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
第一节 课的铃声响起后，朱明瑞旁边的三班老师见林老师出去后，凑过去对朱明瑞说：“您别跟她计较，她就那样，自己班上的事情都管不来，就喜欢插手别班的事情。” 朱明瑞笑笑不说话。 那老师四周扫了一眼，神秘兮兮地问朱明瑞：“朱老师，您还不知道吧？” 朱明瑞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疑惑地看着她。 那老师神秘一笑，转过身批改作业去了。 朱明瑞有些愣神，说话说一半，然后不说了，是让她猜吗？可她哪里猜得到啊。 此时旁边程志的声音幽幽地响起来了，成功解除了朱明瑞的疑惑，“断背山下，百合花开。” 朱明瑞心事重重的，要不是数学老师跟她说明了情况，她还真不知道学校居然出现了这样的事情，她看着全班的座位，男生和男生同桌，男生和女生同桌，女生和女生同桌，以前看着很正常的情况，现在怎么看怎么怪。 于是当天语文课下课后，全班都是拖桌子移凳子的声音。 “山山，我的山山，我不想离开你啊。”雷雪夸张得抱住南山，作哇哇大哭状。 南山翻白眼，两张桌子之间只是相隔了70公分而已，又不是千山万水！ 但雷雪还在哭，她指着自己的心脏：“以前是0距离，现在隔了一个走廊，这里痛。” 南山配合着雷雪，假模假样的安慰了雷雪几句。 祁峰觉得现在的位置很好，每个人都单独坐，以后他和南山身边都没有别的人了，想说什么话，都不用顾忌太多了，咳。 中午吃过午饭，南山照例去排练了，祁峰找了一处没人的地方，挨着墙脚坐下，点燃了一根烟。 一根烟没抽几口，旁边有人凑过来说道：“借个火。” 祁峰懒洋洋地看了王磊一眼，将手中的烟往他的方向送了送。 王磊就着祁峰的烟燃着了自己烟，抽了一口。自从祁峰和严思哲救过他开始，王磊就对祁峰改观了，说起来这人其实也不错，自己因为嫉妒时常找他茬，活该被怼，现在想通了，才发现之前的自己真的是傻得可以。 “我听严思哲说，其实你篮球打得不错？” 祁峰听了这话，没有出声。 王磊继续道：“校队还缺个前锋，你来不来？” 祁峰兴致缺缺。 王磊看他的样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但他更清楚他的软肋。 “4月7日，我们跟外校有场比赛，听说校拉拉队准备的舞蹈挺辣的...”王磊停顿了几秒，看了祁峰一眼，“哦，那领队你还认识呢。” 祁峰听了这话，眼睛直瞪瞪地看向王磊。 王磊心里发笑，觉得自己终于扳回了一城，他吐出一串烟圈，说出了最后两个字，“南山。” 祁峰知道南山最近都在排舞，却不清楚原来是为了不久后的篮球赛，他将烟掐灭扔在一边，“看在你长得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的份上，我就答应了你盛情的邀请。” 对于祁峰这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嘴脸，王磊嗤笑一声：“就你这样的，迟早死在女人身上。”这货就是个痴汉，眼里心里只有那么一人，比曾经的自己更甚！ 祁峰不屑地看了一眼王磊，道：“总比你早晚死在自己手上好。” 王磊看看手里的烟，觉得祁峰那舌头比烟还毒。 第11章 摸到了 祁峰跟着王磊去了学校的室内篮球场练练手，两人打了15分钟，王磊撑着自己的膝盖，大喘气，这人的技术何止是不错啊，简直跟他的毒舌技能一样，巅峰了！在这15分钟里，王磊突然觉得只要能摸到球，他的心里就会满足，什么时候打球的满足感如此之低了？ 祁峰投了一个三分球后走了过来，拍拍黄磊的肩膀：“你真的是青桐高中篮球队的队长？” 王磊从这话里听出了深深的鄙视，道：“这场比赛要是赢了，这队长的位置我让给你。” 祁峰一听这话就摆手，“你有见过开法拉利的司机去开垃圾车么？” 王磊被气得要死，比喻他们是垃圾，他们有那么掉价吗？不过想想他们确实很久没有赢过比赛了。好吧，王磊默默吞下了到了嘴边的惨白无力的辩解。 祁峰跟王磊提要求，以后将训练的时间从放学后挪到中午休息时间，王磊知道放学以后，南山会抽时间辅导他，于是准备下午练球的时候跟球队的人商量改时间的事情。 南山从排练回来的时候，就看到祁峰头发湿哒哒的，还有水珠不时的流到脸上，显然刚刚洗过头发，而且还没擦干，他的衣服似乎也是换过的。 下午两节课后，南山和雷雪结伴上厕所，两人刚出教室，就看到祁峰和王磊一同进了卫生间，两人互相看了一眼，眼睛里都有疑惑。 雷雪道：“现在开始流行男生也需要结伴上厕所了？还是俩死对头。”看刚刚两人的气氛，不像去厕所较量的样子，难道两人化敌为友了？ 南山摇头表示也不清楚。 两个女生上完厕所，就在洗手台洗手，雷雪就着镜子，调整眼睛上的假睫毛。 “还是你好，睫毛自然上翘，弯弯的，真好看。”雷雪感叹。 南山道：“我听我mama说，这都是我爸的功劳。” “怎么，你爸的睫毛很长，遗传给你了？” “不，我妈说，我小的时候，我爸拿电熨斗每天帮我烫睫毛，我的睫毛才会这么好看的。” 雷雪满头黑线，她长了一副很好忽悠的脸吗？她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南山，恶狠狠地说道：“南山，你再这样，信不信我拿小拳拳锤你胸口哦。” 