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节
说罢也不管沈山长什么表情，站起来就行了一个九十度的大礼，沈山长忙站起来扶住他道：“我知你不会怪我，只是自己心中过不去这个坎，总想与你面对面谈一次。 既然你这么说，咱们就把这件事忘在脑后吧，日后我不提当年之事，你也别再提今日之事可好？” 卓承淮笑着应道：“那自然是好，这次我回来还是准备住在书院，只因我守孝略有不便，求山长寻个单独的小院子，除了上课我就轻易不出去了。” 沈山长道：“那还不简单，咱们书院又没进新学生，你们这批考上的四人正好能空出一个院子来，那个院子就给你了。” 卓承淮第二日就收拾收拾搬到了书院，开始了潜心读书的日子。 九月十一，玉芝的十五岁生日前一日，卓承淮因着有孝在身不能登门，只能提前托兆志把他准备的礼物带回去，二人现在离得近了几乎每日都要通信，言辞之间也越来越黏糊，每次玉芝收到他的信的时候都忍不住脸红心跳，生怕他又写一些羞人的话。 兆志递过来一个盒子，玉芝忍着羞放到身后，看的兆志一阵感慨，唉，meimei大了… 待兆志走后玉芝打开盒子差点惊呼出声，藏蓝缎面的底座上，静静的躺着一支通体剔透，形状舒扬的玉簪，这个时代没有机器，若是想把簪子雕的如此形状，定要下十二分的细心一点一点打磨才成。 她小心翼翼的拿起簪子，仔细端详了一下才发现这支簪子原来是被雕成了孔雀形，弯曲的簪身仿佛一只栩栩如生的孔雀尾，上面细细的雕琢着孔雀尾上的羽毛形状，簪头孔雀嘴里叼着一朵小小的铃兰花，更显的俏皮可爱。 玉芝欣赏完簪子刚想放回到盒子里，却发现缎面底称一角露出一个白白的小纸头，她会心一笑，小心的把纸抽出来，上面果然是卓承淮写的悄悄话——“这是我娘留下来的簪子，舅舅与我说当日与娘陪嫁的时候就说好要一辈辈传下去的，现在终于又回到了我的手中，明日就用这只簪子束发可好？” 玉芝不由失笑，觉得卓承淮像个孩子一般，把簪子放回盒子内，盖上盖子摩挲了半日，一挥袖子拿起簪子去寻李氏了。 第200章 及笄 在娘亲和嫂子意味深长的眼神里，玉芝几乎要羞的败下阵来，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现在怎么如此容易害羞！ 曹佳看着小姑脸儿通红的样子忍不住“噗嗤”笑了起来，玉芝见状撅起嘴巴撒娇：“嫂子也笑话我。”曹佳看着她娇俏的样子更是忍不住想笑，伸手虚点点她的头道：“咱们芝芝长大了呢。” 一句话让玉芝的脸红的都能摊煎饼了，还是李氏不忍心看女儿这样子，轻轻拍了下站在她身边的曹佳道：“看看看看，当了媳妇儿的人就是不一样，当年呀，我和你说一句话你的脸比芝芝还红呢。” 曹佳被婆婆打趣了一句，想想成亲之前遇到李氏的时候，那还真的别说，话都没说只看见婆婆这么一个人站在那自己就脸红了，忍不住脸又红了起来。看的李氏哈哈大笑，觉得自己这个媳妇儿真是可爱。 这么插科打诨一下子，那羞人的气氛消散了不少，玉芝抬起头目光闪闪的看着李氏，李氏笑道：“这还没嫁给承淮呢就替他着想了，罢了罢了，明日就用承淮那支簪吧，反正咱们本来准备的簪子也是银楼打的，没有承淮那支有意义。” 