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有趣的首辅大臣

    我说道“杨爱卿认为是多此一举吗”，杨嗣昌赶紧说道“臣不敢，只是臣认为以左将军的能力足可胜任这一路的合围”。我说道“杨爱卿只管按照朕的话去做就可以了，由孙传庭去统领左良玉部”，他点点头应答了下来。我也没法和他解释，历史上左良玉在打败张献忠后佣兵自重，不听朝廷调令，所干的事只有一件，那就是每天不停的向朝廷要钱要粮，朝廷不断的给他加官进爵和给钱给粮，但他就基本不干事，然后在满清打到南方后看着南明政府支持不住后马上投降了满清。这样一个人干的那叫人事吗，对这样的人我当然是没有什么好感的，只是现在无缘无故也不能将他罢免了，不然我真想直接给他罢免了。

    而且他现在也还没有到那个地步，官也只是平贼将军，不让他有机会再这么干也就是了，其他的以后有机会再说吧。回宫后我写了一封信交给了王承恩，让他让锦衣卫将信秘密交给孙传庭，让孙传庭有机会的话可以架空左良玉，直接统领其麾下的军队，并让孙传庭在看完信后将信直接就地毁去。孙传庭此人的能力在历史上是证明过的，其人多有谋略，是明末时的名将，同时亦为国战死。所以现在让他去搞左良玉并给他支持和发挥空间，我认为还是值得的，而且现在的左良玉虽然颇有实力但是还在可控制的范围内。

    王承恩出去交办之后回来向我复命，王承恩现在有点摸不透皇帝了，事是一件接一件，而且每一件都出乎意料，他跟随皇帝十几年，知道皇帝并不知兵事，但是在今天京营之中皇帝的表现这哪还是原来那个看着军报发怒办法不多的皇帝。还有就是皇帝何时会懂制酒的秘方了，原来皇帝是无暇顾及这些的。

    看到王承恩回来后，我对他说道“制酒的事虽然交给了曹化淳和田国丈去办，但是你要好好的盯着，这事极为重要，另外今天在校场上，朕给京营rou食改为一日一rou食，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王承恩说道“皇上，那个…”，我说道“朕也知道现在很穷啊，但是盐税整顿的差不多后应该就能暂时应付了，内库的这些钱现在看着虽然不少，但是肯定无法去支付京营增加的rou食费用的。内库现在的钱留下一部分作为备用外，其他的就用于制酒了。”

    大明穷吗，肯定是不穷的，穷的只是百姓还有皇帝。就现在，特别是江南地区，那些个士绅和地主大户富的流油，士绅阶层是不用交税的，而那些地主大户又依附在士绅阶层上，不择手段的避免交税，国家面临外敌和内部的民乱只能增加税收，这一增加对那些士绅和地主大户影响不大，确导致农民百姓有很多直接破产。而我当下的制酒就是要把酒卖给这些士绅和地主大户，让他们出钱出粮，而我拿着钱粮去救助农民百姓和平定内乱，如此做法也只是暂时能够让我有时间去平定内乱，加强对地方的控制。要是现在直接想办法向士绅和地主大户拿钱，人家可能直接就造反或者支持某些乱民势力了。

    所以我现在的头等大事就是制酒了，这是一个我现在手中能动用的为数不多的利器了，在现在的大明其实酒已经很好了，但和后世的还是差远了，就比如在宋代时水浒传里写的武松连喝十八碗白酒，就说明酒的酒精纯度很低，要是喝后世的老白干别说喝十八碗，怕是喝八碗都要酒精中毒不可。所以此酒一出，保管他们乖乖的出钱出粮不可，等以后实力足够了在转过来让他们该上多少税就上多少税。

    说着我又带着王承恩再次来到了皇庄，曹化淳不敢怠慢，亲自住在了皇庄看着。看到我来之后赶忙上前来向我行礼。我对他说道“曹爱卿辛苦了，进行的怎么样了”，他回话道“按照皇上的吩咐已经建好了房屋，所需要的工具等都在进行之中了”。我点了点头对他说道“让人去找田国丈到这来”。现在要改进的制酒过程主要是提纯和配上一些中药等材料提升酒的价值和味道。其他设备现在的制酒技术就没有问题，主要的提纯的装置至关重要，也就是蒸馏装置。而配料方面在后世我看过一种浓香型白酒的制作方法，加入人参、鹿茸、灵芝、水果（苹果、桃子去核），提取过滤后密封发酵在和提纯好的白酒勾兑就可以了。

