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节
“哈?姐,虽然我不经事,但我不是不懂。你别骗我,你结婚的时候也没这么夸张。” 李东蔷抬眸,淡淡说道:“谁说的?当年我结婚,是代表海城和南城商圈的重整,哪怕我不宣传,媒体都能宣扬得满天飞。” “可是我又不是代表商圈。” “你代表李家。” “可我普通没用一无是处好吃懒做,不能代表李家。” 她这么贬低自己,梁墨都有些心疼了。 李东蔷不为所动:“姐很高兴你终于有了清晰的认知,所以现在是体现你价值的时候了。千万hold住气势,别丢脸。” 说完,她偏头询问两老意见。 两老满意的点头。 “……”李稚:“你们根本不是来问我们意见的吧。” 李东蔷惊讶的说:“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我们只是来通知你们而已。” 面前的,都是大佬。 李稚捂着心窝口,痛心不已。 她问梁墨:“你不反抗?” 梁墨:“反抗得了吗?” 一位是老父亲,一位是泰山大人,另一位则是堪比岳母大人的jiejie。 反抗不了。 梁墨拍拍李稚的肩膀,凑她耳边低语:“大不了,私奔。” 第44章 “你们在说什么?”李东蔷问。 李稚:“夫妻间的悄悄话。” 李东蔷眯眼,半信半疑:“梁墨,你说。” “我们在商量什么时候去试婚纱。” “不用你们商量。”李东蔷拿出平板,在上面记录着什么东西。“我已经请来高级服装设计师,过两天就来替你们量尺寸。” 闻言,李稚说道:“时间不够啊。高定礼服,只有一个月时间怎么足够?” 李东蔷抬头,用怜爱的目光看向李稚:“不说话,没人会觉得你没见过世面。” 李稚扁嘴,转身扑到梁墨身上:“有钱了不起啊。” 就是这么了不起。 谁让她赚钱能力比不上李东蔷?李东蔷穿的衣服全都是es高定,出席晚宴、会见客户,在不同场合都有不同的高定套装。 ……李东蔷将之统称为战袍。 出差的时候,她可以不带任何东西甚至是化妆品。唯独高定套装和u盘不能没有。 李稚对穿的倒没有那么多要求,家里虽然有钱,但也不是供她无度挥霍。除了固定给的零花钱,大部分时候花的都是自己赚的。 相比起高定服装,她会把钱花在珠宝和化妆品上。 不过珠宝也只是每个季度买那么两三件,加起来花的钱也许还比不上李东蔷一个季度高定套服中的一套。 这就是有钱人和穷人的差距。 李稚委屈。 听完李稚的这些哭诉,梁墨无言以对。 他开始思考是否要再投资,要不然养不起老婆怎么办? “不用担心。”李东蔷算了算,加加减减之后说道:“这次你们的婚礼礼服费用由我出。” 闻言,梁墨拒绝。 婚礼和礼服的钱,他还是出得起。 李东蔷眼神一冷:“你们没有拒绝的权利!” 李稚抖了一下,更加抱紧梁墨。 好吧,李东蔷不是没有生气。只是从现在开始都不允许任何人反抗和拒绝,尤其是李稚跟梁墨。 李父和梁老先生就是李东蔷坚实的后盾。 李东蔷勾勾画画了好一会儿,又跟他们商量了婚礼事宜。最后询问他们:“还有疑问吗?” 她笑得很温柔,越温柔越可怕。 李稚打了个激灵,迅速摇头。 “乖。你很冷吗?” 李稚摇头:“没有啊。” “那贴那么近干嘛?给我松开!” 李稚反射性松开梁墨,想要跳开。梁墨把她抱住,李稚赶紧摆出无辜的面孔,推卸责任:“他不让我走的,不关我事。” 李东蔷倒扣平板,挑眉:“嗯?” 李稚小声的对梁墨说道:“忍辱负重。事急从权。老公,我心里是爱你的,精神上永远站在你这一边。” 下一秒,她用力挣开,跑到李东蔷身侧。 梁墨无奈:“小乖和我结婚了,亲密点很正常。” 李稚狂点头,触及三位大佬的眼神,立刻变成摇头。 “怂样儿。” 李父指着李稚,说了句。 李稚撇嘴:“我不怂,你们还不乐意了嘞。” “说什么?” “没。” 大佬难伺候。 她需要体谅他们辛苦种的白菜让一头帅猪拱了的心情。 梁老先生朝梁墨使眼色:有点儿眼力劲,多顺着你未来泰山和jiejie。 梁墨:您也来添乱? 梁老先生:怎么说话呢?你妈叫我来—— 梁墨:来帮忙? 梁老先生:来看戏。回头说给她听。 梁墨:……是亲生的没错了。 李东蔷说是李稚的jiejie,可说实在,扮演的角色可以说是李稚的母亲了。 长姐如母,更何况李稚一出生母亲就去世,她的生命里一直都是李东蔷在扮演母亲的角色。如今李稚无声无息登记结婚,不得不说,李东蔷是挺生气的。 不过疼爱李稚的心情占上风,从海城赶回来接手婚礼事宜。至少婚纱得是她亲自监工,幸好梁墨这人她认识,信得过。 只不过曾经需要仰望的同学,如今变成她的妹夫。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李东蔷叹气:“小乖也算是我一手养大,我总觉得她还是小小只,蹒跚爬步朝我走来要亲亲抱抱。我去上学她就拽着我的手不肯让我走,小小的手掌也只能包裹住我的一根手指头。每次我放学回家,她就从门口跑出来撞进我怀里……眨眼间,却可以嫁人了。” 李稚心酸:“姐……” 李东蔷握住李稚的手,笑了笑,却红了眼眶。 “对不起,姐。” 李稚挺着急,怕李东蔷真哭了。 梁墨上前一步,极为诚恳的说道:“我会对小乖很好,让她快乐、幸福。” 他知道李东蔷只想听到这些话。 其余承诺不需要,只要李稚好。 李父拍了拍李东蔷的肩膀,无声安慰。 梁老先生也表示如果梁墨敢欺负李稚,家法伺候。 梁墨第一次知道他家有家法这种东西。 李东蔷欣慰:“辛苦养大的猪被白菜拱了,我心里挺难受,一时难以接受。不过现在好多了。” 慈爱的目光落在李稚身上。 辛苦养大的猪啊,花费多少心力才拉扯到如今白白胖胖的样子。 李稚嘴角抽抽:“姐,你先搞清楚主谓关系好不好?有我这么风华绝代、美艳绝伦的猪吗?” “再美,你也是姐心里辛苦养大的猪。” 李稚:“…………” 李父心有戚戚焉的拍了拍大女儿的肩膀,表示赞同。 “爸你别瞎凑热闹。不是我说,你们莫名其妙跑这儿来打断我跟我老公的亲热就算了,包揽我俩婚礼一切事宜也无所谓,但是你们怎么能说我是猪呢?说真的,你们见过我这么美的猪吗?你们不能为了达到贬低我的目的就这么忽略事实,胡乱编造。” 李父:“吃饱了睡,睡饱了吃,是不是你?” 李稚:“我——” 李东蔷:“没事儿跟猪滚泥潭里一样滚出门溜两圈,是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