曹佳也点点头又重复一遍道：“赞者我寻了我的小姐妹凌冉，她家里虽说是行商之人，但是为人古道热肠，活泼可人，不知芝芝可满意？” 玉芝满不在乎道：“嫂子不是前几日都说过了，可以呀，嫂子的姐妹就是我的姐妹嘛。” 曹佳是真的把玉芝当meimei，这次没忍住伸手点了点她的头道：“你看看你这样子，来了府城这么久都没有交好的姐妹，平时无事也多出去应酬应酬，寻几个年纪相仿的女孩儿一起玩玩。” 玉芝是真的不愿意，她上辈子就是个宅人，能不出门就不出门，每次除了上班就在家里研究研究吃的，做做美食看着家里人吃的满足她就特别开心。 现在有了袁叔和兆贞在身边，她简直是如鱼得水，隔三差五有点新点子就寻二人过来一起商议，就这小一年的时间陈家的食铺已经推出了十来道新菜了，每一道都是从未出现过的菜式，引得府城的美食界一阵震荡。 玉芝干脆盘了个略大一些的两层酒楼，开了一个“陈家私房菜”，私房菜馆里没有大厅，全都是一间一间的包厢，装修的高雅又宁静，里面的菜式全都是陈家这么多年的自创菜，点心也都是一些特色的西点或者水果捞一类的。玉芝最近在研究做酸奶，可惜没有乳酸菌已经失败了好几次了...失败的焦头烂额的，哪里还有空出去应酬交朋友。 李氏忧心赞者的时候她就没当回事，大不了让嫂子们来呗，兆志早就来信说他们定能赶上玉芝的及笄礼了，幸好曹佳及时回来，听了这个事第二日就出门寻了凌冉，凌冉也是个干脆人，当下就直接答应下来，毕竟她对陈家的吃食也很好奇嘛。 玉芝生日这日一大早天空就散出瑰丽的晨光，一看就是个大晴日，曹太太也带着之前办过曹佳及笄礼的下人们早早赶来帮忙，吉时一到，一家子熟人就去了早几日现搭出来的东房。 玉芝早就沐浴过后换好采衣采履，安坐在东房等待吉时的到来。正宾定的正是曹太太，太傅的女儿，自从泺源书院名声大噪之后，沈太傅的名声传遍了府城，特别是皇上又明着赏赐了几次，表达了自己对沈太傅尊师重道的态度，现在连总督知府都对沈山长恭敬有礼。 曹太太更是一跃成为了上流社会的社交新宠，无奈曹太太与玉芝一样懒，只偶尔出门应酬几回，巴不得日日在家里听戏照顾相公儿子，让众夫人一阵扼腕。 陈三郎与李氏上前迎接曹太太，相互行了礼后把她让在正宾位，然后赵氏，单太太，罗盈娘等人就座于观礼位，待大家都坐下之后陈三郎站在东房门口简单致辞之后，凌冉先昂首挺胸的走了出来，以盥洗手，站在西阶就位，玉芝接着披着头发走到场地中间，先朝四面的宾客行礼，然后跪坐在笄者席上，凌冉肃着脸一下一下的把她的头发梳顺，然后把梳子放在席南。 曹太太在李氏的陪伴下洗了手，上前接过曹佳手中的梳子与罗帕，走到玉芝面前，高声吟颂祝辞：“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然后跪坐下来替她梳头，认真的梳完了发髻，把罗帕给她包上，然后行过礼后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凌冉替玉芝整了整笄，玉芝站起身来，一众宾客都对她说着祝福的话，玉芝行过礼后回到了东房，凌冉从曹佳手中取过素衣襦裙，跟去了东房给玉芝换衣裳。 玉芝换好襦裙出来后对着陈三郎与李氏行正规拜礼，表达对父母养育之恩的感激之情。然后端坐在方才的席上，等待着正宾的与她加簪。 凌冉为玉芝去发笄。