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吻上不良娇妻在线阅读 - 第111节

第111节

    有一坨白色的东西蜷缩在门侧的角落里,明明是很伟岸的身躯,这样看过去,竟然也心生几分怜惜。

    她一定是疯了才会觉得这样的言司远很寂寞。

    “喂!”初卿小心翼翼地朝言司远躺着的地方走过去,伸脚轻轻踢了踢他,“你醒醒,快起来!”

    现在已经快两点了,正是夜色最重的时候,外面寒气很重,何况他还像条小狗一样赖在地上不肯起来。

    她明明应该感到生气的,刚才给他打电话,他那么厌恶的语气,现在却又主动回来了,为什么?

    言司远像是没有意识到门已经打开了,他依旧拿着手机在那里喂啊喂的,“我告诉你初卿,你别想逃开我,别想着和那个野男人私奔,我……咳咳,”他被忽如其来的寒气侵入,断断续续地咳起来。

    “你……”初卿也不管他在说什么,只当他在发酒疯,“这可不行,得把你拖进去,言司远你配合一点。”

    “你不冷,我站着都冷啊~”初卿小声嘀咕,俯下身,伸手,抱住言司远的腰,想把他支撑起来。

    可毕竟是一米八几的高个子,尽管初卿也不算太矮小,在这个男人的衬托下,她还是毫无悬念的如沧海一粟般渺小。

    任凭初卿怎么用力,怎么改变姿势,言司远还是赖在原地,只是双手双脚及不安分地乱动,远远看去,倒真像一只巨型小狗在主人腿边撒娇。

    “你听话好不好,言司远,你自己站起来,我抱不动你。”初卿放低了声音,像哄小孩一样轻轻地对他说。

    言司远意识忽然清晰起来,他隐约看到一张小嘴在一张一合,出口的声音是这样柔和,她的眼中好似倒映着整片星空。

    “我不站起来,初卿,你在外面勾三搭四,你犯错了。”很孩子气的近乎耍赖的语气,这张棱角分明的脸忽然间变得柔和起来,好像是照片打了柔光,初卿噗嗤地笑出声。

    “言司远,你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勾三搭四了我…”说着,才意识到自己为什么要解释呢,反正人喝醉酒了就喜欢胡说。

    “你快站起来,这样要感冒的。”初卿的内心独白是:你快起来,我困死了。

    他只觉得心中的那一片空缺忽然被填满了,怔怔地点点头,顺从地依靠着初卿,缓缓站起来。

    门口有着淡淡的幽光,分不清是清冷的月辉还是屋里散出来的灯光,总之这一刻,言司远的脸上有些忽明忽暗的温柔。

    他身形高大,这么依靠着初卿站起来,就好像是把女人揽在了怀里,仿佛天生契合的姿势。

    言司远闻着她发梢末端的香气,些许贪恋的深呼吸。

    “初卿。”

    “怎么了?”初卿艰难地扶着他,还轻声应他。

    “你为什么会在我家?”

    “…”门口有个小小的台阶,她差点踉跄着要摔倒,紧急之下,她竟然反过来依靠着言司远,她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

    言司远不经意地被她扑了个满怀。怀里的女人很软,小小的,像是一个毛绒娃娃一样精致而乖巧。

    “嗯?…你为什么要赖在我家不肯走了呢?”言司远开始耍酒疯了,紧紧地箍住初卿,维持着拥抱的姿势。好像非得她说出个之所以然而来。

    他满身的酒味,又因为和她靠的近,初卿鼻尖缠绕的都是他的气息,酒精,迷醉,温热,甚至是…沉沦。

    下一秒,她恢复理智。小脸却烧的通红。

    “言司远,你放开我!”初卿小声地抗议,红着脸想要挣脱加在她身上的桎梏,奈何力量悬殊。

    “我偏不放!”略带赌气的语气,初卿浑身一震。

    这家伙,醉酒了就像个小孩一样,死皮赖脸的。

    正文 第217章 竟然敢把我踹下来

    现在倒好,就像树袋熊一样缠住她了,现在初卿算是体会到什么是进退两难了。

    他们还僵持在门口,因为言司远的身体还靠在门框上,门还敞开着,而夜已经深了,这样看起来要有多奇怪就有多奇怪。

    初卿伸出手,想要把言司远的身体扳过去,好关上门,毕竟,家丑不可外扬嘛……

    “嗯?”言司远低沉着嗓音发出一个单音节,明明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字符,却没由的让人感到暧昧。

    言司远不给她任何动弹的机会,“初卿,你是不是暗恋我,才故意潜入我家的。”说着,怀抱着她的力量又紧了紧。

    “嗯!你就是暗恋我,才死皮赖脸地送上门的,对不对?嗯?”言司远腾出一只手来,扣着初卿的下巴,轻轻一抬手,将她眼底的明媚潋滟系数望尽。

    “……”初卿汗颜,一时竟然无言以对,这男人不是一般的以自我为中心啊。潜台词是:真是盲目的自信啊……

    “是不是暗恋我?”言司远还纠结着这个问题。

    “您能不能先挪一下身子,我把门关上。”初卿关心的只有这个问题。

    “是不是暗恋我?”

    “我要关门!!”

    “暗恋我?”

    “关门!”

    “初卿暗恋我?”

    “……”好吧你赢了!