    我在四处看了看之后过了一段时间田国丈来到了皇庄，他来了后我对他说道“今日叫国丈来是有一些销售上的事要和国丈说一说，等第一批酒出来之后先在京城打出名气，第一批以京中为主，另外向南方输送往来的人手也要提前准备好，购粮的事现在就可以开始做了，第一批先购买三十万两，下去后就可以着手安排了”。田国丈说道“老臣已经让人到江南去了，先去探探消息，这样的话老臣在安排人去接应办理此事”。我点点头说道“粮食只能从江南购买，以后名气打开后销售也是以江南为主，等资本差不多后立马在江南就地找地方之制酒”，他们应答了下来。

    我接着又问道“国丈那边的酒坊准备的怎么样了”，他回答道“有现成的房屋，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我说道“人手要找可靠一点的，另外待遇方面也可以提高一些，别亏待这些辛辛苦苦为我们办事的人”。田国丈说道“老臣知道了，只是现在人手确实差了很多”，我说道可以的话可以到陕西等地找一些流民身体健壮的，京城江南两地往来运输需要的人手很多，而且以后即使在江南就地制酒，粮食也需要运送到京城来储存”。田国丈回答道“那老臣直接让田鸿谨去办理”。

    回到宫里后，有执事太监前来通报温体仁求见，我想了想让执事太监传他进来。温体仁最近很郁闷，作为首辅大臣，原来皇帝办什么事都让他去办，但是近来发现皇帝做什么都不经过他了，他有种被皇帝不信任的感觉，他本想叫上钱士升和张致发一起来见皇帝，可是两个老滑头都找借口不来。现如今倪元璐在户部接手了盐税，搞的风生水起，这当中的利益大家都看得到，他作为内阁首辅大臣，怎么能够袖手旁观呢。

    他进来后我该干嘛就干嘛，没有先去理会他，他行礼之后在那站了片刻后先开口说道“皇上，最近户部在整理盐税，抓了好多官员，造成了朝野混乱，如此下去恐会动摇国本啊”。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说道“那温爱卿有什么好的办法吗”，他说道“臣认为应当由阁部介入帮忙户部震慑肖小，如此也能更好的帮助皇上处理好盐税事宜”。我说道“阁部的几位爱卿都是这个意思吗”，他说道“这…早上臣和钱大人、张大人有过交谈，他们也对此事也颇为关心”。

    我说道“那温爱卿认为由户部接手整顿盐税对朝廷是好是坏呢”，他想了一下说道“臣认为盐税此前一直由东厂在管理，也没有出现什么纰漏，此番将盐税交由户部管理一来户部人手不足恐仓促之间难以处理好，二来如果有人趁机从中牟利，也会给朝廷带来损失，再有现在户部处理各地税务都稍显困难，致使国库空虚，是否能够在当此重任处理好盐税”。我听完后心里想到，温体仁能做上这个位置看来也并非是碌碌无为之辈，自己想介入盐税调整却也能说的头头是道。

    我说道“那依温爱卿的意思，要怎么样才能将此事处置妥当呢”，他说道“臣以为阁部可以组织人手前去新成立的盐税司帮忙，一来可以帮助户部分担一些工作减轻户部的负担，二来也可以起到监督的作用，防止有人从中谋取私利”。我说道“温爱卿多次说道有人在其中谋私利，不知道是何人爱卿有证据证明吗”。他说道“这…臣也只是防范于未然，更好的为皇上效力”，我说道“如此说来温爱卿也没有证据证明有人在从中牟利了，如果是这样的话盐税的调整朕已经交由户部负责，在派人前去是否说明朕不信任户部呢”。

    温体仁赶忙说道“皇上，派人前去是去协助户部更好的处理好盐税整顿，户部当理解皇上的决定，怎么能怀疑是皇上对他们的不信任呢”。我又说道“那温爱卿认为派谁前去合适呢”，他说道“皇上乃圣明之君，知道派谁前去合适，臣当支持皇上的决定”。我说道到“那既然爱卿支持朕的决定的话，朕的决定是不需要派人前去”，他慌忙说道“皇上，这…这…”。我看着他意味深长的说道“爱卿不是支持朕的决定吗，朕已经做出了决定，有什么问题吗”，他说道“这…臣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