曹太太颂完了祝福跪下替玉芝插上簪子，而后站起来向玉芝行了礼，玉芝又回到东房，凌冉取了曲裾深衣去东房与玉芝换上。 换上了成人衣裳带着簪子出来的玉芝出来之后就跪地静心聆听陈三郎的教诲，在他说完之后答：“儿虽不敏，敢不祗承！”然后又对着二人行了拜礼。李氏眼泪汪汪的，自己的小闺女今日是真的成人了... 听完教诲之后玉芝站起来走到场中央，对着前来参加她及笄礼的人一一行礼感谢，众人都站起来微笑点头。陈三郎大声宣布道：“小女玉芝今日及笄礼已成，感谢各位宾朋参与！现在前院已经摆好酒席，还请各位前去就席！” 似云带着全家的丫鬟们如流水一般上来，一人一个引着客人们去前院吃酒席。 凌冉等的就是这顿饭，传说中今日的饭食都是陈家大厨子带着徒弟做的，哪怕在陈家私房菜馆都吃不到！ 第201章 小老鼠 她把玉芝送回房之后，曹佳知道自己的好姐妹的心思，忙对她道：“赶紧去入席吧，我来就好。”凌冉也是个爽利人，看着今日第一回见面的玉芝，觉得她应该也不想在她面前宽衣解带脱光光沐浴，应了一声就回头去了前院。 凌冉到的时候已经菜已经上了大半了，今日因着有单太太这种不太熟悉的人，所以陈家准备的是分餐制，凌冉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着面前一小碟一小碟精致的佳肴在心里激动的搓搓手，面上淡然的夹起一块没见过的爆鱼放进嘴里，嗯...这个鱼，皮是脆的，rou是鲜的，淡淡的咸香，微微的酸甜，一点腥味儿都没有，好想再吃一块啊！ 她看着只有三块爆鱼的小碟子，叹了口气，若是全吃光了会不会有些不好...强行移开视线，看向下一碟。 是一块火腿状的rou片裹着几根绿绿的竹笋一样的东西，她夹了一块咬了一口，火腿咸鲜，里面的菜蔬爽脆，这烹饪方法非蒸非炸，有一股子焦香，她也不知是如何做的。 这正是玉芝派人栽种的新鲜菜蔬芦笋了，这芦笋在前世的时候正是山东曹县盛产的菜蔬，玉芝琢磨琢磨觉得不应该这个时代没有这个啊，画出了图让小瑞去那儿寻找，终于找到了一片野生芦笋，小心翼翼的挖光了运回来，先分株栽苗，留了种子，今年方才真正的种成，正巧九十月份是芦笋成熟的季节，袁厨子索性做了一道香烤芦笋火腿卷。 吃了两道菜凌冉已经彻底拜倒在陈家的美食之下了，她索性直接攻向下一道，这看起来就是普通的炒蘑菇罢了，吃了之后才觉得自己错了，这蘑菇切成了片，竟然吃到了奶香的感觉，她吃到了微微的大蒜味儿，可是却一点不让人讨厌，反而被那奶香勾起了浓郁的香味，她忍不住多夹了几口，索性抛弃了少女的矜持，转回头去夹方才就念念不忘的爆鱼。 一□□鱼入了口，她在心底满足的叹了口气，眼睛都亮了起来。正巧被李氏叫来见见长辈的陈家三兄弟进来，兆亮一眼看到了腮帮子鼓鼓的凌冉，像一只刚偷了花生的小老鼠一般好笑。 兆亮忍不住笑了出来，兆志好奇的回头望了他一眼，他用手背挡住嘴巴小声说道：“没事，只是看到了一只小老鼠。” 兆志大惊，自己家里怎么会有老鼠呢？！又仔细看了看兆亮的神色，不像是真的看到老鼠的样子，心下疑惑却不是问他的场合，只能咽下去疑问先上去行礼。 兆亮的眼神却不自觉的追随着那只“小老鼠”，见她喝了一口海鲜浓汤幸福的眯起了眼睛又忍不住想笑起来。 