南山看看她rou包子一样的手，道：“你确定是小拳拳而不是大铁锤？” 雷雪呜嗷一声就扑向了南山，两个女生闹作一团。 另一边的男厕所，两个偶遇的男生进了厕所，并排解决生理问题，王磊悄悄往祁峰那边看了一眼，奈何祁峰衣服过长，成功遮住了。 祁峰回头瞥了他一眼，王磊道：“都是大男人，你有的我也有，藏着掖着干啥！” “那可不一定，身高有高矮之别，器官也有长短之分，我有的你不一定有！” 王磊真想自打嘴巴，让你眼贱，让你嘴贱，以后不要轻易调侃这位了，最后气死的只会是自己！ 王磊靠在洗手台上，拿出一根烟，点燃，又递了一根给祁峰，祁峰摇头拒绝，然后直接出了厕所门。 祁峰回到教室，刚坐下，雷雪就凑过来，问祁峰：“嗳，你跟王磊什么时候成好朋友了？” 祁峰不欲说太多，头也不抬地问：“我们什么时候不是好朋友？” 他说这话的时候，旁边的南山和林晓羽都表示不认同，若那种程度也叫好朋友，那只能用一句相爱相杀解释了。 雷雪道：“你们前几天不是闹得不可开交吗？？” 祁峰抬头，作思考状，然后回答：“大概这就是所谓的不打不相识？” 雷雪觉得事情肯定不止那么简单，但祁峰一副装傻的样子，想来也不会说真话了，于是也不再追问。 路过窗边的王磊听了两人的谈话，突然觉得祁峰这人虽然嘴毒了点，但至少心不毒。 放学后，南山给祁峰补习完，收拾东西准备走的时候，祁峰拿出手机，调出一张图片问南山：“你觉得这只猫咪好看吗？” 南山朝他的手机看去，画面上是一只仙女猫，那猫看起来才出生不久，小小的一只，全身短短的毛，椭圆形的蓝色眼睛看得她的心都快化了。 “好可爱。这猫你哪里拍的？”南山看着图片的眼睛在发光。 祁峰道：“昨天去宠物店看到的，准备买一只。” 南山有点惊讶，没想到祁峰还挺有爱心的，“我觉得这只挺好的。” 祁峰收了手机，轻声嗯了一声。 第二天祁峰参加篮球队训练的时候，大家才知道一向说一不二的王队长就是因为眼前这个小明星才改的训练时间，眼前的小明星细皮嫩rou的，个子高是高，但跟个竹竿似得，风一吹就会倒的样子，大家从内心深处都有些不服，决定给他来点下马威。 只是谁也没料到，等当天的训练结束后，他们要给的下马威没给成功，反倒各个情不自禁地跟他称兄道弟了。 下午南山回教室就看到祁峰又是一副刚洗过澡的模样，而且还在睡觉，从班上人的只言片语中，南山知道祁峰进了校篮球队，好像是要参加4月7号的比赛。 第一节 课是数学课，祁峰依然不见醒。南山见程老师朝祁峰看了好几眼，一副又准备找茬的摸样，决定提醒一下祁峰，若是真把程老师得罪狠了，他们都没好日子过。 南山的右手偷偷从下面伸向后方，轻轻敲击课桌侧面，连敲了几下，但祁峰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南山见程老师下了讲台，径直走向祁峰，情急之下直接拿手指准备跟上次一样隔着衣服戳戳他的手腕，可还没等到她碰到对方的衣服，她的食指被人紧紧的握住了。 南山的心跳漏了一拍，那只握住她手指的手一触即放，但她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挠了一下，怪怪的。那感觉不像小时候爸爸牵着她过马路时的安全感，也不像小土豆拉着她的手撒娇时的满足感，南山说不清那种感觉，但潜意识里她有些抵触，因为她品出了一丝莫名其妙的危险感。 程志此时已经走到了祁峰的身边，祁峰依然趴在桌子上，只是眼睛已经睁开了。 “你刚刚在睡觉吗？”程志问祁峰。 祁峰坐直身体，回答道：“老师，我没有，我闭着眼睛在冥想。” “撒谎，我明明讲的是几何，你拿的书是代数！” 祁峰手指着书上的一个人物像回答道：“我只是好奇，您什么时候长出头发来了。” 程志看看书上满头黑发的男人，再想想自己几乎要谢完的顶，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跑到了头顶。 哪有这样无法无天的学生，简直欺人太甚！ 班上的同学此时都安静下来，这祁峰的嘴越来越毒了。 南山顾不得心里的那点小别扭，看着老师喘着粗气，一副快要气疯的模样，于是向祁峰使眼色，让他别太过分。 祁峰好似没看到周围的情况，淡定的补充了一句：“后来，我又仔细辨认了一下，发现那人不是您，您比他可帅多了。” 一句话说完，程志都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这臭小子是拐了个弯在夸他？程志有些不好意思地咳了一声转身走上讲台了。 雷雪回头冲祁峰比了一个赞，此乃神人，一句话可以气死人，下一句话可以让人起死回生。 祁峰看向哭笑不得的南山，又隐晦地扫了一眼她白嫩的手指，低头，勾了勾嘴角。 第12章 另一面 放学后的教室里，班上只剩下南山和祁峰了，此时单独面对祁峰，南山感觉下午她极力掩盖的那点小别扭又重新苏醒了，她努力忽视那点不正常，专心投入到为祁峰讲解习题之中。 祁峰哪里看不出来南山的不对劲，只是聪明的选择什么都不说，安静地听她讲题。 南山回到家，吃过饭陪着小土豆玩了一会儿就回房了，她没有马上做作业，而是拿出宣纸和毛笔写了一小时毛笔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