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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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皱眉，很强硬地拒绝。除非她疯了才会去上他们的车，指不定会出什么事，毕竟在原著中去山上写生富江都被全班同学一起谋杀分尸了呢。 “不，还是送你回去吧。”上野夫人阴沉地看着富江，面目狰狞，女孩意识到不太妙，立刻起身说：“我先走了。” 女老师和上野夫人交换了个眼色，然后外面突然冲进来了两个强壮的男人，不由分说地就按住了女孩。 “敬酒不吃吃罚酒。”上野夫人依然是板着脸，女孩见苗头不对，立刻出声大喊起来，“你们在学校里做这种事情难道就不怕吗？！有人吗？！绑……唔！” 女孩被捂住了嘴，她根本想不到会发生这种情况！这些人胆大包天竟然敢在学校里乱来？！就完全不害怕吗？ 她奋力挣扎起来，但怎么会是两个成年男人的对手？她被按手按脚在地上，只能发出无力的哼哼声。 “没人会来帮你，劝你识相点。” 上野夫人冷冷说着，她突然露出了一丝狞笑，然后在她的吩咐下，其中有一人打开了一个大箱子。 “把她装进去。” 女老师并不做声就在旁边看着，眼神中没有一丝同情或者不安。 这是要弄死她吗？！这些人都是疯子！哪有一言不合就这样的！不！这个世界的人本来就都不正常！女孩挣扎中突然感到一阵剧痛，紧接着她的一条胳膊突然失去了知觉，她颤抖却无法惨叫出声，生理泪水都崩了出来，她无力反抗，最后被这么塞进了箱子，看着渐渐合上的箱子外面那几个人无比丑恶的嘴脸。 她感到一阵心悸，明明自己已经非常小心了，结果还是会像所有的富江一样被杀掉……靠，怎么办…… 她听不太清楚箱子外面在说什么，她感觉箱子被提了起来，并开始移动。啊，自己会被带到拿去呢？女孩刚感到绝望的时候，突然又发觉己似乎又能感觉到自己之前被折断而失去了知觉的手臂。 ……好家伙，这就是富江的再生力吗？ 看来不用怀疑了。这具身体不用等到被杀之后，本身就是异常的。 不知道富江在16年前到底是怎么做到不受伤不流血的，还是在特定时候被激发了这种力量，女孩无从得知，神奇的是在这种狭小密封的空间里她居然也不会感觉到呼吸困难，渐渐她冷静了下来，然后心中开始有了主意。 大声呼救恐怕毫无用处，在学校门口那么吵的环境下，她的声音根本传达不到外面。她现在即将面对两种可能：一是他们这次仅是在对她恐吓，强迫她接受上野夫人的条件后被放回去。 但第二种可能性就比较糟糕了——老师的夫人是个疯子，想要直接杀了她灭口。 这完全不是她想太多——在原著那个富江存在的世界里没什么是不可能发生的，原著中的富江也是随随便便激怒别人后就轻易被杀了。 她考虑着各种对策，如果是第一种情况的话还有点余地，但事情总是会往着最坏的方向发展，她感觉到箱子被提到了车上，随即车开始行驶了起来。 行驶的时间似乎有些长，女孩在黑暗中什么都看不到，空气中似乎氧气消耗的差不多了，但她始终不觉得呼吸困难，她试着停止自己的呼吸，又神奇地发现自己的意识完全不受到影响。 真是一具神奇的身体……她果然已经不算是人类了呢。 于是女孩索性开始装死，安静地不发出一点声音，车行驶了很久的时间，中间在什么地方停了一次，然后又重新行驶了起来，逐渐感觉到道路的颠簸，让人昏昏欲睡。大约过了4,5个小时后，他们终于在什么地方停了下来。 “到这里应该差不多了吧，再过几年也不会有人到这里来。” 车内只有上野夫人的两个保镖，上野夫人交代了他们去处理掉麻烦，那个女人从一开始就无法接受她的男人有了其他女人，不管对方是谁，她都不会放过她的。 “真可怜呢，惹上了夫人那种人，就算一开始答应了夫人的条件以后还是会被弄死的吧……唉，真是可惜了这么个美人儿，喂杉本！快来帮忙，看看那个小娘死了吗。” “……”叫杉本的那个人有点沉默寡言，他没多说什么，闷闷应了一声后，把装着富江的那个箱子从后车座搬了下来。 