李氏与来的客人介绍他们三兄弟的时候他低头行礼，从余光看到“小老鼠”放下手中的筷子规规矩矩的坐着，等他们行完礼出去再吃，但是眼睛却一直盯着面前不断上新的佳肴，仿佛在纠结待会等他们一走她从哪一道开始吃。 兆亮勾起嘴角，这个姑娘真的是可爱，不知是谁家的女儿？ 三人退出去之后他直接开口问兆志：“大哥，今日可有年轻的面生小姐来参加芝芝的及笄礼？” 兆志毕竟是过来人，脑筋一转就觉得不对劲：“怎么，可是你看上人家姑娘了？” 兆勇一听八卦的亮起了眼睛：“二哥？你这老和尚动了凡心了？！” 兆亮白了他一眼，懒的理这个傻弟弟，转头笑着对兆志大大方方承认道：“的确是觉得一个姑娘还挺有趣的，只是不知道她是何人，是否定亲。” 兆志也激动极了，自己这两个弟弟一日不成亲自己就被李氏念叨一日，李氏现在已经发展到要兆志去调查调查同窗们家里有没有适龄jiejiemeimei的地步了，弄得他苦不堪言… 他忙下决定道：“咱们先不回前头了，兆勇去与爹说一声，就说我们二人去给芝芝送及笄礼了，咱们先去寻你嫂子去！” 说完也不顾兆勇的抗议，拉着兆亮就往玉芝院里走去。 曹佳此时刚刚陪着玉芝沐浴完，九月秋老虎发威，今日真的有些热，玉芝折腾了差不多一头晌早就浑身大汗了，回来沐浴完了才觉得自己又清爽起来，她索性喊人送了菜来后院，与曹佳二人单独吃了起来。 谁知没吃两口就听到似云在外面禀报说兆志兆亮来了，她与曹佳都有些好奇，这个时候他们来做什么？ 简单收拾一番就去花厅与两个哥哥见了面，兆志看到了曹佳直接开口问道：“佳儿，你可知今日来的可有脸生的小姐？” 曹佳被问懵了，脸生的小姐？玉芝又没有手帕交，今日来的大多都是长辈，小姐…又脸生的…怕是真的就只有凌冉一个了！ 她先没回答，问道：“为何问脸生的小姐，可是寻人家有事？” 兆志一听就知道曹佳知道那人是谁，松了口气，怼了怼旁边的兆亮让他开口。 兆亮面对嫂子和meimei有些羞涩，但还是开口道：“今日宴席上偶遇了一位有趣的小姐，特地来寻大嫂打听，若是…嗯…若是这位小姐尚未定亲…” 玉芝吃惊的倒吸一口气，铁…铁树这是要开花了？！ 曹佳也目瞪口呆的看着羞赧的兆亮，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木木道：“我不知你说的是不是那位…是芝芝的赞者？” 兆亮一脸茫然：“啊？是芝芝的赞者？方才行礼的时候我只顾着看芝芝了，台上的人都没看清楚啊…” 兆志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这人真是太不靠谱了！姑娘正大光明在他面前的时候他没看见，自己偷偷摸摸瞄了一眼回头说看上了…这真是… 兆志叹了口气摇摇头，对曹佳道：“约摸就是那位小姐了，今日来的脸生的小姐怕是也不多吧？” 曹佳忍笑道：“确实不多，脸生的估摸着也只有她一人了。” 兆亮回过神来，低下头问道：“请问大嫂，这位小姐姓谁名谁，可曾定了亲？” 第202章 探口风 曹佳看了看自己的小叔子之一，又琢磨了一下凌冉的性格，觉得凌冉若是嫁到陈家也挺好，她性格略显跳脱，又最好一嘴吃食，她们二人因着有这么个共同爱好才相处的如此得宜。 且，自己有个闺中密友做妯娌，日后也能少了许多纷争。 