定万不能有失。 上一次对付励王就失败了,这一次再失败,他们真是无颜见云迟了。 二人当即商量一番,安排妥当七万兵马,带了所有隐卫,冒着晨起的露水,前往励王军所在地。 日行千里的宝马,跑到马匹倒地,二人在入夜十分,到了梅舒毓军营外。 相比二人千里奔赴,云墨带着一半云卫要轻松得多,南楚都城距离梅舒毓所在军营只有三百里,所以,云墨早早就带着人候着安书离和陆之凌了。 二人来到后,下了马,都有些腿脚发飘,有气无力。 梅舒毓见到二人,嘿嘿直乐,“太子表兄用人就是狠,我以为我是最苦命的那个人,如今看来还有两个比我不遑多让的。这下我平衡了。” 陆之凌伸手敲了梅舒毓一个爆栗,哼了哼,“敢笑话爷,你几个胆子?小心我削了你。” 梅舒毓撇撇嘴,“你如今走路都没力气了,拿什么削我?也就嘴巴说说吧!” 陆之凌伸手勾住他肩膀,全身的重量都砸在梅舒毓身上,十分不客气,“你幸灾乐祸个什么?我问你,花颜怎样了?你可知道?” 梅舒毓听他提起花颜,收了几分玩笑之意,瞅了一旁的安书离一眼,摇摇头,小声说,“我也不知,问云墨,云墨不理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