大山中基本没什么人，但为了以防万一，他们从后备箱里拿出铁铲，搬着箱子继续往里走。约莫又走了一会，眼看着差不多来到深林中后，终于把箱子搁置到地上。 “一点动静都没有，小娘应该已经闷死了吧。” 大个子擦了把含，嘀咕着打开了箱子。都这么久了，根本没有还活着的可能，果然看到女孩一动不动躺在里面，他用手抵了抵鼻下，已经感觉不到气息了。 “省的动手了。”他本来打算如果小姑娘没死的话，就动手掐死她。大个子直起身，招呼杉本，“去挖坑了，记得挖的深一点，别让野狗给刨出来。” 杉本不吭声，拿出铲子卖力地挖了起来，大个子则是直勾勾盯着富江，仿佛有些魔怔，过了一会，他忍不住出声对杉本说，“喂，杉本，我说……就这样把她埋了，是不是有点可惜？” 第9章 杉本顿时停止了挖坑，他木然回过头，呆呆望着那个大个子。 “你说，这么直接埋了，也太可惜了……这身体还没僵，我们是不是……” 他贪婪地盯着一动不动的富江，少女肤白如玉的大腿泛着光泽，让他忍不住吞咽了口口水，“反正没人知道，不如我们享受一下吧……” 说出来了，他终于把那控制不住的龌龊念头说了出来了，之前没能仔细看他都没注意，眼前是他见过最美的女人了，比电视中看到的那些女明星还漂亮百倍，他非常能理解夫人为什么非要弄死她不可，除了恨意之外，还有就是对年轻美女的嫉妒了，要是等她再长大一些的话必定是个绝色美人，真是可惜…… “……”杉本呆呆盯着富江没有动静，他同样也是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漂亮的女孩，他不敢违抗夫人的命令，但现在又矛盾地觉得，如果是这个美丽女孩的话，哪怕让他去死他也愿意。 “这……不好吧。” 杉本木楞地摇了摇头，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个女孩是不该被玷污的，他不想让大个子龟田碰她。 “不好什么？没人会知道。”龟田瞪了他，又劝说道，“就我们两个人，你知我知，像我们这种人恐怕一辈子都别想遇到这样的美人，等我先上完之后，就轮到你了。” “什么……别开玩笑了！” 龟田的话让杉本突然感到一阵愤怒，那么完美的女孩怎么能让这种狗东西侮辱？ 那种想要保护并独占女孩的念头越来越强烈，甚至在他的脑中产生了回响，他仿佛听到了女孩的银铃般的声音，楚楚动人地对他说“救救我，我是杉本君一个人的”。 “真是白痴，你不玩就算了！”龟田对杉本的不识好歹有些恼火，并不再搭理他，“那老子就一个人玩了！你继续挖坑去吧！” 龟田说着便开始脱自己的衣服，没料到突然之间杉本举着手中的铲子朝他扑了过来，他吓了一跳，在旁边摔了一跤，铁锹“哐”地砸到一上，把土地砸出了一个小坑。 “你哪里不正常？！”龟田心有余悸又吃惊地抬起头，盯着杉本大吼，“发什么神经？！差点砸死老子！” “我不允许！”杉本眼圈发红，整个人精神似乎有些不对，他粗粗喘着气，向龟田大吼，“你敢动一根手指，我杀了你！” “你失心疯了吗杉本？！”龟田又惊又怒，“你在胡说什么？！我想搞具尸体还要经过你同意？！” “那是我的……她在向我求救……是我的……” 杉本口中神神叨叨着什么，举起铁锹向龟田劈了过去，龟田见状吼“你疯了！”拔腿就跑，杉本大叫着追了上去，他满脑子就被一个念头所控制：杀了龟田，然后把尸体带回去藏起来……富江……是他的富江！ “我要报告夫人！你等着找死吧！”龟田一边跑一边向杉本大吼，他无法理解的是杉本这家伙到底吃错了什么药突然攻击他，而且怎么回事？他哪来的本事跑这么快？！不好……快要被追上了…… 龟田心里咒骂着，眼看就要被杉本追上，龟田摸向自己口袋，在里面摸出一把小刀，他盯着刀看了几秒，又是诅咒了一遍杉本，然后停下来向杉本捅去。 “老子跟你拼了！！” 哗啦—— 深林中响起了不小的动静，受惊的鸟兽四散逃出，那一动不动躺在地上的“尸体”却突然睁开了眼睛。 居，居然真的成功了…… 她想试试自己是否也能展现出富江的魔性魅力，就这么努力了一把，用意念给了他们其中的一个人暗示。 轻而易举地办到了。