想到这她笑了笑道：“若是真的是芝芝的赞者，那姑娘是尚未定了亲的，只是我现在不能告诉你她的名姓，得先去探探她与她家里的口风才成。” 兆亮有些犹豫道：“若不是她呢？咱们猜错了怎么办？” 曹佳道：“你把那小姐是个模样说一下，我来对对看，今日一共不过有两三个与各自母亲同来的小姐，都是爹娘生意上的往来伙伴，我也不知道你们可曾见过。” 兆亮听到要描述那“小老鼠”嘴角泛起一丝笑：“她年约十五六，身着嫣红配鱼肚白的裙子，笑起来有两个小酒窝，眼睛晶亮，吃起东西来像…一只‘小老鼠’！” 曹佳听到裙子配色就知道他说的正是凌冉，再听到最后的“小老鼠”忍不住笑了出来：“对对对，我与她吃过这么多次饭还从未想到过如此贴切的形容，现在回头想想，果然就像一只‘小老鼠’一般！” 玉芝听完来了兴趣，看起来是一个吃货呀，这不正好适合她们家！她看着有些脸红的兆亮对曹佳道：“大嫂，确定是今日的赞者吗？那个jiejie真的十分有趣又可爱。” 曹佳笑道：“可不正是她，那姑娘可是个好姑娘，也是家里的掌上明珠，今年十六岁尚未定亲，最大的爱好就是吃了。 且为人颇有些侠义，我没说过我们是如何认识的。那时候我不过十一二，缠着娘带我去城郊采花，结果天刚下过雨，马车不小心陷进了泥坑里怎么也出不来。 正巧她与她娘上香归来路过，听见我娘焦急的声音派人上前询问，听着车里还有一个十一二的我，她直接跳下马车站在窗边隔着窗户与我说话安慰我，那时候她也不过十岁出头罢了。” 陈家三兄妹没想到中间还有这一遭，在曹佳说起二人私交甚笃的时候兆志就猜到了这个姑娘就是凌冉了，现在在场的人只有傻乎乎的兆亮不知道。 他听了这姑娘还是大嫂的闺中密友更是开心，这样的话人品指定没问题，还有大嫂在中间传话，他能娶上媳妇的几率是大大增加了！ 他拱手深揖道：“一切麻烦大嫂了，烦请大嫂与娘说说，让她出面与那姑娘家提亲。” 玉芝今日受的惊吓真的够多了，这只见了一面就说到提亲了？看不出来自己这个二哥还是个浪漫行动派！ 兆亮倒觉得没什么突然的，他本就对自己的眼光十分自信，再加上这个姑娘又是大嫂的闺中密友，大嫂的为人他自然信得过，又听了那姑娘的几件小事，越发觉得这姑娘是个有趣的人，日后的日子定每日欢欢喜喜的。 曹佳和兆志也被震了一下，二人对视一眼，兆志吞了口口水开口道：“既然如此，佳儿先去与娘说一下吧，提亲就先别急，先问问姑娘家里愿意不愿意…” 兆亮懊恼的一拍头，自个光想着赶紧提亲了，看来还是得多学习一些男女相处之道… 曹佳马上行动起来，宴席散了之后就寻了李氏说这个事，这可真的是意外之喜，李氏本来都不抱希望今年能把两个儿子解决掉了，没想到天上掉下个美娇娘，二儿子动了春心了！ 及笄礼那日她自然也与凌冉有过接触，看得出来是个爽快有趣又热心的孩子，这一想到若是这孩子能做自己的媳妇就满心欢喜了。 她忙催促曹佳道：“佳儿，你说明日你去一趟凌家探探口风可好？还是我与你同去显的正式点？咱们带点什么礼上门？” 曹佳看着婆婆慌张的样子好笑道：“娘莫急，明日我还是自己去一趟探探口风，若是凌家也有意那您再上门就成，礼咱们就带着自家的点心吃食吧，若是带的太重了怕是凌家要嘀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