    “对对对,你说的都对!”她哭笑不得地应承,反正你发酒疯,醒来了就什么也不记得了,就暂且顺着你一回吧。

    言司远笑了,伏在她肩头,低低地笑出声,“初卿,我就知道,你怎么一点也不矜持……”

    “……”

    说着,终于乖巧地移开身子,让初卿把门关上。

    “你先在这里坐一下。”初卿扶着言司远坐到沙发上,“我去倒杯水。”

    厨房里,初卿揉了揉眼,有点不敢相信今天发生的事情,有点发笑,又有点荒谬,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言司远,原来他,喝醉了就像个孩子一样。

    许久,她才捋清了思绪。她和他没什么关系,他们只是迫不得已才成为夫妻,现在她照顾他也不过是履行夫妻的一项义务而已。

    初卿走出厨房时,端着一杯热水,本意是想给他醒醒酒,可是没想到,言司远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睡得很不安稳,蹙着眉,好像梦里总有什么烦闷让他眉目清寒。初卿不由自主地靠近他,想要更近地看他的神情。

    言司远睡得不沉,在初卿目不转睛看着他的时候,他忽然睁开眼,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好整以暇?像极了偷窥被抓包的样子。

    初卿仓皇地别开眼,“你去房里睡吧。”一米八几的个子缩在一个沙发上,第二天肯定腰酸背痛的。

    “嗯……”说着,竟然自然地伸出手要她扶他,动作自然得好像本就该这样。

    初卿半扶半拖地把言司远架到房间里,言司远却不正经起来。

    他倒在床上的瞬间,因为冲力太大,初卿被迫带入他的怀里,双双跌倒在床上。

    她感受到自己身下那个烙铁般坚硬的胸膛,不受控制地又红了脸。挣扎着要站起身,手却无处安放,焦急中,好像不小心按到了什么。

    她清晰地感受到什么东西在她手心剧烈地跳动了一下。

    一阵天旋地转,言司远竟然把初卿举在半空中,“不是说暗恋我吗?”言司远唇角微微一勾,一向清冷的脸色竟然有些邪魅。

    怎么就老揪着暗恋这个梗呢?她叹气。“我……你放我下去。”初卿不敢挣扎,生怕一惹怒这个男人,她就被他直接丢出去了。

    “既然暗恋,那我们做点夫妻间应该做的事情吧。”言司远说着,将初卿重重地摔在床上,埋下头,俊挺的鼻梁堪堪擦过她脖颈间肌肤。

    “啊……”初卿惊慌地低呼一声,侧过脸去,想要躲避言司远的进攻。

    “别闹,”言司远皱眉,这个尖叫声很刺耳,他有点不习惯,“你这是在欲擒故纵吗?”

    欲擒故纵你妈?

    初卿都忍不住爆粗口,当然,也不过是她的腹诽而已。

    “言司远,你醒醒,我是初卿,不是你的宁焉儿。”她说的很轻,也不再挣扎了,只是乖巧的安静下来。

    埋在她胸前的男人猛地一顿,天地间仿佛就这样静止了。

    言司远缓缓地抬起头,和初卿对视,这个女人,现在是这样安静和无害,她澄澈的眸子里没有任何情绪,只是安静地看着他,可是眸子里竟然慢慢地积蓄了泪水,秋波盈盈,足以让人迷醉。

    这一刻,醉的究竟是酒,还是人心。

    大概是酒让人麻醉,反应也变得迟钝,不然言司远怎么会忽视初卿眼中一闪而过的狡黠。

    哼,既然硬的我肯定比不过你,那就装可怜呗,兵不厌诈!初卿这样想着。

    说时迟那时快,初卿趁着言司远呆愣的瞬间,抬起小脚丫子往男人小腹上一踹,言司远闷哼一声,他只觉得小腹上有一个快速蹿动的温热的柔软,下一秒,竟然毫无防备地被踹下了床。

    “噗通!”言司远应声落地,地板上铺了粉色的毛绒毯子,言司远摔得虽然重,却也没什么大碍。

    言司远抬头,看着初卿,眼中本来还是一片朦胧迷惘,渐渐清明起来,他眯着眼,隐隐的危险气息。目光沉钝地射向初卿。

    初卿却不以为忤。

    “言司远,你看清楚,现在已经是凌晨了,也就是礼拜六,而我们约好那什么的是礼拜五,所以,”她倔强地看着他,抬手指了指墙壁上的钟,“所以你现在没有资格碰我。”

    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

    言司远没有看时间,而是单手支撑着地板站起来,颀长的身子竟然遮住了一小部分灯光,阴影笼罩着初卿,他的眸子一片猩红,是生气的前兆。

    “你很好,竟然敢把我踹下来?”

    “……”

    “我也没有办法,我怕你现在神志不清的做出什么让你后悔的事。”初卿向来伶牙俐齿。

    “呵呵,后悔?”他的唇畔勾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又不是没做过,虽然我也觉得你恶心,不过都试了这么多遍了,也习惯了。”

    正文 第218章 回忆不起了

    说着,身形一顿,双腿一迈,竟然又欺身上前,把小巧的她全在臂弯之间。

    初卿瞪大了眼,就这样又被霸王强床咚了?

    既然嫌她恶心还要上?

    不知怎么的,她只觉得心口隐隐作痛,不过,转瞬即逝。

    “言司远,现在礼拜六,你……”倏地,她的话消失在喉间,“唔……”

    言司远一个俯身,堵住她一开一闭的唇,他的头很晕,思绪很乱,只觉得眼前这个女人真的很烦。

    现在好了,终于安静了。