那个人立刻就失去了理智，满脑子除了想要得到她而无法正常思考别的事情……所以她就让他们就自相残杀了起来。 呼…… 女孩慢慢站起身，她拍了拍身上的灰，整理了一番仪容，然后摇摇晃晃地离开了原地。 她还没想好要不要复仇，现在看起来就算自己安分守己不惹是非，别人也不会放过她，但目前最重要的还是要怎么回去。 那些人为了不让别人发现埋尸的地方，特地开了四个多小时的车开到深山里，此刻天色已经黑了下来，今天甚至没什么月光，使得行路变得更为困难。但神奇的是她的视力在黑暗下并没有受到大影响，她依旧能看见脚下的路以及黑暗中的情况。 这具身体果然是怪物……唉，现在是她的身体了。 女孩决定面对现实，无法改变这一切的话，只有接受，现在她就是富江了。 ………… 即使夜间视力优秀，曲折的山路还是很难走，她记不清那两人把车停在什么地方了，来的时候她一直被装在箱子里，只能摸索着前进。 但说实话她也没想到找到车后该干什么，她没有车钥匙也不会开车…… 不过她运气好像还不错，下山走到公路上没多久后，遇到了一辆货车。 开车司机的是个中年人，在看到有人在公路上之后，就慢慢刹车停了下来，并摇下车窗，探出头向富江喊，“怎么一个人在这种地方？等等……你不是鬼吧？” “学校今天来踏青，我被同班同学丢下在山里迷路了，他们都没等我就回去了，好不容易才走出来。”富江不想多事让别人知道些什么，便可怜巴巴地望着司机说，“好心人，能带我一段路吗？” “啊，这么可怜！”中年人的眼神很同情，“快上来吧，我带你到镇上，明天让警察送你回去吧。” “真是太感谢了。” 富江露出了欣喜的表情，然后麻利地爬上了车。她偷偷看了眼驾驶座上的中年人，对方表现似乎并无什么异常，她轻轻松了口气。 “是吗，你是从绿山市来的啊。” “那可有点远啊，我们这里都到海边了呢。” 货车司机开了快一小时的路，但话不多，可能日本人习惯不去打扰别人，只是在开始的时候问了一些富江的情况。 富江一直都不敢放松警惕，渐渐山脚下终于看到了海边城镇的灯光，没多久后，司机行驶到镇上，车在一家旅舍前停了下来。 “你就在这里休息一下吧，我帮你和老板娘打个招呼，今天就不收钱了。” “那怎么好意思呢？”富江说，“实在给你们添麻烦了。” “哈哈，黑涡镇就这么大，大家都是老熟人了，平时也没啥客人，不会麻烦。” 货车司机笑出了脸上的褶子，而富江却是一愣，然后她的表情凝滞在那里。 “等等，您说这里是黑涡镇？” “是啊，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 有问题，而且问题可大了！ 这特么是伊藤润二作品中少有的长篇，被旋涡所诅咒的小镇啊！最后连男女主角都全灭了！ 整个镇都是个诅咒，产生各种恐怖的异变，人们死于各种怪异又猎奇的事件，住民发疯，出现吃人的怪物，到了诅咒末期，整个镇会形成自我意识，会产生阻止里面的人逃出去的力量。 但往好处去想，比起全世界一起灭亡的《鱼》的故事来说，旋涡的诅咒至少不是无解的，只要在诅咒恶化之前逃离黑涡镇就行，别害怕，你可是富江啊！你本身也是个怪物不是么！富江这么安慰着自己，极为勉强地向送她过来的货车司机说，“没什么，谢谢你让我搭车。” “哪里，任何人看到这种情况都不会坐视不理的，那你好好休息吧，明天去找警察就行。” 货车司机说完后准备开车离开，这时富江犹豫了一瞬，又叫住他说，“那个，请等一等！” “什么？”司机回头。 “您有没有发觉这个镇有点奇怪？” 富江鼓起勇气开口，尽管她不认为别人会相信她的话，如果说什么这个镇被诅咒了，大家都会非常悲惨的死去且无法安息这种事情，多半会被当做疯子吧。 “奇怪的事啊？有吧，不过都是一些不值一提的传闻罢了，不过最近还听说有些人变成蜗牛了，还会传染……挺可怕的，但上面已经派人来研究调查了，你也不用太担心，只要不去接触那些蜗牛人就没事。” 卧了个大槽！都已经到了蜗牛人的地步了吗？！ 富江记得那个故事，出现蜗牛人已经是在漩涡诅咒中期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